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位杜醫生不光內科醫術高明,看起來骨科的手藝也是相當的厲害。Google搜索
不過曹炳鶴也只是微微被杜衡的「手藝」驚訝了一把,他的注意力還是被倒地的蘭常華吸引了。
見到杜衡已經控制住了這麼突然施暴的男人,他自己便趕忙往蘭常華身邊跑去。
至於蘭常華身邊的兩人,杜衡也是非常的「佩服。」
被擋了電棒的女醫生雙眼呆滯,兩隻手捂著嘴巴,就那麼像個「傻bi」一樣,嘴巴張開成O型,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再也沒有剛才懟人的那股子永不服輸的氣勢。
至於另一個掛著實習牌子的男學生,這狗R的剛才直接往後一個大跳,遠遠的躲開了。
直到看見杜衡把掉地的電棒踢開,擋在男人身前,他才手忙腳亂的往蘭常華身邊竄。
曹炳鶴心繫老師,跑到跟前,嘴裡叫著老師,手底下就開始了檢查。
臉色發青,雙唇緊閉,也不知道是被電暈的,還是被摔暈的。
但是不管哪一種,反正都不是很好受。
哪怕杜衡不是很明白多少伏的電壓通電,放出的電流聲音是什麼樣的,但就剛才電棒通電「滋啦」那一下聲響,絕對比家裡電器短路時的響聲要大。
再說了, 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啊,就那麼被電一下, 然後直愣愣的摔倒地上,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曹炳鶴一看老師閉了氣,在胸口耳朵聽了一下,立馬就做出了標準的心肺復甦姿勢, 雙手剛拿起來,猛然就感覺自己被人踹了一腳,身子止不住的往旁邊斜了一下。
立馬回頭看著怒視杜衡,「你幹嘛?」
杜衡也是無語的很。
這曹炳鶴一看就是經過專業培訓的醫生,那心肺復甦的姿勢標準的就像是教科書。
但是能給蘭常華做嗎?
一個七十歲的老人了,哪怕他平時在表現的精神奕奕,但是身體退化這是一個基本事實。這個年齡段的老人,絕對已經有了骨質疏鬆的毛病。
沒病沒災的,看起來就是正常人,但是一旦受到外力打擊,那骨頭脆的和細竹子差不多。
就曹炳鶴那標準姿勢下去,杜衡敢保證,都不用第二下,這位蘭教授就得斷兩個肋骨。
「你幹嘛?」曹炳鶴很憤怒。
杜衡輕輕說道,「學了這套動作你就沒用過吧?」
曹炳鶴被一語驚醒,剛想說話,卻看杜衡已經蹲下了身子。
這時也忘了剛被杜衡踹過一腳,又連忙起身蹲到了杜衡身邊,同時耳邊又傳來杜衡的聲音,「有針嗎?」
「什麼針?」曹炳鶴有點沒反應過來。
杜衡也愣了一下,這要是身邊的是吳不畏說這話,他絕對已經一個大耳摑子掄過去了,一個中醫大夫,老教授的學生兼助理,你問什麼針?
我要的繡花針!!!
淦!!!
「長針,給我取三根。」
「什麼長針?」曹炳鶴還是一臉的懵逼。
杜衡略微有呆滯的轉過頭,他的內心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針灸用的長針,你們沒有嗎?」
曹炳鶴搖搖頭,「我們沒學過針灸,我們也不用針灸,如果病人有需要,我們旁邊就是針灸科。」
果然如此,杜衡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不知道現代中醫的這種教學模式,對以後的發展是好是壞,但是就以自己的工作經驗來看,一個中醫如果拋棄了針灸這麼一個治療手段,或者針灸不能和自己的辯證治療相結合,就相當於是瘸了一條腿。
用他自己的感受來說,湯藥配針灸,治療效果能有九十。
如果只有湯藥,那麼治病也能有六七十。
但是單獨用針灸卻絕對達不到三四十的效果。
以杜衡的經驗,單純的用針灸,不能說沒有效果,只能說效果非常有限。除了極個別的病症,其他的病如果單純用針灸,沒有湯藥的配合,那就和騙子沒什麼兩樣,用微乎其微的效果,收取昂貴的治療費。
所以只有湯、針、灸三法相結合,才能達到最好的治療效果。
關於這一點,杜衡在衛生院治療中風患者的時候,得到了最好的試驗和證明。
只接受湯藥治療的患者,如包米的爸爸,用了三個月恢復到可以獨立行走和生活,但是住院的病人,接受杜衡和吳不畏湯、針、灸三重的治療,基本上都是二十天到一個月就可以出院,做到生活可以自理。
不過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自己也就是想想,起身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包。
「杜醫生,你會針灸?有用嗎?要不要我現在去隔壁針灸科幫你借一套來?」曹炳鶴著急忙慌的說道。
杜衡搖搖頭,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自己帶來的針具。
等你從隔壁拿,怕你老師等不住啊,「不用了,我這裡有。」
酒精棉消毒之後,杜衡在曹炳鶴的幫助下,在蘭常華的人中,少商,湧泉三處穴位下針。
然後又從包里拿出一小包的藥粉,對著蘭常華的鼻孔吹了進去。
曹炳鶴學過急救,如心肺復甦,還有海姆立克這都是必學的。
但是因為專業和科室的原因,他也只是學過,要說應用,今天是第一次,還被杜衡直接一腳給踹懵逼了,再也不敢上手。
看著杜衡眼花繚亂的操作,現在又看杜衡吹藥,就像個傻子一樣的問道,「杜醫生,針灸還能急救嗎?」
對於曹炳鶴的問法,杜衡沒有任何的沾沾自喜,或者是有高人一等的念頭,而是悲哀。
這裡是哪裡?
是首都,是好朋友醫院,是全國中醫最高水平的幾個地方了。
但是在這裡,一個中醫教授的學生,問自己中醫能不能急救,這並不是什麼讓人驕傲的事情。
而現在門口扎堆的這些病人,在杜衡的眼裡,突然變成了一種虛假繁榮的場面。
悄悄嘆口氣,杜衡點點頭說道,「當然,中醫當然可以急救,針灸可以在短時間內,刺激人身體反應,而散劑則非常方便,可以最快的用藥配合,達到急救的目的。」
杜衡一邊說,一邊行強刺激法不斷的調整針具,而曹炳鶴伸手摸上了蘭常華的手腕,想要摸摸脈搏,「那杜醫生你剛吹的藥是?」
「通關散,開竅用的。」
杜衡的話音剛落,地上的蘭常華猛的打了噴嚏,把剛摸上脈的曹炳鶴嚇了一跳。
再看時,地上的蘭常華又打了個噴嚏,然後晃晃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全是一片迷茫。
曹炳鶴激動壞了,趕緊湊到蘭常華身邊,「老師,老師,你感覺怎麼樣?」
剩下那一男一女也擠了過來,把還在調整針具的杜衡都給擠到了外面,嘴裡非常關心的問道,「老師,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
「老師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看著哭喪樣的兩人,被擠開的杜衡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拉開了擠他的那個女醫生,「待會哭,針具都擠歪了沒看見啊。」
杜衡沒有因為她是女的就留面子,拉著衣領就往後拖開,趕緊蹲到蘭常華身前,動手把插上的針具收了回來。
蘭常華看著面前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人,聽著還在痛苦哀嚎,嘴裡不停詛咒的男人聲音,苦笑一聲說道,「杜醫生來了,讓你看笑話了。」
「蘭教授哪裡的話,哪裡都能遇上這樣的病人,我也遇到過好幾次。」
蘭常華再次苦笑,剛想說話,診室外面終於聽到了保安的聲音。
「蘭教授你現在哪裡不舒服?」杜衡收拾好針具,便開始詢問蘭常華。
「胳膊有點疼,心跳的特別快。」
這時候大家才想起來,蘭常華剛被電了一下。
趕忙拉起袖子,就見胳膊上兩個黑點點。
這就是冬天了,衣服穿的厚,要是在夏天,直接貼肉來一下,估計被電的這個部位,直接就變焦了。
同時眾人又把目光轉向了地上抱著膀子哀嚎的男人,還有那根被踢開到另一側電棒,心裡就一個問題,這孫子拿的這電棒是多少伏的?
人群被進來的保安趕了出去,然後來到了辦公桌的邊上,隨同而來的,還有中醫內科的主任楚緒偉,和一名警察。
看到倒地的蘭常華,楚緒偉主任差點就嚇尿出來,「老師,你沒事吧?」
蘭常華輕輕搖頭,閉著眼睛不想說話,今天這事危險是一方面,主要是丟臉。
行醫快五十年了,在職業生涯的末期,自己被定性為流氓了,這比他挨那一電棒受到的傷害都要大。
楚緒偉怒了,「怎麼回事?」
旁邊的哭哭啼啼的女醫生就開始敘述了,但是杜衡卻是一腦袋的鬱悶。
「各位,咱是不是先把蘭教授送去檢查一下,然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突兀的插話,讓眾人一呆,隨即門口去叫保安的那位醫生反應過來,再次反身出門,沒兩分鐘就推來一輛擔架車。
然後眾人把蘭教授抬了上去,便往診室外面走。
卻不想一起來的警察又突然喊道,「不好意思,這個人的肩膀是你們誰弄的?」
推車的眾人腳步一停,一起看向了杜衡。
而這時曹炳鶴對另外兩人說道,「你們推老師去做檢查。」
說完又轉向問話的警察,「警察同志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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