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Google搜索
張三和平日裡一樣收了鋪子。
只是偶爾,他還是會透過窗戶,看一看白芳家已經關上門的豆腐店。
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王小二今天也見到張三心事重重,便走到張三身邊,道:「師父,你是不是懷疑那個陸高升沒來搗亂,很奇怪啊。」
張三微微點了點頭,不可否認,他確實有這方面的猜疑。
畢竟那個陸高升對白芳那種愛戀,或者病態一樣的喜歡,不太可能就這麼接受了白芳一步步成為明清的妻子吧。
但是。
張三覺得奇怪的地方還不止,他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王小二,你再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明清今天要接······」
話沒說完,張三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話。
昨天王小二說過的一句話:
「哦,就是今天中午的時候嘛,我在小玉家幫她做豆腐,那個明清又來了,他說話的時候還把我叫去了,然後我和小玉,白姨一起聽他說希望帶白姨和小玉見一下家裡人。」
我在小玉家幫她做豆腐,那個明清又來了,他說話的時候還把我叫去了。
那個明清又來了,他說話的時候還把我叫去了。
不對啊。
明清他的家裡事,為什麼要專門把王小二叫過去?
他早不來,晚不來,王小二在的時候,他就來了,可他有沒有手下盯著我們,怎麼知道王小二的動向?怎麼知道王小二什麼時候在白芳家?
王小二在白芳家,然後王小二知道了他要帶白芳去見家裡人,王小二知道了不就等於······
可不對啊,這麼憨厚的人,找他做這種事情,他隨時都可能露餡,豈不是很蠢?
等等。
好像蠢的是我才對!
我一開始沒想到這些,不就是因為那個明清憨厚的性格和為人?再加上他本來就要和白芳成親,見一見家裡人本就理所應當。
但是,如果有人利用了這種『理所應當』呢?
張三終於清醒過來了!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會有這一出。
娘的,這個陸高升居然比我還陰!
張三爆出了粗口。
於此同時,張三聽到門外輕些的烈風聲······
張三在一瞬間,內功通轉全身!
一道掌風,轟然碎掉大門!
張三一把猛的推開王小二,力道之大,直接將王小二推到了後院,並怒吼道:「躲起來!!」
隨即,張三一躍而起,避開掌風,然而畢竟是被人偷襲,在張三避開之後,那個猛然出手之人,已經衝進店鋪。
一柄狼紋銀刀,劃向張三脖頸
欲意,當然是一刀斷命。
「我張三的命,只怕你砍不動!」
因為事發突然玄鐵匕首沒有帶在身邊,但張三的鐵布衫絕對硬過玄鐵,他直接單手就迎上了那柄狼紋銀刀!
門已碎開,月光傾入。
張三看見來人做一身行腳商打扮,眼神殘暴嗜血,嘴角挑著狂妄的笑容,加上那柄狼紋銀刀,張三一眼看出,其人就是那雙狼中的血狼!
一瞬間,張三與血狼就交手數合。
張三以手代刀的和血狼廝殺,不落絲毫下風的同時,立刻摸清楚了這個血狼的武功。
江湖傳聞,雙狼中殺狼是地階上段,血狼是地階中段。
不過以剛剛的交手來看,張三認為血狼的武功至少是地階上段,不過其招式中,沒有那種後勁充沛的感受,想必其內功還沒有到地階上段的水準。
不是傳聞有誤,就是雙狼銷聲匿跡後的幾年間,這個血狼武功又進步了。
血狼這邊,通過數合交手,他已經徹底興奮了。
之前殺那三個調戲白芳的混混,根本滿足不了他嗜血好戰的性格,可這數年來,一直被陸高升安排白芳身邊,壓抑已久的嗜血,終於在碰到張三這樣頂尖高手後,徹底爆發。
「好,你夠強!」血狼哈哈大笑,一柄狼紋銀刀,越發迅速的攻向張三。
張三卻只是單純的見招拆招,並沒有選擇主動進攻。
因為他還在等。
窗戶外,還有那麼一雙若隱若現的目光,正注視著他。
可都已經過了十幾招了,窗外人就是不出手!
張三不願多等,隨著血狼猛然躍起的一招直劈,張三身子一轉,故意露出身側的破綻。
窗戶頓碎,又一片月光傾瀉入內!
又一柄狼紋銀刀出現在月色下,沖向張三。
躍起的血狼露出森然笑容,他們兄弟二人同時出手時,從來沒有人能從他們手中逃生。
可張三等的就是這一刻。
張三側身抬起頭,對著血狼一笑,笑容戴著嘲諷的意味。
「我當然夠強,不過,你不夠啊。」張三的寒聲在血狼耳邊響起。
張三不等殺狼靠近,因為殺狼出手而出現,而一瞬間鬆懈的血狼,已經露出破綻。
張三輕功一展,一隻手擋住血狼右手銀刀,另外一隻手制住血狼左手,最後以膝蓋狠狠撞在了血狼胸口!
即將突破天階的內功,縱然沒有武學加持,可這一下膝擊,直接讓血狼噴出一大口鮮血,連手中狼紋銀刀都握不住了。
並且此刻血狼的左右手都被張三制住,巨大的力道和張三的輕功,使得半空中的張三和血狼一同飛到外邊,與此同時也避開了殺狼的突襲。
之前被血狼震出一個大洞的大門,現在徹底被張三和血狼的撞開。
兩人落在了街道上。
·····
·····
張三心底其實有些後悔。
雖然找不到這種情緒的來由。
但他知道現在沒有多想的時間。
·····
·····
血狼倒在地上,而血狼身上,張三制住血狼的雙手,並用膝蓋狠狠的壓住血狼胸膛。
張三雙眸中露出狠辣,壓在血狼胸膛上的膝蓋越發用力。
並且張三壓住的位置和著力點非常正確。
膝蓋下面是血狼的胸膛中部的肋骨,那部分肋骨之下就是人的臟器。
壓斷的他的肋骨,刺入臟器,總之先殺一個再說!
張三教過王小二,以一敵多,以短時間殺掉最多人的方法為最優先選擇,所以以一敵二,自然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殺掉一個,最後再一對一。
至於一對一。
別說是什麼狗屁殺狼,黑山客都不是我的對手!
然而正當血狼運轉全身內力,護住胸膛,卻還是被張三的膝蓋一點點壓下去的時候,一柄長劍,出現在了夜色中。
陸高升隨身護衛,也是陸高升最信任的部下——李行。
李行持劍從夜色中衝出,眼見本不可一世的雙狼,竟然交手後連一炷香都不到,就要慘死一人,李行毫不猶豫,出劍直刺張三面門。
張三卻根本不退,因為從李行趕來和出劍的速度,張三認為這個人的威脅有限,至少絕沒有黑山客那種水準。
果然!
下一刻,李行幾乎是愣住了,因為張三非但不退,還一頭撞在他的劍上,可他的劍面對血肉之軀,居然刺不進去!
開玩笑的吧?!這是什麼武功?!
李行在心底驚呼。
隨著白道式微,金鐘罩失傳二十年,至於鐵布衫更是從古到今,就只有一個小門派在傳承,連黑山客都後知後覺,李行出身軍門,自然認不出來。
張三直面李行,雖然多費了些內力去抵擋李行的長劍,讓他膝下內力稍有鬆懈,可血狼仍然是抵擋不住。
就在血狼即將喪命之時,張三身後,之前撲空的殺狼,已經再度殺來!
張三耳邊聽著身後的勁風,以及殺狼迅速接近時有序的呼吸聲得出判斷。
殺狼的武功傳聞是地階上段,不過現在看來他的輕功也是地階上段,內功暫且還不知道,但顯然的是,雙狼的實力比起五年前他們名聲大噪時,應該是又進了一步。
用頭頂著一個高手的劍鋒,已經算是有些冒險的舉動。
並且這些日子來,武學與之前黑山客對戰時,還要精進不少,自信單打獨鬥也能戰勝三人的張三,認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和這三個人過於用險。
所以雖然可惜了些,可張三內心嘆息一聲,膝下還是一松,暫時放了血狼一命,並伸手拍開李行長劍,縱身躍起,避開了背後的殺狼。
殺狼也不追擊,逼走張三後,選擇立即護在血狼身前,並且將方才血狼失落的銀刀扔在他的身上。
殺狼低喝道:「你剛剛太大意了,讓他找到了機會!從剛剛的交手來看,他必是地階最頂級的高手,不遜於當初地榜第一的黑山虎,你給我打起絕對的謹慎!」
血狼逃脫大難,但卻並無恐懼,反而臉上再現殘暴的笑容。
經過艱難再痛快的殺死獵物,才是嗜血的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對手越強,越能激發他的狂性。
只見血狼拿起自己的銀刀,翻身躍起,與殺狼並肩而立。
二人一行,才是雙狼名號的由來。
至於李行,雖然武功弱於二者,但也並非庸手,退到街道的另外一側之後,隨時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張三站與街道正中央,默默計算著三人的功底。
血狼不必多說,他已經有所了解,李行從剛剛的那一劍,張三感受到,他應該也是個地階上段,但不是很強,應該能敵得過三五個地階中段,但遠不到黑山客的水準。
殺狼雖然還未曾交手,但張三判斷它應該是武功,輕功,內功全部修煉到了地階上段,並且在地階上段中也已經有了一定深度,屬於在場的最強者。
並且,眼角餘光,讓張三發現了不少官差把守四處。
不過這些官差沒有守住街口,反而守住的是街道上的那些商家,住戶的家門。
陸高升突然對我動手,但不希望被人發現嗎?張三暗地裡揣測陸高升的意圖。
好在目前看來,沒有成千府軍,強弓硬弩,以及金萬閣的人馬。
僅憑這麼些衙役,和三個高手······
張三的眼睛漸漸的冷漠了下來,暗道:陸高升或許對我的實力判斷錯誤了,居然就來了這麼點人,那麼,就先殺光他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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