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任平生語調怪異、誇張的謝謝,南韻警了眼任平生,嘴角微翹的繼續向外走。
緊接著,南韻蓮步微頓,心裡陡然有些緊張。因為南韻聽見任平生似是自語的嘀咕說:
『真不知道我老婆是怎麽長的,離這麽近看,都瞧不出半點缺陷,跟天仙似的完美無瑕,真想親一口。「
南韻何曾聽過這般直白的話語,又想到之前拍照的時候,任平生兒次有過想親她的行為,以及有一次任平生藉著附耳說話,碰她的耳朵.
所以,南韻很清楚任平生這個登徒子即便有逗她之意,也是真想這樣做。
南韻心裡的緊張感加重,不自覺的留意懷裡任平生的動靜,想著任平生要是付諸行動,她該怎麽躲?
以他們現在的狀態,除非不顧任平生的傷,否則她沒法躲。
至於透過打擊風府穴讓任平生暈睡這個念頭僅在南韻心裡一閃而過,南韻此時心裡想的更多的是一件令她困惑的事情一一她為什麽會有點期待?
南韻警了眼任平生,紅唇不自覺地抿了抿,走到通往主殿的出口,靜心一聽主殿裡沒有動靜,添油換蠟的宮女都已離開。
不急不緩的走過主殿,進入內室,南韻動作輕柔的將任平生放到她的床榻上拉開被子,為任平生蓋上。
」平生早些歇息。「
「你呢?」
」沐浴。「
「然後呢?」任平生期待的看著南韻清澈柔媚的桃花眼,「回來嗎?」
「快快歇息。」
南韻大姐姐教訓小弟弟似的輕輕地拍了下任平生的臉,搖曳生姿的走出內室!
徑直來到主殿大門處,輕鬆開啟高大的殿門,門外站著上次任平生見過的魁梧女侍衛,和一位俏麗的宮女。
這位宮女是侯在這裡,隨時等候南韻的差遣。本來宮女應該待在殿內,內室門外,但自從南韻前往現代,為避免讓無關人等發現秘密,便下令讓夜侍的宮女待在殿外。
此刻,宮女、侍衛見到南韻,皆立即躬身行禮,拜見南韻。
南韻淡淡道:」準備沐浴。」
「喏。」
寧清殿的左側內殿的衛生間裡雖有淋浴器具,但其只是改裝衛生間時順帶裝上去的,南韻一次都沒有用過,而任平生以前不在這裡住,更談不上使用。
南韻有專門的沐浴的宮殿,名為華清閣,位於寧清殿的右側。寧清殿的右側外殿有直達話華清閣的內部通道,可避免南韻在冬季沐浴後,在返回寧清殿的路上不為寒風所侵。
下完命令,南韻轉身走到書案,端坐在軟椅上,接著處理未處理完的政務。
殿外的女侍衛在南韻轉身走出殿門的範圍那一秒,關上殿內。沒一會兒,殿門緩緩開啟,臉上殘留睡意,簡單挽了個髮髻的月冬走了進來,快步行至書案前,躬身行禮。
「陛下,」月冬匯報導,「任繡衣在戌時前已將西域有關資訊表交予奴婢,奴婢已移交參略台。「
南韻合上剛批示完的奏章,隨手放到一旁,抬眸看向月冬說:」平生受傷了。「
話音未落,月冬啊了一聲,俏麗的小臉肉眼可見的攀上濃厚的擔憂南韻繼續說:「平生現於內室休息,明日一早朕會帶他回去,過兩日再過來你且備好黑玉膏。「
「喏,」月冬忍不住的問,「陛下,公子為何人所傷?傷了何處?」
你不必擔憂,平生的傷勢不重,僅腦部受了一些輕傷,右手右腿有些骨折。」
月冬略微鬆了口氣,但心裡擔憂不減。這點傷對月冬自己或其他人來說是不嚴重,只能算是輕傷,但公子受傷如此,在月冬看來十分嚴重。月冬從小跟著公子長大,就沒見過公子受過這麽重的傷。
「陛下,是何人傷了公子?」
他人醉酒車禍所致,禍首已被那邊的官府拘留。
月冬聽完,心裡雖然很氣那人竟敢撞傷公子,但她現在更想見到公子。
「陛下,奴婢現在能不能進去看望公子?「
南韻略微沉吟道:「朕已將真相告知平生,你不必再掩飾身份,但平生因失憶之故,不懂大離雅言,你當以普通話與之交流。」
「喏。「
月冬清脆的聲音里壓抑看欣喜,俏麗的小臉上湧現出燦爛的笑容,剛想進去,
見南韻還在批閱奏章,紅唇翁動,欲言又止的走向內室。
南韻警了眼月冬的背影,心裡很清楚月冬對任平生不僅僅是主僕之情,且按日子來算,月冬比她和任平生相識的日子更久,但南韻之所以不防看月冬,是因為南韻更清楚,任平生僅將月冬視作親妹,
再者,任平生若對月冬有男女之情,或非分之想,月冬現在就不會還是完璧之身,早已成為任平生的妾室。
至於月冬是否會像某些不安分的奴婢那般,做出勾引主子的事情南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她很清楚月冬的為人,沒有她或任平生的首肯,月冬會一直安分守己,絕不會有半點非分之念,逾矩之舉。
話又回來,侍女喜歡上自己主子或想攀附主子,成為主子的妾室在大離是司空見慣、稀鬆平常之事,更論貼身侍女,1
本就有貼身侍秦之責,南韻對此並不會有,
什麽想法。
當年,南韻練武小成,發現月冬還是完璧之身時,還有些驚訝任平生竟然會沒碰月冬。
要知道,任平生當時帶她社交,見到的那些世家子弟的侍女,凡是容顏、身材姣好者,皆不是完璧之身,有的甚至都有兩三個月的身孕,而月冬的姿色、身材遠勝於那些侍女。
加上,煙雨閣在任平生授意下,開了大離的最大的煙花之地一一扶搖樓,卻從未碰過那些煙花之女,南韻彼時就對任平生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想任平生此人是不是一心只有造反?
可任平生為何要造反?
太上皇待任家不薄。據說太上皇還很喜歡任平生,曾還準備將最疼愛的公主,
賜給任平生。任平生嫌其年齡太小,拒絕了。就是這般公然拒絕太上皇賜婚,太上皇不僅沒有處罰任平生,反而笑說那就過幾年。
然後,就沒有然後南韻想到那位原本要嫁給任平生的公主,繼續處理政務。
同一時刻,內室里,任平生還沒有睡覺,不僅因為他的頭有些昏沉沉,右手右腳有點疼,更因為他在等南韻。他覺得南韻應該會過來,但也不排除南韻臨時變卦。
等待的時間不好過,尤其是沒有手機,干躺的情況下,任平生正東一榔頭西一錘頭的胡思亂想時,忽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在向他靠近,頓時精神一震,抬頭望去。
」小韻兒,這麽擔心我啊,今天竟然洗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