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魏叔,我決定,先潛回對岸,把我父親留下的寶藏取出來。」
胡靈跟魏蒼驚訝道:「你知道真正的寶藏在哪?」
牧歡點頭:「我早就知道了,如今,咱們力量太小,除非就想要一直留在這種地方,避世不出,那麼外面會亂成什麼樣子,咱們也不必擔心。」
「但我不能這樣坐看長生教亂世,我發過誓,此生必定要滅長生。」
胡靈,魏蒼對視一眼:「宮主,屬下聽從吩咐。」
「好,咱們人手不多,留下幾個機靈的,盯著將軍府的動向,我怕有沒有攔截到的信箋。」
「咱們的人不必留太多,這種人,他們當地的人坐起來更得心應手。」魏蒼提議道。
牧歡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讓人去請了牛大寶和時婁過來。
時婁跟牛桂花已經完婚了,簡單的做了幾桌,請了莊子裡的人吃了一頓豐盛的宴席,
這時婁以後,就是把子莊的人了。
牧歡把監視邊城軍動向的事跟時婁一說,
他當即就拍著小胸脯應承下來:「牧歡你放心,這裡就交給我跟大哥,莊子裡還有幾個機靈的,正跟我學功夫呢,我一併讓他們盯著。」
時婁辦事穩當,牧歡很是放心。
「牧歡,你們要走了嗎?」
時婁有些不舍:「對岸如今那麼亂,你們乾脆就留在這裡,安穩度日不好麼?」
他如今可是嘗到了過安穩日子的甜頭,也希望牧歡他們不再去過刀口舔血的日子。
「正是天下將亂,才要做些什麼啊...」
牧歡沒有耽誤太久,把子莊不但留了時婁帶著莊民幫忙監視,為保萬一,還留下了馬磊。
想到回去要做的事可能有危險,帶著錦娘也不方便,就讓錦娘也留下了,
有時婁夫妻照看,牧歡也放心。
跟錦娘依依不捨的告別之後,牧歡帶著靈虎宮其餘人,回運河對岸挖取真正的寶藏了。
「什麼?那寶藏竟然真的在那石山附近?」
莫思哀驚訝的張大嘴巴:「那你還炸山,萬一不小心炸出來了,被他們看到怎麼辦?」
胡靈呵斥一聲:「莫小子,不得對宮主無禮。」
牧歡笑著擺擺手,表示無妨:「炸是炸不出來的,因為不在山上,而是在山下。」
他們一行人分散偽裝,胡靈扮做商人,帶著兩個小廝,一個是莫思哀另一個就是牧歡,
三個人坐一輛馬車繞過漠城,去往靈虎宮附近那石山的另一面。
魏蒼和王力,跟顧三春去了偃城,
而方明,季時天,被派去了原海府。
唐武帶著另外幾人,去的地方遠一些,他去了卓靈古城,他的老家。
唐武的手被顧三春切開之後重新治療,如今還在恢復階段,兩隻手腕被包的厚厚的。
即便顧三春的醫術很高明,但這個時代的外科手術如此落後,
又沒有精細的儀器輔助,就算能恢復功能,想來也只是一部分,比之從前完好時要差上許多,
想要再拿起像寒光斷水刃那樣的大刀,已經是不可能了。
好在,經歷過此事,唐武的心性依然穩重許多,心裡也早已有了準備,
甚至在顧三春跟他說明的時候,反而還安慰了牧歡,說是怎麼都比之前連筷子都拿不起的強。
牧歡聽了,只覺得唐武的成長,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眾人分頭行動,將最小的力量以求完成最大化效果。
牧歡他們要去的距離最近,因此最先到達。
反覆比較了幾個地方,最後終於選定了一處,
牧歡擼起袖子,拿起鐵鍬,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
「就從這裡開始挖。」
三個人開始吭哧吭哧的挖土,剛剛開始化凍的泥土還是硬的,
挖的很是費力,到了晌午,才挖出一米深。
晌午休息時,胡靈瞧見牧歡那一雙磨的紅腫的手,死活也不讓牧歡下午再動手,
連著踹了莫思哀兩腳,讓他早點開挖,多挖一會。
牧歡瞧了瞧自己的手心,無奈的搖搖頭,
他這身體,原來就沒幹過活,一直拿著書本來著,
最近這一年雖是練了些武,交手的時候不多,又是受傷中毒,
養了這些日子,皮膚竟更細嫩了,挖了一上午土,就能把手皮磨破。
好在又挖了一米來深,鐵鍬就鏟在了一塊石板上。
牧歡急忙拿了鐵鍬去幫忙清理石板周邊的土,
然後三人合力把石板掀開,底下果然有東西。
只不過,三人看著這孤零零一個大箱子,有些疑惑,
寶藏就這麼點?
牧歡也皺了眉頭,人人都想得到的寶藏,竟然只是個表面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箱子。
「先打開看看。」
這箱子外面是鐵的,外面已經生了鏽,很是沉重。
三人用力將箱子抬出來,胡靈拿了一塊布胡亂的擦了擦上面的泥土,
牧歡用力一拽外面的鎖,竟然早已爛了,一拽就斷了。
無語的打開鐵箱,裡面露出另一個稍小些的箱子,
再搬出來打開,竟然還有一個箱子。
牧歡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這地址也是個假的吧?
那他可就完全沒有了寶藏的線索了。
見牧歡不肯動手了,莫思哀喘了口粗氣,抱出了箱子,一鐵鍬鏟掉了鐵鎖。
他小心翼翼的掀開一條縫,往裡瞧了一眼,頓時笑了。
「不是假的。」
胡靈,牧歡聞言看去,掀開的箱子裡,左邊整整齊齊的放著一摞冊子,右邊是一個木盒。
牧歡慢慢蹲下,小心的翻看那一摞冊子,竟然不是那些所謂的武功秘籍,
而是一摞牧氏記。
這寶藏,比想像中要寒酸多了。
牧歡撿起最上面的一本,看了幾頁便合上了。
這裡,寫的是卓靈牧歡的過往。
牧歡的視線落在右邊的木盒上,看著這盒子的大小和高矮,牧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他直接掀開木盒,裡面果然是一尊四面刻著四獸的黑色玉璽。
這便是福王心心念念的東西了。
拿起玉璽,翻到底面,發現上面刻著:天授之人。
這是什麼意思?天授之人?天選之子?是誰?
牧歡不知其意,但這東西對福王那麼重要,似乎關係到他奪位,
牧歡重新將玉璽放回木盒,然後拿出一塊布來好生的包好。
那些個冊子,想了想也取了出來。
「胡叔,莫大哥,咱們取到了東西,先去江凌,等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