嗩吶被駱墨從木盒裡取了出來。【記住本站域名】
這個其貌不揚的樂器,發出第一個音時,很多老外就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刺穿了!
要知道,這可是電音!
這麼一個DJ台,這麼多設備,這麼牛的一首電音嗨曲,居然……完全壓不住這個樂器!
你覺得它是來錦上添花的?
不,它是來喧賓奪主的!
當嗩吶出聲的那一刻,其餘的一切都成了襯托它的綠葉。
在這一瞬間,仿佛嗩吶才是整首曲子的靈魂。
當真是橫壓一切!
也正因為嗩吶實在是太豪橫了,太不講道理了,太流氓了,所以,才會給人一種錯覺。
——「電音在哪?」
你不是說這是首電音嗎?
電音在哪嘞?
我只聽到了嗩吶!
華夏人對此,其實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辦法,紅事白事都能一肩挑的樂器,你要說它不霸道,那就真沒有霸道的了。
這是樂器嗎?
笑話,這明明是法器。
能從滿月吹到頭七,從臨盆吹到遷墳,不是法器是什麼?
它能把電音曲子給壓得死死的,華夏觀眾毫不意外。
但外國聽眾,可是首次體驗這玩意兒!
上頭!太上頭了!
先前說過,電音文化在國外無比流行。
像所謂的【百大DJ】,更是很多人追捧的對象。
國外的電音節,那叫一個人山人海,那叫一個……亂七八糟。
坐在場館裡的外國觀眾,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去體驗過電音節的,是去搖頭晃腦過的。
在他們心中,電音是最能獲得釋放的音樂之一。
什麼煩惱啊,什麼憤怒啊,什麼壓抑啊……全都能煙消雲散!
只要蹦迪蹦的夠歡,負面情緒就追不上我。
可是,這嗩吶是怎麼一回事兒!
喔,我的上帝,我剛才大腦一片空白。
平日裡去電音節,我需要靠蹦迪,需要自己動,需要隨著音樂搖擺。
今天不一樣。
感覺當真是魔音貫耳。
它強行進來,然後清空一切!
這樂聲太嗨了,太洗腦了,太炸了!
很多人說,聽嗩吶得躺著聽,這才是最大的尊重。
但駱墨這個電音嗩吶就不一樣咯。
棺材裡躺著的殭屍,指不定都能聽著蹦躂起來。
什麼【百大DJ】,在此刻都宛若浮雲。
這群外國觀眾甚至想著,駱墨要是拿著這個神奇的樂器去電音節里踢館……那怕是一踢一個準。
沒辦法,你電音做得再六,你也敵不過嗩吶這種老六樂器。
它一出聲,你就只能老老實實地給它作配。
還別說,真想把這段曲子給下載下來,這也太提神醒腦的。
像坐在內場區的托尼,此刻就一臉興奮地對曾瑞大喊:「Suo Na!New Bee!」
「是嗩吶,不是嗦拿!」曾瑞笑著糾正,一邊說著,一邊瘋狂抖腿。
舞台上,駱墨吹了一段後,就放下了嗩吶,又變為了純電音。
詭異的是,嗩吶的聲音明明已經不見了。
但很多人還是覺得餘音繞樑。
它好像還在我的腦子裡響!
抹不去啊,趕不走啊!
一曲終了,現場已經嗨爆了。
可實際上,現在都已經快是深夜了。
畢竟駱墨的演唱會都已經結束了,現在是加班返場秀的時間。
結束後,駱墨拿起麥克風,道:「下面,還是一首電音。」
「只不過,舞台的主角,就不是我了。」
說完,他往邊上走去,給許初靜騰位置。
曾瑞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腦子裡居然冒出了一個很傻逼的念頭。
「啥意思?靜姐也會吹嗩吶啦?」
而在大屏幕上,則出現了歌名。
——《Faded》。
是的,就是那一首在地球上可以說是全球流行的《Faded》!
它的前身,是艾蘭·沃克的電音神曲《Fade》。
後來,找來了挪威的一位女歌手進行合作,加入了人聲,進行獻唱,才有了《faded》。
這首歌的演唱,說起來真的很挑人。
要足夠空靈,足夠縹緲,足夠夢幻感。
但這自然難不住天后許初靜。
這首曲子一開始並沒有特別的嗨,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注重前期的氛圍感和意境感的。
說起來,艾蘭·沃克的很多電音,你要說很嗨吧,倒也不一定。
但的確能給人一種想像的空間。
或許也正因此,才會更為耐聽吧。
當許初靜唱出第一句時,現場就有很多人直接被驚艷到了!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ght
Did you feel us……
(你是我生命之光的一道暗影,如影隨形,
你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嗎)】」
這樣子的歌聲與唱法,讓很多華夏聽眾也明白了什麼叫頂級天后,明白了許初靜為什麼在女歌手裡是很特殊的存在。
而等到她重複地唱出那句「【where are you now】」的時候,大家已經完全沉浸其中了!
整首歌曲的副歌部份,以及電音曲子的高潮部分,很快也就此呈現。
一股說不出來的夢幻感,就此營造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覺得有一種置身銀河的感覺。
也有人覺得像是在海底。
有著一種神秘、迷幻的感覺。
而這些最終留下的感受,則是……說不出來的孤獨感。
是的,很多人覺得這首歌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孤獨感。
整首《Faded》里,其實還融入了大量的鋼琴元素。
這也讓它變得和絕大多數的電音歌曲,有所差別。
托尼聽著這首歌,忍不住大聲道:「他真是個電音天才!」
在他看來,許初靜唱得非常好,但一切的靈魂,都是駱墨賦予的!
曾瑞則回了一句:「習慣就好。」
是的,他們是已經習慣了。
只不過現在看來,國外的這些聽眾,也很快就要進入到這種模式中來了。
曾瑞這下子有點明白了,駱墨是來幹嘛的。
別的華夏歌手來國外開演唱會,那是來給國外的華夏歌迷們福利。
駱墨不一樣,他順帶著還要來征服國外的聽眾!
這首《Faded》屬於那種乍一聽就很抓耳,初聽就會有驚艷感的歌曲。
因此,它很可能會成為許初靜在國外的代表作之一。
「【I’m faded!】」
這段內容的重複出現,其實也在不斷地加深大家對整首歌的印象。
這首歌曲的詞,其實並不複雜,有著大量重複的內容。
此類創作模式,就是為了加強記憶點,加強整首歌的流行性。
整首歌唱完,現場的歡呼聲就沒停過。
托尼都驚著了。
都在喊駱墨加班,駱墨加班。
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加班!
好傢夥,加班的時候還來一首新歌!
怎麼感覺你這班加得很享受呢?
既然如此,你給我多加點啊!
什麼?你說這不符合人道主義?
去你媽的!駱墨!加班!
實際上,大家也都很清楚,這是駱墨的世界巡演。
所以,不可能是以一首由他創作,然後由許初靜演唱的歌曲進行收尾。
就算要收尾,那也要他自己唱首歌才行。
站在舞台上的駱墨微微清了清嗓子。
在確認自己的嗓子狀態還不錯的情況下,他決定放出那一首怪歌。
他走到DJ台前,笑著道:「接下來,就真的是最後一首了。」
「這首歌,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在現場拿出來多少次。」
「因為我很怕現場翻車。」
這段話,倒是讓很多人驚著了。
就你那老天爺追著餵飯吃的嗓子,世界上還能有讓你現場翻車的歌?
說真的,駱墨雖然是從一檔偶像選秀類節目裡走入大眾視野的,但所有人都早已認定,他是個超強實力派歌手。
他的現場唱功實在是太牛逼了,而且無比穩定。
穩定,其實是最難做到的。
同樣一首歌,有的歌手會留下神級舞台,也會留下車禍現場。
駱墨不一樣,這個男人,穩得可怕!
既然現在是站在DJ台前,駱墨是打算再來一首電音的。
這首歌,他只會唱一部分。
其餘全部留給電音。
而他將唱的那一部分,也是整首歌最離譜,最神奇的部分。
是那種就連很多專業歌手,在看完整個表演過程後,都會心生質疑。
「剛剛確定是在真唱?」
「假的吧!」
「這肯定不是唱出來的!」
「絕對是合成出來的!」
這首歌,叫《第七元素》。
很多人對歌名不熟悉,但打開來一聽,應該是會覺得耳熟的。
唱這首歌的歌手,叫維塔斯。
是的,就是有著海豚音王子之稱的維塔斯。
他的代表作《歌劇2》,是在全球都有著極高的知名度的。
那可怕的海豚音,更是讓人驚為天人!
只不過,這些年吧,Vitas這人發福了,變成了Uitas。
真是肉眼可見的逐漸圓瀾。
除此之外,也有不少人戲稱,唱歌只是他的副業。
他的主業啊,還是服裝設計。
一些很離譜的演唱會服裝,很多都是他自己設計的。
像《第七元素》這首歌最經典的現場,服裝著實有點一言難盡。
他還戴著一頂頭盔,像是一個畫風另類的萬磁王……
像《歌劇2》這種全球知名的俄語歌曲,倒是也沒必要放在芝加哥首唱。
但《第七元素》里的一些與俄語無關的部分,駱墨倒是願意拿出來玩一玩。
只不過這首歌,近些年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陰兵神曲……
一開始,聽眾們見駱墨久久不唱,還不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招。
直到大家看見大屏幕里,駱墨低著頭,然後拿著話筒,也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下一刻,大家就聽到了很魔性很洗腦的聲音。
「【Aha aha hahaha hahaha-ha。】」
這一段倒是還好,主要是發出一種「啊」和「哈」的聲音。
只不過唱腔很特殊,讓人覺得不是唱出來的。
而下一段,那就是真的離譜了。
「【Brlrl brlrl haha。】」
這是什麼聲音?
有點像是彈舌?
這種節奏感和震顫感,非常像是彈舌。
可是,彈舌這技巧,很多說唱歌手都會,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但是,別人彈舌根本不是這個聲音。
因此,現場的所有觀眾,幾乎都沒人覺得駱墨是在唱歌,以為這些都不是唱出來的聲音,是電腦合成的。
大家見駱墨拿著話筒低著頭,還以為他還在醞釀呢。
直至他……抬起頭來!
所有觀眾看著他大屏幕里的嘴型,還有彈舌的畫面,一個個全部都驚著了。
「臥槽!這是唱出來的?」
「這個彈舌是怎麼發出這種聲音的?」
「媽的,他是不是妖怪變得,他其實是一隻樂器精!」
「他怎麼隨便吐幾下舌頭,能發出這種聲音來?」
是的,維塔斯最出名的稱號肯定是【海豚音王子】。
但也有不少人稱他為——【人身樂器】!
就在這一瞬間,芝加哥場館內的觀眾,徹底明白了駱墨為什麼說這一段歌他不會經常唱,徹底明白了為什麼駱墨說這歌容易翻車!
因為你他媽的這是在挑戰人類的極限吧?
「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兒?」
「多年老粉,都產生了他是不是在假唱的念頭!」
「這也太變態了吧!我真的怕沒人信啊!」
「這視頻發到網上,肯定會有人不信!」
「如果台上的不是駱墨,我肯定第一個不信!」
大家坐在台下,都嘗試著發出和駱墨一模一樣的聲音。
但是不管他們如何努力,就連一丁點的皮毛都學不到。
除此之外,大家覺得駱墨還是謙虛了。
他雖然強調了這首歌對他來說也很難,可你看他那個樣子,多自如,多放鬆啊!
他發出尖銳的「Aha」聲時,還笑著搖頭晃腦呢。
曾瑞學了一下這個「Aha」還有那彈舌。
駱墨彈舌看著很輕鬆,就像是大家隨意的發出嘟嚕嚕的聲音一樣,只不過音調更高罷了。
曾瑞學了一下後,他邊上的托尼就發出了大笑聲。
駱墨像是人身樂器,像是樂器成精。
曾瑞呢?
完全就是老母雞在下蛋!
越是去親身嘗試,越能明白駱墨這隨意幾聲,到底有多牛!
說真的,這個聲音並沒有像嗩吶一樣蓋住電音。
它完全融入進去了啊!
讓人都分不清楚這是唱出來的,還是曲子裡本來就有的。
托尼覺得,自己如果不是全程聽了演唱會,已經被他的實力所折服了的話,一上來就聽這首《第七元素》,估計也會覺得他在假唱。
夭壽啦!
駱墨放下了樂器,然後
他變成樂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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