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嘿呀」一聲,踢腿就踹到了季時天身上,把他踹了個跟頭。閱讀
季時天也惱了:「你踢我幹什麼?」
唐武怒道:「我還想抽出我的大刀給你一刀呢,上回就該叫牧歡把你給攆走,你既然怕連累,乾脆也別跟我去江凌了,趕緊滾回原海府去。」
「我什麼時候說我怕連累了,我季時天,我,我季大俠,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唐武,你莫要瞧不起人。」
「喲,那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是我聽錯了,是你放了個屁?」
季時天瞪著眼,手指著唐武一臉委屈:「我槍都跑丟了,我還不能說說了。」
說著,季時天揉了下眼睛大有一副要哭的架勢,嚇的唐武急忙一把捂住了季時天的嘴:「咱們還在逃命呢,你可千萬別嚎啊。」
季時天被他捂住口鼻,無法呼吸,掙扎了兩下沒掙開,憋的一拳懟在了唐武臉上,
兩人抱著就打了起來,你一拳我一腳的,打的好不熱鬧。
突然,身後路上出現了一群人:「他們在那,快抓住他們,這兩人知道靈虎宮主後人的下落。」
唐武季時天同時扭頭,見是那伙人,急忙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沒了命的往前跑,
身後一群江湖中人,就一邊吆喝著一邊拼命的追。
很快,他們衝進了江陵城,唐武一把拉住蒙頭蒼蠅似的季時天,兩人朝柳家府邸跑去,
可到了柳府,唐武卻拉著季時天跑了過去。
「唉唉唉,跑過了跑過了...」
季時天大叫,被唐武一巴掌呼在頭上:「閉嘴,我剛剛才想起來,咱們這麼回去,不是給牧歡引難了嗎?」
季時天回頭瞅瞅遠處追著的人,跑的呼哧帶喘:「那,那怎麼辦,咱們倆也打不過那麼多人啊?」
「跑吧,先甩掉他們再說。」
唐武咬著牙,背著大刀「吭哧吭哧」的拉著季時天在江陵城裡到處亂竄,
可唐武這貨帶路,時而有準,時而沒準,
季時天只顧著一路說個沒完,不時賤兮兮的回頭去嘲笑那群人跑的慢,
不知不覺就被唐武給帶迷路了。
等到發現迷路之後,兩人已經把自己跑進了一條死路。
「呼呼~」唐武扶著膝蓋,彎著腰,累的直喘:「咱們是不是甩掉他們了?」
季時天往後瞅瞅:「是啊,怎麼沒影了呢?」
兩人面對著對面的高牆絲毫沒有擔心:「甩掉就好,咱們回去吧。」
「嘿嘿嘿...走。」
歇了口氣,兩人樂呵的回頭,還沒走出去,就見剛剛那群追著他們的人,圍住了出口。
「噗...」
「我還頭一回看見把自己跑進死路的,哈哈哈,你們繼續跑啊?」
唐武抽出背後的大刀,季時天的長槍跑掉了,只剩下一把劍,兩人這回難得的正經起來。
「只要你們說出牧歡的下落,我就放過你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唐武喊了一聲。
之前說話的那人走出人群,抬手抱拳:「在下烈陽派弟子鋮宗,這些都是我的師弟,你只要告訴我牧歡的下落,我便做主,放你們離開。」
季時天看了看對方,搖搖頭:「瞧你長的賊眉鼠眼,你這人說話不可信。」
「你!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被困住了還逞口舌之利,那我就拿下你們,再嚴刑拷打,慢慢問。」
「上!」
鋮宗一聲令下,其餘烈陽派弟子,紛紛持劍上前,眼看一場亂戰不可避免,
這時,突然從唐武他們身後的牆頭,探出幾個頭來。
「唐武,季時天趴下。」牆上幾個人大喝一聲,唐武和季時天條件反射的趴在地上,
只見從牆頭「嗖嗖嗖~」數支利箭射下,將烈陽派的幾個沒有防備的弟子,當場射殺。
「過來,上牆。」唐武聞言拉著季時天跑到牆根下,上面甩下一根繩子來,
唐武抓著繩子兩步登上牆頭,又回頭把季時天給拽了上去,
翻過牆頭,才看見牆後面架了好幾架梯子,牆下面,站著一個圓臉微胖的男人,正是胡靈。
「唐武,季時天?」
唐武和季時天愣愣點頭:「你誰啊?」
「我是牧歡的叔叔,跟我走吧。」胡靈笑眯眯的轉身,領著兩人出了院子,上了一輛馬車。
也沒管身後那些人,更沒管牆那頭被弓箭射的抬不起頭的烈陽派弟子。
上了馬車,唐武才回過味兒來:「這是你家院子啊?」
胡靈搖頭:「不是,我知道你們有難,跟主人打了個招呼過去救你們而已。」
唐武點點頭:「你怎麼知道我們有難?」
胡靈笑的小鬍子直顫:「這江陵城,還沒幾件我包打聽不知道的事。」
季時天一直在車裡扣扣摸摸,他發現,這輛馬車裡面機關重重,暗格更是無數。
胡靈也不管他,由得他到處翻。
「牧歡已經離開江凌了,他在柳明軒那裡給你們留了一封信,我這就送你們過去。」
「走了?他去哪了?」
「被福王的人給帶走了,你們之後就按照他信上說的去做就行了。」
胡靈說完閉上了眼睛,他最近這段日子,可是累的不輕,白天黑夜的幾乎沒有時間休息。
在這裡十幾年經營,他早已紮下了根,現在撤走,一切都成鏡花水月。
胡靈也曾問過自己,牧雲已經死了,自己為牧歡付出這麼多,值不值得?
可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雖然那是個初出茅廬,沒什麼見識,一見面就照了他的道的小子,
但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從心底里生出的那種敬畏,還是讓他第一時間就服了軟。
他不是怕牧歡,他是怕死了的牧雲...
馬車到了柳府門口,胡靈叫唐武他們進去取信,取了之後再回來,他會送他們出城。
唐武跟季時天跳下馬車,進了柳府,
柳明軒剛剛下了學,聽聞唐武他們回來,高興的迎了出去。
一見面,唐武就急著要信,柳明軒從胸口取出來,這封信,他一直戴在身上。
唐武打開信,季時天好奇的伸頭去看,柳明軒見兩人看的磕磕絆絆,伸手拿了過來,替他們念了出來。
「牧歡要這些東西幹嘛使?」
季時天聽完一臉疑惑,唐武把信箋拿過來,折好了塞進自己懷裡。
「牧歡說有用,就一定有用,別問了,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