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家先生,等到見面了,我們再好好聊聊。Google搜索」
「就這樣,回見。」
說完,高義掛斷了電話。
交易嘛,總要有個占優的先後次序。
如果不提高一下己方相應的碼重,多爭取一些價值,未免太浪費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沒錯。
從知曉對方身份的那一刻起,高義的目標已經確立。
錄音帶。
事關幾年前,「季候性風暴」留存的唯一線索,自己說什麼也要知道其中的內容。
「小笛,我們出發!」
高義將狗子裝進狗袋,翻身上了共享單車,正要出發,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還不知道「東海紀行博物館」在哪。
「用千度地圖導航一下吧。」
高義用手機操作了一番,不一會兒,語音導航響起:「已定位到『紀行博物館』,全程15公里,騎車預計時間2……」
高義面無表情的關閉了導航。
按下了打車。
半個小時後……
彭。
當高義下車時,他已是一副盛裝出席的姿態。【黑色幽默】之下,面孔與身材經過蜃氣的幻化,與原身已經迥然不同。
身旁,同樣是一副正式裝扮的笛卡爾,只不過因為它戴著一個羊駝頭套,看上去顯得有些怪異與荒誕。
起初,這兩個人的組合,還讓司機以為自己這是碰上什麼變態的犯罪團伙了,連忙就開始訴苦。
什麼房貸,車貸,保險,小孩……等到他發現高義兩人似乎真的就是路過而已,一口氣松下,紀行博物館也到了。
「高先生,我們長得就這麼像壞人嗎?」
一下車,笛卡爾就指著自己的羊駝臉問道,看得高義有些無語。
「你都不是人,還管這個幹什麼。」
「對哦!我不是……」
?
笛卡爾總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但它沒證據。
「行了,別在這裡杵著了,我們進去吧。」
高義理了理衣領,對笛卡爾叮囑道:「一會兒進去後,不用你說話。對外,我們需要營造一種等級森嚴的氛圍。」
「讓『高先生』這三個字,徹底在世界之上亮相。」
笛卡爾點點頭,立刻落後了半步,以一種謙遜的下屬模樣,跟在高義身後。
只是搭配著它完全不合身的西裝,給人的第一映像只有難以言喻的撕裂感。
「走吧。」
高義帶著笛卡爾,步履輕快的走上了紀行博物館前的寬敞台階,自巨大的銅製凋塑下經過。
紀行博物館,作為東海數一數二的打卡地點,其建立的本身,就充斥著一股傳奇色彩。
曾經不知何幾的年代,有一群人,他們不知出於什麼貴乏的心理,樂此不疲追尋著奇異的力量,收集著流往在民間的「藏品」。
此後的時光,歲月變遷,一個個以收藏著稱的家族佇立而起,與執行局遙相呼應。
不過與其他民間勢力不同的是,
他們沒有妄圖自立門戶,反而還加強了與執行局的交往,以相互之間取益的方式,走到了今天。
如今,這群收藏家族的後人走到一起。
鑑賞會,由此誕生。
作為一個非官方性質,卻得到官方承認的勢力。它,或者說他們,正是紀行博物館的設立者。
博物館內部擁有著數以百計的藏品,雖然大多藏品的奇異之處,已被時間消磨得幾乎殆盡。
但不可否認,這樣一座完全利用藏品構建了年代尺的博物館,哪怕以世界範圍來圈定,都是難以複製的存在……
啪嗒,啪嗒。
三人踱步在展廳內。
「收藏家先生,我不得不承認,您講的故事很有趣。」
高義拄著手杖,打斷了身邊老人的介紹,面露微笑:「只是太多的修飾,聽起來過於平澹。您難不成是想表達,對於我先前隱藏身份的不滿麼?」
聽著高義像是玩笑的打趣,早已滿頭白髮,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人駐足,微微一笑,正色道:「並非如此,這不過是作為一個鑑賞會成員,對於自己孩子的介紹罷了。」
高義挑了挑眉。
老人領著兩人,繼續漫步在燈光明亮的展廳中。
「對於神秘史,執行局一刻都沒有放棄過探索。它明白,光靠自己一個勢力的能量,哪怕已經今昔非比,對於追朔過往,都不過杯水車薪。」
「所以,他們與我們鑑賞會的祖先,走到了一條路上。」
「未知的歷史,實在太過離奇且恐怖。」
「我們必須要通過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來挖掘出一些僅存的隻言片語,透過現代不可思議的目光與思想,去真正的解讀,尋找真相。」
高義細細傾聽,老人卻是頓了頓,兀自向前走去。
明淨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出三人的身影,以及周邊一個個獨立的展示台座。
許多模樣各不相同的藏品被安靜的放置在特質玻璃容器內,在上方的吊燈燈光下,熠熠生輝。
時代,只有在這一刻才顯得如此安詳寧靜。
高義一步,就能越過數年的歲月。時代更迭中,沒有血雨腥風,有的,僅僅只是空曠展廳內寂寥的腳步聲。
老人轉身,見高義正打量著展品,uu看書 . 微笑著開口道:「這些不過是近代史中里,人與人相鬥的惡果罷了。」
「高先生,如果你對那段歲月感興趣……」
「我並不感興趣。」
高義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打斷:「還是談談我們的交易吧,你想要什麼,能給我什麼,這兩個問題,僅此而已。」
他明白對方話里的心思,無非是為了重新拿回先前丟失的主動權,將自己帶入到迴轉的圈套中。
高義不會露出一點可能招致失利的破綻。
目標,不容有失。
收藏家面色一滯。
這傢伙,難道沒有一丁點的好奇?
噓。
高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些東西,等交易結束一切都好說。但在交易前,絕不能讓對方明白你在想什麼,想要什麼。
收藏家一直試探的心思,無疑從側面暴露了他的心虛。
高義自認為沒猜錯的話,對方想要的東西。
就是他的兒子。
他想委託自己,救回張朝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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