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破綻能逃得過江辰川的眼睛,除非,他甘願踏入陷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真的要去?」
男人出現在他的身邊,與之並肩行走著,像是逛街一樣的輕鬆步伐,即使他們的目標是像魔女那般恐怖的存在。
「你不是說,他沒說謊嗎?」
江辰川面色平靜地回答道, 在得到線索後,這是他第一次向意識里的自己,求證了巴拉斯話中的真實性。
還以為會提出什麼交易條件的他,居然爽快地答應了江辰川的詢問,並快速地給出了答案。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就給你免費一次好了。」
相比於魔女的陰謀, 還是原罪更加令人警惕與恐懼。
巴拉斯沒有說謊, 只是目的不同,雖然不知道他跟魔女進行了什麼樣的對話,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選擇了幫助魔女。
魔女盯上了他,如果不出意外,初冬那邊一樣有著糟糕的情況。
總而言之,就是出事了。
他們慢了。
在真相出來之前,在他們行動之前,對手已經開始了她的棋局。
「是啊,可我也要告訴你……以你現在的情況,是沒有對付魔女的能力的。」
話雖然殘酷,可卻是冰冷的事實,原罪的眼瞳在天空之上緩緩睜開,靜靜注視著地下的一切,不知道為什麼,江辰川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他停住了腳步,緩緩回過頭, 與之對視。
「加上你呢?」
「什麼?」
另一個自己似乎對江辰川的話感到不可思議,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也能確定江辰川的內心防線並沒有被擊潰,周圍確實有些致幻的魔藥成分存在,可不至於,讓江辰川失去心智。
「我說,加上你呢?」
一邊說著,江辰川一邊緩緩抽出杖劍。
「你知道的,原罪能夠產生污染物,而我,只是意識而已……等等……」
男人似乎知道了什麼,他停住了身影,只有江辰川還在往前走著,黑暗中立著一道道身影,那些人似乎是在等待著他。
只不過在江辰川靠近之時,發出了痛苦的哀嚎,江辰川眼中沒有恐懼,甚至,在憤怒之中還帶上了一絲憐憫。
沒錯,是憐憫。
魔女的傀儡紛紛發生了奇怪的異變,原本虛幻的人體上長出來像怪物一樣的東西,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隨著怪物的嘶吼,鋒利的劍刃一下子切斷了怪物的頭顱。
「果然……」
江辰川順著變異的裂縫切去,接著是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他切斷了血肉,順便也劃破了心臟。
「還是熟悉的敵人砍得順手一些。」
這邊是原罪的力量,隨著它意識的不斷覺醒與成長,已經具備固定異變狀態的能力,也就是,江辰川口中最常見的「污染」。
要知道,每一次出隊去剷除這些「污染」,都是艱難的行動,能活著回來一次,便多一份經驗。
甚至以他現在的直覺感應,能清晰地察覺到原罪的出現,對於江辰川而言,與其去對付那些未知的敵人,還不如了去解決污染要簡單得多。
更何況就連那個男人也說了,以他的能力,還沒有辦法對付魔女。
江辰川冷冷地抹去臉上濺上的血液,那散發著魔藥的味道,令他有些厭惡。
只是一陣短暫地平靜,雖然不知道魔女將他引入陷進的目的是什麼,但總歸要見上一面。
或許,選擇對付江辰川,是她這輩子做得最糟糕的決定。
「我會……回應你的渴望。」
夢幻般的聲音不知在何處響起,身邊詭異的身影又多了起來,江辰川迅速地動了起來,將荒怪物在徹底變異之前,釘死在地上。
他揮起手中的劍,將一道又一道身影攔腰斬斷,甚至,有些還被他劈開了頭顱,連尖叫都喊不出來。
扭曲的肢體和身影混在一起,場面極度血腥,江辰川踏著怪物的屍體,一路向前走去。
恐怕連魔女都沒有想到,江辰川的渴望會是如此令人膽寒的場景。
「還真是懷念……」
還真是懷念熱武器的時代,不管從哪個角度上看,都要比拿劍砍砍砍要好上許多。
「給你,它們弱火。」
就像知道他心中所想,男人在一旁及時遞過一把火焰槍,江辰川疑惑地看向他。
「你是從哪裡弄來這麼離譜的東西的……」
「你說對了,在意識的世界裡,加上我,你必不可能輸。」
男人朝江辰川咧嘴一笑,跟他一樣的臉上露出這種表情,怎麼看怎麼都不習慣。
「意識?」
「這片空氣中含有致幻的成分,再加上你腳底的陣法,構成了這個回應你渴望的意識世界,也就是說……現實中的你,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呢。」
男人無奈地說道,他本不想告訴江辰川真相,但奈何他實在不想自己的獵物死在別人手裡。
「所以……」
「別問,問就是我看那女人不爽。」
明明只是個螻蟻,還用著這麼劣質的手段。
「真麻煩啊……」
江辰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抬起手中的超強威力的噴火槍,扣動扳機,不管有多麼離譜,在意識的世界都有可能發生。
大概也是同樣的方法,狂獸馬戲團的經理才因此墮落了吧,為了實現自己的渴望,心甘情願地墮落成小丑的傀儡。
滿天的火焰飛舞,像是玩遊戲開了掛一樣,周圍黑暗的身影一個接一個消散而去,效率確實比他用杖劍快上許多。
從始至終,人類最大的恐懼,都是源於火力的不足,只要是火焰掃過的每一處,連怪物的殘骸都不會留下。
「這次算便宜你了,若是下次……我可就要從你身上收取報酬了,江大隊長。」
男人像幽靈一樣出現,又像幽靈一樣消失。
扔下那並不沉重火焰槍,看著周圍慢慢散去的霧氣,還有逐漸清晰的黑暗,江辰川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等他再次看清眼前的一切,正如男人所說的,他還依舊停留在原地,沒有前進半分,槍在腳邊漸漸化為塵土,就連天上的眼睛也同步消失。
宛如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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