第270章 259.想當年我也當過僱傭兵的(二合一求月票)
「我沒事。」高風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剛才右手被小混混的大黃牙哏了一下。
不過還好沒破皮,要不然說不準還要去打狂犬疫苗。有人可能會有些奇怪,被人咬了也要打狂犬疫苗嗎?
事實上大家去犬傷門診看一下,十個去打狂犬疫苗的有六個都是被人咬傷的.
雖然概率很小,但怎麼說呢,不太敢賭啊
「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省醫急診科,他們竟然公然在這裡鬧事,嚴重影響了正常的醫療秩序,其他病人都沒法就診了。」
「我現在就把他們帶回去!」馬小虎趕忙道。
一旁的紫毛傻了,「警察叔叔,你可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啊!」
「叫我警察同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馬小虎怒道。
「我承認我挑釁不對。」紫毛說道,「但」
「你承認不對那就好說了,回局裡面好好交代!」馬小虎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我話都還沒說完呢!」紫毛不樂意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明顯的拉偏架啊!」
「我要投訴你!」
「反了你了!」馬小虎同志很生氣,這群混混跑到醫院鬧事竟然還有臉說他拉偏架,自己救命恩人是什麼樣的人他難道不清楚嗎?
人家閒的蛋疼,不看病專門打你們一頓?
「我可告訴你,我跟你們尹隊長很熟的!」紫毛拿出了電話,「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他電話還沒撥通,就看到門外又進來了幾個民警,裡面正有自己心念念的尹隊長。
「正峰哥!」紫毛趕忙喊了一聲。
二支隊的尹正峰是被馬小虎叫來的,說省醫這邊鬧事的小混混比較多,一輛車估計裝不下,就讓他又帶2個人過來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尹正峰下意識的應了一下,紫毛大喜,「正峰哥,你可得為我做主啊,弟兄們無緣無故的被打了!」
「這個瓜娃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把我們逮起來!」他指著馬小虎說道,「我報了你的名字都不行,這明顯是不給你面子啊!」
你特麼知道他是我領導嗎?還瓜娃子!
尹正峰立馬出了一身的冷汗,「閉嘴!你特麼在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
紫毛傻了,「正峰哥,我是剛子啊!上周咱們還在一起喝過酒呢!你忘了?遇見真心KTV」
「什麼缸子、杯子的!我根本不認識你!」尹正峰直接給了他一個大逼斗,「你要是敢再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
「馬隊長,毀謗我,他在毀謗我啊!」
「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帶走!帶走!」
「小虎,這幾個人還帶著傷呢,不行縫合一下再帶他們回去吧。」高風出聲道。
「您心地也太善良了。」馬小虎說道,「這群混混整天喝完酒就鬧事,以往都是小打小鬧,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麼囂張。」
「受些教訓是應該的。」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決定按高風的話來,要不然回到局裡面也是麻煩。
「我給他們縫吧!」馬亮醫生跑了過來,「我今天值班。」
「好,辛苦大夫了。」馬小話說道。
「你還站著幹什麼?去交錢啊!」尹正峰踢了紫毛一腳。
「大夫,你輕點,疼!」黃毛都快哭出來了。
「縫針哪有不疼的。」馬亮笑道,疼就對了,你剛才推老子不是很使勁嗎?我也得使使勁,老子今天特麼的扎死你!
他縫的非常仔細,速度自然就慢了起來,幾個混混聽著黃毛的慘叫聲,心裡直打鼓。
「其實我這點傷完全沒必要縫!」一個臉色蒼白的小混混說道,「幾天就自己好了,不用麻煩醫生了。」
「人家那麼忙,不值當的。」
「對對!我的也不嚴重,回去消消毒就可以了,我開始都說不要來醫院的.」
「你們倒是沒事,我的牙怎麼辦啊!」被打掉牙的小混混哭喪著臉,「補一個很貴的,我沒錢啊!」
「別特麼嚎了!我給你出錢補上!」紫毛煩了,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傢伙!
折騰了快兩個鐘頭,急診科的這場鬧劇才算是結束,馬亮一臉的抱歉。
「早知道不叫你來了,剛才太危險了!」
高風搖了搖頭,這也算是巧合了,不過幸虧今天在這的是他,要是其他人說不定會吃個大虧。
「你這身手也太6了。」馬亮說道,「平時練過?」
「對,之前不是在內蒙讀研究生嘛,摔跤看得多了,自己也學了點。」高風為自己麻利的身手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他們那邊的人平時就住蒙古包,出門都是騎馬,上體育課主要就是摔跤。」他對馬亮科普道。
跟馬亮扯了兩句,高風便回了病房,剛出電梯便發現護士站附近圍了一大批人,董茜茜和李尋也伸著脖子站在那裡。
一個身穿黃衣的家屬模樣的人正在護士站前面大吵大鬧,護士長努力解釋,但家屬情緒明顯非常暴躁,屬於那種「我不聽,我不聽!」的狀態。
「什麼情況啊?」高風問道。
「32床病人新來的家屬,好像是對治療還有護理有意見。」李尋小聲道,「還把咱們護士站的電腦給砸了。」
高風。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你們身上的壓瘡是來的時候就有的!」護士長很生氣,「你們自己沒照顧好,這會兒還想賴到我們身上!」
「你放屁!」家屬暴怒,「我們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我弟妹都說了,老爺子能吃能睡的!」
「到你們才多久啊,現在一活動就憋氣,你們什麼垃圾醫院啊!」
「換個液體,還一直問我們叫什麼名字!都來那麼久了,連我們的名字都記不住!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那是輸液前必要的核對!」護士長對他很無語,「這個三查七對裡面的,也是為了避免出錯。」
「你少給我找藉口!」黃衣男對這個解釋很不滿意。
「老爺子都拉了半個小時了,為什麼沒有人去給我們擦屁股?你們是怎麼服務的?」他質問道。
「你爹的屁股你自己不擦,你讓人家擦,你咋嫩不要臉呢!」一旁的其他病人家屬不樂意了,「你丫白眼狼吧?」
「就是,他那個該死的老爹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人家好不容易給他擺弄過來了,不說感謝的話就算了,還在這罵人!」
「這誰的家屬啊?感覺不像好人吶!」有人瞅著黃衣服的面相發表見解道。
「就是那個32床,這貨今天才來醫院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來就大吵大鬧。」
「估計是有精神病吧,看到自己老爹快死了,受刺激了。」一個老太太說道,「也能理解。」
「你理解個der,我是隔壁33床的,他那個老爹都好的差不多了,大夫都說近期讓出院呢」
「那他在這鬧什麼呢?」老太太愣了,「不會真是精神病吧?!」老太太趕緊往後站了站,「精神病人砍人不犯法的,你們也別靠那麼近!」
大家一議論,中間的黃衣男子尬住了,「反正你們就是護理不行!」他強詞奪理道,「以後生病再也不來你們這了!」
護士長這會兒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如果不是和諧社會的話,只想上去捅他幾刀。
「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你爸在這住院多久了?今天才見你人出現,一天都沒照顧你還好意思了?」
「我那不是還要上班.」黃衣男子正想分辨幾句,旁邊走上來一個人把他拉走了。
「哥,你在這幹嘛呢?」來的正是他弟弟,手裡還拿了一面錦旗,「我剛才給秦大夫定了個面錦旗,咱們明天早上一起給人家送過去。」
眾人
熱情群眾趕緊向他描述了哥哥的所作所為:「先是使勁吵然後砸電腦.誰勸都不聽.還要找領導..」
「啊?」
「哥,你怎麼這樣啊!爸生病你也不來照顧,交住院費你也推脫說沒錢!」
「這我都不說你什麼了,你跟護士吵架還砸人家東西是什麼意思?」
「你巴不得爹早點死是吧?」
「我沒有,你別亂說!」黃衣男臉上掛不住了,「是他們服務態度不好,我才這麼生氣。」
「護士長,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弟弟很不好意思,「那個電腦費用等會兒我賠給你們。」
「這倒不用,沒摔壞。」護士長這會兒氣順多了。
「這是一種病!」高風在辦公室給規培生講道,「叫天邊孝子綜合徵。」
在美國,這個病甚至還有一個溫婉名字——加州女兒綜合徵(Daughter From California Syndrome)。
三十年前的北美洲,一個重病且老年痴呆的病人被收住入院,她五年未見的女兒在得知消息後,立刻從遠方趕來醫院照顧。
時隔五年,母女終於闊別重逢。看到昔日健康的母親病得如此嚴重,甚至連自己都認不出的時候,女兒才恍然驚覺,原來自己已經錯過了太多。
於是愧悔交加的她採取了一系列補救措施:在治療的過程中,儘管其他家屬已經決定採取讓病人舒服的治療方式,她卻要求盡一切可能維持患者的生命,撤銷由其他家屬簽訂的拒絕心肺復甦搶救的同意書,並且威脅醫生,要求將患者立刻轉入重症監護室,否則就起訴醫院。
由於故事中這個女兒是從加州趕去病人所在的醫院,並且這篇論文的標題里也出現了「The Daughter From California Syndrome」(加州女兒綜合徵)的叫法,於是這一叫法也慢慢在醫護人員當中傳播開來。
後來為了避免出現地域攻擊的嫌疑,有中國台灣醫生給它起了個更客觀貼切的名字——天邊孝子症候群。
看來國外也是有地域黑的。
天邊孝子們往往出現在重症監護、姑息治療或老年醫學領域。此病的常見症狀是:
常年不在患者身邊,在病人接受治療(尤其是重症治療)時突然出現;
急切地表現出對病人的關心;
挑剔醫療團隊的治療,要求對病人採取激進且不適合的治療方式;
責怪平日照顧患者的親戚,埋怨他們照顧不周。
甚至會採取辱罵、毆打醫務人員的行為來表達自己的孝順。
年輕且見識淺薄的規培生們瞪著蠢萌的大眼睛聽的津津有味。
臥槽,還特麼有這種病,長見識了!——
被從省醫帶到警察局的紫毛等人被關進了拘留室,紫毛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蹲的有好幾個人了。
「兄弟,你怎麼掛了一身的彩,」有人問道。
「跟別人打架了,被一個小子砍了一刀。」紫毛自豪的的露出了胳膊上的傷口,「一點小傷,也就是骨頭都露出來了,剛才在醫院縫的時候我硬是一聲沒吭。」
「沒辦法,經歷的太多,習慣了!」
要是馬亮在這肯定會無情的拆穿他,就你小子嚎的聲音大。
「牛啊,兄弟。」紫毛的話還真把裡面的幾個人鎮住了。
「不是,現在還有黑社會火拼嗎?」有個大叔一臉的震驚,「不都是小混混們小打小鬧嗎?」
「上星期六我在經二路見一幫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街溜子打架,跟過家家一樣,到最後竟然靠搖花手定勝負。」
紫毛臉色一變,上星期六?經二路?
臥槽,他不會認出我來吧.
紫毛有點心虛的低下了頭,好在大叔沒再說什麼。
這次被砍一刀其實也是他咎由自取,上星期六他搖花手輸給了另一幫子小混混,當時心裡很不忿。
回頭冷靜了一下,更氣了,於是帶著一棒子小弟去找人家要求再比一場,對方拒絕了。
他陰陽了對方領頭的幾句,於是再次發生了混戰,紫毛一腳給對方踹趴下了,他正得意呢。對方惱羞成怒,抄起手邊的水果刀給他來了一下.
「現在的年輕人太暴躁了。」大叔接著說道,「不過想當年我也當過僱傭兵的。」
「什麼?」一旁的人被震住了。
「啥?」紫毛也驚了,「大哥,細說。」
「6歲那年,一天早晨,我叔叔匆匆來我家抱著我就出門,邊走邊從口袋掏糖給我,說等下幫他做點事。」
走到路口,我叔放下我。
「看到那個小孩了嗎?」
我點頭說看到了。
我叔說:剛剛那個小孩打你堂妹,你過去把他給我打了,我們大人不好下手。
「大叔,你喝多了吧?看不出來你還挺夠幽默的。」紫毛樂了,「我看你文質彬彬的,今天是犯什麼事進來的啊?」
「酒駕。」「僱傭兵」大叔說道。
——
「叫什麼名字?「馬小虎問道
「王剛。」面對警察叔叔,紫毛很老實。
「胳膊上的傷怎麼來的?」
「我我自己弄的。」
「你自己弄的?」馬小虎猛的拍了一下子桌子,「這麼明顯的刀傷,你說是自己弄的?!」
王剛被嚇了一跳,「我拿刀自己砍的不行嗎?」他脖子一梗道。
「你為什麼拿刀砍自己?」
「嗯喝酒喝多了。」王剛說道,「警察同志,這我自己的事,不勞你們關心。」
「那行,你拿刀砍自己我們管不著。那咱們就說說醫院的事。」馬小虎也懶得追究之前的事,「帶人毆打醫務人員,干擾醫療場所正常秩序,這個罪名你認不認?」
「我們是去看病,對看病,因為我這個胳膊流血了嘛」王剛眼睛一轉,「當時因為喝了點酒,我朋友比較著急,他們也是關心則亂。」
「不小心跟裡面的人發生了口角,絕對不是故意干擾醫院秩序。」
「那你打人的事怎麼說?」馬小虎並不打算放過他。
「警察同志,我們沒打到人啊!」王剛這下急了,「就小黃推了一個醫生一下。」
「其他時間我和我朋友都是被打,我們才是純純的受害者啊!」
「您不知道,那個醫生就是個活閻王,打我兄弟給打小雞一樣!」
「一拳直接把我一個兄弟牙都給幹掉了2個,還有一個被踢得肋骨骨折。」
「您要是說互毆我們也就認了,怎麼能說我們單方面打人呢?而且」
「放屁!」馬小虎打斷了他的話,「人家完全是正當防衛,就是你們先動的手。」
「監控畫面中很清楚,你們率先朝人家動手的,對方完全是為了避免受到不法侵害才選擇動手反擊。」馬小虎當場駁斥了他的說法,「這是合理的正當防衛行為,不承擔責任。」
「那那他肯定是防衛過當了!您看,我兄弟牙」紫毛王剛爭辯道。
「呦,你還知道防衛過當呢?」另一個民警笑了。
「哈哈,我這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平時也是讀了點書的。」王剛有點自豪,「您知道的,干我們這一行,多知道點法律法規肯定不是壞事。」
「我能當上老大,跟這個文化素養也是有一定的關係滴。」
最終王剛還是選擇了認罪伏法,他本來還想再掙扎一下,二支隊的尹正峰跟他是一個村的,算是有點沾親帶故,以前照顧過他幾次。
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方這次黑著臉說要從嚴從重處罰他,要是敢不認罪,以前的那些事也得給他好好捋捋。
王剛慫了,要是真捋出來什麼問題就麻煩了,還不如進去蹲兩星期呢,正好把胳膊上的傷養一下。
「尹隊長,這個王剛是什麼情況?」馬小虎問道,「我剛查了查,這個人就是個大混混啊。」
「就是個混混。」尹正峰猶豫了一下,「其實我們是一個村的,往前數幾代的話還有點親戚呢。」
「他們這些人家裡面經濟條件還是比較優越的,就是沒什麼文化,找不到事做,所以成天出來跟人爭強鬥勇。」
「之前這些混混們被整治過一次,那個時候好了一段時間,等風頭一過,又出來作妖了。」
尹正峰也有點頭痛,這些街溜子乾的都是些噁心人的事,法律手段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還真是不好管理。
「我聽別人說他們還收保護費。」馬小虎不太認同他的說法,「這樣的話性質可就變了。」
「也不是他們收。」尹正峰給他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緣由,「東邊那些娛樂場所的老闆主動給的,有時候會喊他們過去維持一下秩序什麼的。」
「請混混過去維持秩序?」馬小虎愣了一下,「你沒開玩笑吧?」
「這邊街溜子多,好多人喝酒了容易在這種場合鬧事,老闆們嫌麻煩,都是讓王剛這些人去處理。」
「畢竟專業對口。」
「他們為什麼不報警啊?」
「可能是對出警的效率不太滿意吧。」尹正峰斟酌道,「還有就是,鬧事的大多都是一些街溜子,被咱們帶走感覺很沒面子,出了警察局就還往那邊跑.」
「所以,王剛他們在那邊比較歡迎。」
「我之前去查證過,很多老闆還挺喜歡他,說他仗義什麼的。」
「狗屁的仗義!就是好勇鬥狠而已」馬小虎說道,「我看這個事還是要引起重視,現在不管,將來說不定會是一個大麻煩。」
這些人一旦嘗到了某些甜頭,說不定就在這個行業生根發芽了,黑社會的雛形都是這麼來的。
不提馬小虎在這邊憂國憂民,高風現在也很忙。
「這個大姐是個大葉性肺炎,昨天剛入院。」董茜茜匯報導,「1周前淋雨後起病,目前的咳嗽的比較厲害,早上還是有點燒」
高風示意她停一下,「那個穿黑衣服的同學,對,就是你!你來說一下大葉性肺炎的致病菌多為什麼?」
黑衣服同學頓時緊張起來,「這個.這個,我覺得吧.」
「你覺得什麼?別墨跡了,趕緊說。」李尋催促道。
「銅綠假單胞菌。」
「你是不是就知道這個細菌?」董茜茜只想給他兩巴掌,「我上周不是講過嗎?你當時還在第一排坐著!」
「我忘了。」黑衣服同學趕緊再捅董茜茜一刀。
「是肺炎鏈球菌!給我記好了!」
「你,那個女同學,對,就是你,你剛才往後縮什麼?老師差點看不到你。你來說一下大葉性肺炎的主要臨床症狀。」高風又挑了一個倒霉蛋。
「主要症狀有高熱、咳嗽、咳血痰,或鐵鏽色痰、胸痛等。如果肺葉組織病變廣泛時,症狀可有呼吸困難、呼吸窘迫和發紺;感染嚴重時,其他症狀可包括:皮膚、黏膜出血點、腸脹氣、神經精神症狀等。」
出乎高風意料,女同學回答的非常好。
「那你往後躲什麼?」他納悶道。
「我不太習慣站前面。」女同學小聲道。
「哦,這樣啊。」高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來,你站前面。」
「胸口痛,咳嗽的厲害,當時燒到40℃。」大姐的丈夫描述道,「我們家這位可牛了!都快燒過去了,還不讓來醫院呢。」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還以為是感冒了。」大姐辯解了一句。
「你這個診斷很明確,規律用幾天藥就可以出院口服藥物治療後。」高風安慰道,「就是得注意一下,近期可別再淋雨受涼了。」
其實像這種單純肺炎的病人,省醫呼吸科收治的比較少,這種病不屬於疑難重症,只要及時治療,在一般醫院完全沒問題。
這個病人家就住在省醫附近,所以才住到這邊。
「大夫,我這些年一直頭痛,能不能順帶著給看了啊?」大姐問道。
「哎呦,你這個是老毛病了。再說人家這是呼吸科,看肺的,又不是看腦袋的。」大姐丈夫說道。
聞訊後得知,大姐頭痛有20年了,反反覆覆,她看了多家醫院,做了頭顱相關的許多檢查,都沒有發現有意義的陽性結果。
平時都是對症吃一點活血的、止痛的藥物,有時候會覺得好一點。
高風一聽是老毛病了,也沒放在心上,「這不是我們的專業,不行等肺炎控制一點,給你請一個神經內科的會診,看看人家怎麼說吧。」
導致頭痛的因素太多了,這種時間跨度很長的頭痛還真不好找原因,這也是高風不是很重視的原因。
他正準備帶人撤呢,系統突然發布了任務:「煩人的頭痛:頭痛症狀已經困擾了崔勝梅近20年,雖然大多時候都能忍受,但總會時不時帶給她不愉悅的體驗。請及時幫助她明確診斷,完成任務可獲得10個技能點。」
高風趕緊把跨出門的腳收了回來,「雖然不是我們的專業,但既然你住到我們科了,我們還是要幫你查一下的。」
「儘量給你找到原因。」
「之前不是拍的有片子嗎?能拿過來嗎?」
「可以的,我家就在附近,我現在回去拿。」大姐丈夫趕緊站了起來。
高風繼續帶人查房,有幾個患者還是挺重的,但治療方案並不需要調整,很多患者都是年紀大了,有的是腫瘤終末期,時間夸快到了。
很多時候這都是命,草木無治,藥石難醫。
「唉,又拉到床上了!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非要把人折騰死是吧!」遠遠地就聽見了隔壁病房傳來的抱怨聲。
「是16床,一個老爺子,腦萎縮了,有點老年痴呆的表現。」李尋見到高風皺了皺眉頭,趕緊解釋道,「家屬雖然嘴上抱怨的厲害,但其實照顧的還行。」
「你們說,為什麼嬰兒拉到床上,大家都會毫不在意,而老年人拉到床上我們就會沒有了包容心呢?」高風問道。
「嬰兒什麼都不懂,老人他.」
「這個老人老年痴呆了,他現在的行為表現跟嬰兒有什麼區別呢?」高風打斷了他的話。
「可能是愛他的爸爸媽媽不在了吧.」一旁的董茜茜突然說道。
最近好累,忙的腳不離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