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和同學一起走出宿舍。

  往大操場快速而去

  今天軍分區的早上。

  格外的料峭肅穆。

  風有點大。

  炊事班的同志還在做早餐，那些白煙一出煙囪，就被狂風吹得四處飄散，搞得整個操場都是煙燻味。

  天空也是烏雲籠罩。

  灰濛濛的。

  似乎快要下雨的前奏了。

  空氣有點壓抑。

  也還有點寒意。

  大家身穿單衣。

  出來才發現冷。

  又沒時間回頭換衣服了。

  女孩們哆嗦著，摩擦著手臂往前走。

  到達大操場。

  大家都快速穩定站在自己的隊伍中。

  也不能說話。

  秦飛的到來。

  引發了小小的動靜。

  特別是女生們。

  昨晚她們宿舍裡面討論秦飛到底逃出去幹嘛。

  眾生紛紜。

  有人說秦飛受不了軍訓的痛苦，當逃兵去了，但是作為臨醫1班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因為她們都知道秦飛的實力。

  這次強度對他來說都是饒痒痒，每次訓練跑步啥的，教官說了跑五圈按，他往往自己跑十圈...

  也有人說秦飛網癮發作，受不了，逃出去網咖玩英雄聯盟了，發布這個消息的人，明顯的其心可誅。

  因為秦飛從來不玩電腦遊戲。

  還有人說昨晚是秦飛的女朋友生日，他逃出去陪女友去了，這個說法倒是出奇得到了女生的一致認可。

  .....

  刁若凡站在隊伍中。

  異常的奪目。

  因為她皮膚太白了。

  大家都是穿著厚重的軍裝，其實也看不出什麼玲瓏浮凸，她這樣白裡透紅的臉蛋就顯得突出了。

  她的眼睛雖然是目視前方，但是餘光里全都在秦飛的影子，她看著秦飛的蕭條而堅定的背影。

  心裡不知道啥滋味。

  她咬了咬嘴唇。

  心裡也想知道秦飛昨晚到底幹嘛去了。

  是否真如傳言。

  出去給女朋友過生日了。

  當時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心被什麼戳了一下。

  胸悶得要死。

  難受了一晚。

  翻來覆去。

  睡不著。

  不過此刻。

  她眉頭緊蹙。

  又擔心秦飛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其他人的想法略有不同。

  有關心的。

  也有幸災樂禍的。

  各懷鬼胎。

  特別是常文凱同學。

  斜眼瞄了一下秦飛。

  抿了抿嘴。

  他特想知道秦飛，今天會面臨什麼樣的處罰。

  如果不是這件事。

  軍訓優秀標兵。

  肯定是非他莫屬。

  這回。

  或許自己有望了。

  他的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

  當然臨醫2班，臨醫3班的人。

  都不自覺偷看向秦飛這邊。

  等待看熱鬧。

  ....

  秦飛不知道自己撩動了這麼人，特別是女孩的心弦，也不在乎什麼軍訓優秀標兵，更不管一會將要發生什麼。

  只是筆挺站在，眯眼，進入假寐的狀態。

  一夜未眠。

  實在睏乏得很。

  腦殼疼得不行啊。

  ....

  這個時候。

  一排教官。

  在高連長的帶領下。

  邁著整齊的步伐。

  喊著嘹亮的口號。

  很快就走了過來。

  全部到位了。

  ....

  「全體隊友，立正。」搞來那種整頓了一下隊伍。

  「我說幾句，昨晚，發生了一起特別令人震驚和痛心的事情，那就是臨醫1班的秦飛，無視部隊紀律，擅自爬牆逃了出去，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在此我代表連隊，對秦飛同學做出嚴厲的批評。」

  高連長的聲如洪鐘，眼如利劍，不怒自威，讓在場的同學個個都感覺自己耳朵轟轟作響，大家一動不動，靜默如水。

  「臨醫1班的秦飛。」高連大吼一聲，嚇得大家一跳。

  但是秦飛已經神遊太虛，與周公約會，根本沒聽到。

  「臨醫1班的秦飛回來了沒有，聽到請回答。」

  高連長早上的時候已經得到了裴司令的指示，對秦飛要嚴懲不貸：體罰為主，教育為輔。

  「秦飛，叫你啊。」

  後面的刁若凡看秦飛毫無反應，都急死了，偷偷叫了下。

  「到。」秦飛終於反應過來了，大吼一聲。

  「出列。」

  「是。」

  秦飛往前一步走，做人有錯就改，反正秦飛也認了。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高連長問道。

  「沒有。」

  秦飛知道，在這裡，錯就是錯，解釋就是掩飾。

  「很好，現在罰你繞操場蛙跳3圈，引體向上200個，樓梯腳尖站軍姿兩個小時，今天不得吃早餐，下午的時候當著所有人公開做檢討，你可有不服。」

  「沒有，我接受懲罰。」

  秦飛態度倒是很誠懇，不過心裡還是很不爽的，這青鸞不是說一句和裴司令打過招呼了。

  會對自己從輕處罰嗎。

  媽的。

  這也不輕啊。

  秦飛不知道。

  他這件事。

  要是沒有裴司令發話，現在就是直接處分，趕出軍營，明年再來了。

  現在的處罰，也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

  其他人聽到這些懲罰。

  全部都倒吸一口冷氣。

  蛙跳3圈。

  還有這引體向上200個。

  這已經是非人的懲罰了。

  全軍營。

  除了秦飛，估計沒有人能做得下來。

  樓梯站軍姿。

  這也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情，就是要你站在樓梯之上，其他的腳板全部懸空，只有腳尖可以著地發力。

  這個時候。

  你必須死死地思科緊繃住你的身體，因為你一旦放鬆，身體就會搖晃不止，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會往後倒，摔個半死不活。

  這應該算是終極的懲罰了。

  大家也無話可說。

  ....

  其他人。

  跑完步就可以去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出來。

  還看到一個人影在大操場背著手，不斷蹦跳。

  真的好像一個青蛙。

  不顧他的速度。

  著實令人吃驚。

  大家看了之後都挪不開眼睛。

  於是整個操場上上面的階梯。

  坐滿了學生。

  都在看著秦飛受罰。

  場面極其的壯觀。

  秦飛當然也沒注意到這些。

  只是專注於自己。

  還有半圈。

  這蛙跳就完成了。

  這蛙跳著實是秦飛遇到的最難一個懲罰，一圈下來，全身的肌肉都酸痛無比，秦飛咬牙堅持跳到了最後。

  口乾舌燥。

  累得趴在地上大口喘氣。

  「秦飛，你要喝口水嗎。」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秦飛抬頭一看。

  竟然是刁若凡。

  她手裡拿了一個粉紅的水杯，遞了過來。

  臉有點微紅。

  私人水杯。

  給別人喝。

  確實有點那啥的意思了。

  「謝謝。」

  秦飛此刻喉嚨跟火燒沒有什麼兩樣了，也不管那麼多，接過水杯，快速打開水杯的蓋子，打算一飲而盡。

  「啊..」

  秦飛一瞬間，把水全噴出來了。

  滿嘴通紅。

  這水你娘的。

  起碼100攝氏度。

  再慢一點，舌頭都要燙沒了。

  「對不起，我忘記了，我這水剛打的，你沒事吧..」

  刁若凡焦急看著秦飛，滿面的歉意。

  「額，算了，沒..沒事。」

  秦飛看她不是故意的，把水還給她，實在不知道說啥，別人一番好意，好像也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