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熟悉的洋館草坪,黑夜依舊是那個黑夜,只不過比起之前的扭曲,要好上許多,只是奇怪的是,江辰川與魔女都站在原地,奇怪的咒文環繞在他們的身邊, 讓人無法輕易靠近。【記住本站域名】
「伊維爾!你醒醒!」
伊森好不容易才掙脫幻境,試圖用聲音喚醒沉浸在幻境中的江辰川,但無論他怎麼呼喚,都無濟於事,得不到任何反應。
「喂!你是不是也失去意識了?」
瞧著江辰川這兒沒什麼希望,他走到魔女的面前晃了晃。
「他倆怎麼一起出事了?」
雖說有些奇怪,但既然魔女無法動彈, 伊森趁此機會仔細地觀察著那些咒文的紋路, 試圖用鍊金術的知識去理解上面的意思。
只是, 他對咒術的了解也只是一知半解,第一次他感覺自己的學習成果,居然會派不上什麼用場。
忽然,有腳踩過枯枝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人來了,在向他們靠近。
緊張的心一瞬間繃了起來,下意識從懷中掏出他的手槍,指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那裡站著一道黑色的身影。
「不要緊張。」
那人抬起手來,似乎在害怕伊森,說是害怕,倒不如說她在忌憚伊森手中的槍。
手指扣在扳機上,伊森沒有放下警惕,抬了抬槍口,指著她嚴厲地說道:
「將手裡的東西放下!」
「放下,放下……」
那人小心翼翼地將那神秘物件從黑袍中拿了出來,定睛一看, 是一顆水晶球。
占卜師內心暗念著「倒霉」,誰知道魔女大人竟然會陷入僵局, 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景。
必須咬著牙,強迫自己放低姿態。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占卜師自然不會告訴伊森她們的真實信息,魔女教派的行蹤一向詭異,沒人能知道他們的成員究竟有誰存在。
黑袍下的手指似乎在緩慢移動著,伊森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察覺到危險的他下意識扣動扳機,槍聲在黑夜中響起,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占卜師一聲慘叫,子彈打穿了她的手臂,鮮血直流。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聽見伊森話的占卜師渾身一震,能這麼果斷開槍的人,自然也不會跟她開這玩笑。
「抬起你的雙手。」
槍都頂在腦門上了,萬般無奈的她只得緩緩舉起雙手,放棄了掙扎。
……
江辰川就這麼跟著朵蘿緹亞在黑暗中穿行,他們似乎沒有目的地,只是單純地在城市中繞圈。
顯然,江辰川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有耐心,在逛了一個小時,也沒有等來半句疑問時, 她不禁放慢了腳步。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伊維爾。」
「沒有。」
江辰川低沉地應道。
「你認識她嗎?」
朵蘿緹亞忽然停住腳步,目光望向前方的街道,他們站在陰影之中,光亮照耀著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人,她在街上隨意地逛著,身邊還有人專門給她拿著購買的物品。
戈萊特麗。
江辰川一眼就認出了稍微長大一些的初冬,那時候的她看起來還很陽光,會笑,還會熱情地人打著招呼,不像擁有夏境人身體後那般冰冷,像是冰塊一樣,沒有溫度地說話。
「認識,好像是某個貴族家的女兒。」
欺騙和隱瞞沒有任何用,況且朵蘿緹亞既然會帶他過來,一定是有所準備,所以江辰川便如實地回答道。
聽到答案後的朵蘿緹亞發出一聲輕笑,雖然跟她設想的有些不同,但這種坦誠也令她有些驚喜。
「那你也應該知道了吧……我恨她。」
「然後呢……你會怎麼做?」
想到了初冬眼中的銀月,不管從何種意義上說,能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黑暗中有熾熱的火焰升起,跳躍的火苗在夜空宛如星星般明亮,甚至對於這一幕,也只是一場討戈萊特麗歡心的把戲。
「伊維爾,你說,人……生來就該有罪嗎?」
「人應當……生而人人平等。」
江辰川心裡清楚,這樣的話對於朵蘿緹亞也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安慰,甚至,可能還會激起她更深的仇恨。
「朵蘿緹亞……」
「不用說了,我們走吧。」
外面的歡鬧與愉悅都屬於光明,在光照不到的角落裡,黑暗一直都在默默滋長。
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來自陰暗角落的惡意,戈萊特麗回過頭來,看著漆黑一片的街道中,一個人都沒有。
空蕩蕩的,充滿了無盡的落寞與孤獨。
朵蘿緹亞早已離開,她帶著江辰川穿梭在各種難以被發現的街巷,像只老鼠一樣流暢。
「幾年前,我差一點被燒死,那時候我逃到了此處,沒有醫生,沒有食物,甚至,連口水都沒有,我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躺了三天,那時候,我都以為我要死了。
可是,第三天的時候,我在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外面有下雨的聲音,或許是那時候我太渴了,也不知道是哪裡生出來的力氣,我竟然能從床上翻下來,爬到了窗邊。
沒有人救我,我是靠著雨水活了下來,甚至,我都在想,是不是神明聽見了我的祈禱,才讓我活了下來。」
那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黑屋,朵蘿緹亞打開門,大概是過於老舊,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桌上亮著唯一的光源,屋內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地上堆著一些紗布,上面藥物與血液混合,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
「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伊維爾,有被嚇到嗎?」
「沒有,這是我身上僅有的……你先用著。」
江辰川搖搖頭,他在懷中尋找著什麼,翻了半天,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朵蘿緹亞。
朵蘿緹亞一臉疑惑,她接過來在手中顛了顛,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看過你拆下來的紗布痕跡,應該是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所以最近你的傷口應該是化膿了,注意些,去買點藥。」
江辰川平靜地說道,即使語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朵蘿緹亞仍然感覺到一絲溫暖。
這是她在羅納爾克城,得到的……唯一的溫暖。
「你應該是不知道……我是誰吧?」
「我沒必要知道,不管是你的過去,還是你的身世,幫助你是我個人的意願,即使你以後十惡不赦,那我也會在未來懲罰你。」
「我未來……會做些什麼嗎?」
朵蘿緹亞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那江辰川怎麼會說,她未來建立了一個詭異的神秘組織,自己也成為了人人恐懼的魔女。
「這是……什麼?」
看著屋子裡四處都畫著像是鍊金陣一樣的圖案,卻又跟伊森所說的規則不太相同。
「這是一種像是術法一樣的陣法,但是由於這一塊術式的缺失,只能產生單一的結果,這些我還在研究,那邊是已經能成功的術式。」
用到伊森方恨少。
看得出來,提起這些圖案時,朵蘿緹亞的眼睛裡明顯有了光亮,大部分的咒術之所以無解,是因為,這些術式都是她在這樣無窮個孤獨,充滿恨意的日夜,自己苦心專研出來的結果。
因此,外界的書籍才並沒有記載相關的知識。
「那這個像是月亮一樣的圖形,又是什麼?」
看著幾道圖案層層疊加的咒術,那模樣……
「啊,這也是一種特別的術式,你看,它這裡的圖案並不完整,所以得用另一個圖案進行填補,而它填補後,這裡又出現了空缺,所以,這裡我才畫了七個圖案,正好組成了一個閉環。」
心中某個答案越來越明顯。
「這個術式有名字嗎?」
心臟加速跳動著,江辰川的語氣卻依舊鎮定。
「還沒有,不過呢,正好發動術式的關聯是月亮,之前我給它想過一個名字……那就叫它七輪銀月吧。」
「七輪銀月。」
一種宛如慢性劇毒般的詛咒。
果真如此!
……
依舊是那熟悉的洋館草坪,黑夜依舊是那個黑夜,只不過比起之前的扭曲,要好上許多,只是奇怪的是,江辰川與魔女都站在原地,奇怪的咒文環繞在他們的身邊,讓人無法輕易靠近。
「伊維爾!你醒醒!」
伊森好不容易才掙脫幻境,試圖用聲音喚醒沉浸在幻境中的江辰川,但無論他怎麼呼喚,都無濟於事,得不到任何反應。
「喂!你是不是也失去意識了?」
瞧著江辰川這兒沒什麼希望,他走到魔女的面前晃了晃。
「他倆怎麼一起出事了?」
雖說有些奇怪,但既然魔女無法動彈,伊森趁此機會仔細地觀察著那些咒文的紋路,試圖用鍊金術的知識去理解上面的意思。
只是,他對咒術的了解也只是一知半解,第一次他感覺自己的學習成果,居然會派不上什麼用場。
忽然,有腳踩過枯枝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人來了,在向他們靠近。
緊張的心一瞬間繃了起來,下意識從懷中掏出他的手槍,指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那裡站著一道黑色的身影。
「不要緊張。」
那人抬起手來,似乎在害怕伊森,說是害怕,倒不如說她在忌憚伊森手中的槍。
手指扣在扳機上,伊森沒有放下警惕,抬了抬槍口,指著她嚴厲地說道:
「將手裡的東西放下!」
「放下,放下……」
那人小心翼翼地將那神秘物件從黑袍中拿了出來,定睛一看,是一顆水晶球。
占卜師內心暗念著「倒霉」,誰知道魔女大人竟然會陷入僵局,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景。
必須咬著牙,強迫自己放低姿態。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占卜師自然不會告訴伊森她們的真實信息,魔女教派的行蹤一向詭異,沒人能知道他們的成員究竟有誰存在。
黑袍下的手指似乎在緩慢移動著,伊森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察覺到危險的他下意識扣動扳機,槍聲在黑夜中響起,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占卜師一聲慘叫,子彈打穿了她的手臂,鮮血直流。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聽見伊森話的占卜師渾身一震,能這麼果斷開槍的人,自然也不會跟她開這玩笑。
「抬起你的雙手。」
槍都頂在腦門上了,萬般無奈的她只得緩緩舉起雙手,放棄了掙扎。
……
江辰川就這麼跟著朵蘿緹亞在黑暗中穿行,他們似乎沒有目的地,只是單純地在城市中繞圈。
顯然,江辰川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有耐心,在逛了一個小時,也沒有等來半句疑問時,她不禁放慢了腳步。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伊維爾。」
「沒有。」
江辰川低沉地應道。
「你認識她嗎?」
朵蘿緹亞忽然停住腳步,目光望向前方的街道,他們站在陰影之中,光亮照耀著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人,她在街上隨意地逛著,身邊還有人專門給她拿著購買的物品。
戈萊特麗。
江辰川一眼就認出了稍微長大一些的初冬,那時候的她看起來還很陽光,會笑,還會熱情地人打著招呼,不像擁有夏境人身體後那般冰冷,像是冰塊一樣,沒有溫度地說話。
「認識,好像是某個貴族家的女兒。」
欺騙和隱瞞沒有任何用,況且朵蘿緹亞既然會帶他過來,一定是有所準備,所以江辰川便如實地回答道。
聽到答案後的朵蘿緹亞發出一聲輕笑,雖然跟她設想的有些不同,但這種坦誠也令她有些驚喜。
「那你也應該知道了吧……我恨她。」
「然後呢……你會怎麼做?」
想到了初冬眼中的銀月,不管從何種意義上說,能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黑暗中有熾熱的火焰升起,跳躍的火苗在夜空宛如星星般明亮,甚至對於這一幕,也只是一場討戈萊特麗歡心的把戲。
「伊維爾,你說,人……生來就該有罪嗎?」
「人應當……生而人人平等。」
江辰川心裡清楚,這樣的話對於朵蘿緹亞也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安慰,甚至,可能還會激起她更深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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