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波聽了王良山這話，微微一愣，道：「我一直以為林尋是給我打工的呢！沒想到，這一次我站在第一層，他卻站在了第五層。」
王良山道：「這林尋的性子我也有所了解......外界都說他看淡錢財，實際上呢，哪有這種聖人？這林尋在娛樂圈敢這般悠然自得，其實是因為他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
王良山的分析不全對，但還是有道理的。
林尋和苗家嘉不同，他開銷不大，不講究排場。
他現在的資產變現後，這輩子是絕對花不完了。
所以，他不想再如上一世那般，活得像狗又像鬼。
方波臉色已是陰沉如水，「真是想不到，我方波待他們不薄，但他們一個個盡想著離我而去。」
王良山把玩著手指上的祖母綠戒指，笑著說道：「其實，現在局面還沒到不可挽回。」
方波瞪大了眼睛，道：「哥，你有啥妙計？」
王良山道：「你們公司那個叫郝瑤的經紀人，其實頗有本事，你可以好好扶植一番。」
方波道：「嗯，郝瑤的確不錯，可惜跟年妮妮不對付，所以過去幾年我一直打壓著她。」
王良山笑道：「現在既然知道年妮妮心不在曹營，那就儘快培養自己的嫡系部隊吧？這郝瑤和年妮妮不合，當你的先鋒官正合適。」
方波眼睛滴溜溜地轉，「這樣的話，年妮妮會不會有意見？」
「方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乎年妮妮的感受？你該不會跟這個女的有一腿吧？」
方波呸了一聲，「陳放的人，我哪裡敢動？」
「看來你有過這個想法。」王良山邪惡地笑了，隨後正色道，「你要記住，員工就是我們的工具，好用的時候，不斷擦拭。沒用的時候，就丟到垃圾桶里，不要讓它占據太多的空間。」
說到這，王良山微微一笑：「畢竟，現在房價可貴了，寸土寸金。」
方波低頭沉思，他明白王良山的意思，就是要他逐漸拋棄年妮妮，扶持郝瑤。
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你得在不引起年妮妮反感的條件下，逐漸把資源傾斜到郝瑤身上。
「另外，年妮妮至少還得在星月娛樂八個月之久，這段時候，你多注意她的動向。」王良山教導道，「瞧瞧這次，她和尹莊接洽了，你卻還一無所知。」
方波癟嘴，委屈道：「這女人做這種事神神秘秘的，我怎麼注意她的動向啊？」
王良山道：「年妮妮旗下有一個藝人叫許安安，你可以和她接觸一下。」
這許安安在公司並不起眼，所以方波對她很陌生。
他覺得奇怪，連他都不知道的藝人，王良山怎麼會知道？
難道一直以來，王良山都在星月內部里布下了屬於自己的天眼？
想到這，方波頓覺悲涼，這王良山老說自己是他的親信，但還是有所堤防啊！
不過也多虧了王良山這般戒備，要不然年妮妮和尹莊的秘密，他可能會一直蒙在鼓裡。
......
方波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王良山：「哥，這個叫許安安的會聽我的話麼？」
王良山點頭道：「放心吧，現在許安安對年妮妮可謂是恨之入骨。」
「嗯？」
「之前苗家嘉和你們公司一個小網紅那事還記得吧？」
方波點了點頭，道：「苗家嘉那人就這樣，花里胡哨的。我女兒要是跟了這種人，我估計會氣得自裁。」
方波其實挺看不起苗家嘉的。
王良山聽完方波這話，喉結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尷尬道：「別亂說話！」
方波沒察覺到什麼異樣，繼續問道：「這許安安和那事有什麼關係？莫非，這女的和苗家嘉也有一腿？」
王良山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不過當時年妮妮為了安撫艾雅，把原本屬於許安安的資源，直接給了艾雅。」
方波並不知這事，聽完之後，呵呵一笑：「年妮妮這人就這樣，給哪個人資源，她會在心裡盤算清楚，力求最大收益。」
「這是個聰明的女人。」王良山感嘆了一句，「沒能留住她，是你的最大失誤。」
被王良山這般苛責，方波也很慚愧！
此時他心中，對年妮妮充滿了恨意！
如果是別人的話，他還不會這麼難受。
但年妮妮？這幾年為了迎合這個女人，他堂堂一個老闆，都快成了一個私人管家了。
剛開始的時候，年妮妮還會感激，現在年妮妮卻鄙夷方波這般作態，她覺得真正的老闆，應該是傲然且自帶威嚴的。
年妮妮並沒有見過，那尹莊在周剛，或是部門領導面前，是什麼個樣子？
......
方波離開王良山辦公室的時候，眉毛簇在一起，都快連成一條線了。
「唉，真是沒想到，這星月娛樂現在是這個鬼樣子了？」
他從來沒有野心，會想著把星月娛樂打造成類似於良山集團的行業巨頭。
然後融資，融資，再融資。
年輕時候的經歷告訴他，很多東西都是吹出來的，未必那麼有用。
只有拿到手裡的真金白銀，是實實在在能給他帶來實質好處的東西。
「如果我在年妮妮離開之前，就把她打包賣了呢？」方波腦海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哪怕是王良山，都沒想過要轉讓手中星月娛樂的股份。
而方波這位創始人，卻有了這個心思。
「年妮妮，郝瑤，林尋，司徒易，林尋......這麼多人，肯定很值錢吧？」方波突然覺得有些興奮。
「這件事我得做得密不透風，特別是要堤防王良山。」方波喃喃自語，「這王良山到底在公司安插了幾個人？」這是方波最擔憂的，他總感覺，自己一舉一動都在王良山的監視下。
「幹完了這票，我就帶著樂樂去國外去。」方波洋洋得意，但又無不惋惜想道，「本來還想多撈幾年的，可惜了，這些人不能為我所用。這一次，我要好好利用一下你們這群白眼狼的剩餘價值。」
方波雖然在公司沒什麼嫡系部隊，但他知道，這種事完全可以交給專業公司去做。
儘管會被抽取一筆不菲的佣金，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現在他要做的，是讓公司的人看到他全面接手公司的決心，只有那樣，才會給人一種錯覺，他對這個公司感情深厚，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