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重新啟動,揚長而去,只留下路邊的伊森和貝里托,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伊森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無錯章節閱讀】
「哎嘿嘿,白霧……」
「停!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伊維爾叫回來,你心裡應該明白, 他要是回來,你會有什麼下場。」
伊森可沒江辰川那麼溫和,他威脅起來,可就真的是個威脅,雖然他想直接把槍頂在貝里托的腦袋上讓他閉嘴,但根據他多年的經驗來看,貝里托並不害怕死亡。
他只是,在恐懼著什麼。
那種恐懼甚至超過了死亡……
「嗚。」
貝里托委屈地低下頭,似乎已經屈服於伊森的威脅之下。
……
一想到把貝里托的事情解決,江辰川也得出了一些空閒,還有些時間,江辰川打算去一趟博物館,看看屍檢的最新進展。
眺望遠方,那裡只有世界樹依舊明亮,最難得的是,今晚沒看到有飛艇在上空巡邏,少了轟鳴聲的夜晚,多出了幾分安靜閒適的感覺。
本應該這樣安穩地在波爾尼亞開啟愉快地新生活,卻沒想到,總是會被卷進混亂的事件里,按理來說, 魔女教派的事他不該參與, 畢竟這跟他也沒我半點關係。
「但是……馬戲團……」
總感覺,他遺漏某個關鍵的線索,能直接知曉魔女教派來到波爾尼亞的目的,就算他問,背負著詛咒的初冬也無法將真相告知於他。
街邊的景色逐漸熟悉起來,還記得他第一次乘蒸汽電車來到塞特維那區,有種仿佛穿越一般,回到了現代。
可事實並非如此,破敗的建築就這麼被人遺忘在荒涼的大地上,附近的人們都在工廠內上著班,也無人注意這種詭異的景象,隨處可見的鐵絲網攔著接下來的去路,上面往往還會掛著一個「危險勿入」的告示牌。
只是鐵牌已經被風霜雪雨侵蝕,連字跡也要認真看著才能辨認,最後的繁華也遠離塞特維那,如果不是為了工作,沒人願意踏足此地。
眼看著窗外的環境從熟悉變得陌生, 江辰川似乎意識到某些不對勁來, 但他對塞特維那區耶也不熟悉, 不知道車夫是否知曉了另外一條通往博物館的道路。
只是保險起見, 江辰川還時選擇試探地問了一句:
「還記得,波爾尼亞首都博物館該怎麼走嗎?」
「記得,先生,就放心地交給我吧。」
車夫壓低著帽沿,聲音悶悶地回答道,似乎沒什麼奇怪之處,江辰川也重新靠回椅背。
而此刻,尤莉婭·德卡沃也正在醫療部忙碌地工作著,她對屍檢並不是很了解,所以進度會比預期的要晚一些。
「尤莉婭,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下。」
「沒事,就是有些困了,我去喝杯咖啡,儘量今晚就給出報告。」
尤莉婭·德卡沃回應道,她摘下手套,稍微動作一用力,便是猶如割肉般痛苦,痛得她瞬間清醒過來。
詛咒逐漸加深,她也越來越無法忍受身體上的痛楚,這樣下去,恐怕會影響到她正常的工作。
「真不想啊……」
尤莉婭低聲輕語道。
「真不想死啊。」
沒有人可以坦然面對死亡,就算做好了離去的心理準備,可當那一天真的到來之時,她也沒辦法面對。
「咦?」
她的同事發出疑惑的聲音。
「怎麼了?」
不動聲色地將手套重新戴上,並裝得一臉輕鬆的樣子,尤莉婭轉過身,好奇地問道。
她明白,醫療部給出的每一條線索,對江辰川都非常重要,甚至,有可能成為他破案的線索。
「他不是……」
發現詭異之處的同事一聲驚呼,還在值班的醫生聽見動靜,都圍了過來。
「什麼情況?聽說這是第三小隊提交的報告,如果沒有什麼異常,就轉給首都醫院了。」
就連組長也靠了過來。
「他好像不是……男的。」
「怎麼回事?」
組長拿起旁邊的資料袋,上面明明寫著的是……
喬賓,男。
「有人對屍體進行了異能的偽裝,讓人第一時間無法分辨真假,我剛剛把他得這部分剖了出來,才發現他的體內,居然具備女性的特徵,你看,這明顯是生活孩子的痕跡……這些痕跡,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偽裝的。」
負責屍檢的醫生認真地說道,只有證明是異常,才有可能動用博物館的力量處理案件。
「居然真的是遺物……但這看起來,倒是不太像邪惡序列的……」
「你不覺得,最近的異常事件有些多了嗎?」
「而且我還聽說,最近樓下遺物的保存情況也出了一些問題。」
「是三樓有個遺物失蹤了吧,這件事已經引起管理層的關注了。」
「好了,你們別多說了。」
「……」
周圍的同事紛紛竊竊私語,尤莉婭只感到一陣頭疼,但既然發現異常,那對江辰川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伊維爾先生,我還是沒能幫到你。」
尤莉婭低著頭,自言自語地喃喃著,她用另一隻手壓住了手臂的顫抖,不想讓其他人發現她的異樣之處。
「行了,別在這裡討論了,趕緊出屍檢報告,最好今晚就提交給醫療者。」
「是,組長!」
尤莉婭沃積極地回應道。
冰冷的屍體躺在台子上,手術刀的寒芒閃爍,伴隨著法醫的工作推進,傑森的屍體結果也同樣給出了相應的答案。
「也同樣是內部狀態不符合,這應該是個成年人的身體,而不是一個小孩子的,若一定要說的話,這具屍體的狀態反而更貼和喬賓的資料。」
屍體會說話,它會通過法醫的嘴,將掩蓋的真相一點一點地訴說出口。
就快了,
他們離真相又更近了一步。
只是,
馬車在黑夜中奔馳著,離他們的目的地博物館越來越遠,最後,連工業區也不復存在,只剩下無盡的淒涼與荒蕪。
杖劍從馬車內刺出,橫在車夫的脖子之上,只有輕輕一用力,就能隔斷他的脖頸。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想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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