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這個女帝大有問題兩竿落日品4224字02024年05月13日19:53
南韻在簡略的告訴任平生真相後,任平生便想了解大離的情況,只是當時他想要了解的情況太多,留看晚上說吧,他又出了車禍,加上父母過來,和跟南韻同床共枕時,為南韻美色吸引,只顧著和南韻卿卿我我,故而一直被耽誤。
今日在學習理政和剛才與南韻交談時,任平生便意識到還是俗話那個老人家說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處理政事亦是如此,任平生對大離的基本情況都不了解,如何能判斷奏章里說的情況是真是假?
以早膳時,南韻與他提到的漠南哨城為例。
朝廷花費大量的財力物力人力,在漠南各處建立哨城,目的是為了能在漠南紮根,讓漠南之地成為真正的大離疆土。哨城目前相當於朝廷在漠南建立的驛站,供朝廷人馬休息,監視匈奴人、東胡人等。
同時,南韻欲將哨城打造成不管是匈奴、東胡的貴族、平民、奴隸都嚮往的安居樂業之地題如此一來,南韻便可透過進城的名額,管控匈奴人、東胡人,還可以透過給匈奴的平民、奴隸發放城內名額,進一步分化匈奴的平民、奴隸和貴族的關係。
因和任平生親密無間的關係,南韻還十分直白的告訴任平生,她心中不曾,亦絕對不會與外人說的想法
匈奴、東胡的貴族皆可滅.
唯有消滅了匈奴、東胡的貴族,大離才可更好的消化漠南之地和匈奴、東胡的平民、奴隸。
原因很簡單,天下熙攘皆為利往,任何事情的改變,若無利益為根基,其他方面做的再多都是浮萍、無用功。匈奴、東胡的貴族是既得利益者,大離是損害他們利益的人。
所以,大離若想消化漠南之地,要麽給匈奴、東胡的貴族大於他們原來得到的利益;要麽徹底消火匈奴、東胡的貴族,將這些貴族的利益分給原來被貴族欺壓的平民、奴隸,以換得他們的民心。
然,在廟堂上,包括右相在內的大多數大臣都主張安撫優待匈奴、東胡的貴族。他們認為這樣更有利於管理漠南之地。少數大臣則沒有個人想法,唯南韻是M。
南韻要怎樣就怎樣,反正漠南這等苦寒之地,與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對了,值得一提的是,任平生在大離的父親,當朝的左相在如何處置匈奴、東胡的問題上,對於二者的態度都不贊同。他主張對匈奴人、東胡人採取減丁之策既,將匈奴、東胡的男性貴族全都弄成太監,匈奴、東胡的平民、奴隸男性在有了一個孩子後,也都弄成太監。同時,強令匈奴、東胡未婚女子、寡婦等一切可育的獨女和大離男子通婚。從根上徹底消除匈奴人、東胡人。
此策一出,南韻和朝中臣工都認為太過狠毒,有傷天和,沒有採納,
最終,南韻幾經考量,暫時選擇優待匈奴、東胡的貴族。
因為這個階段匈奴的平民、奴隸都述聽命於匈奴貴族,視大離為仇寇,
南韻若是直接消滅匈奴、東胡的貴族,且不說投降過來的匈奴、東胡的貴族手中的能戰之兵加起來超過二十萬,貿然對他們動手,無異於是自找麻煩,就是匈奴的平民、奴隸知道了必然都會無比的恐慌、害怕。
到時,一旦有逃掉的匈奴、東胡貴族,或平民、奴隸中的野心之輩,振臂一呼,定會有無數匈奴平民、奴隸景從。
所以,南韻只能暫時一邊安撫優待匈奴、東胡的貴族,讓他們協助朝廷官員管理平民、奴隸,一邊優待匈奴、東胡的平民、奴隸,一點點消除他們對大離的敵視。
朝廷再派出政思員深入匈奴、東胡的平民、奴隸中,向他們宣讀大離的政令,
利用暗處的繡衣引導他們中的輿論。
南韻還告訴任平生,她一直在等匈奴、東胡的貴族欺壓匈奴的平民、奴隸。
這種事情在之前便時有發生,日後也必然會發生」
只要發生了這種事,她就能順勢而為,讓匈奴的平民、奴隸都道只有跟看大離,才能過上好日子。
基於這樣的情況,南韻在批閱有關漠南的奏章時,必然會給出傾向於自己目的的批覆。而任平生不了解這些情況,又如何能給出合適的批覆?
故,任平生決意先向月冬了解大離的基本情況。
現在的問題是,「基本情況」這四個字,太過籠統,任平生一時不知道該問什麽,月冬也一時不知該從哪說起。
任平生想了想,說:「以我為界,我之前的大離是怎樣,我之後的大離又是怎樣?」
奴婢對於公子之前的大離不甚了解,若有錯漏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都說了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坐下來,想到什麽說什麽。」
任平生拿起一個新杯子,倒了杯茶,放到月冬面前。月冬受寵若驚的接茶。任平生對於月冬這幅姿態有些無奈,但沒有說什麽,又讓月冬坐下後,催促月冬說,
公子之前的大離,奴婢聽聞的是時常被匈奴擾邊、欺辱,和親以求和
隨著月冬的講述,任平生心裡逐漸勾勒出他來之前的大離模樣他來之前的大離相當於西漢的中後期,國力貧弱。對外,與匈奴作戰,十戰九敗。匈奴視大離為後院,進出自如。內在,朝堂上公卿世家醉生夢死,得過且過百姓食不果腹,看天苟活,視朝廷如仇寇。
當時的皇帝,也就是南韻的父皇,如今的太上皇雖有變法強國之心,奈何能力不行。
想變法,法無所出。出擊匈奴,想立威,卻聽信讒言,不用任平生的父親,被匈奴打成狗腦子。若非任平生的父親力挽狂瀾,匈奴那時便可入主中原,取代大離,成為這邊中原歷史上,第一個外族王朝。
此戰過後,太上皇雖仍有變法強國之心,但不敢再與匈奴開戰。匈奴來使索要錢財、女人,盡皆允之。
真夠沒用的任平生在心裡吐槽一句,問:「太上皇現在在哪?「
「回公子,太上皇現居永壽宮。」
「永壽宮在哪?
『永壽宮位於明宮深處,」月冬想起一事,面露遲疑的說道:「永壽宮原名含章殿,乃陛下龍潛之處。「
挺好,讓他也嚐嚐被關在冷宮的白子」
南韻與任平生提起幼年曾隨母親一道被關入冷宮,從小在冷宮長大時,雖然態度十分輕描淡寫,不以為意,但任平生知道南韻在冷宮的日子一定十分悽慘,且那些日子對南韻造成的傷害很大。
故在聽到南韻將太上皇囚在她曾經待過的冷宮時,任平生只覺得出了口惡氣那裡的生活怎麽樣?」
「陛下待太上皇甚好,永壽宮經陛下派人改造,已是冬暖夏涼、生活便利的宜居之地。太上皇的吃穿用度皆按皇帝之例。太上皇要求的,陛下也無不允,"月冬頓了一下,「這兩年裡,太上皇已新添了八個子嗣。」
好傢夥,李淵知道了,都得喊大兄弟,真巧啊,我也是這樣任平生問:「那些小孩現在都在永壽宮?」
「殿下們年齡尚小,有的牙牙學語,有的還在強褓。陛下打算等他們長到三歲,接出宮,派專人照料,六歲送入文華閣啟蒙。」
韻兒太善良了,"任平生喝了口茶,「你接著說,我來之後大離有了哪些變化?「
任平生之前雖然便從南韻、月冬那裡了解過,他在大離的時候做過哪些事情廠但那些在任平生看來有些籠統,無法透過那些確切了解到他具體做了哪些事,給大離帶來了哪些具體的變化?現在的大離比太上皇時期的大離要強多少?
月冬雖已是九卿之一的少府,又乃皇帝近臣,位高權重,但月冬始終認為她是任平生、南韻奴婢,沒有半點身為少府,是兩干石以上的朝廷重臣的覺悟。她只管自己的分內之事,對於其他事情漠不關心。
故,月冬對於大離的現狀、變化了解的不多。任平生讓月冬說,月冬只能是想到一點說一個。後在任平生的引導下,月冬絞盡腦汁的將她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簡而言之,任平生在大離的二十年,南韻登基前的十兒年裡,任平生給大離帶來的變化很少。
任平生僅是透過煙雨閣,用現代化的經商模式和系統升級得到的產品,盤活了大離的經濟,讓大離許多民眾有了新的謀生之路;讓某些機敏靈巧之輩學到了新的經商模式;讓朝堂諸公看到了經商的好處;讓朝廷的府庫充足了一些任平生利用系統升級,製造出來的火、火炮等跨時代武器,一直到南韻登基後方才現世。
換言之,也是到在前兩年,任平生才將大離從西漢時期帶到明朝時期,或者說是將明朝的火器帶到了大離。
當然,這樣形容或許不太準確,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任平生因一心返回現代的緣故,給大離帶來的變化很小,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是內力、火器這兩樣東西。
內力暫且不提,火器對大離產生的影響,就跟唐末宋初火器開始運用到戰場上、明朝臣民對待火器的態度一樣。
大離的臣民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認為火器這個玩意兒,能給他們、給他們所處的時代帶來多大的影響、變化,他們茲當是武安君弄出來的一種全新武器,威力驚人,可以輕鬆滅掉百越、匈奴,一雪國恥大離的臣民更在意的是,任平生這個人和任平生做的事。
太上皇和以右相為首的臣工們認為任平生心機過甚、陰險狡詐、虛偽殘忍、鷹視狼顧等,是一個妥妥的大奸臣。
而在大離百姓心中,任平生又是另一幅形象一一忠天下而非一君;為了大離能夠富強不惜忍辱負重、自毀名聲;為人躬行節儉,愛民如子,是大離有史以來最厲害、最可憐的忠臣良將。
值得一提的是,朝廷宣布任平生「死訊」時,即便任平生是在大漠,「死」在眾人眼前,民間亦有聲音說是南韻忌憚任平生,將任平生毒死了。
後雖經繡衣查出,是有人惡意散布這樣的言論,但不少百姓深信不疑。
任平生本來聽到大離百姓認為他是大離有史以來最厲害、最可憐的忠臣良將時,還覺得有些意思,又聽到那樣的言論在百姓之中流傳開來,百姓還深信不疑笑容瞬斂,眉頭微皺「是誰散布了那樣的言論?」
伯遠侯,陛下的六叔,南行師,」月冬聽起來平靜的語氣里蘊藏看怒意,「他命令家僕,散播這個謠言。」
「下怎麽做的?
「陛下僅讓小姐命令繡衣以閒談的形式,駁斥這個謠言,未曾處罰伯遠侯。
任平生哦了一聲,沒有就此事表明自己的態度,繼續詢問月冬,有關他的事情內力。
任平生來之前的大離,雖有巫蠱、上古鍊氣士之說,但皆是方士、巫師的虛妄之言。
他失憶後第一次見南韻,南韻提過的太上皇將方士置於丹爐之事是真的。
當時方士向太上皇推行神仙之說,太上皇此人雖然能力不行,但有沒有神仙還是清楚的。
再加上,正值戰敗,方士說什麽尋了仙,就能打敗匈奴。太上皇認為方士是在欺辱、嘲諷他,便一氣之下將那個方士的三族全都置於爐中,讓方士以身煉藥。
至此之後,大離的方士不是銷聲匿跡,就是轉行,為任平生研究化學,
這件事看上去和內力沒有關係,但別忘了此前匈奴的薩滿,以巫術毒殺大離精騎上萬。
既然巫蠱、鍊氣之事都是假的,匈奴的薩滿的巫術為何會那般的厲害?
應該是與公子改進的功夫有關,"月冬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與我改進功夫有關?」任平生疑惑,「我改進的功夫能讓人擁有內力?可內力和巫術有什麽關係?」任平生緊接著給出他的猜測,「匈奴的薩滿偷學了我改進的功夫,然後改進了巫術,用內力發動巫術?「
「奴婢對此了解的不多,只知道當匈奴的薩滿利用巫術殺害我大離軍民時,公子曾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月冬回憶道:「公子恕罪,奴婢想不起來了。奴婢只記得公子那句的大概的意思是公子改進的功夫,讓匈奴薩滿可以使用巫術。不過奴婢可以確定,匈奴的薩滿未曾偷學公子改進的功夫。」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你再好好想想。」
任平生話音剛落,南韻酥脆又清冷的聲音毫無徵兆的在大殿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