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總監停止了爭吵，齊齊看向了林尋。
林尋嘿嘿一笑，道：「該吃飯了。」
幾位總監皆是一愣，面色古怪。
本來還以為林老師要站出來一錘定音呢，誰能料到是說這個？
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下，誰特麼還吃得下飯？
咕咕咕……某總監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
罷了罷了，吃個便飯再回來繼續吵吧。
幾個總監剛準備點個外賣，那林尋就道：「會客室的氣氛太壓抑了，諸位不如換個環境？邊吃邊聊。」
A平台的總監一臉茫然，「林總有什麼推薦？」
林尋嘿嘿一笑，笑容燦爛且憨厚。
四十分鐘後，林尋帶著四個音樂平台的總監出現在「人間小世界」的分店處。
這是一家剛開的新店，來這邊的客人大多是有錢的大保健小白，步履匆匆地走進，心情既不安又興奮。
林尋這個祖境強者前來，著實是有些降維打擊了。
當然，林尋現在在大保健界也有些獨孤求敗之感了——常年站於巔峰之上，整個人也變得浮躁了。
一般的套餐已是不能給他帶來些許的興奮了。
甚至，總店裡獨闢蹊徑的一些大套餐，也讓林尋覺得索然無味。
只能換個環境，從零開始。
這在修仙裡面叫啥來著？
哦，《仙逆》里的欲要化神，必先化凡。
找到理論依據了嘿嘿。
……
幾個總監有些局促不安，一個勁問道：「林總這是哪裡啊？」
「從未來過這種地方……有些好奇裡面是什麼樣的？」B平台的總監道。
「看裝潢應該是個豪華的飯店。」A平台總監道。
「興許是個KTV。」
「人間小世界，好怪的名字哦！」
幾人議論紛紛，一臉天真。
原來是一群小白啊……
林尋揮手道：「先進去吧。」
幾個總監亦步亦趨地跟在林尋身後，四處張望著，彰顯自己的好奇和天真無邪。
剛走進去，一左一右兩個漂亮的妹子就鞠躬問好：「晚上好，歡迎光臨。」
幾個總監嚇得一個激靈！
「林總，她們穿著風格有些太前衛了，對我們這些中年大叔來說精神衝擊太大了，畢竟我們太傳統了。而且，這環境好陌生、好奇怪阿！」
林尋笑道：「這只是一個放鬆身心的地方……幾位不用這麼拘束，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放不開手腳，後來逐漸就習慣了。」
幾人的臉上浮現為難之色。
「林總，大家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來這種地方不好吧？」
「林總，我老張一輩子都很愛惜自己的名聲，但這次為了能和你達成合作，我還是願意捨命陪君子，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A總監正色道。
「幾位首次來的話得提供一下身份證，辦一下會員卡。」
幾個總監相繼將身份證遞過去。
收銀小姐姐將身份證放在一個機子上，滴滴滴幾聲，隨即小姐姐尷尬道：「先生，你是黃金會員，不用註冊。」
A總監一愣，嘀咕道：「不同地區竟然還能信息共享？大意了。」
其餘幾個總監的身份證也是滴滴滴……
「先生，你們都是消費總額滿十萬的黃金會員，都不用再註冊了。」
幾個總監原本以為在不同地區，信息是各自獨立的。
這下子丟人了。
幾人默默拿回自己的身份證，濃濃的羞恥感在心中繚繞著。
林尋沉默數秒，幽幽道：「本來還想給大家做個科普的，現在看來，似乎不用了。」
大家相顧無言，手中拿著銘牌，手足無措的樣子像個小孩子一般。
B平台的那位總監試圖辯駁一二，嘟囔道：「會不會存在盜刷的可能性？興許是部門裡的人借用我的名義在這裡消費……畢竟從小接受的儒家教育，絕不允許我做出這種事。」
話音剛落，一個技師小姐姐撲向這位總監。
「魏總監，真沒想到在A區還能遇見你。」
魏總監一愣，「小溪，你不是在海都上班的麼？」
「我調崗了，上周剛調的，很匆忙，還沒來得及跟你們這些老顧客道個別。」小溪甜美一笑，「魏總監，感謝過去五年你對我的照顧。」
五年？
老魏尷尬一笑。
「晚上就讓我來給魏總做一個熟悉的『雪地里聳立的梅花』吧？」
……
老魏翻車後，諸位總監也不藏著掖著了，很快便融入到大保健的快樂中了。
套餐結束後，幾人圍坐在一起聊天喝茶。
又是熟悉的場景，卻是換了一批人。
林尋莫名想到，若是以後有人給他立傳，副標題應該是什麼？
從大保健中崛起的企業家？
尷尬啊，黑歷史啊……算了，和大保健比起來，身後名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般想著，點心和茶水就更可口了。
不多時，服務員送上了飯菜。
幾位總監嘖嘖稱奇，道：「林總果然有境界。竟然帶我們來這裡吃飯，也是別有一番風味阿。」
林尋謙虛道：「過獎了。」
「那大家就一邊吃一邊聊吧！」A總監率先動筷。
原本在星月會客室里，這幾人吵得可謂是翻天覆地。
但在如此舒適的環境裡，大家心態都平和了許多，說話也開始變得客氣，氣氛也是其樂融融的。
林尋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兩個方案，一是價高者得。二是資源共享。」
無休止地競爭下去對四個公司都是頗為不利的，尤其是A、B平台，財力雄厚，若是耗下去，估計再兩天也爭不出一個結果。
而且價格太高的話，他們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林尋的主要身份是老總，音樂更像是玩票性質的。
「林老師能給我們具體聊一聊第二種方案麼？」A平台的總監說道。
林尋似乎早就計算好了一般，伸出了一個手指頭，道：每家給我一千萬，不過分吧？然後我的作品只在你們四家的音樂平台上線。年限嘛，就按照原本所談那般，三年如何？」
三年四千萬，以林尋當下的歌曲流量來說，是一個很合理的價格。
但幾個總監還是頗有疑慮，因為他們原本想用這個價格簽下獨播權。
獨播和四家共享，那還是差許多的。
簡單來說，一旦拿到獨播權，那是能搶走對方平台不少付費用戶的。
而這四家共享的話，那對這幾家的用戶影響並不大，頂多是爭取一下盜版用戶。
但那些盜版用戶真的會接受付費麼？
幾個總監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