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這個藉口找的怎麼樣?

  「你不說話,看來是認可我的話,既然不需要騙,我認為我們可以清清白白生十一個,你之前也說了,我們的孩子應當多多益善。

  南韻仍面容清冷、平靜的看著任巧、月冬,好看的眉眼間卻是流淌著些許無語。

  她是說過多多益善,但十一個未免太多,一年一個都得生十一年,她想不出那會是怎樣的生活——.

  每年都挺著大肚子,宮裡全都是孩子的笑聲、哭喊聲?

  想到這些,南韻清澈柔媚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道不明的情緒任平生沒留意到南韻眼神、表情的變化。他看向院中的任巧、月冬,笑問:」現在幾點了?」

  南韻看向天空的太陽:「辰時。」

  「辰時是那邊的—

  「七點到九點,現在應是八點或臨近八點。

  還是小韻兒腦子快,我還在想辰時是什麽時候,你就已經換算好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送我回去一下。「

  「平生回去做甚?畫室上午有課?」

  說好了清清白白生十一個,一個一年,十一個就是十一年,我今天都二十四,馬上就二十五,十一年後我就是三十六、三十七,時間這麽緊,我們不得抓緊點啊。」

  南韻知道任平生是在說笑、逗她玩,但想到任平生的德行,南韻總覺得任平生會為了逗她玩,看她窘迫,然後不說真的生十一個,有可能會讓她生五、六個。

  話說回來,五、六個不算多,以她和任平生的身份,便是有五、六個孩子也會被認為子嗣不盛。到時候說不定右相、伯遠侯這些人為了破壞她和任平生的感情,以子嗣不盛的理由,給任平生送女人,讓任平生納妾。

  右相、伯遠侯這些人倒好處理,南韻現在有些擔心的是巧兒這些任氏的人,也會為了子嗣興旺,勸平生納妾。平生會像左相對其夫人一樣,不管如何都堅決不納妾嗎?

  「小韻兒在想什麽呢?不會是害怕了吧?別怕,十一個而已,眼睛一閉一睜,很快就好了。」

  南韻警了眼任平生,看看任巧的背影的說:「朕在想平生與我說這些,可是有納妾之意?」

  任平生瞅著南韻無暇嬌艷的側臉,有點摸不清南韻是在與他說笑,還是真這麽想。又看了眼身後的目不斜視的女侍衛,任平生抓住南韻柔嫩的小手,略微用力的捏了一下。

  「噴噴,小韻兒不行啊,你怕生十一個,跟我明說啊,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沒必要這樣污衊我吧。還是說,你想給我納妾,讓那些人幫你分擔?我在這鄭重的告訴你,這樣絕對不行!聽清楚了,是絕對不行!

  首先,我這人有感情潔癖,這輩子除了你,我接受不了別人。其次,我還有身體潔癖,也是除了你,接受不了別人。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說的生十一個,指的是你我的孩子。

  請注意,豎起你漂亮的耳朵聽仔細了,是你、我的孩子。沒了你、沒了我,又怎麽能算是你我的孩子?所以啊

  任平生說到興起,忘了身後的女侍衛,摟住南韻的香肩。

  「你趕緊把你腦子裡,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我丟掉,你既然跟我在一起了,就不要做落後的人,要做進步的人。「

  南韻失笑的警了眼任平生,她是服了任平生的口舌,真能顛倒黑白。她只是想試探

  下任平生是否有納妾的意思,任平生倒好,硬說成是她要給任平生納妾。

  不過,任平生的這番話聽起來固然讓人無語,但實際意思讓南韻甚是滿意。看在任平生有如此覺悟的份上,與任平生成親後,她倒是可以辛苦一下,跟任平生生五、六個孩子。

  跟你說話呢,記住沒?趕緊把腦子裡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扔了。」

  南韻淺笑說:「已經扔了。」

  任平生震驚的看著南韻:「你還真有給我納妾的念頭?

  」平生多想,朕指的是—」南韻腳尖輕點的在任平生耳邊說,「清清白白生五個之念。」

  這個可以有。」

  「晚了,我已聽從平生之令,將此念頭拋到九霄雲外。「

  沒事,那就還清清白白生十一個。」

  南韻沒有接話,換話題說:「平生忽要去那邊,可是畫室上午有課?」

  是啊,本來忘了,經你一提醒,我才想起來現在是暑假,我的課從上午九點一直排到了晚上八點,想想都累。「

  」平生大可不必這般勞累,大離雖與那邊不相通,但平生可拿大離之金去那邊置換錢財,以作日常之用。」

  南韻在告訴任平生真相後,便一直都這樣的想法。之前不說,是看任平生一直都很熱衷去畫室上課,以為任平生喜歡教人丹青,現在聽到任平生說累,南韻這才順勢提出來。

  「之前跟你說過了,那邊對這方面管的很嚴,一次最多只能換一點,換得太多、太題繁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任平生說,「我去畫室上課,也不僅是為了賺錢,我主要是

  南韻等了幾秒,見任平生不往下說,問:

  「平生主要為何?」

  任平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剛才就是那樣說,仔細一想,畫室是沒必要去,他的課可以分給然然、徐婷這些人,或者再招一個人,他現階段在現代還是之前說過的,開闢出新的賺錢路子。

  暫時沒想好,以後再說吧,你先送我回去,在網上買的東西,應該已經到了,等下你幫忙帶回來。「

  「好。」

  任平生沖任巧、月冬喊道:「巧兒、月冬來一下。」

  月冬剛從任巧手裡接過遙控器,聽到任平生叫她過去,不由看向任巧,想問任巧如何讓無人機降落。任巧先一步拿過遙控器,一邊看著遙控器上的顯示屏,操控無人機,一邊走到任平生面前。

  「阿兄,你要回去?」

  「你都聽見了?「

  任平生笑著反問,一旁的南韻心裡情緒有點不自然。她這才意識到任巧耳力過人,任巧剛才離得又這般近,她與任平生說的那些話,全都讓任巧聽見了。

  我覺得阿嫂說的對,你回去是為了照顧那邊的父母,為何不把他們接過來,反而要留在那邊教人丹青?」

  『我們無法帶其他人往返世界。」

  那也不用特意回去教人丹青,就算你喜歡當先生,你在這邊有齊升學院,可以去學院裡當先生。」

  你就這麽捨不得我回去?

  你想多了,是阿嫂捨不得你回去。」

  你阿嫂隨時都能過去,也隨時能去畫室找我,她有什麽捨不得的?行了,時間來不及,我得趕回去了,再不回去就要遲到了,」任平生看向南韻,「我們走吧。

  南韻微微點頭,轉身走進寧清殿。

  任平生走了兩步,想起一事,對任巧說:「你別急著回去,我給你和月冬買的禮物應該到了。我現在回去看看,要是到了,就讓韻兒給你們帶過來,要是沒到,就再等等,明天一定到。」

  「什麽禮物?」

  『我失去記憶後,我們倆算是見第二面了,就這兩面,我發現你的性子有些急躁,我以前肯定跟你說過這句話。」

  任平生伸手拍了拍任巧的腦袋:「小姑娘性子別這麽急躁,多跟月冬學學,你看月冬多淡定,看上去跟一點都不在乎我送她的是什麽禮物一樣。

  月冬心裡一緊,忙道:「公子誤會,小姐問的便是奴婢想問的。

  逗你玩的,你以前也這麽不經逗嗎?

  任平生笑說:「等韻兒回來,巧兒你出宮找個沒人的地方,試試這個無人機在這邊最高能飛多高,飛多遠,不用擔心損壞。你的任務就是在損壞前,摸清楚它在這邊各種極限資料。」

  知道了,你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差遣我做事。」

  「它的功能,你也看到了,等你完成了任務,我送你一台高配版的,到時候你坐在家裡,就可以覽盡櫟陽城裡所的所有八卦。「

  「現在就可以,我剛才拍了很多。」

  「嗯嗯,加油,晚上見。」

  寧清殿裡,南韻站在大殿通往圓桌的拐角處,見任平生走過來,走入拐角,待任平生過來,不等任平生說話,抓住任平生的右手,前往現代。

  眨眼間場景變換,任平生有種突然有種拿看燈照眼睛的刺眼感,下意識的微眯眼睛同時像是落入熄火的火爐,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熱意。任平生對此已是習以為常,跟南韻說了句「我去拿手機」,快步走進房間。

  沒一會兒,任平生走出來,看看手機說:「對講機在門口,手錶在快遞櫃,你等我會,我去拿手錶。」

  『現在是幾時?」

  「八點二十八。」

  距離平生上課,已不足半個小時,平生若是拿了手錶再回來,必會遲到,還是我與平生一同去拿手錶,拿到手錶後,平生直接去畫室,」南韻說,「手錶、對講機如何使用,待平生晚上回來,再教我等不遲。」

  「也行,」任平生一邊說一邊走到玄關,開啟防盜門,將門口的對講機快遞盒放進屋裡,「對講機、手錶都有說明書,你可以先看看,要是有看不明白的地方,我晚上再教你。」

  「好。「

  關上防盜門,任平生自然的牽起南韻溫涼、柔嫩的小手,走到電梯前,

  你猜猜對講機有什麽用?」

  電梯門緩緩開啟,裡面空無一人。任平生牽著南韻剛走進去,聽到南韻說:

  『可是與無人機一般,平生特為征討西域之用?「

  不愧是我老婆,真聰明,你是怎麽猜到的?」

  南韻嫣然一笑:「因我與平生心有靈犀,平生的心意,我能感受到。」

  任平生聞言,俊朗的臉上不由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摟住南韻不堪一握的細腰,挨著南韻的腦袋,嗅著南韻身上飄來的胭脂香,說:「那我說我現在想親你,你能感受到嗎?「

  南韻警向任平生,對上任平生輕桃、玩味的眼神,伸手輕捏任平生的臉。

  在此處感受不到,在家中或能感受。」

  任平生嘬了下南韻嬌嫩的小臉蛋:「小姑娘還是那個小姑娘,在這邊的行事作風還是保留古色。不過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至少現在我們可以這樣。」

  說到這,任平生摟住南韻細腰的左手的食指、拇指如彈琴般,來回彈著。同時,電梯達到一樓,電梯門緩緩開啟,南韻脫離任平生的樓腰,率先走出電梯。

  走出單元樓,開車到小區大門附近的快遞櫃,任平生取出快遞,沒有如南韻說的那般,將快遞給南韻,自己去畫室,而是拿著快遞,一邊走向車一邊問:

  「你透過魚龍吊墜去大離時,對出發的地點有要求嗎?是只能在我家,還是在什麽地方都可以?」

  南韻看向任平生,淺笑說:「平生不舍與我分開,想讓我陪你去畫室?」

  小韻兒和我果然是心有靈犀哈,我還沒說呢,就知道了,可以嗎?」

  「你我兩界穿梭只與魚龍吊墜有關,與往來時的地點無關,你我可透過魚龍吊墜,在任何地點兩界穿梭,不過」

  任平生剛歡喜的心瞬間一緊:「不過什麽?』

  「你我從什麽地方去大離,從大離回來時便會在什麽地方。」

  那要是在車上呢?」任平生心裡浮現出一個想法,「比如說你現在車上去大離,然後我把車開到畫室的停車場,你再從大離回來,到時候你是會在小區,還是在是仍在小區里,還是跟看車,在畫室的停車場?」

  南韻思索道:「不知,你我這便一試?

  不用,我就是這樣一說,我們先去畫室,然後你在畫室的停車場回大離。路上,我正好教你怎麽用手錶,」任平生說,「這才是我想你跟我去畫室的真正原因,你不要以為我是那種離不開女朋友的小男人。」

  緊接著,任平生又說:「這個藉口,找的怎麽樣?

  南韻莞爾一笑:「彩,小男人。」

  任平生輕捏南韻柔嫩的小手:「會不會說話,叫老公。」

  「我不喜這個稱呼,平生可知為何?」

  「為什麽?「

  「因為『老公』之稱在大離是對寺人的俗稱。平生若想我稱呼你那個稱呼,我更願意在成親後稱平生為夫君。」

  南韻輕撫任平生的臉,眸光斂灩的看著任平生的眼睛,說:「夫君對此稱呼,意下如何?」

  「哎呦、哎呦—

  任平生眉頭緊皺的捂著胸口。

  南韻臉色微變,忙搭上任平生的脈搏,檢視任平生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