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點點雪花從天空落下,他們落在屋頂上,堆積在街面,越過古老的鐘樓,等待清晨的陽光升起,在地上融成一攤水漬,鞋子在上面踩出一個水坑。【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翻看最新的日報,似乎還未報導關於端庭洋館的案件,他靠在牆角,一隊的巡警從旁路過,喬賓壓下帽沿,投下的陰影遮蓋著自己的面容。
看著巡警消失在視野中,喬賓才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報紙,冰冷的寒風止不住地往巷子裡灌,似乎有道目光在注視著他。
喬賓疑惑地抬頭,四下尋找著,卻什麼都沒看見。
「北上的鐵軌出事了!」
幾個孩童四處跑動著,嘴邊
……
拆出一半防盜總沒問題吧。
喝著熱水的警察靠在椅子上感嘆道,瘦弱的椅子已經快要容不下他那肥胖的身軀。
另一個跟他閒聊的警察,正慢悠悠地擦拭著手中的槍,將子彈一枚枚按在彈匣之中,每按一次,都能聽見一聲咔嚓的輕響。
「那都是傳說,你看鍊金院那幫老傢伙研究了幾百年的世界樹,不還是無法證明有神的存在嗎?」
「那倒是, 不過, 這句話可別被隊長聽見,他可是虔誠的黎明信徒。」
「說到黎明教會, 前段時間的事你聽說了沒有……那事一出,隊長一連請了好幾天的假,到現在還悶悶不樂的。」
整理好槍械,檢查了一遍, 卻沒什麼問題後, 才插入槍套之中,年輕的警察站起身來,輪到他的班了,該去關押室檢查一圈。
要不是工作需要, 他並不想踏入那個黑暗的地方, 就像藏著猛獸一般,等他一踏入便啃食殆盡。
牆上的能源燈不知道何時熄滅了,連通的管道被凍上了, 這是冬天經常會遇到的事,年輕警察撥了撥開關,在閃爍幾下後,燈又重新亮了起來。
大多數的犯人都已入睡,警察在每一個鐵窗口路過,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裡面的人,把自己裹在厚厚又廉價的棉被中,睡得深沉。
警察也一臉疲憊, 一陣睡意襲來, 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想要快點結束工作後, 就去辦公室睡覺休息。
在確認每個犯人都老實地呆在房間內時, 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卻不知, 黑暗中, 有雙眼睛緩緩睜開。
繞了一圈後, 警察原路返回, 他經過數不清的黝黑窗口,毫無察覺的時, 他背後的某一扇鐵門,悄無聲息地打了開來。
危險襲來, 警察似乎是有所察覺,可還沒等他轉過身,傑森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背後,露出一張扭曲的微笑臉龐。
咔嚓——
關押室的走廊,只剩下拖著地行走的聲音。
嘩啦——嘩啦——
被吵醒的犯人揉著眼睛爬起來,悄悄地來到門前,他透過小窗向外看去,那空空如也的走廊上,只有聲音詭異的聲音在響。
嘩啦——
但也僅僅出現了幾聲, 關押室又重新回歸原本的寧靜。
短暫的寧靜過後,又是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那種特製警鞋踩在地面的聲音,他們每晚都能聽見,像噩夢一般, 犯人趕緊躲回床上,閉上眼,假裝自己在平靜地沉睡。
年輕警察的臉出現在窗口, 並沒有停留,很快地向外走去,踩上台階,他沉下眼眸,抬手將自己的帽子扶正,才繼續往外走去。
「喬賓。」
他的同事突然出聲,年輕警察繼續往外走去。
「喬賓,叫你呢!」
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轉過頭,看見同事一臉疑惑地跟他說:
「喬賓,怎麼叫你連回也不回。」
「不好意思, 在想事情就沒注意。」喬賓撓撓頭, 一臉抱歉地回答道。
「想什麼這麼入迷,端庭洋館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又發現了四具屍體,估計死亡時間都差不多, 跟傑森的案件有一定關鍵, 真是可憐,都還是這麼年輕的孩子……」
同事惋惜地說道。
「需要出警嗎?」
喬賓的臉上倒是沒有任何波動,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平淡地問了一句。
「不用了,巡警已經帶著法醫出發了,你看好傑森就行。」
喬賓看向關押室的方向,眼中流轉著某種不一樣的情緒,打了一聲招呼,轉身就朝外面走去,他才不會等到他們發現,身在關押室里的傑森已經死去多時,只有愚蠢的人才會繼續呆在治安廳。
冰霜覆蓋在街道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種異樣的美好。
「接下來,該去哪裡呢?」
喬賓咬著自己的手指,一瞬間,露出那雙鋒利的獠牙,很快地,又恢復成最初偽裝的樣子。
「魔女、羅納爾克城、戈萊特麗、病村……呵呵呵呵,似乎……很有意思的樣子嘛……」
喬賓露出愉悅的笑容,瞳孔緩緩變成了像蛇一般的豎瞳,那是屬於野獸的瞳孔。
街道很是安靜,他緩緩扭過頭,看到一輛馬車在朝他的方向奔馳而來,而駕駛馬車之人,他們前不久才剛剛見過,喬賓歪著頭,看著他們就這樣從他的身邊路過,寒冷的風宛如冰刀割裂著她的皮膚,破碎的冰錐反射出他的那扭曲的面容。
「伊維爾……」
他嘴裡喃喃著這個名字。
微微抬起手,跟馬車的背影揮了揮手,而同樣的,有個道黑色的身影也與他揮手回應。
「果然……」
嘴角上揚一定的角度,他看見的那個人,跟伊維爾長得一模一樣。
那個男人從車頂翻下來,倒掛在車窗邊,他總是以這樣令人意外的方式出現,朝他露出詭異的笑臉,江辰川無奈地點點頭,那個男人才重新在車內出現。
「有個免費的意外收穫,你要不要聽?」
想著他估計也沒安什麼好心,江辰川不是很想理他,更何況初冬也在,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異常,但這次不用得到江辰川的回應,他便自顧自地說起來。
「上次那位可愛的小姐是我想讓她看到,她才看到的,可是剛剛那個路人,能看見我的存在。」
男人抬起頭,露出興奮的神色,也不管馬車內越來越沉壓抑與默的氣氛,江辰川在此刻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不僅僅是存在於他意識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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