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幫我解過題的師兄!」
郝運頓時就感覺對方親切了很多,之前還擔心勢單力薄,沒想到命運立刻就送了一個幫手。
「……」車皓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你要說這廝厚顏無恥吧,可他那清澈的眼神又無比的真摯,讓心理學造詣很深厚的車皓一時半會都難以剖析郝運的精神狀態。
「咱們開始聊吧。」陳星良可沒那麼多時間面試郝運。
他待會還要去吃飯,晚上還有課要上,上完課還約了學生聊論文。
「陳老師您儘管問。」
我要是答不上來,讓車皓師兄幫我。
「平常看什麼書啊?」先問點日常的,於細微處見真知,而且還可以從書籍處展開話題。
至於郝運精心準備的論文,陳星良不著急問。
也有可能沒必要問。
「看的最多的就是《刑法》,其他的……」郝運說了五六本就沒再說了,因為其他的沒把握。
陳星良正好就是《刑法》大佬,就著刑法相關的知識點問了幾個問題。
太簡單了。
這些都是知識性的問題,郝運先把車皓的240點屬性給拍了,自然是對答如流,哪怕是問一些需要理解問題,也能夠輕鬆應付。
當然,屬性不是萬能的。
如果郝運的知識體系裡頭沒有,那他也不可能憑著這些屬性翻出什麼浪花來。
屬性是對固有知識的解讀和理解。
至於為什麼拍車皓的,而不是陳星良的屬性,郝運在這裡頭有兩方面的考慮。
一方面,他覺得陳星良問他一個初學者,不可能問太高深的問題。
這樣的話車皓的屬性就夠了。
而且,太基礎的問題,最好就用基礎的方式去回答。
就像是1+1等於2,你問一個小朋友,他就會直接回答你,可是你如果問一個數學家,他可能會有更複雜的解答。
反而就弄巧成拙了。
另一方面,郝運覺得他不能表現的太逆天。
如果讓陳星良覺得他碰到了畢生最出色的學生,他大概就會盡一切的手段,讓郝運焊死在他法學的戰車上。
這輩子就老老實實的研究法學吧。
其他的娛樂圈什麼就別想了。
如果不服氣,那就送進去慢慢研究。
這些法學大佬們有無數種辦法把郝運送進去,甚至連辯護律師和法官都會臨陣倒戈。
不然,那就連辯護律師和法官一併處理。
不過郝運還是有點兒「輕敵」,他輕視了隨便碰見的這位車皓師兄。
郝運單憑車皓的屬性的加持,都大大的超出了陳星良的預估——這孩子會不會有點太優秀了。
此子……與我法學有緣吶!
「該吃飯了……」車皓偶爾也會說幾句。
幫著他的導師考察郝運的實力和潛力——他覺得他是站在他導師那一邊的,但其實他在不知不覺中就成了郝運的臥底。
郝運聊得興起,就會拿筆和紙列出觀念體系。
這樣紙和筆在三人之間傳遞,屬性薅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車皓覺得今天的面試已經完成,沒必要再繼續聊下去,反正郝運這個人肯定是要收的。
只是晚了四年收而已。
導師願意收,學校也不可能設卡攔截。
「要不,咱們今天就去食堂吃點?」陳星良拿起郝運的論文,打算到食堂再繼續。
「如果不耽誤老師用餐的話,咱們就繼續……」
郝運根本就不慫,只要能夠持續的薅到屬性,聊個三天三夜都沒有問題。
而且這位車皓師兄還一直跟著。
北大食堂作為北大的一大特色,一直以來都備受關注。
他們有八個食堂,也算是物美價廉。
當然,說北大的食堂不錯那是因為沒有去水木,因為水木的食堂更好更多更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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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運跟他們到了食堂,就被不少人關注到了。
他好歹也是明星,北大的學生再怎麼學霸,他們也不是不看電影不關注娛樂新聞。
更何況,郝運拒絕北大跑去了北電,那才是兩三年前的事情。
就算是這兩年剛入學的新生,最起碼也聽高年級的人八卦過——這事至少十年以內都是個談資。
更何況,還有不少人像車皓這樣和郝運接觸過。
幫他解過題,給過他零花錢。
要不是有車皓這個博士研究生,還有陳星良這個法學大佬一起,估計得有人過來責問一下。
你跑到我們這邊來,不怕我們群毆你嘛。
郝運現在就詮釋了什麼叫狐假虎威,他跟在陳星良身邊,那他就不用擔心別人揍他。
車皓用他的飯卡幫郝運刷了飯菜。
三個人就在相對嘈雜的食堂里一邊吃一邊說話。
吃飯的時候聊了一些法學的具體案例,郝運在這方面相對比較薄弱,雖然有屬性可以拍,但是他還是適當的表現出了自己的短板。
因為這樣才真實,才不會讓陳星良要求他務必正常上課。
吃完飯之後,陳星良決定和郝運聊一聊他的論文。
同樣是因為有屬性在,郝運聊論文也絲毫不怵,很多「臨時」的觀點看法,比論文裡寫的還要到位——拍了屬性。
眼瞅著上課的時間快要到了,陳星良才結束對郝運的面試。
算下來的話,一共至少聊了四五個小時。
「伱真的可以考慮一下深耕法學這一塊,跟你在娛樂圈比,不能說更有前途,但我覺得更有意義。」
陳星良最後一次的勸說郝運,他是真的看好郝運的發展。
他覺得郝運如果能夠沉下心來,花十年的時間深耕法學,學術水平不會比周光全、車皓、林唯、周長均等人差。
這些人都是他的得意門生。
「老師,主要是我現在還年輕,興趣比較的雜,什麼都不想放棄,打算等將來年紀稍微大一點,再選擇從事教學和學術研究方面的工作。」
郝運沒有遮遮掩掩,很坦蕩的表露了自己的態度。
這份坦然贏得了陳星良的好感。
他用手拍了拍郝運的那本論文,說道:「這本論文應該說已經能夠達到發表的標準,但是我覺得還有很多未盡之意,所以我的意見是暫時先不要發表,可以作為你的一個研究方向,等到體系完善了之後,你的碩士畢業論文就有了。」
「我沒有意見,都聽您的。」郝運喜上眉梢。
他怎麼可能聽不出對方的言下之意,意思就是郝運這個學生,他已經決定收了。
而且也能接受郝運不能正常上課的前提要求。
對於他這樣的學術大牛來說,如果學校的規矩對他有利,他就遵守,如果學校的規矩他覺得無所謂,學校也管不住他。
當然,他接納郝運作為他的學生,目的不是為郝運開綠燈,而是覺得郝運確實是可造之材,是要把郝運當成種子好好培養的,郝運就算不按照常規的方式上課,學業也不可能落下。
達不到他的要求,那就繼續當研究生,晚個十年八年畢業他都無所謂。
「入學的考試你可能還是得考,我這邊沒有辦法幫你拿到免試資格。」陳星良補充了一句。
研究生的推免工作是由學院來進行的,不是由導師來進行,因此導師手裡沒有免試錄取研究生的資格和名額。
「我明白,我會正常參加研究生考試,這個我還是很有把握的。」郝運傲然說道。
等到陳星良去上課,郝運立刻就纏上了車皓。
「師兄……」
「什麼事,你還沒考上呢,喊師兄早了一些。」
郝運選擇考北大的研究生,車皓覺得很欣慰,但是這依舊無法平息之前的怨氣。
「我想向師兄請教一下,關於考研的事情~」
家教確實不好找,可是這種送上門來的,郝運如果不把握住,那就真的對不起老天給他的機會了。
「你剛才還說有把握呢。」車皓冷笑。
「就是因為有師兄在,我才說有把握,師兄,你不會不管我吧。」郝運死纏爛打。
車皓終究還是沒能拒絕的了。
給郝運列了書單、題庫,還幫忙講了各個環節的要點。
至於回頭郝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完全可以對他進行電話諮詢。
郝運轉頭就讓人給他充了五千塊錢的話費。
學術交流,怎麼能叫賄賂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哪怕郝運考的沒那麼好,估計都會破格錄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