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揉捏著南韻嫩豆腐似的玉手,說:「我要是不願意呢?」
「我曾在網上看到一個合格的男友,應無條件聽從女方,包容女方的耍賴、小脾氣,」南韻眼神玩味的看著任平生,「平生既有十分老道的戀愛經驗,應知曉此論。」
「……這種糟粕的東西以後少看。」
南韻嘴角微揚:「平生何出此言?依我之見,此乃精華。」
「給我五秒鐘。」
任平生鬆開南韻柔嫩的小手,掏出手機,打開斗音,搜索「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然後點開第一個視頻,將手機放到南韻面前,手機里同時傳出沒有情感的AI配音。
「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無條件聽男朋友的話,男朋友說東,我不說西;男朋友說一,我不說二……滿足男朋友一切喜好,天天在家穿黑絲……」
任平生留意南韻的反應,不出意外,南韻嬌媚的狐媚子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變化,維持著清冷。
「這是精華還是糟粕?」
南韻瞅了眼任平生:「糟粕。」
任平生勝券在握的對上南韻的目光:「你剛才說的呢?」
「精華。」
任平生嘖嘖道:「合著對你有利的就是精華,對你不利的就是糟粕。」
「不然呢?」南韻輕飄飄的反問里充滿了理直氣壯的味道,「平生難道會認為對你不利的事情,是應該奉行的精華?」
任平生正義凜然的說道:「我是不會將對我不利的事情認成精華,但我也不會因為對我有利,就把糟粕之事認成精華。」
「如若我為了讓平生開心,心甘情願將糟粕認為精華,為平生在家裡天天穿黑絲呢?」
任平生眼眉一動,意外道:「你知道黑絲?」
「朕不僅知道黑絲,還知道平生格外鍾意。」
「誹謗啊,你誹謗我啊,誰跟你說我鍾意黑絲!!!」
「平生若是不喜,斗音為何給你推送的儘是那些浪蕩女子?」
「我之前都跟你說了,是……」
南韻打斷道:「我在網上查過,即便是斗音通過大數據,有意推給你那些視頻,但前提是你經常看,斗音才會將其判定為你的喜好,為你推送相關視頻。」
「……」
急!女朋友太聰明了怎麼辦?
南韻說回剛才的話題:「平生不願?」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裝,攤牌了,你如果真的那樣做,我不願意,也不會同意。」
「當真?」
「比珍珠還真。」
任平生真摯的望著南韻清澈的眼眸:「我雖然不是什麼合格的男朋友,但我不會讓我的女朋友,為了讓我開心,委屈自己。兩個人在一起,應是兩人都開開心心,而不是對了對方,委屈自己。」
南韻嫣然淺笑:「平生可曾發現,你我成為情侶不過三日,你我之進展甚是迅速。」
「有嗎?我沒覺得,」任平生笑說,「你害羞了?」
「感慨一二,」南韻平靜的語氣里沒有聽出感慨之意,「大離雖然有在成親前相戀,結為情侶的男女,但像你我這般迅速,我知道的只有一對。」
「誰?」
「車騎將軍兼參略台參略,王定北,他與他的髮妻是相戀成親。我記得……他們應該認識只有五日,便成親了,如今孩子有二,不像你我……」
南韻瞥向任平生,意思很明顯。
任平生假裝沒聽出南韻話里的催婚和一點點埋怨,說:「進展夠快的,你知道他們那五天是怎麼相處的嗎?」
南韻白了眼任平生:「豈有君王探聽臣子私事。」
話罷,南韻想起一事,車騎將軍會與其妻相識五日成親,有一部分因素是南韻下的強制命令。
原因是車騎將軍與其夫人認識的當晚,便得到其夫人的身子,纏綿兩日後,第三天開始翻臉不認人。車騎將軍的夫人沒有辦法,這才找上南韻,求南韻為她做主。
南韻當時打算嚴懲車騎將軍,其夫人卻只想南韻命令車騎將軍娶她,南韻便隨了她的心愿。
任平生自然不知南韻想到的隱情,聽到南韻那樣說,沒再說下去,換了個話題。
「誒,對了,你有什麼喜好?我們相處這麼久,我發現你每天好像除了看書就是看書。」
南韻剛才雖然猜出任平生的心思,讓任平生寬心,但任平生還是打算從南韻的喜好入手,讓南韻在現代過的輕鬆一些。
南韻想了一會,回道:「我喜歡與平生待在一起。」
「認真點,現在不是撩我的時候,我問你這些,是想深入了解我的女朋友,畢竟我作為你的男朋友,要是連你的喜好都不知道,可就太失敗了。」
南韻認真的看著任平生的眼睛:「這便是我的喜好。」
「那除了這個喜好,其他喜好是什麼?」
「我沒有其他喜好。」
任平生有點意外:「看書也不是?」
「讀書與我,只是有益的消遣之事,算不得喜好,」南韻問,「平生的喜好為何?」
任平生伸出右手。南韻有些不解,任平生握住南韻得右手,上下晃了晃。
「雖然你這樣不算是不愛看書,但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倆還是有共同點的,沒有把看書當作愛好。我剛才問你的時候,心裡還在想,以後陪你看書時,我能不能靜下心看書。」
南韻又問:「平生的喜好是什麼?」
「畫畫,」任平生沉吟半響,露出有點無奈的笑容:「除了畫畫和喜歡跟你待在一起,我也沒有別的喜好。」
南韻莞爾一笑:「如此說來,你我都是無趣之人。」
「兩個無趣之人,加在一塊就是有趣,這叫負負得正。當然,也可能是無趣加倍。」任平生說,「現在就看你我的選擇了,我選擇負負得正,你呢?」
「無趣之說,只是說笑,我實際認為你我是怡然自得。」
「一起做有趣的事,能讓我們更加怡然自得。」
「說起趣事,我倒是有一件。」
「什麼事?」
南韻身子前傾,停在任平生耳邊,氣若幽蘭的說:「適才提到的,任君當真不願?朕買了哦。」
任平生瞳孔微縮,嗅著南韻身上的清香,內心悸動的明知故問:「你買了什麼?」
南韻嘴角微勾,有意無視自己發熱的臉頰、耳朵,說:「這便是趣事,登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