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行!」溫玉明楞了一下,果斷的表示了同意。
讓馬兒自己養活自己……
這小伙思路很清奇啊。
郝運的這匹馬是賽馬,已經得到了初步的調教,如果一直關在馬廄里,技能和體能都會荒廢。
畢竟,它的主人不可能一天到晚過來騎它。
成為俱樂部的「營業」馬就不會出現這方面的問題。
「那謝謝溫總了,我去看看它。」郝運喜歡馬不是假的,他學騎馬也不單純是為了考證。
男的有誰不喜歡騎馬呢。
就算不是馬,騎點別的啥也行啊。
「走,我和你一起去。」
溫玉明有股子現代人身上少見的豪俠氣。
也難怪他能撐起這麼大一個攤子。
他負責的這個馬術俱樂部占地足足四五百畝。
各種馬,包括溫血馬、純血馬、阿拉伯馬,外加新買回來的幾十匹蒙古馬,足足有一百多匹。
郝運不是什麼富二代,甚至只是一個群演,他的態度稍微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過,這是人之常情。
你碰到一個人,本來覺得他是大學教授,結果發現他其實是個賣保險的,你的態度也不可能完全一樣。
《戰國策》裡頭有一段說,嫂蛇行匍伏,四拜自跪謝。蘇秦曰:「嫂何前倨而後卑也?」
意思是,嫂子,你低著頭撅著屁股幹嘛。
嫂曰:「以季子之位尊而多金。」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溫玉明已經算是好的了,知道郝運只是個小群演,他變得沒那麼敬重,但是結交的姿態沒有變。
承諾免費給郝運養馬,還親自帶著郝運去看馬。
半路上,他喊來客戶服務部的人給郝運辦了一張VIP年卡,憑藉這張金卡就可以自由出入馬術俱樂部多個區域,還可以預定賽道什麼的。
一般情況下,這張包含了二十個免費鞍時的騎乘的年卡,光是年費就要三千塊錢以上了。
到了馬廄,郝運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這匹馬。
好吧,不是夢寐以求的白馬——真正的白馬其實很稀少,很多看著像白馬的都是雜色馬。
郝運的馬是一匹黑馬。
被毛和長毛都是黑色,只有四個蹄子是白色的,像是穿了短襪一樣。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這匹馬也絕對是極品。
可以起名叫「踏雪」。
奈何所有的美感,都被他頭上的那一圈白色給毀掉了。
有的馬額頭有白色,那個叫星斑。
有的馬雙眼到鼻子有一道狹長的白色斑紋,那個叫流星斑。
還有的白條紋是寬的,那個叫火焰斑。
然而,這三類常見白斑都沒辦法概括這匹馬的特徵。
因為他的白斑是嘴上一圈。
怎麼說呢,特麼的就像個驢子一樣。
所以,一切的優雅和威猛,頃刻間都變成了搞笑逗比風。
「這是騰格爾給你挑的,才兩歲半就有這體型,在蒙古馬裡頭算是高大的了,而且性格溫順莊重,你一定會喜歡。」溫玉明給介紹了一下。
莊重?
郝運看著這匹馬像驢一樣頂著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實在看不出哪裡有一絲一毫的莊重。
「謝謝溫總!」
郝運還能說什麼呢,他在草原學騎馬的時候,不止一次的表達了對白馬的執念。
王子都是騎白馬的!
當時還吟性大發,騎著馬吼了一嗓子「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怎麼就變成喜歡黑馬了呢。
而且還是這種走逗比風格的黑馬,以後騎出去怎麼見人啊。
「我幫伱喊個教練,幫你和它交流一下感情吧。」溫玉明強忍著笑意,他又不是審美畸形,如何看不出這匹馬那逗比的長相。
不過說實話,一萬塊錢肯定是值得。
如果沒有嘴上那一圈,這匹馬最起碼也得一萬五到一萬八的價格才能拿下來。
「不用了溫總,我在草原上學會了騎馬,我有證的。」郝運拿出證書亮了一下。
「我在邊上看著。」溫玉明看著他那最低級的證書,怎麼都不放心。
然而郝運卻一點壓力都沒有。
馬是系統送的!
至少在他沒有虐待馬兒之前,他就是絕對的主人。
果然,郝運從馬的斜前方走向馬,湊上去輕輕地撫摸了幾下馬臉,這賤馬就開始往郝運身上蹭了。
他還順便薅了一份親和力+100.
這東西可以存放在騎術證書裡頭,騎乘的時候使用會更加穩健。
溫玉明目瞪口呆。
他手底下好幾個馴馬師,就沒有誰能如此快的俘獲一匹陌生馬的「芳心」。
常規做法應該是先餵食和刷毛才對。
郝運直接上鹹豬手。
「行了,別舔我的臉,都說了別舔!」郝運連忙制止這個變態。
按照遊戲裡的標準,這匹馬忠誠度現在肯定是100%。
「哈哈,看來小兄弟你和這馬是天生的緣分啊,你之前還想把它給賣了,不知道現在還舍不捨得。」
溫玉明是個愛馬之人,現在看到郝運和新夥伴互動親密,也覺得非常欣慰。
「這得看能賣多少了,哈哈~」
郝運肯定……應該不會賣的,他只是在開玩笑。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郝運似乎感覺到把頭塞進他懷裡的馬兒僵直了一下,然後就咴律律的叫了起來。
郝運聽不懂,但懷疑它罵的很難聽。
「你抱他的時候,不要遮住它的眼睛,它會沒有安全感。」溫玉明還以為是因為郝運摟抱的不當。
「多謝溫總。」郝運趕忙把剛摸到的親和力+100拍身上,馬兒終於算是原諒他了。
「起個名字吧,我這裡的馬兒每一匹都會起個名字。」溫玉明說道。
「叫啥呢,我得想一想。」郝運陷入了沉思。
踏雪?
太俗氣了,幾乎蹄子有點白毛的都叫這個名字。
而且就它那嘴上一圈白毛,叫啃雪似乎更恰當一些。
「這是匹小公馬,起名的時候儘量威猛一些。」溫玉明興致勃勃的給提建議。
「煽了嗎?」郝運忍住不去低頭看,免得這廝又罵人。
不過,當話題進行到這兒的時候,它似乎有些焦躁,估計不太想當太監。
「才兩歲半,到四歲也不遲,可以得到完全發育。」
「必須要切嗎?」郝運也有點不忍心。
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呢。
「煽了更溫順,你騎乘的時候不容易傷到自己,而且萬一哪天你帶妹子過來玩,直接就能騎,也更能討到妹子歡心。」
咴律律~
郝運都能猜到它在罵什麼。
尼瑪,你為了自己的幸福,就可以剝奪我的幸福。
你們人類太不要臉了。
求不要閹掉我啊,我可以幫你泡妞。
「看它表現再說吧。」郝運暫時還不需要做決定。
起名這個事也一樣,這批新來的馬需要適應和調教一段時間,才能配上銘牌出去營業。
「你先玩,有什麼需要拿著你的卡問一問就行。」
溫玉明是這兒的老闆,不可能一直在這陪著郝運,他陪這一會已經是仁至義盡。
「溫總您先忙!」郝運非常感激。
他只不過是一個群演而已,就算有個什麼幫溫玉明避免了重大損失的「恩情」,也不用溫玉明如此隆重。
只能說這位溫總實在是太會做人。
溫玉明離開之後,郝運開始熟練的給馬兒刷毛,餵飯。
順便做一做它的思想工作。
你家主人這麼窮,你已經是個成熟的馬兒了,你要努力賺錢養活你自己。
你要是表現好,就不煽你了。
等你家主人我將來賺了大錢,給你整個大莊園,請一堆人來伺候你。
還給你找一群漂亮的小母馬。
折騰到快中午,郝運就趕緊啟程回橫店了。
雖然《英雄》劇組那邊要求他11月11號去劇組拍戲,但是下午得先去打個招呼,順便去觀摩一下李廉捷、梁超威、甄功夫、張蔓郁那些人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