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風與老陸聊得火熱,無論老陸說什麼,陸北風都能搭得上話,下至民生小事,上至國外戰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陸聊得是真開心,趙芬本想讓他們父子倆好好聊個痛快,但看到顧曉菲想打哈欠,卻強行忍住,打起精神的可愛模樣。
「北風,現在時間不早,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趙芬提醒陸北風,叮囑顧曉菲:「平時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媽媽明天再去看你。」
「好的,媽。」
顧曉菲笑容甜美,也跟老陸擺手打招呼說:「爸,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回去。」
「好好好,路上小心。」
老陸心花怒放,多了個懂事的閨女,又怎能不歡喜,大力拍了一下陸北風的胳膊,沒好氣說:「杵在這裡跟木頭一樣,也不知道去攙扶一下?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我……」
這是親爹,也真敢用力。
陸北風突然被干蒙,也不敢反駁,走到顧曉菲身邊,小心攙扶著手臂,低眉順眼說:「菲姐,我們回家吧。」
「好噠,回家!」
顧曉菲笑盈盈樂開花。
抬起手,老佛爺的腔調十足。
「爸媽再見!」
顧曉菲很懂禮貌,老陸趙芬也走到門口,目送他們進入電梯。
電梯裡面,陸北風默不作聲,顧曉菲以為他生氣了,悄悄地攙扶的抽開手臂,慫慫說:「其實,我自己能走。」
陸北風翻了個白眼,捏著懷孕略有肉感的手掌,又放在自己的手上,失笑說:「以後就別胡思亂想,我的老婆。」
顧曉菲心中一甜,有點不敢相信,小聲試探:「那我能叫你老公嗎?」
「嗯~」陸北風輕笑。
顧曉菲笑顏如花,在陸北風耳邊,不厭其煩的喊著:「老公老公老公……」
「別叫了,你是複讀機嗎?」
「好噠,老公。」顧曉菲走路的步伐都充斥著歡快氣息。
要不是現在有孕在身,她覺得自己可以學殭屍跳著回家。
即將誕生的寶寶,厲害的老公,以及和藹可親的公公婆婆。
她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走慢點。」
陸北風笑容燦爛。
牽著顧曉菲的手,兩人漫步小區花園,吹著晚風,很享受這一刻的溫情。
另外一邊,家庭會議還在繼續,屬於兩人的家庭會議。
趙亦雪本想留宿一晚,因為好久沒見到媽媽,有好多話想跟對方說,可是卻被趙芬無情拒絕。
要是以前趙芬肯定會同意。
那時候的趙亦雪性格柔弱,但現在真的沒必要了。
趙亦雪或許不知道,她的性格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許多。
人變得開朗,話多不怕陌生人,整個人也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自信。
趙芬知道,她改變因為陸北風。
大學之前數月的電影製片人經歷,以及後續提供資金給予對方實盤操作。
兩億資金,說給就給,
就算是親妹妹也不過如此。
雖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但畢竟不是原生家庭。
趙芬清楚,為了答謝陸北風,她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留在魔都照顧顧曉菲就是她提議的。
老陸刷著牙,詢問:「芬妹,曉菲這姑娘,你覺得怎麼樣?」
趙芬感慨說:「國富哥,你恐怕想不到,兩人相處時間很久了。」
一個人獨自拉扯女兒長大,寡婦門前是非多,人生閱歷也算是比較豐富。
第一眼看到顧曉菲的時候,趙芬覺得對方應該是那種很聰明的女人。
可是數個小時的短暫相處。
趙芬感到奇怪。
顧曉菲確實是聰明,就是有點憨。
問她什麼,就說什麼。
聰明又單純,有時候比起趙亦雪還要天真,有著小女孩特有的爛漫情懷。
不像裝的,矛盾又不違和。
「處多久了?」
老陸有點好奇,他以前有詢問過陸北風女朋友的事情。
當時陸北風回應:「哪個?」
老陸無語,也斷了再問的念頭。
「四年多。」
「都這麼久?」
老陸詫異,又放心不少,笑著說:「那小子,應該是看準了。」
趙芬認同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不耽誤我抱孫子,我才懶得管他想幹嘛。」
老陸想法很光棍,父親的權利用完,還好爺爺的權利又給續上。
反正陸北風已經領證,以後怎麼做,他心裡應該有數。
老陸是懶得管,也管不了。
老陸詢問:「曉菲家裡幾口人?」
「父母健在,是黃山腳下的茶農,還有個弟弟,去年讓北風送去海島當兵了。」
「當兵好啊。」老陸感慨:「以前我也想讓那小子去當兵,可是我沒用,沒人沒錢去不成,本想讓那小子去武裝部當一年民兵來年機會更大。」
「誰知道,所謂的民兵就是免費打雜的,斟茶遞水掃地洗廁所。」
「那小子也是脾氣大,幹了一上午,坐著公交就跑回家了。」
「其實跑了也對,有哪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能受這種氣……」
老陸突然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了從前的事情。有些事情,說到激動時,不禁掩面哭泣:「我這輩子最成功的事情,就是生了這麼個兒子,真他媽的給老子長臉。」
趙芬是個很好傾聽者,拍著老陸背後,輕輕安撫。
今天對於很多人來說,
都是幸福美滿的一天。
但總有個別人例外。
距離魔都三百公里的天湖市,
湯嘉琪獨自一人步行了很久,將近凌晨才走回家中。
下午她本想跟陸國富打聲招呼,因為他們七八年前就見過幾面,那時的湯嘉琪還是陸北風的早戀對象。
老陸沒有認出湯嘉琪,湯嘉琪也在無意間,聽到老陸與趙芬之間的談話。
陸北風有女人懷孕,他們是去魔都照顧對方。
湯嘉琪想起這件事,臉上都不禁露出苦澀的笑容。
去年在京城之旅結束後,她告訴自己,可以容許有第三者的插足,但她還是接受不了自己變成第三者的事實。
假如這是一場競賽,而她才剛剛起步,有人卻抵達的了終點。
湯嘉琪異常煩悶,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面還剩下幾瓶冰涼的啤酒。
前段時間陸北風喝剩下,她答應過陸北風不再喝酒,一直都沒有再喝。
可是現在心裡實在煩悶,她剛想伸手觸碰,卻又低頭看向小腹。
「大冤家,小冤家。」
湯嘉琪緩緩嘆息一聲,最終還是關上冰箱門。
有時候她不禁在想,人的閾值,果然會隨著經歷,而改變降低。
她以為自己會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發現其實也還好。
畢竟像陸北風渣得這麼明明白白的渣男,真的很少見。
他時常會用行為表達,不要對他能夠改變,抱有太大希望。
他就是渣男,徹徹底底的那種。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另類的pu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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