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有一個好朋友

  回到鏢局,苟大雙也是剛回來不久,抱著滿滿一盆的飯菜,坐在院子裡。閱讀

  一邊吃,一邊看著鏢局的弟子練功。

  牧歡見了滿臉歉意:「苟大哥,給你添麻煩了,因為我的事,還耽誤你帶弟子。」

  「你要**得不好意思,那等你的事查清楚了,解決了,再跟我好好比兩場。」

  「好,比多少場都行。」

  苟大雙聽了,哈哈大笑,抹了把嘴,把他的飯盆擱到一旁,跟牧歡說了今天他去問到的事。

  「城門那邊的朋友,我讓繼續幫我查著,從一個多月前開始查,很多人都不記得那麼遠的事了,但是你問鄔琪琪的事,我打聽清楚了。」

  對鄔琪琪,苟大雙也是很喜歡的,但牧歡來之前他沒怎麼出去,竟不知道鄔琪琪進了大牢。

  「是她的一個熟客,跟城主府公子起了間隙,尋了機會把他打殘了,現在那客人跑了,鄔琪琪受了牽連,」

  苟大雙一臉的心疼:「那麼嬌滴滴的一個美人,被關進了大牢,還不知要受什麼苦了。」

  「鄔琪琪對我有恩,我想救她,但若是她的罪不重,過些日子能放出來,也就不必犯險。」

  牧歡猶豫了一會,開口說道。

  苟大雙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上一次鄔琪琪從他這裡弄療傷藥,可不正是給牧歡用的。

  「那城主府公子,聽說是廢了,只要沒有抓到傷人的客人,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出來。」

  「那城主府的公子,到底受了什麼傷?」

  苟大雙左右看看,靠近牧歡準備說悄悄話,魁梧的身體做這種偷偷摸摸的動作十分搞笑。

  「我聽說,讓人給整個切去了。」

  牧歡看著苟大雙的動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得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想到範文山那張陰沉的臉,想必若是抓到了兇手,定然會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那...」牧歡咽了口口水:「那他還活著?」

  這種時代這麼重的傷,應該是難活吧?

  苟大雙搖搖頭:「也是命大,城主府好藥無數,硬是給救回一條命來,不過,都這樣了,還不如死了吧?」

  牧歡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是啊,還不如直接死了。

  「這麼嚴重,事情就難辦了,只要一天沒有抓到兇手,鄔琪琪都難逃遷怒。不過,既然她暫時被關押大牢,咱們能不能花銀子進去看看。」

  苟大雙想了想:「應該能行,我有一個好朋友,在大牢里當牢頭。」

  牧歡:「...苟大哥你真是交友廣闊啊。」

  其他幾個人還沒有回來,牧歡決定先跟苟大雙去一趟大牢看看鄔琪琪,時婁就先留下等唐武他們。

  牧歡還是之前的滿臉大鬍子,也不用再偽裝,只帶夠了銀錢,在街上買了幾壇酒,兩人一同來到了大牢外。

  「喲,是苟兄弟來了啊,我們王頭今天還念叨你來著。」

  牧歡聽的好笑,苟大雙這姓怎麼稱呼都覺得是在罵他。

  「哈哈我也是尋思好久沒見著了,今天這不是帶了些酒過來,給你們留些放裡頭,等不當差的時候記得喝。」

  「哎喲,那可謝謝苟大俠了。」

  閒聊幾句,苟大雙和牧歡就被放了進去。

  牧歡一瞧,這哪裡是有一個朋友,整個大牢的獄卒都是苟大雙的朋友吧?

  兩人提著酒水進了大門,往大牢走的路上,不斷的有人跟苟大雙打招呼。

  牧歡越發覺得,苟大雙這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進了第一排的大屋子,裡面一下暗了起來。

  跟門口的守衛打了招呼,知道那個牢頭在裡面,苟大雙帶著牧歡直接走了進去。

  這一排大屋,裡面是一間間用木欄隔開的牢房。

  牢房裡很是簡陋,牧歡跟在苟大雙身後,快速打量,

  每間牢房裡,只有一堆乾草,和一個木桶,

  一間裡面大多只關著一個犯人,各個都衣衫襤褸,坐在草堆上發呆。

  「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一個略微有些發福,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男人,穿著一身皂衣,腰上掛著一大串的長鑰匙,

  「嘩啦,嘩啦」的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兩個小跟班,也很熱情的跟苟大雙打了招呼。

  「哈哈,我想著咱倆有日子沒有看見了,來找你喝酒。」

  苟大雙一邊說,一邊伸著脖子到處亂看,讓人一眼就瞧出來他另有來意。

  「是來看花魁的吧?還說看我。」

  牢頭跟其他幾個獄卒一塊大笑,苟大雙實在不是個會撒謊的樣子。

  他們笑,苟大雙就越發的不好意思,一臉的憨笑:「順道看看,順道...」

  「行了,別瞅了,那個鄔琪琪沒關在這,給關到地牢里去了。」

  「啊?那麼個小美人兒怎麼關到地牢里去了。」

  牢頭搖頭,話卻是只說了半句:「得罪了咱們府君...行了,你既是找我來喝酒,那就喝酒別說別的。」

  他看了眼抱著酒罈子的牧歡,只當牧歡是鏢局裡的人,也沒多心。

  苟大雙一臉的憂愁,抱著酒罈放到了桌上,「嗙嗙」拍開兩罈子,

  拿了桌上的茶碗倒了幾碗出來。

  牢頭端起一碗酒,聞了一下:「嘿,你這個憨頭也捨得花銀子了,買這麼好的酒?」

  苟大雙平日裡可不是個大方的主,跟他認識的人又怎麼會不曉得,

  苟大雙嘿嘿的笑:「我來找你,肯定要有誠意。」

  「不是我不當兄弟,地牢那地方,上面有規矩,不讓探監。」

  牢頭也知道苟大雙什麼意思,拒絕了之後,就只顧喝酒。

  苟大雙一聽,就不再說了,也坐下跟他們一起喝酒。

  牧歡站在苟大雙後面,默默的當起了小廝,幫幾個獄卒倒酒,

  他這番表現,更讓人覺得他是苟大雙的弟子了,也就沒有人招呼他坐下一起喝。

  苟大雙回頭看了牧歡一眼,見他低眉順眼的也就沒多話。

  喝了一會,苟大雙那張憨厚的臉上,一副糾結模樣,

  大身板坐在凳子上,身上像長了虱子,扭來扭去。

  「行了,別晃了,是真的不行,苟兄弟,咱們什麼交情,要是能看我就讓你去看一眼了。」

  「哎,我這還給她買了香粉,一直沒送出去。琪琪姑娘沒有落難的時候,我也不敢送...」

  苟大雙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大手掌跟蒲扇似的,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香粉?哈哈,你就死了心吧,她現在也用不上了,嘖嘖,可惜了,那麼個小美人兒。」

  苟大雙瞪著眼睛不敢相信:「你們還給她用了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