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復活紀公

  第497章 復活紀公

  宋鈺的話讓二皇子陷入了沉思。

  他的目光一時定格在水面之上。

  心中的思緒飛快的運轉。

  一個平民的不甘只是不甘。

  但一個皇帝的不甘,卻是能引來不少附和之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仿佛像是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良久之後,他的身子陡然一顫。

  隨後那雙眸子之中像是充滿了希望,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般,他猛的看向宋鈺:

  「所以朕接下來,只需要……」

  宋鈺的胳膊輕輕一振,魚竿在他的手中高高揚起,魚鉤之上一尾小魚瘋狂的拍打著自己的尾巴。

  「靜觀其變。」

  四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之後,便輕鬆的將到手的魚兒隨手一揚。

  「噗嗵~」

  魚兒又被他扔進了魚塘之中。

  「你不要釣他幹嘛?」

  二皇子看到宋鈺的做法,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合著半天就白忙活了唄。

  「太小,我不喜歡。」

  宋鈺用小拇指摳了摳自己的耳朵,挑眉看著二皇子道:

  「去給我換大竿兒。」

  「得咧!」

  二皇子屁顛屁顛的起身,去向小太監要魚竿去了。

  看著二皇子的背影,宋鈺的目光變的複雜起來。

  ……

  「夫君~」

  陸遠之剛一到家,便看到二女在正廳之中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哎!」

  陸遠之大笑一聲,直接上前一把摟住了兩個女人:

  「這麼長時間沒見,可想死我了!!」

  聽到陸遠之那露骨的話,二女的臉上都有些羞澀,一抹紅暈閃過二女的臉龐。

  「想夫君了沒有?」

  陸遠之看著長樂的臉兒,還有白清櫻有些無所適從的手,臉上浮現著壞笑。

  兩個小孩兒現在都尚在襁褓之中,請得也都有奶娘,所以二女倒也不用整日圍著孩子轉。

  陸遠之一回來,便收拾得體打扮的輕盈,來到了正廳。

  「想~」

  反正正廳之中的下人也不多,長樂便忍著羞意,將頭依靠在陸遠之的懷中,撒了個嬌。

  看到長樂這撒嬌的憨樣,陸遠之的心都要化了,他笑呵呵的伸手在長樂的臉上摩挲著:

  「夫君路途之間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二人。」

  白清櫻沒有長樂那能撒嬌的體質,她只是微微抬著頭,紅著臉,目光如秋水一般注視著陸遠之,將自己全部的溫柔都放在了眸中。

  看到白清櫻的樣子,陸遠之心中也微微嘆了口氣。

  清櫻啊,你這樣可不行啊。

  幸虧是跟了我,要是跟了別人,還沒正房會撒嬌,哪個老爺能寵你啊?

  他對白清櫻這種不爭不搶的性格很喜歡。

  「呵呵。」他也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在白清櫻的肩上輕輕搭著。

  「怎麼見著我也不說話?」

  陸遠之的溫和的看著白清櫻。

  「老爺卻是不知,清櫻姑娘自從老爺出了京城後,每日便拿著針線繡您的名字呢。」

  一旁的丫鬟春花見了之後也不免幫腔。

  她也能看得出來,偌大一個公府,只有兩位夫人,大夫人性格堅強掌控欲強,又會在老爺面前撒嬌得寵。

  二夫人卻是……一言難盡啊。

  若不是下人都懂事,恐怕都有下人敢在她的頭上拉屎了…

  她太溫和,也太溫柔了。

  人善被人欺啊。

  「多嘴。」

  白清櫻嗔怪的看了一眼春花,臉上的紅霞再也忍不住「騰」的升了起來。

  低著頭不敢看陸遠之。

  「呵呵,我回來了,這次回來,便在家過年,過完年再說明年的事兒了。」

  陸遠之寬慰著二女,隨後看了一眼春花,對其使出了讚賞的目光。

  春花是最早跟著他的丫鬟了,也是第一個得他寵幸的。

  不過後來他有意想立春花個妾室,可春花卻不願,只希望能服侍陸遠之。

  勸說無果之下,陸遠之倒也成了她的意想。

  「說了這麼說,也到了飯點了,夫君何不用膳?」

  長樂笑呵呵的抬起頭,整個人還在陸遠之的懷中依偎著。

  「呵呵,為夫在宮中吃過了,不過也陪你們一同再吃一頓吧。」

  陸遠之倒是無所謂,三品武者的胃本來就是一個無底洞,什麼東西都能塞的下。

  「嗯。」

  長樂笑盈盈的點頭,目光之中只有陸遠之。

  ……

  當夜,也不知道別人是怎麼過的,反正北國公府的歡快聲響了許久。

  翌日,不管是長樂也好,還是白清櫻也好,都在床上修養了一整天,才能顫顫巍巍的下床走路。

  一大早,陸遠之便被人叫起。

  「老爺,海尚書要見您。」

  一位丫鬟走過來恭敬的看著陸遠之詢問。

  「大舅來了?快請……算了我親自去接。」

  陸遠之聽到這話之後,臉上便浮現出了笑容。

  他自然能猜到大舅此番前來的意思。

  其實無非也就是朝堂之上那點事。

  大舅自從建宏駕崩,李禎與慶王二人伏法之後,最在乎的便是朝堂之上的掌控。

  昨日自己歸京,二皇子在皇宮中鬧那麼大的動靜別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大舅又怎麼可能會不在乎?

  「呵呵。」

  當陸遠之來到大門之處的時候,看到大舅一個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大舅,這麼早就來?不去早朝啊?」

  陸遠之看到大舅之後,笑呵呵的上前迎接。

  「那小子什麼時候有早朝的習慣了?」大舅無奈的搖頭,看到陸遠之之後,臉上明顯露出了放鬆之意,笑呵呵的朝著陸遠之走過去。

  二人碰面之後,便朝著國公府的大廳之中行走。

  他口中的那小子自然就是二皇子。

  大舅哪怕是在家中對二皇子的稱呼都是恭敬的陛下。

  也只有在陸遠之面前敢直呼二皇子的名諱。

  「呵呵,你那麼在乎他?」

  邊走邊聊,陸遠之挑眉看著大舅臉上的表情。

  在他的注視之下大舅先是一僵,隨後整個人都笑了笑,一點兒也不在意道:

  「怎麼會。」

  「嘖,要不是外甥我乃三品武者,捕捉力極強,恐怕也看不出來您剛剛臉上僵的那一下。」

  陸遠之直接將事兒給挑明了。

  果然,這話剛一說出來,大舅的臉色便陰沉了下去。

  二人說話之間已經來到了正廳之中。

  大舅習慣性的抬頭看了看,沒有看到有人之後,才面無表情的轉過臉看著陸遠之道:

  「昨天在大殿之中發生的事情,你應該都看得明白吧?」

  「嗯,離間你我二人唄,如果要是兩年之前的我,應該就被他成功了。」

  陸遠之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不,若是兩年前的你才不會成功,但現在的你可真說不定了。」

  大舅盯著陸遠之,聲音帶著凝重。

  「哦?」

  陸遠之揚了揚眉看著大舅,目光之中帶著疑惑:

  「為何如此說?」

  「若是兩年之前的你,什麼事都會與我說說,但是現在……你貴為國公,也開始相信自己的判斷了,所以這個時候才是你我二人產生間隙的最佳時機。」

  大舅的聲音之中的帶著陰沉。

  「所以呢?」陸遠之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隨手從自己的經書空間之中拿出來一些小玩意兒,其中比較著名的便是南疆之地特有的佳釀,放在桌上給大舅倒了一杯。

  「所以,你才會覺得這是一個離間計。」

  大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之中閃著無與倫比的凝重。

  「哦?」陸遠之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能感覺到大舅現在在說正事兒,直了直身子,他臉上的吊兒郎當也消失不見,目光之中全是陰沉:

  「具體一些。」

  大舅先是吸了一口氣,隨後將目光放向窗外,眼神之中閃過一道複雜:

  「王顯平這個人,我不敢用了。」

  「您也太多疑了吧?」陸遠之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有些發愣,他張了張嘴,隨後揚聲道:

  「那老小子不錯啊,與他朝夕相處,我了解他啊!為什麼啊?就因為昨日大殿之上的那點事兒?」

  陸遠之直接無語住了。

  「呼~」大舅舒了口氣,面容複雜的看著陸遠之:

  「你說,王顯平是我扶上位的人,我還要扶他接我的位置,禮部尚書是朝堂之中一個饒不開的位置,一個絕對的位高權重之位……」說到這裡,大舅的聲音有些陰沉:

  「這樣的一個人,若是在背後刺我一刀,我擋得住嗎?或者說若是以後他不受我控制,我要將其給踢下去了,以後還會有人敢跟我嗎?」

  大舅的聲音極為認真:

  「昨日在朝堂之上,陛……那小子堂而皇之的拉攏我的人,王顯平當時的最佳做法便是將話轉移到我的身上,避開這個拉攏,可他是怎麼做的?」

  大舅的聲音之中帶著一抹冷靜:

  「他是在給那小子一個信號,一個可以有進有退的信號。」

  說道這裡,大舅的聲音便堅定了起來:

  「而一個有退有進的人,你覺得我敢用嗎?」

  饒了這麼大一圈子,陸遠之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只能無語的點點頭。

  「還有。」

  大舅的聲音變的有些滄桑了起來:

  「當了家,才知道柴米油鹽貴,操持了國事才知道派系林立,黨派之爭有多難。」

  說到者,他有些嘶啞道:

  「那小子昨日那番表現便是給朝中所有人一個信號,一個足以讓他重新振起帝風的信號。」

  聽到這裡,陸遠之心中才緩緩恍惚過來。

  他明白大舅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麼了。

  回味過來之後陸遠之呵呵一笑道:

  「我懂了,朝堂之上的這些事情我不想管,現在我只給你表達一個想法。」

  「什麼?」大舅聽到陸遠之的話後,皺眉抬頭看著陸遠之。

  陸遠之淡淡道:

  「遇到解決不了的敵人,便告訴我,我幫你解決他。」

  這話一出,大舅整個人都愣住了。

  「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陸遠之輕輕一笑,便不再說話,他緩緩起身:

  「今日我要去衙門,衙門之中還些事情要忙,您先回去吧。」

  說完,他便朝著大門之處走去。

  只留下大舅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

  陸遠之離開國公府之後,便直接騰空而起。

  他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一個誰也不能阻止他的事情。

  復活紀公。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牽扯著陸遠之心中多久以來的思念。

  ……

  恪物司。

  陸遠之的身影直接落在了恪物司聽雲軒腳下。

  他的目光直直的視著聽雲軒這三個大字。

  聲音平淡:

  「北國公陸遠之,請見國師。」

  聲音隨著風傳入到了恪物司最深處。

  路過的恪物司聽雲軒的弟子們全都朝他看了過來。

  他們對陸遠之是非常熟悉的。

  自然知道陸遠之是誰。

  有人想阻止但卻也被旁人攔了下來。

  陸遠之沒有說話那麼多,只是靜靜的等著。

  就在他的耐心快沒有了的時候,一到蒼老的聲音緩緩響在了他的耳邊:

  「來吧。」

  聽到這句話,陸遠之的眸子微眯了眯,沒有說話,直接進入了聽雲軒的裡面。

  只是兩個閃身的功夫,他便已經出現了在瞭望台之上。

  瞭望台還是一如他上次來的一樣,什麼都沒變,國師的裝飾與衣物都沒有變。

  「怎麼說?」

  陸遠之一見國師便直接開門見山,聲音平淡。

  「呵呵。」

  國師只是輕笑一聲,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目光放在陸遠之的身上:

  「去了一躺南疆,你的性子怎麼急躁了這麼多?」

  陸遠之懶得搭理,他只是將目光放在他的眼睛上,與其對視聲音沉道: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聊,只想聊一聊怎麼復活紀公。」

  「嘖。」國師聽到陸遠之的話之後,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隨後欣賞的點頭道:

  「靈龍到手了?」

  「你知道?」

  陸遠之聽到這四個字聲音之中帶著無與倫比的驚訝,隨後目光驟然變的警惕起來:

  「你如何會知道那靈芝是被靈龍吞了?」

  國師聽到這話之後,微微一笑,淡淡的回覆道:

  「你覺得只有靈素會那蓮花回溯之法,本座卻不能監視天下了?」

  聽到這個解釋之後,陸遠之心中的懷疑這才漸漸平息下來,他認真的回答國師道:

  「靈龍已經到手,紀公的殘骸也在我的手中,現在該如何復活他?」

  說到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急切無比,像極了後世對父母索要《黑神話悟空》購買錢的小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