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整潔的大學城,裡面大大小小各種小花園,植被的覆蓋率,達到了驚人的70%,確實是人們讀書寫字拍拖的好地方。
此刻。
在龍魁大學和龍魁外語學院之間的一片樹林裡,昏黃的燈光下,影影倬倬,一共有三個男人,正在偷偷談論著什麼。
「貓...你怎麼回來了。」後面的男人看著前面的背影驚訝地說道,今天接到了貓的暗號,就馬上就趕來這裡了。
樹叢的男人,慢慢閃出身子,然後摘下了自己的一頂帽子,慢慢抬起頭,露出那種平平無奇帶有一絲桀驁的臉龐,一雙眼裡面,放射出攝人的光。
他正是被秦飛和警方追逐了半年,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無音訊的貓——張青。
「斧頭,你說呢我當然要回來,因為還有人活得太舒服,我怎麼能讓他這麼舒服呢,你們可知道,我這半年經歷了什麼。」
張青嘴角抽動,露出了猙獰的一面。
「貓,你不要衝動,現在雖然風頭有所好轉,但你貿然現身,絕對是危險萬分。」這個斧頭繼續說道。
「貓,你打算怎麼做,或者有什麼計劃。」另一個叫做棒槌的男子問道,這兩個就是當初送張青走的秘密接頭人。
「你們看...這是什麼..」張青從袖口拿出一個好像香爐一樣的東西,透過小小的縫隙,裡面能看到一條小小的微微發著黃光的蟲子在挪動,但是仔細看,它的肚皮有一點點紅色。
「這..難道就是血情蠱?」斧頭驚訝地說出了聲音。
「沒錯,這就是血情蠱,這個秦飛,我們要控制他,只有這個東西。」張青說道,目光彤彤,又想到了今天的那一幕。
秦飛,你真是多情啊,但是越多情,你就會越痛苦。
......
血情蠱。
這是一種神秘的物種。
產於大漠之上。
傳說中,這蠱蟲,對情很敏感,而且每天都要喝血五百毫升,它一旦進入人的體內,就如同跗骨之俎,再也無法排除。
如果你每天不能按時給它五百毫升的血,它就會喝你的身體上的血。
直到你身體的血,枯竭為止。
而且它一旦感受到身體主人動情,就會開始發狂,不停啃你骨頭,讓你感覺全身螞蟻在咬,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張青去京都,就是找它曾經的師父,孤月大師要這血情蠱。
這位孤月大師,年輕的時候,曾生活在草原上,與狼群為伍,懂得御獸之術,張青控制貓的本領就是跟他學的。
當然這個孤月大師。
最得意的不是御獸,而是控蠱。
是的,這血情蠱,就是他飼養的一種蠱蟲。
這個時候,估計也只有他,才敢天天以血養蠱,搞得自己面目全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終日躲在深街小巷,不敢示人了。
......
大學城,內環邊上的一個小花園。。
一男一女,正走去,打算歇歇腳。
「張怡,你坐這裡吧,我擦乾淨了。」秦飛用手幫張怡擦了擦凳子,昨晚下過雨,所以濕氣很重,沒有人會來這裡。
「嗯...謝謝。」張怡坐了上去,舒服了扭了扭脖子,捶打一下自己的小腿。
「腿酸了嗎,要不我幫你揉一揉?」秦飛也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笑道。
「這...好啊。」張怡聽到秦飛這話,突然呆了一會,但是咬了咬牙,竟然答應了。
秦飛也有點意外,一般來說,這個張怡都是很害羞的,自己這樣唐突帶有點輕薄的話,她一般都會拒絕,本來是想調戲一下她,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這回秦飛也騎虎難下了,話已出口,好像不揉也不行了。
「那我就部客氣啦。」
秦飛蹲下來,雙手就捏住她的小腿,輕輕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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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也不是專業的,不過也有點水平。
「小腿這裡酸嗎?」秦飛輕柔問道。
「嗯,這裡很酸。」張怡臉好像要滴出血來了,誰曾想到,秦飛竟然會幫她按腳。
「這力度還可以吧。」
「可以..」
「舒服嗎?」
「舒服。」
「要不要,我往上一點。」
「嗯呃...」
「我弄疼你了嗎。」
「沒有,很酸..爽..」
「那我往上一點?」
「....」
「你不說話,我就再往上一點咯。」
「....」張怡不敢說話說話,因為再往上,就是大腿根了。
這秦飛的手.....好溫熱啊,她要死了。
秦飛其實沒想太多了。
為女孩子按腳,這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但是看張怡不說話,以為她是不是生氣了。
趕緊抬頭看一眼。
之間張怡墨黑長髮披散到胸前,溫潤白皙臉頰帶著三分羞色,波濤襲人,風韻動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眼睫毛還在微微顫動。
這...
也太可愛了!!
今天的貓咖一戰,她再一次親歷其中,感受到了秦飛的神奇。
她內心已經再次打開了,有一種任君蹂躪索取的意味。
大學裡,追她的人,不計其數,長得帥的,有錢的,有趣的....
不過,終究不能讓她有絲毫的動搖。
她來龍魁的信念,就是秦飛。
她閉上眼睛,等到秦飛的按摩,但感覺到腿上的雙手不動了以後,她慢慢地睜開眼。
看到秦飛已經坐在她的身側,不再揉按了,反而拿出她的外套研究了起來,她微微一失落,不過很快就掩蓋了。
秦飛把她外套里里外外翻了一邊,在她的外套內口袋發生了一顆小小的黑色的丸子。
秦飛拿出來問了一下,味道有些古怪。
不過自己好像知道為什麼那些貓會攻擊她了。
「這是你的東西嗎?」秦飛問道。
「不是啊,這是什麼來的。」張怡驚訝問道。
「不知道,那你你這件外套,今天又被誰拿過嗎,或者借給別人穿過嗎?」秦飛是懷疑被人做了手腳。
「外套嗎?好像沒有啊,怎麼啦。」張怡搖了搖頭。
「你好好想想,今天你有沒有脫過你的外套,或者是和誰碰撞過。」
「這個,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在教室上自習,教室比較熱,我倒是脫了下來,後面出去上了廁所,我也沒有穿,可能...」
「這樣.....」
「有什麼問題嗎。」
「暫時沒有。」
……
兩人又閒聊片刻,坐的有點乏了,秦飛站起身來:
「回去吧。」
「好。」
兩人走了幾步,然後張怡突然停下來,說道。
「秦飛...」
「嗯?」
張怡眸子閃爍,睫毛微動,有些緊張地戳手,嘴巴有點乾渴,就是不說話。
「怎麼啦?是不是渴了?」張怡看起來很虛弱,聲音有氣無力,秦飛覺得她是不是渴了。
「秦飛..我想……」聲音又沒了。
「嗯?」秦飛還是莫名其妙。
張怡臉色通紅,整個身軀嬌羞不已,終於抬起頭來,抿嘴看著秦飛,手掩著規模宏偉的衣襟,咬牙說道:「沒事了,回去吧。」
「....」
秦飛又何嘗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今晚。
不是個好時機。
因為秦飛總覺得,後面一直有人在盯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