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淑秋媽媽能夠清醒過來,杜衡的心病也算是去了一塊,臉上的笑容也是多了很多。記住本站域名
與此同時,在醫院的金娟也是笑容滿面,熱情的接待著社區吳主任的兒媳婦。
「你的病房安排到最上面了,我帶幾位上去看看。」
金娟笑容可親,親自帶著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和她的家人,一起往預定好的病房走去。
在去的路上,還不停的和眾人開著玩笑,顯得非常的熟絡。
到了地方之後,產婦和家屬對於病房的安排非常滿意,他們也是二話沒有,直接辦理了相關的住院手續。
「謝謝金主任,真是麻煩你們了。」產婦老公真誠的說著感謝的話,同時也發出了邀請,「金主任,今天太感謝你了,我在咱們醫院對面的飯店訂了一桌,請你吃個便飯。」
金娟笑得很開心,但還是矜持的說到,「都是小事,這也是我該做的工作,不用這麼麻煩。」
「金主任這可是幫了我大忙,你是不知道,我媳婦這臨到預產期,這脾氣是越發的古怪。」產婦老公一臉的真誠,「我還想著今天又得和我鬧一陣子呢,沒想到看金主任安排得病房,她能這麼開心,我真得感謝金主任你啊。」
產婦老公一副樂呵呵得模樣,看樣子好像真的為自己妻子沒發脾氣而開心,「今天您得賞個臉,讓我做個東,好好感謝一下金主任。
而且這後面還要麻煩金主任,這要是不感謝一下您,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啊。」
金娟連日來得鬱悶和不爽,這一刻通通不見,打心底里覺得舒服又暢快,「那多好不意思。」
「金主任客氣了,今天我爸爸也在,他也想和金主任多聊聊。」
金娟再次美滋滋得笑了起來,「那我去換件衣服,和你爸爸可是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返回辦公室,金娟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挎上包就準備出門赴約。
「主任,婦科轉過來一個病人,說是先兆性流產,我們也拿不定主意,要不您過去看看?」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年輕醫生,擋住了金娟要離去得步伐。
金娟心中不悅,但是病人都已經到了門上,她也不能裝作沒聽見。
跟隨醫生到了她的辦公室,金娟就看到了一個捂著小腹的女人。
「你是什麼情況?」金娟隨手把包放到了一邊,坐到了女人的對面。
女人抬頭看了一眼金娟,苦著臉說到,「這幾天小腹一直很疼,今天疼的受不了了,而且下面還有血。」
「你確定你懷孕了?做過檢查沒有?」
「我用驗孕棒測過,兩道槓,不過到醫院還沒檢查。」
金娟哦了一聲,「測過多長時間了?」
「二十天左右吧。」女人表情很痛苦,有點哀求的說到,「大夫,我現在肚子疼的很,你能先想想辦法嗎?」
「我得檢查清楚才能給你開藥。」金娟表現的很穩重,不急不躁。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吳主任的兒子和兒媳婦出現在門口。
「金主任,可以走了嗎?」不過當看見金娟面前有病人,又趕忙說到,「不好意思金主任,您有病人就先忙。」
金娟點點頭,隨即把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女人,「二十天左右是很少發生先兆性流產的,而且像你這麼疼也有點不常見。」
金娟又慢慢的打量了一下女人,略一思考後問道,「這個月的月事到了沒?」
「過去七天了,沒來。」女人彎腰捂著肚子,看起來疼的更加厲害。
金娟眼睛一亮,往門外看了一眼等待的產婦後說到,「以前來月事的時候肚子疼不疼?」
「疼,但是和這次的這個疼不一樣。以前的時候總是那種墜疼,但是這兩天卻是擰著疼。」
「行了,你這不是先兆性流產,就是痛經。至於驗孕棒的事情,那應該是出錯了,給你開點止疼藥,再開點益母草,回家之後多喝熱水,抱個暖寶寶。」
金娟聽完女人的描述,她的心裡就下了結論。
女人自己卻有點不放心,「大夫,這疼的感覺不一樣啊。」
「不一樣很正常啊,這次月事推後了七天,污血都凝成塊了,疼痛感肯定不一樣。」金娟有點不耐煩了,「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我給你開幾個檢查,你做完就知道了。」
說著嘆了口氣,嘴裡輕聲的嘟囔了一句,「本來想幫你省點錢的,沒想到你不信我。」
隨即叫過身邊的醫生,「你給開個B超。」
給醫生說完,金娟又看向了女人,「就給你開個B超,看一下有沒有懷孕,你的問題就清楚了。還有,你都這麼疼了,沒有家人陪你來嗎?」
「我老公再來的路上,應該馬上就到了。」
「那行,等會讓你老公陪你去檢查,要是沒什麼事,下來讓我們醫生給你把剛才那些藥開上就好。」
說完之後,金娟就背起了自己包往門外走去。
走到樓下的時候,金娟突然眉梢一動,對著產婦和她老公說到,「你們先走,我打個電話馬上來。」
「行,那我們在醫院門口等。」
看到夫妻二人走遠,金娟拿出電話給盧廣英撥了過去,「吳主任他們要請我吃飯。。。。。你回家了啊。。。。那行,我知道了。。。。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我。。。。喂喂?」
金娟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看了一眼突然黑屏的手機,金娟嘟囔到,「這破手機,說沒電就沒電了。」
與此同時,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從金娟身邊跑過,還不小心撞到了金娟的肩膀。
金娟皺起了眉頭,剛想說兩句男人,可是男人卻是頭也不回的跑上了樓,很快就看不見了影子。
「倒霉。」金娟低聲發泄一下,然後便向著門口快步走去。
慌張跑上樓的男人來到了剛才的診室,看到外面凳子上疼痛難忍的女人,三兩步就跑到了跟前,緊張中滿是擔心,「媳婦,大夫怎麼說?好點了沒?」
隨即女人便把金娟的診斷結果告訴了男人,「老公,要麼就不檢查了吧?」
男人沒有猶豫的說到,「來都來了,而且也沒幾個錢,還是檢查一下吧,查清楚了大家也都放心。」
男人拿過醫生開好的單子,先是下樓繳費,又再次上樓,扶著自己媳婦去了檢驗科。
B超室,檢驗科醫生讓女人躺好,開始一邊做準備工作,一邊問女人,「知道是做什麼檢查嗎?」
「知道,看有沒有懷孕。」
檢驗科醫生點點頭,「自己測過嗎?」
「測過,兩道槓。」
「哦。」
檢驗科醫生不說話了,開始認真的做起了檢查。
但是隨著探頭的不斷移動,檢驗科醫生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自己測到現在多少天了?」
「二十多天了。」
「你這宮腔位置看不見有孕囊啊,自己測的時候就測了一次嗎?」
「嗯,就測了一次。」
醫生不說話了,再一次開始控制探頭查看,但是越看,他的眉頭反而皺的越緊。
做好B超單之後,檢驗科醫生便讓女人兩口子離開,隨後他便從桌子下面的通訊錄里,找到了開單醫生的電話。
「餵你好,我這剛才做了一個懷孕檢查。。。。。對,宮內位置未發現孕囊,但是其他位置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建議你給病人再開一個應道B超檢查。」
開單的年輕醫生有了檢驗科的提醒,再看檢查報告的時候,也就上心了很多,尤其是看到最後的總結,他也是內心咯噔一下。
「大夫,我懷孕了沒有?」
「從B超上來看,你沒有懷孕。不過你的其他地方出現了幾個陰影,我建議你再做個應道B超檢查。」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都有點急眼了,急聲問道,「大夫,你說的陰影是什麼?」
「有可能是宮外孕,也有可能是卵巢囊腫等疾病,而這些都可以讓你有現在的疼痛感,還有流血的情況發生,所以我們還是在做檢查確定一下。」
「行,大夫你開,我們去檢查。」男人有點慌,說話非常急切。
再一次拿著繳費單出門,女人對男人說到,「你去繳費,我去趟廁所,你在檢驗科等我就好。」
「你能行嗎?」男人關心的問道。
「能行。」
男人點點頭,然後快步離開。
忙完一切,男人便又趕去了檢驗科,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自己媳婦下來,打電話也沒人接。
男人慌了,趕忙又往剛才的樓層跑去,然後像個沒頭蒼蠅一樣開始找廁所。
好不容找到,可是看著女廁的標牌,男人沒敢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呼喊,卻怎麼都得不到回應。
不過他的喊聲驚動了護士,隨後護士幫忙進去看了一眼,再然後就聽到了護士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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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秋家這邊雖然也是山區,但是和金州山區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金州雖然地處黃土高原,到處都能看見裸露的黃土層,但是也有很多的綠色植被。可是在這裡,只要放眼望去,除了土黃色,就是紅褐色。
唯一能看見的綠色,就是各家門口的大白楊。
武勝男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憋了一天後,終於不在滿足於只是文字聊天,非得和杜衡視頻聊天,而且還讓杜衡拿著手機去外面,讓她也看看那邊的風景。
而這一聊,就聊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要不是突然打過來的電話,武勝男還得繼續聊下去。
「高主任,怎麼了?。。。。宮外孕?摘除一側輸卵管?必須這麼做嗎?」杜衡眉頭緊緊的皺起,「。。。。。那抓緊手術吧。」
「院長,手術已經再安排了,不過金娟金主任被患者老公打了?」
「什麼?嚴重嗎?」杜衡臉色直接就黑了。
「嚴不嚴重我還不知道,我也是被打電話剛叫回來,我怕你不知道給你打電話說一聲。」
杜衡猛吸了兩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什麼情況?」
「打人的和金主任都被警察叫道了盧副院長的辦公室,現在還在裡面處理呢。」
「具體什麼原因?怎麼金主任好端端的就被打了。」
「金主任第一次給患者診斷的是痛經,開了藥就走了。後來發現患者暈倒在廁所,打她電話也打不通,還是盧副院長找到的。
可能是金主任墨跡的時間有點長,患者老公可能有點崩潰,就把金主任給打了。」
高琴便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聽的杜衡真正的臉變成了綠色。
「也就是說金娟剛開始診斷錯誤耽擱了時間,隨後又早退脫崗找不到人。而產科的醫生已經懷疑是宮外孕,卻沒有安排護士隨行陪同檢查,還讓病人自己去了廁所?」
「差不多就是這樣,而且病人在廁所暈倒十分鐘後,才被他老公硬衝進去找到的。」
廁所,婦產科的廁所就是個修羅場。
不知道多少的女中豪傑折戟在婦產科的廁所,流產的、直接生下來的,暈倒的、昏迷的、休克的,甚至當場沒命的,婦產科的廁所都經歷過。
他們怎麼就敢讓一個腹痛流血,疑似宮外孕的女人獨自去廁所的?
而且到了現在,盧廣英和金娟都沒有給他打電話說一聲,這就更讓杜衡臉黑了。
「高主任,麻煩你了,儘可能的讓病人減輕損傷,我儘快趕回來。」
「院長,手術的事情你用操心,這一點我還是有點把握的。另外,我覺得你不用太著急回來,畢竟現在有盧副院長和警察在。」
杜衡想想也是,就算自己趕回去,好像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不過現在也沒了繼續看風景的心思,便折身返回,同時給邱平臻還有醫院其他的領導打了個電話。
回到屋裡,見王淑秋媽媽的各項反應都還好,只有精神有點疲乏。
而突然有了一個小孫子,卻讓她一直堅持著沒有睡著,等到十點喝完藥之後,在藥勁的加持下,這才不舍的去睡覺。
而這個夜晚,王淑秋爸爸、媽媽,就是廖玉竹和孩子都睡的很好,只有杜衡輾轉反側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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