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時,張三打開店門,像往常那樣開店。Google搜索
卻見到一個白衣男子,提著一個食盒,站在薄霧繚繞的街道上,背影似有失落。
張三略微吃驚
因為那個白衣身影,有些熟悉。
陸高升?
直到那白衣男子轉過身來,張三才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確實是陸高升。
但是,很奇怪。
和之前與陸高升的數次見面不同,這一次陸高升穿的一身白衣,並且右手上的那枚白玉雲紋扳指不見了,或者說被他戴在了左手。
而且,張三不知怎麼形容,只是覺得眼前這個陸高升的氣質,和之前完全不同。
平淡,內斂,還有些失落。
陸清名問:「我能進來嗎?」
······
······
一段時間前,張三還沒開門的時候。
陸清名提著食盒,來到豆腐店門前,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過不久,白芳緩緩打開了門。
兩人見面。
一時間,晨霧繚繞之際,仿佛隔世。
男子的容貌,男子身上的白衣,男子左手上本屬於父親,後來被她親手戴上的白玉扳指。
「清名······」白芳楞在原地,低聲自語。
淚眼婆娑。
她似是要哭出來一樣。
陸清名說:「我回來了,對不起,那次沒考中,為了第二次考試,我留在那裡三年,讓你獨自等了三年,真的對不起,但我也是真的沒辦法,那幫人太黑了·····」
陸清名無奈一笑,笑容中或許還帶著些譏諷。
陸清名舉起手裡的食盒,說:「在郡城裡熬了三年,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學了點廚藝,這次回來我做了些甜食,你和小玉應該喜歡吃。」
將食盒遞到白芳的面前,陸清名誠懇的笑著。
然而白芳卻低下頭去,她的情緒漸漸的從震驚,思念,轉變為憤怒,憎恨!
白芳一字一頓道:「陸高升,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很·有·趣!」
陸清名不明所以的退了一步,說:「你······」
白芳暴怒的抬頭,一張秀美的臉上,再也不見往常平靜和冷淡,她奪過陸清名手裡的食盒,狠狠的砸在地上!
食盒材質很好,沒有被摔壞,只是蓋子被摔掉了,其中的糕點和瓷盤,散落了一地。
陸清名很想解釋些什麼。
可白芳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陸清名被打的後退,可與往常不同的是,白芳這次似乎怒到的幾近瘋狂的地步,只見她衝上前去,將陸清名狠狠打倒!
生於將門,父母都是武學高手,因為是天生有疾,不好練武,白芳並無內功武功。
可即便如此,從小耳濡目染下,雖然不是那些健壯高大男子的對手,可陸清名這種文弱書生,還真比不過白芳,更不說陸清名本就沒打算反抗。
陸清名被打的慘,可他還是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說:「我希望,你聽我解釋。」
「滾!」白芳卻失力一般的坐倒在地,眼淚也流了下來。
陸清名看著這一幕,他繞過白芳,走向落在地上的食盒,撿起一塊沒被弄髒的糕點。
陸清名再回到白芳的身邊,他說:「這塊沒髒,你喜歡吃甜的,我一直記著,這是我親手做到的,你嘗一口也好啊······」
那聲音,那神態,那溫柔,都如當年的陸清名一模一樣。
可就是這樣,才讓白芳越加憤怒,愈發哀傷。
她又給了陸清名一巴掌。
可陸清名轉過頭來,還是那一幅笑容,沒有半點怒色。
越來越像了,越來越像陸清名了。
白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拿這個『陸高升』怎麼辦了,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些許後,白芳哭泣出聲!
這下陸清名臉上的神情再不復之前的輕鬆,笑容,他有些慌了。
卻聽白芳哀聲道:「陸高升,你放過我好嗎?我求你了,別再用這副樣子和我說話,你放過我好嗎?」
陸清名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枉然,他怔怔的直起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白芳一邊流淚,一邊低語著:「我已經決定託付給明清了,那枚扳指既然你不願意還給我,那你就留著吧,我只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要讓我再想起他了!」
「六年前,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是你親口說,陸清名已經死了!」
陸清名聽著這些,不知怎麼的,也流淚了,只是他不曾哭出聲來。
糕點掉在地上。
陸清名將食盒收拾了一下,一步一回頭,可看見那個女子悲傷的坐在清晨的街道上,他每每想回去和她解釋,和她說話,最終也都放棄了。
陸清名落寞的離去。
晨霧淹沒他的身影,他的過去無法向任何人訴說。
然而藏在暗中的雙狼早就發現了這一幕,只是想到陸高昇平時的威嚴,他們根本不敢上前管那位白小姐和陸高升的事情,即便陸高升被打,但不是生命威脅的話,他們不敢妄動。
······
······
回到現在。
當陸清名來到門前的時候,張三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淺傷。
張三很是懷疑,暗念:這個陸高升現在什麼情況?
不過當陸清名靠近時,張三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兩道不同尋常的目光,目前天階內功還差那麼一點點,所以張三決定還是和這位府令大人,繼續玩『文字遊戲』好了。
我就不信,你一個武功都不會的文人,連江湖都沒混過,能抓到我的把柄。
這是張三此刻內心的想法。
陸清名走進屋內,找了張凳子坐下,順便休息一會,畢竟走了一路,又被人打了一頓,他的體質說不上強壯,疲憊是自然。
張三連忙走到陸清名身邊,一副『關切』模樣的說:「陸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陸清名淡淡一笑,說:「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不知怎的,覺得有些頭疼,胸悶,附近也只認識店主你,因此便進來叨擾了。」
張三稍感疑惑,心想著,這陸高升換招了?算了,管他呢,以不變應萬變就好。
張三說道:「那大人只管在我這休息就好,小店蓬蓽生輝!」
陸清名望著張三,笑說:「那就多謝店主了,不過你不必這般恭敬,我比你年長些,喚一句陸兄便好。」
聽著這句感激,張三現在確定了陸高升身上的詭異之處。
完全不對啊!
從進門到現在,這個陸高升和之前的陸高升,從氣質打扮,再到說話的語氣,口吻,完全不同。
非要說有什麼是一樣的話,可能就只有相貌和身材了。
按理來說,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張三稍疑的看著陸高升,暗念:難道,是孿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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