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幾人在許易房內逼問,許易只說在外面溜達了一圈,旁事沒有。
至於他和宣副教長的緋聞,純粹是他一時激憤,噴出口的。
深知許易過往的段天岱,根本不信這種解釋。
蔣飛亦是狗血沸騰,非要刨根問底。
最後,卻是鐵大剛和孟晚舟看不下去是了,便將二人拖了出來,終於給許易留了一方清淨。
第二日,三十六房無課,許易房內沒有動靜,鐵大剛、孟晚舟去飯堂弄了兩袋包子,給他送了過來。
跳脫的蔣飛和他的損友段天岱一早就躥出去了,名為替舍長打探消息,實則是寂寞的南院生涯迸出了如此狗血八卦,這兩個滿身八卦精神的損友,根本無法抑制自己的本性,瘋狂地參與到各種小團體的熱烈議論中去了。
鐵大剛,孟晚舟敲門,沒人應聲,鐵大剛一推門,門竟開了,未在裡間栓住。
二人正詫異,這麼早,許易去了哪裡。
背後傳來許易的聲音,「二位高義,許某還真沒吃早餐。」
二人轉過頭去,不是許易又是何人。
今日的許大舍長,大異往日,唇紅齒白,神清氣爽,透著股喜氣。
二人想不明白,這個檔口,於這位大爺而言,哪裡還有喜事。
許易接過兩袋包子,便在的院中坐了,吃得滿口流油。
一袋包子三下五除二,便下了肚,正要向另一袋發起進攻,蔣飛躥了進來。
蔣飛一個躍步,到了近前,抓住許易正伸向袋裡的大手,「我的大舍長誒,你腦子進水啦,你敢寫那樣的伏樁,你且等著倒霉吧。」
鐵大剛道,「什麼伏狀,舍長,你這一早出去,是寫伏狀去了?」
不待許易回答,蔣飛掌中多出一張紙,上面列了不少文字,便聽他道,「就張貼在南廣場上,有舍長的簽名,畫押,我抄了一份,老段還在那邊探消息,我估計很快院裡的雷霆就要降下了。」
鐵大剛搶過伏狀,孟晚舟將頭探了過來,二人快速覽罷,面面相覷。
據他們對許易的了解,以為許易絕不是伏狀中說的那般淺薄,可若要他們真相信許易和宣副教長有事,可許易幾乎每一天都和他們在一起,根本沒和宣副教長接觸過啊。
「大過,只是大過,沒有開除!」
段天岱風一般撞了進來,掌中一張滿是文字的白紙,舉得高高。
蔣飛一把搶過,展開念頭,「查三十六房學員許易,舉止無狀,攀誣師長,擾亂學風,影響惡劣,好在該學員尚能及時悔悟,且念其初犯,思之察之,尚可救之,特記大過一次,以觀後效。並嚴禁任何人散布謠言,違令者,與該學員同罪。金丹學府南院院長令,丙辰年辛卯月甲辰日。」
「萬幸,當真是萬幸!」
孟晚舟向許易抱拳道,「舍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恭喜,恭喜。」
鐵大剛哈哈一笑,「的確是大喜啊,鬧出天大的亂子,只記了個大過,和撿錢也差不多了。」
蔣飛笑嘻嘻貼著許易道,「舍長,您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東打聽,西打聽,但您和宣副教長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您可否透露一二,不然,我睡覺都惦著,實在是難過。」
「嗨,嗨,老蔣,你真把院長令當草紙?」
鐵大剛喝道,「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明白,散布謠言者同罪,你還問!」
許易擺擺手,「沒什麼稀奇的,還記得咱們開學前最後一次捕獵,我不是單獨行動了嘛,我為貪功,出了安全線,一不小心撞上宣副教長,當時我哪兒認識她啊,搶了她到手的獵物,就逃了,哪裡知道才弄出了這樁禍事。」
他這番解釋,九成是真,但那一成假,除了他和宣副教長,沒人能知道,足以應付蔣飛了。
許易也是沒辦法,他太知道蔣飛滿身的狗血,一旦沸騰,有多磨人了。
同在一個屋檐下,他可受不了被這傢伙日夜廝磨。
「這樣啊,我就說嘛,風華絕代的宣副教長不可能看上舍長你啊……咳咳,舍長,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您這一臉禁慾,根本對女色就沒興趣,不可能和宣副教長有什麼苟且,現在這一說,一切都通了哇。」
蔣飛一跳三尺,口中唾液四散,眉眼齊動,興奮得不行。
他終於將自己心中完美女神的形象,重新又恢復了潔白無瑕,於他而言,乃是大幸事。
鐵大剛、孟晚舟、段天岱三人也現出一副釋然的表情,許易的這番解釋,才將一切不合理都解開了。
至此,緋聞事件,總算告一段落。
外間的謠傳,在院長的禁令下,只能隱於水下,何況,絕大多數男修根本就如蔣飛一般,不願相信冷艷尊貴的宣副教長,會和一個無名學員,攪合在一起。
當然了,現在許易,已不是無名之輩了,他的名號竟以最快的速度,席捲全院,成了整個南院知名度最高的學員之一。
這也是許易始料未及的。
總之,只要宣副教長不來找事,許易便覺得漫天烏雲都散盡了。
一晃半月過去了,許易認真的上課,因著前面落下的幾堂課,讓他頗有些跟不上課程,卻認真努力地記憶著課上教員的講解。
平素的時間,他大多數都在兌換堂和煉房之間穿梭。
前段時間,他落下的課程太多了,而教員在教授課程時,是嚴禁學員影印的,許易也向鐵大剛四位要了隨堂筆記,但發現每個人記錄的出入極大,立時明白了,那種學習過程是極為主觀的,每個人只能根據自己的領悟,記錄心得。
所以,觀看別人的隨堂筆記,毫無作用。
好在兌換堂里有各課時的影像出售,許易沒當上房長,但那批精甲卻是兌換了近兩千績點,是一筆不小的資材。
如今,便被他用來,購買影像,以及進入煉房的時間。
流水的績點花出去了,許易也漸漸跟上了課程。
只是他以為目下金丹學府教授的,分解藥性,並未直指大道。
不過,他也能理解,樹從根上發,根基總是要打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