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維說完,柱子身後的青訓隊隊員們有人悄然握起了拳頭,有個人直接破口大罵。
「你崽種你媽戈壁呢?!會不會說話?!怎麼你們就是厲害,老子打不過?!大家都是人能差在哪裡?!」
應維一聽,笑了,笑眯眯地看著這個握著拳頭的D·R青訓隊隊員,笑著說。
「那我們來打一局?」
這人年輕氣盛,當即擼起袖子說。
「好啊!!」
柱子趕忙去攔。
「暫時不用了!!」
本來湛中在的時候,他們的戰術基本都是圍繞湛中展開的。
湛中是上單,柱子還專門訓練他玩戰士邊路,關鍵時刻切對方c位,由於戰隊隊員水平良萎不齊,戰術中的資源都是向湛中傾斜的。
現在無禮來了是來了,但是無禮是打野。
術業有專攻。
無禮的上單肯定也能玩,只是他的能力如此突出,肯定是要讓他打野的,那就導致現在D·R青訓隊的配置都不全。
柱子盯著應維,知道應維在刺激青訓隊的隊員。
如果現在打起來,輸的絕對是D·R青訓隊。
在絕對碾壓的實力面前,說奇蹟有點可笑,那是在說YQ青訓隊那麼多年的訓練是個笑話,也是不可能翻盤的。
應維自然知道柱子的考慮,他一下子反客為主,對柱子笑。
「嘖,怎麼就暫且不用了?你們剛才不是很囂張麼?不說無禮是不是簽約你們的青訓隊了,就算簽了能怎麼樣?」
「嗯,能怎麼樣?!」
應維忍不住笑出聲來。
湛中的車並沒有開走,司機把車停到了稍微偏僻的一點的地方,湛中神情萎靡地拿著手機看著現在記者的直播。
心裡十分複雜。
這明明應該是他的戰場,他應該像無禮一樣閃爍的……
他應該有很好的未來的……
他會成為明星選手的……
現在,他的主播身份都沒有了……
他什麼都沒有了……
湛中的眼中滿滿地都是恍惚。
他不太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他只是談了個戀愛,他做錯什麼了?
不對……他錯了,他錯在他竟然反駁老大,忘記老大一下子就能把他掐死……
他怎麼能夠反抗老大呢,他所有的機會都是老大給的。
而他怎麼說老大的?
老大肯定生氣了,要剝奪她賜予的一切了……
湛中像是耳鳴了,腦內有亂七八糟的聲音嗡嗡作響,干擾他的思緒。
他還沒有這麼無助過,突然感覺自己一無所有。
湛中的手機還在不停地響,來電的是這些日子跪舔他的小弟,還有他私下聯繫的合作商,想要巴結的他的人……
還有他的母親,父親。
他們都要恨他,討厭他。
手機的鈴聲就像是催命符,每響一下,他的心臟就抽搐一下。
湛中用另一個手機看著直播,看著無禮,忍不住想到……如果他被替換了就會怎麼樣?
沒有他。
D·R戰隊好像會更強……
他……
湛中捂住頭,痛苦地說。
「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對不起老大。」
樊霜霜坐在副駕駛上滿臉陰沉地盯著手機,她聽到湛中的話,扭過頭眼中一抹不屑一閃而過,而後很溫柔地輕輕摸了摸湛中的頭。
樊霜霜說。
「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湛中抬起頭,眼中已經有了水霧。
他一向是個不怎麼能承擔的人,當時母親讓他不要去王者榮耀班,他就哭,打電話給童瑤瑤哭。
童瑤瑤等他能夠破繭成蝶,獨當一切。
他卻走錯了路。
現在湛中再次迷茫,他沒有童瑤瑤可以依賴,就沉浸在樊霜霜的溫柔中來安慰自己。
樊霜霜輕輕摸了摸湛中的頭,很溫柔,一瞬間簡直母愛爆棚。
她對湛中說。
「這怎麼可能是你的錯,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說的都對,你不想打職業,他們沒有資格去管你,選擇權本來就在你自己。」
「但是打野爸爸直接就把你開了,恰好證明她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湛中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親耳聽到有人說大佬其實對他沒有感情他,他還是會覺得很難受。
樊霜霜認真地說。
「你哈打野爸爸當朋友,但很明顯對方並不是那麼想的。你們之前絲毫不對等,你就是她的棋子,她覺得你沒用了直接就拋棄了……」
湛中的唇動了動,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
「不、不是……老大不是這樣。」
樊霜霜立刻不悅地眯起眼睛。
這個湛中是個白痴,但是就連白痴到了這種時候還下意識地去維護了一句打野爸爸?!
搞笑吧。
樊霜霜看著湛中,一邊動作溫柔地安撫著湛中,唇角冷冷地翹起來。
當時在罵打野爸爸的人是誰?
一口一個要保護她的人是誰?
果然優柔寡斷的廢物就是個廢物。
樊霜霜想著,柔聲說。
「我原來就和你說過,她是個綠茶婊,你還不信。她不是這樣的,她當眾讓你一個大男人下不來台,她考慮過你的感受麼?是不是你要下跪她才能舒服?」
「她根本不把你當人,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去懷疑自己。」
「我說你沒錯,就是你沒錯,我才是你女朋友,不相信我反而去相信一個外人麼?!」
「我對你的好你看不到,你懷疑我,卻去維護一個外人?!」
樊霜霜的聲音重了些。
湛中知道樊霜霜生氣了,立刻起來哄。
他是真的很喜歡樊霜霜,想要和樊霜霜結婚有個未來,這是自己未來的媳婦兒。
也是,打野爸爸和他非親非故。
怎麼能比得上自家人?
湛中的神色慢慢鬆動,哄著樊霜霜。
「對不起寶貝兒,對不起小草莓,我扇自己一巴掌好不好?我扇我自己,你原諒我。是我太沒有主意了。」
「但打野爸爸當是也是提拔過我的人,我有時候心軟一下……也難免。」
樊霜霜推開門,直接就要往下走。
湛中一把拉住她。
樊霜霜咬著唇,背對著湛中,眼中滿是淚水,哽咽著說。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終究還是相信別人唄!你都這樣了,那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湛中死死抓著樊霜霜的手,「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樊霜霜掙扎。
「不,你就是懷疑我,你和打野爸爸過去吧,你去像個可憐蟲和他求饒去……唔!」
她沒說完,湛中直接把她摟回來,摟住她的腰,吻住她的唇。
邊錦拿著望遠鏡往這邊看,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小聲說。
「嘔,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