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迴蕩著遊戲背景音樂,任平生眉頭微皺,表情微妙的瀏覽歷史戰績。
他的猜測貌似又錯了,南韻真的玩遊戲玩到四點,並將遊戲裡每個模式都玩了一遍,其中玩的最多的是全面戰爭模式。
簡略的掃過最後一局的回放,任平生切換到桌面,打開其他遊戲,讓它們同時更新,然後走出書房,來到廚房,看著南韻炒菜的曼妙背影,走進去說:
「真香,還要炒幾個菜?」
任平生看了眼櫃檯上紅燒肉,走到南韻身邊,嗅著南韻身上的芳香,看到鍋里炒的是肉沫豆腐。
南韻煮著肉沫豆腐,頭也不回的說:「還有一個。」
「你下午玩了全面戰爭模式?覺得怎麼樣,好玩嗎?」
「遊戲趣味尚可,遊戲內容讓我進一步了解任君這邊的戰爭模式。」
「我覺得可以綜合整理一下,然後讓你那邊的人進行專向研發。在我這邊像飛機、大炮的基礎原理、製作流程等都是公開的,起步肯定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材料和製作材料的工具。」
「這等重器何以公示?」
「這些又不是什麼先進技術,不需要保密,就像你們那的桌椅,每個人都知道製作方法,但都不會放在心上。」
「那便有勞任君。」
「這句話留著兩個月後說吧,接下來兩個月,我會很忙,沒時間整理。」
「畫室有新事?」
「暑假班,我們這邊每年的七月、八月是學生放暑假的日子。畫室每年到這個時候會為他們開設專門的暑假班。」
任平生說:「今天在畫室,然然就問我暑假班招生的事。到時候,我會跟周末一樣,早上出門,晚上回來。還有招生那幾天,我也會很忙,晚上會回來的很晚。」
「任君辛苦。」
「辛苦是有點辛苦,但就指暑假班賺錢呢,」任平生說,「你到時候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畫室?我覺得你一個人天天在家會很無聊,畫室人多,我們可以一起聊聊天,下班後一起玩玩。」
南韻將鍋里的肉沫豆腐倒進盤子裡,說:「有勞任君掛念,我在家中可看書,遊戲,偶爾也會出門,不會無聊。」
任平生斜了眼南韻:「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倆現在是什麼關係?我要是掛念其他女人,你樂意?」
南韻沒說話,將炒青菜需要的調料倒進鍋里,進行翻炒。
任平生繼續說:「我認為你還是跟我去畫室比較好,天天待家裡容易待出毛病,」任平生瞄著南韻無暇的側臉,「還是說你趁我去畫室的時候,會偷偷回大離,處理朝政?」
南韻面色平靜的炒著調料。
「肯定是偷偷回大離了,想想也是,事情的根由既然全都在你,那你肯定清楚我們兩界穿梭的原因,能控制穿越。」
任平生說:「我們前兩次往返,都是你有意為之的吧。尤其是第二次,你帶我回大離,是不是為了打消我心裡的顧慮?」
南韻拿起備好的青菜,倒入鍋里。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南韻拿著鍋鏟,專心炒菜。
任平生無奈望著南韻無瑕的側臉:「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們現在可是情侶。有哪個女朋友會對男友的話置若罔聞,你就不怕傷我的心嗎?」
南韻看向任平生,嬌媚的狐媚子臉上是任平生熟悉的清冷、平靜,所要說的話在任平生的意料內。
「待任君喜歡我之時,自會知曉。」
任平生張了張嘴,想接著說下去,又覺得沒意思,可又不甘心這樣作罷,想了想,有意說道:
「說的輕巧,真相就在眼前,你卻不肯告訴我,你知道這會讓我多麼難受嗎?你既然不願意告訴我真相,下午為什麼不陪我演下去?」
南韻看向任平生:「我不想因此耽誤任君的工作,不想任君再裝頭疼。」
「……」
皇帝的眼睛都這麼毒的?
我那樣裝都能發現。
任平生嘴硬道:「誰裝頭疼,我前幾天是真的頭疼。」
「朕略懂醫術。」
任平生又一次盯著南韻無暇的側臉,放棄道:「行吧行吧,不願說算了,炒完這個菜,沒別的吧?」
「沒有。」
「我先把這兩個菜端出去。」
「有勞任君。」
任平生端起盤底有些燙的肉沫豆腐、紅燒肉,走出廚房,放到餐桌上,轉身回廚房。
南韻已炒好青菜,正在盛飯。任平生走到南韻身旁,拿起空碗上的兩雙筷子,再端起青菜,接過南韻盛好的米飯,走出廚房,剛將菜擺在桌上,南韻拿著米飯,走過來,帶來淡淡清香。
「坐,」任平生幫南韻拉開椅子,自己坐在南韻的斜右面,兩個人隔著桌角。
任平生加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南韻的碗裡:「辛苦了,吃塊肉補補。」
南韻夾起一塊肉沫豆腐餵任平生。任平生吃下後,南韻放下筷子,抽出一張餐巾紙,輕柔地擦拭任平生嘴角沾的紅油,蔥根似的手指滑過任平生的臉頰。
任平生玩笑說:「我怎麼感覺,你在吃我豆腐。」
南韻端碗,夾起碗裡的紅燒肉,淺笑說:「如果這樣都算吃任君的豆腐,等會任君恐要委身於我。」
任平生故作害怕的捂著胸口:「你要對我做什麼?」
「任君稍後便知。」
「你這樣讓我更害怕了。」
任平生望著南韻,南韻紅唇微張的淺咬住色澤紅亮的紅燒肉,略焦的肉麵緩緩滲出湯汁染上紅唇,令南韻的朱唇更顯嬌艷、誘人。
這時,南韻伸出一點嬌嫩的舌頭,舌尖靈巧的滑過唇邊,帶走湯汁,也滑進了任平生的心裡,令任平生有些蠢動。
「任君莫怕,待會雖會疼,但我會儘量為任君減輕痛楚。」
「還會痛,你到底要對我什麼?」
「任君不知?」
「我覺得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如果是我想的那樣,痛的人應該是你。」
「任君所想為何?」
「陛下連我裝頭疼都看得出來,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南韻明眸淺笑的看著任平生,平靜的語氣裡帶有一點俏皮的味道。
「我未曾看出任君是在裝頭疼,只是有點懷疑,詐一下任君。」
「……」
任平生無語:「你為什麼要說出來,你這樣會顯得我很呆誒。」
南韻夾起一塊紅燒肉,餵任平生,眉目柔情的看著任平生的眼睛。
「如果……朕就喜歡任君呆呢?」
任平生小心臟一顫,南韻果然是個妖精,又撩他,這誰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