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虛弱地扶著牆走了進來。
一出來,就看到白遇喝了一口「紅糖水」,覺得胃裡又是一陣抽搐。
又被徒弟架著出去嘔吐。
最後在被徒弟抬著進來。
他看著白遇,虛弱地說。
「你這個湯藥,千萬不要給人喝……太可怕了……怎麼煮出來的?我舌頭都要廢了。」
白遇微微一笑,說。
「就把紅糖放進煮沸的水裡,繼續煮。」
老中醫想不明白。
他也不敢再想了,他接收到雲佐凡的眼神,虛弱地給童瑤瑤把脈。
救小小姐要緊。
他捨生取義。
這就是醫者的犧牲精神啊……
老中醫把著童瑤瑤的脈象,微微蹙起眉,說。
「痛經,本是邪氣內伏或精血素虧,更值經期前後沖任二脈氣血的生理變化急驟,導致胞宮的氣血運行不暢,「不通則痛」,或胞宮失於濡養,「不榮則痛」,故使痛經發作。」
「常見的分型有腎氣虧損、氣血虛弱……」
他沒說完,就聽見白遇說。
「常見的一共四種,除了你說的兩種,還有氣滯血瘀、寒凝血瘀和濕熱蘊結。」
「瑤瑤這種應該是主腎氣虧損,同時也氣血虛弱。」
「小腹隱隱作痛,喜按,量少,頭暈耳鳴,腰酸腿軟,面色晦黯,舌淡,苔薄,脈沉細。」
說著,白遇走到童瑤瑤身邊,把致命毒湯遞給雲佐凡,彎下身子捂住童瑤瑤的小肚肚。
白遇的手不算熱。
天然帶著點涼。
但是現在因為故意端了很久的熱湯,手掌心也是熱的。
放在童瑤瑤的小肚肚上,挺舒服的。
老中醫愣了一下,對白遇說。
「你挺懂啊。」
白遇語氣淡淡地。
「沒有人比我更懂她。」
說完,白遇繼續說。
「腎氣本虛,精血不足,精血更虛,胞宮、胞脈失於濡養,喜按。」
「腎虛沖任不足,血梅滿溢不多,故量少……」
怕小丫頭不好意思,他很多都沒有說。
也是怕丫頭不好意思,所以他才替這個中醫說。
不然什麼「月經量」,什麼「小便顏色」什麼的,女孩子聽到怕不是得羞的又變成一隻裝死的小兔子。
白遇接著解釋道。
「腎精不足,不能上養清竅,故頭暈耳鳴;腎虧則腰腿失養,故腰酸腿軟;面色晦黯,舌淡苔薄,脈沉細,也為腎氣虧損之徵。」
「需要補腎填精,養血止痛。
「藥方可用當歸、白芍、山茱萸、巴戟、山藥。方中巴戟、山茱萸補腎氣,填腎精;當歸、白芍、阿膠養血緩急止痛;山藥、甘草補脾腎、生精血。全方共奏補腎填精養血,緩急止痛之功。」
「老中醫,你覺得怎麼樣?」
老中醫把著童瑤瑤的脈,摸了把鬍子,盯著白遇看了半天,蹙眉說。
「你師從何人?」
白遇笑了笑。
「高中課本。」
老中醫想說放屁。
這人什麼來頭啊?!
他想了想,基本沒有問題,但是就這樣豈不是顯得他太沒用了。
於是老中醫在藥方里加了「甘草」還有「阿膠」。
還開了個方子,對雲佐凡說。
「雲先生,就按照這個方子,一日三次。」
說完,他還笑了一下,說。
「別讓這位煮了,本來沒病,都能喝出病來。」
雲佐凡說。
「當然,我們有專門的阿姨,讓阿姨去煮。」
他沒說完,門口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我來啊,讓我煮,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