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就是,許平林就算不給這個面子,他們不論任何人拿他都沒有辦法。閱讀
或許還會顧忌到許平林省一副主任的名頭,而選擇退讓。
不過有人可不給他面子。
一位拿著錦旗,體型稍微有點豐碩的大姐,猛的推了一把許平林一把。
許平林別看個子高,可是有點瘦,居然被這位大姐直接推了個趔趄。
就在他怒火上頭,準備質問的時候,大姐卻率先開口了,「你誰啊?幹嘛的啊,一個人在這兒逼叨逼叨什麼呢。」說著鄙視的上下打量一眼。
這一眼看的許平林臉色漲紅,「我是省第一人民醫院消化一科的副主任,許平林。」
「你愛誰誰。」大姐不爽的再一次扒開他,「我找杜醫生,你沒事老擋前面幹嘛啊,想要錦旗去你們醫院要啊,擋著我你以為我會給你嗎?」
又是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轉頭看向杜衡,立馬變得笑容滿面,「杜醫生你好,我媽媽是尤英,你還記得嗎?」
尤英?
這一個月見的人太多,你要說什麼病,在哪個村,杜衡還能想起來。可是你說名字,真的想不起來,對不上號。
不過這時候,女人身後突然出來一個人,那就是木板溝的村醫左亮亮,「杜醫生,就是我們村那位,你讓去做心臟支架的那位老太太。」
「噢噢噢噢,那我就知道了。不好意思,這個月看了很多病人,人和名字有點對不上。」杜衡被提醒之後,立馬就想起了是誰。眼前這個人看歲數應該老太太的孫女。
「沒關係,杜醫生。今天來就是感謝你來的,要不是你提醒,我外婆可能就危險了。你不知道,我從小就是我外婆帶大的,和我外婆的關係可親了。」
「老人家現在沒事了吧?」
「當時去的時候,大夫說情況很嚴重,也就是發現的及時,沒有出現生命危險。現在好了。已經做了手術,在家休養呢。本來她老人家想來的,可是身體不容許,我就沒讓她來。」
「可不敢,可不敢,好好休養就行。」
「杜醫生你好,我是。。。。。。」這時另一個男人站到身前,手裡也拿著一個錦旗,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牛」。
卻不料徐平林被徹底的激怒了,大聲呵斥到,「你們這麼做戲不累嗎?說,雇你們花了多少錢?」
尤英老太太的孫女怒了,轉身直接回懟,「你怎麼像個蒼蠅一樣啊,沒完了是吧?你從哪看出我們是雇的了?」
「就是,你從哪看出來的?」
「你這是污衊我們。」
「污衊我們不要緊,你這是在污衊杜醫生。」
「道歉。」
「道歉。」
大姐的一句話,引起了一群人的聲討,逼得許平林步步後退。
許平林覺得腦瓜子都快炸了,穩住腳步喊道,「難道你們不是嗎?你們為什麼今天統一來送錦旗?難道不是有人組織的?」
胖胖的大姐笑了,「這還真有人組織。」
許平林露出了勝利的微笑,「看看,我沒說錯吧,他們就是一群騙子,敗壞醫生的名譽。」
「不知道就閉嘴。」大姐說話還是很不客氣,「我昨天可就來了,還給杜醫生帶了一點禮品感謝他。可是昨天他去村里了,沒找到人。李院長告訴我們,他們的醫生不能收禮物,也不能收紅包,送東西是在害杜醫生。而且告訴我們,醫生治病救人是應該的,讓我們回去就行。」
這時剛才沒插上話的大哥也說話了,「我爹癱瘓了快半年了,杜醫生一副藥,我爹現在已經能坐起來了,我來感謝杜醫生,也是想請他給我爹複查一下,正好聽到李院長對這位大姐說的話。我們合計了一下,就全部送錦旗了,有什麼問題嗎?」
「對啊,我們都是來感謝杜醫生的,送東西不行,請個錦旗有問題嗎?」
「我看他就是眼紅,杜醫生給我媽治療半身不遂,十五副藥一共花了才770塊錢。可我在他們省一神經內科花了快五萬塊錢,他們告訴我沒辦法。沒辦法你不早說,等到錢花完了才說。你就是看杜醫生收錢少,斷了你們的財路,你才像瘋狗一樣叫喚的。」
杜衡一聽瘋狗這詞都出來了,趕緊安撫這位病人家屬。
可是病人家屬情緒上頭了,許平林也上頭了,而且比他們還嚴重。
「嘖嘖,看看你們氣急敗壞的樣子,說謊都不打個草稿。一會治療面癱。一會治療半身不遂,一會又說治療心臟病,對了,還看出癌症來了。你們吹牛吹的沒底線了是吧?我們省一的老中醫都不敢這麼吹。」
左亮亮不樂意了,他是村醫不假,可他和省一可靠不上邊。
聽到許平林這麼說,當即反駁奚落,「你們是不敢吹,花五萬沒治好,杜醫生花4、5百塊錢治好了,你們有臉吹嗎?」
許平林到底是知識分子,不屑於和一群老百姓爭論,嗤笑一聲說道,「一群騙子,就算你們如何花言巧語,你們得拿出證據來。一群連主治醫生都不認識的家屬,還敢幫人作證,真是笑話。」
左亮亮笑了,轉頭大聲吆喝,「老弟,把二爹推進來,讓這瞎了狗眼的看看。」
聲音落下,一個和左亮亮差不多的男人推著輪椅進來了,輪椅上坐的,正是杜衡唯一紮過針治療的左樹才,那個半身不遂的病人。
一直被大姐壓制在身後的杜衡,也終於得到解脫,趕緊走到了老人身邊,「左大爺,你怎麼不到我辦公室,在外面幹嗎,趕緊推到我辦公室,」
「不著急,你這不是忙嘛,忙完再說。老漢我現在已經能扶牆走兩步了,不著急。」
許平林看著眼前的一幕,滿臉的譏笑,「你們真是願意下本錢,做戲做的還真是全套。看這位老人表演的這麼賣力,花了不少錢吧。」
杜衡眉頭皺了起來,他覺得很惱火。
這人絕對有病,發起瘋來沒完沒了。
這會也不顧及是不是有領導在了,直接冷著臉問了一句,「許主任,你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