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268.是他?!

  第270章 268.是他?!

  ……

  是他?

  「臥槽!」

  下意識沒忍住就是一句國罵。

  居然是他。

  李導對這道身影可謂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幾乎是一眼,李導就認出了陳默。雖然只有一個星期的接觸,但是他對他可謂是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想到國外那些驚奇的遭遇,攝影師將對準他腦門的槍口硬生生掰回去對準劫匪的模樣,還有那些蛛絲馬跡,產生的一個離譜卻沒有敢問出口的猜測……

  「咕嚕~」

  李導咽了口口水。

  就像是一盆涼水兜頭澆下,瞬間,李導之前怒火攻心上頭的憤怒,神奇的一鍵消除了。

  這一瞬間,腦子可謂是無比的清醒。

  攝影師為什麼會在這個綜藝里……但剛問完,李導就反應了過來,這是一個攝影題材的綜藝啊,而且當初他看不上陳默就是因為在溫采潔那裡知道看到陳默的簡歷上是本科在讀的學歷啊。這個《最·攝影》拍攝的就是各大名校攝影專業的在校本科生啊,攝影師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

  李導微微拍了拍腦子,這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A大的學生……」「被人叫陳老師……」「遇到警察……莫名有一種看《花少》的感覺。」……這一句句之前忽視的話,被重新在記憶中拉了出來。好傢夥,這些話,他之前怎麼沒有注意呢?

  不,可能也注意了。但當時聽底下工作人員說《最·攝影》和《花少》像,他只覺得非常的膈應和不爽,但是此時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就是該這樣,像才是對的。

  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衝撞了自家人嗎?哈哈哈哈。

  腦海中莫名閃過,之前在D國遊樂園被劫匪劫持時,他當時蹲在地上不經意瞥到的那一眼,那面對劫匪時冷靜到讓人懼怕的眼神,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咦~」

  李導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李導此時的內心跌宕起伏的情緒,眾人並不知道,只是還在奇怪,為什麼李導突然拿著手機不說話了。他們干剛才都以為新來的新人這次絕對少不了一頓罵了。

  恰在此時,之前被吩咐去調查打賞數額的工作人員回來了。

  「導演,導演那邊的打賞數額我們已經算出來了。嘿,我說這次那邊節目組做的也太明目張胆了些,您說他們把打賞分開刷也行啊,還全都放在一個叫陳默的嘉賓頭上刷。找個什麼『這位嘉賓是個大佬,這些打賞都是他的粉絲刷的……』這個什麼蹩腳的理由。

  導演我把打賞的數額發給您微信了,您看一眼,其實看著很唬人,但是也不是真的特別多。挑釁咱們還是不夠格了點,導演要不咱們兩倍刷回去吧!沖數據就沖個大的,狠狠的碾壓,不給他們任何翻身的機會。」

  節目組工作人員說的那叫一個激情昂揚,這人本來就是極其會揣度領導心思的,他之前見到李導的反應就知道導演是怎麼想的,既然導演是這麼想的,他自然就是緊著導演想聽的說。

  他沒有注意到隨著他越說越興奮,他面前的李導卻變了幾變的臉色。

  「咳咳!!」聽著工作人員還要繼續往下說下去,李良東咳嗽打斷道。

  「那什麼,我只是讓你去收集一下數據,沒有說要和《最·攝影》比賽……咳咳,刷什麼刷?說了多少次不要惡意競爭。而且什麼叫刷的?人家節目組那邊吸引打賞,人家就是刷的嗎?那邊節目組憑藉數據爬到第一,說明人家有閃光點,說明別人拍的好,咱們得認!我瞅著那邊節目組設計就還挺有心意的。大家有時間都看一看,學習一下啊……」

  李導清了清嗓子說道。

  「???」

  眾人一時間眨巴著眼睛,空氣中陷入了一瞬間的寂靜,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反覆確認後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不是,導演您這是咋回事?這是被魂穿了嗎?還是他們的記憶有問題。他們明明記得剛剛……

  「導演,不是您剛剛……」

  「咳咳,我說了不刷就不刷!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都分散開吧,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

  眾人:???

  導演這態度,怎麼跟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

  ……

  其他的在這個時段播出的節目組,都被《最·攝影》這匹黑馬的殺出,給弄了個措手不及。

  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數據一路飆升,將他們一個個超過。就一路碾壓著他們飆升到了首頁,數據直逼熱度最高遙遙領先的《挑戰不可能》,最後一個哆嗦,超了過去。

  《喜劇脫口秀》《練習生》《全名星運動會》……這邊幾個節目組,本來還有些驚疑,但是眼看著這節目數據把《挑戰不可能》超過去了,瞬間就變成了一種看好戲的心裡。

  好家化,都不用他們動手了。

  超了《挑戰不可能》,最該擔心的是李良東這傢伙了。他肯定會出手收拾這個新人節目組的,他們等著看好戲就好了。不論最後誰贏了,對他們來說都是有好處的。可以去瓜分均出來的流量。

  但是他們等啊等,等了好半天,卻發現李導那邊居然一直沒有反應。

  眾節目組導演:「?」

  咋回事啊?這不像是李良東啊?

  他是沒有發現有節目組超了他們嗎?要不要給他遞個消息啊?

  ……

  S省的小山村內。

  雖然說節目組的觀看人數和熱度在持續的上漲,但節目組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動作,該怎麼拍還是怎麼拍。

  給嘉賓哥們做了整體的攀冰的動作和安全措施的講解後,將一些測試沒過關,但是卻要參加最後的攀冰挑戰的嘉賓留下來,進行輔導。其餘測試過關沒有問題的,還有不需要參與最後挑戰的嘉賓,都被遣散了。

  一天的路程下來也挺累的,眾人還是剛剛拎包入住,還遇到和入住的家庭了解磨合一下。節目組倒是沒有為難大家,在第一天給太過魔鬼的拍攝任務。

  ……

  穿過一片灌木叢,來到山坡處的一片枯木林,跟著小姑娘找到一片合適的地方。

  看著小姑娘放下繩子,在地上擺好,熟練地拿出斧頭去劈砍之前人們砍下留下的大樹根上的枝丫。小小的身軀還沒有倒下的樹根枝丫高,劈砍的倒是很認真用力。斧頭揮起時,帶動著整個身軀都在向前撲去,大與小的對比十分有視覺衝擊力。

  陳默瞧著有趣,拿出相機,給小姑娘拍了幾張照片。

  「怎麼還是一個人來劈柴了,那個之前你去小賣部抓的小胖墩呢?他還是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陳默在小姑娘發現他拍照後,有些不自在的悄悄伸手對著鏡頭比了個耶後,陳默微愣後,失笑著給小孩拍了好幾張。之後一邊學習著小姑娘將繩子擺放在地上的擺法,一邊也幫起了小姑娘。

  「唔,還沒有找到他。他沒有回到家裡,節目組工作人員都追出去找他了。」

  「他還挺能跑。」

  陳默笑著道。看著小姑娘將枝丫劈砍費勁的砍下來後將大小不一的枝丫放在繩子上一一擺好。差不多知道流程後,陳默拿過了小姑娘放在地上的斧頭,便走到枯木那邊替她砍了起來。

  「唔。」

  「我來吧。我想試試,你去那邊樹那兒坐著吧,膝蓋還沒好呢。」

  「你之前不是在給我講村子裡面的故事嗎?然後呢,你趙叔家的氂牛丟了,他就沒有去山裡找嗎?」

  小姑娘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不好意思坐那兒,沒有過去,只是在陳默旁邊撿著他砍落的樹枝。

  「不好找的,那是一頭小氂牛,沒多大。而且我聽嬸子們說,不是丟了,好像是被人偷了。趙叔去山裡面找了,怎麼沒有找,他差點晚上都拿著個火把都還要在這山裡面找。

  這山裡的溫度,晚上都零下十幾二十度的,能凍死個人,要不是村里人攔著,趙叔氂牛沒找到,身子肯定也得凍壞了。」

  「那最後他就放棄了?」

  「能不放棄嗎?幾天沒有找到,不是翻山跑了,就是被人給偷了。村里放氂牛的不止趙叔一家,但是那是一隻小牛犢子,都還沒有來得及打上印記。別人要是先打上印記說是自己家的,趙叔也沒得法子。就是村子裡很少有人這麼幹罷了。

  一頭小牛犢不比長成的大氂牛能產奶產肉,還能幫忙拉貨,價錢要便宜上很多,趙叔氣了幾天後,最終還有其他氂牛要管,也就放棄了。」

  「你之前說李狗蛋奶奶家裡的雞鴨是五天前丟的,那這小氂牛呢,丟了大概有多久了。」

  「這個時間長,大約有個半個月左右。」

  「昂,是嗎……」

  陳默這邊問著,手下劈砍的速度也不慢。枯木樹幹上的樹枝很快被劈砍殆盡,陳默便揮起斧頭對著本就倒地的樹粗壯的樹幹處,劈砍了起來。小姑娘見沒有掉落的枝丫可以撿之後,便也乖乖的坐到了旁邊的一個小樹墩那裡,托腮看著大哥哥劈砍著這個她抱都抱不起來的粗壯的樹木。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總感覺怪怪的。我前段時間和狗蛋玩的時候,他還跟我說,說他奶奶到現在還在罵呢說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偷了他雞籠里的雞。哦對,大哥哥,還有一件事情。這段時間村子裡面不只是丟東西……」

  小姑娘說到這裡突然說話的聲音小了一點,小聲的對陳默說道:

  「還丟了一個人。我跟你說你別和別人說啊,狗蛋他們說是村子裡面來了大貓專偷東西,但是我不信。就是村子裡村東頭那邊有一間草屋,我跟你說,草屋屋後頭關著一個嬸子,是村頭李叔的媳婦兒……但是她不是村裡的人,聽阿奶他們聊天,說是幾十年前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

  不過我阿娘說也不頂什麼用,當時是李家兩兄弟湊錢買的這一個媳婦兒,但是她生了一個後,就再也生不出來了,後來人瘋了,見人就咬人,不咬的人掉塊肉不鬆口,後來被收拾的挺慘的,綁起來關到屋後頭不給出來了。關了幾十年沒出來,後來李叔的大哥死了,十多年前上面要登記人口時,李叔把她填成了自己媳婦兒……

  本來不知道因為這個,還是因為過了那麼多年了,那嬸子也不怎麼鬧了。除了喜歡突然大笑,不怎麼會說話,有時候說話顛三倒四外,也不會在家裡亂叫了,一有人來就暴躁不安的吼個不停。本來李叔六十多了病了,李叔的兒子就要當家了,想著他娘鬆開繩子放出來。結果,就在五天前,那嬸子突然不知道怎麼掙開繩子從家裡跑了。」

  「我阿奶他們說,那嬸子被人牙子賣之前好像還是個高中生,沒想到這些年還憋著一股勁,一直都在找機會想跑。他們說可能在一個月前嬸子就已經解開繩子了,村裡面的那些丟了的東西可能就是那嬸子偷的。因為村頭的草屋關著嬸子,這些年養成的習慣,基本上沒人會過去那邊。

  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嬸子逃走當天李狗蛋奶奶家裡面就丟了一隻雞和一隻鴨子。嬸子逃走的這五天都沒有再有丟東西的事情出現了。」

  陳默此時已經將樹幹從中間劈砍開了,緩緩彎腰將樹幹豎了起來,斧頭尖抵著樹幹的年輪,看向小姑娘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那個嬸子喜歡突然大笑,說話顛三倒四外,在家裡亂叫,一有人來就暴躁不安的吼個不停的?你之前不是說她一直都被關著不給出來嗎?」

  看著已經將樹幹劈開,停下斧子聽她說話的大哥哥,王二丫微愣,小手突然捏了起來,兩隻手攪著好久,張了張嘴,看著大哥哥平靜的並沒有什麼變化的神情,突然就有了一股勇氣,小孩深吸了一口氣道:

  「嗯……我見過那個嬸子,我……我……哥哥你不要和別人說。我阿娘一直不讓我去草屋那邊,要是被俺娘知道我去了,我肯定會被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