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一百一十六章是誰埋伏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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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被白氏陽劍中的落天火劍招所傷,半跪在北側小徑上。

  周遭東南西三個方向,都是一片片燃燒的林木,不時還有樹木倒塌,夜風吹拂,使得火勢隱隱有燎山的趨勢。

  但對於宗師而言,就是整座山都燒了,也未必傷得了他們。

  因此此刻站在樹林北側小徑的三人,都沒有太過注意周圍的烈火。

  這就投降了嗎?

  好像比想像中的要簡單,略有意外的白左使道:「至少,你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張三無奈道:「兩位前輩如此厲害,晚輩甘拜下風,說實話,我其實是相信你們對我沒有惡意的。」

  「哦,是嗎?」身後的白右使聲音清冷,也不知是不是信了。

  張三則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黑山虎和宋天行都是你們請來的,可你們嘴上的那位主上真要想殺我,兩位來就足夠了,何必再叫上兩個高手?還大費周章的設計包圍。」

  「依晚輩看,這就像是一場測驗,只有突破了黑山虎和宋天行的包圍,或者能在兩大宗師的手中堅持一定的時間,我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至於兩位前輩的壓陣,應該是怕我真的走了。」

  「總之既然兩位前輩和那位主上這麼費工夫,顯然我對你們是存在某種『作用』的,所以我並不擔心投降後,自己的生命安全,既然打不過,我當然要投降。」

  有理有據。

  白左使頗感意外,對方接連被四位宗師圍困,還苦戰兩場,在此期間,居然還有閒工夫去揣摩主上的心思,果然如凌老所描述的那般——狡詐,多智。

  想起凌君的描繪,雖然張三把自己的投降說的有理有據,但白左使並沒有放下警惕心,劍也還未回鞘,道:「你的判斷很正確,既然你都明白,那便起來吧,我們會帶你去見主上的。」

  白右使從來都話少,自從多年前夫君死於枯命,獨子當年雖然被百方候所救,但未免那顆『多出來的百命丹』被百氏深究,因此獨子多年隱世人海,幾乎沒有見過幾面。

  也因此白右使的性子日漸清冷,聽到左使這麼說後,便緩緩轉身,往前走了幾步。

  一是離兩人遠些,自己獨處,二則是在前引路。

  眼下三面起火,要出樹林去到主上身邊,只能先順著這條樹林北側的小逕往前行。

  白右使先行。

  張三則隨之起身,白左使停手之後,他就一直在默默調息,儘可能的恢復體力,況且白左使也確實沒下死手,他的行動力猶在。

  一邊起身,一邊對身邊的白左使賠笑道:「白前輩,雖然晚輩是打不過才加入的,可這正好也從側面說明了,我對兩位前輩武學高深之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左使冷道。

  打的時候其實感覺還好,不打了之後,白左使突然就覺得身邊的這個宗師,他的畫風和話風,好像哪裡怪怪的。

  張三一笑,繼續道:「其實晚輩是想待會到了地方,可一定請前輩在主上面前替我多多美言,畢竟我們也沒什麼仇怨不是?稍後可一定要允許我加入你們的組織,畢竟晚輩方才已經決定,從今往後,就為我們的主上一效犬馬之勞,矢志不渝!」

  這就···我們的主上了?

  白左使一時沉默無言,竟是不知如何應答。

  他徹底確認了,這位宗師跟從小到大,所遇見的大部分宗師,不,應該是所有的宗師高手,在為人處世的風格方面······

  不能說無一處相似,只能說毫不相干。

  但畢竟是主上要用的人,白左使自是不會也不能直接回絕,道:「嗯,我儘量。」

  兩人不快不慢的走著。

  火光印在兩人的側臉上。

  同時也印在劍的劍鋒上,隱隱還有反光。

  張三注意到身邊白左使手中的劍其實一直握著,還離自己很近,半點回鞘的意思都沒有·····

  可惡。

  扯了這麼久,還是沒能讓他徹底放下戒備。

  「對了,左使前輩,晚輩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張三忽然停了腳步,問道。

  兩人還沒走幾步,張三便又有了問題,暗暗將劍握緊的白左使道:「說,但是···不許停。」

  張三乖巧的邁開了腳步,和之前一樣的步伐,不快不慢的跟著小徑上,一路往北前行的白右使。

  現在這個位置,離徹底走出北側樹林,進入山地大概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張三問:「說來也怪,晚輩心中疑惑的是,雖然我被宋天行黑山虎圍攻,不敵之下,多半是要逃走的,但是,兩位前輩怎麼能知道,我一定會往樹林走?殊不知我那居所離小天鎮也不算太遠啊。」

  白左使不假思索道:「這道理有什麼難懂的?你的居所我們早就確認了位置,你的小屋原先應該是獵戶歇腳之用,因此建在山腳處,入山的途徑上。」

  往前,越過一片溪水,走過眼下這片正在被烈焰焚燒的樹林,就算是徹底入山了。

  往後,走過一片廣闊的田野,就是小天鎮。

  獵戶在山和鎮子之間建了一座歇腳小屋,除了休息以外,還可以存放些捕獸陷阱,山藥,傷藥什麼的,以備不時之需,免得要多走好些路回鎮子取,這算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但是。

  這種地理位置註定了,一旦受到襲擊,被襲擊的人只能往山林里逃竄。

  道理很簡單,只要被襲擊的人不傻,就會明白,一邊是山,一邊是田野,不想成為靶子,或者還存有反擊的心思,那就肯定不能往空曠的田野走,反而一定是往林木茂密的深山裡逃。

  這樣才有機會利用地形逃走,或者反擊。

  張三聽了白左使的解釋,點頭道:「看來前輩們做的安排和調查的確實周到,完全預測了我遭遇襲擊後,所能做出的最優選擇,並在這個選擇上,設下伏擊。這麼說來,前輩,我突然又有另外一個問題。」

  「還有問題?」白左使藏在斗笠之下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有一種十分不自然的感覺。

  但又說不上是哪裡,而且對方也正乖乖的配合自己往前走,毫無反抗跡象。

  張三的問題倒也簡單:「白前輩,你會種地嗎?」

  種地?

  白左使當然不可能會。

  「你是何意?」

  張三徐徐說道:「我出生在四方村,小時候爹娘老讓我下地幹活,我呢從小就不愛下地,常去村外小河邊的蘆葦盪里偷懶,八歲那年還在蘆葦盪里還意外看見武林高手對決,他們打的像神仙一樣。」

  「嗯···不好意思前輩,廢話多了,不過我想告訴白前輩的是,我們這些農村出來的孩子,特別懂得怎麼種地,前輩啊,你知道嗎?種地···是需要水的嗎?」

  廢話。

  聽完這句無厘頭的話,白左使甚至已經開始積蓄內力了,因為他懷疑對方正以廢話連篇的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此人畢竟狡詐。

  要不然,還是先把他打到重傷,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為好?

  可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到主上的計劃,畢竟主上說過,威壓為次,收心為主,而對方也確實沒有什麼動作,畢竟接下來還是要合作的,如果對方真的不準備反擊,就將他打成重傷·····

  更何況,就眼下這個情形,自己和右使二人前後呼應,秋藏刃來了都未必能輕易脫身,自己應該無需過度謹慎。

  實力差就擺在明面上,可謂顯眼。

  白左使一時躊躇。

  至於張三這邊,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默念:

  一步,兩步,三步···快到了。

  「都說稀世珍寶,所以非要稀世才會是珍寶嗎?我看不然,水這個東西,不稀世,卻是天下至寶,三天不喝就傷身,七天不喝就得死,天地生靈,人,獸,草,木···有什麼是不需要水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說清楚,否則·····」出於一種說不清楚的預感,讓白左使聲音逐漸凌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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