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238.項目開始
……
「嘶！！郝均，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大佬最後詢問了你的名字和班級吧？」
郝均的好友想到了什麼。
他這話一出口，桌子上其他幾人目光都有些艷羨的望向了郝均。能被這樣的大佬詢問姓名和班級，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早知道他們剛剛也出聲了，這兄弟運氣也太好了吧。
郝均此時才反應過來，人都有些傻乎乎的。
齊劉海的男生臉色握著紙巾，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此時有些微微發白。
人生的際遇，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同樣的能力，同樣的際遇，不同的結果。
……
當天晚上A大的校園論壇就炸了，甚至這一炸就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後來郝均幫忙歸還的那些書也都被拍成了照片，在論壇上發成了整合的帖子，圖書館又掀起了一股借書的熱潮。隨著數學家協會還有克雷研究所那邊的雙向認證結束，公布黎曼猜想確認無誤被證明出來後，網上更是掀起了一股更大的討論熱潮。
但是陳默被保護的很好，眾人只知道是一位A大的學生，名叫陳默，更多的便不太清楚了。
這股熱潮一直持續了近乎一兩個月，才漸漸消減下去。
正如陳默之前預測的那樣，證明的過程沒有被公開出來，因為黎曼猜想的特殊性。後來陳默研究的時候，把之前的證明過程又看了一邊，最終確認了一件事情，他的證明過程所用到的一個數學工具，似乎是真的對質素數的理解有些助益。這也就是說，他的證明過程確實對網際網路的秘鑰有所衝擊，但另一方面來說，也是對網際網路進一步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
現在各國都在抓緊時間吸收並運用他的那些東西，端看哪個國家的吸收速度快一些了。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競爭。
他想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證明的後續沒有像是費馬大定理還有孿生素數證明那般的轟動和報導不斷。期間上面也找他談過話，表示了近端時間暫時還不能對他進行大範圍的報導，考慮到安全問題還有其他很多問題，在各國的科學家們完全吸收掉那些東西，並且將網際網路升級前，他暫時都會處於被保護的狀態。當然上面也表示了，就是這段時間過去後，網際網路秘鑰成功升級後，這一切都會公開出去。也隱晦的表示了，在這段時間過去，會給予他一個驚喜，也是補償。
陳默當然不介意，甚至還非常樂於上面這麼去做，最好一直保護下去，驚喜什麼的他一點都不在意。黎曼猜想的證明不在他的計劃中，他一直記得自己是個搞攝影的，研究做攝影機的時候出了點岔子，但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他並不想橫生的枝結，打亂了他人生規劃。其實黎曼猜想過後，雖然沒有大範圍的報導，但是其實採訪還好是有不少，通過各種渠道聯繫上他的，但他除了幾個文字的採訪，其他的全都推了。
證明出來了他很開心，但開心過了，便該全身心投入到下一件事情上去了，有限的人生他想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
在外界議論紛紛的時候，他早已經投入到色盲眼鏡的研究項目中很久了。
他承認他是托大了點，大型的項目研究確實非常的費力，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但是項目組他真的就頭鐵的只招了兩個人，加他一個，一共三個人。以至於前幾天幾人還有個人樣，最後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實驗室，頭髮亂糟糟的，每個人都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子，鬍子拉碴，就像是遊魂一樣，身上還有種中和的化學材料的一股異味。他們三個還老一起吃飯，以至於，每次他們三個去食堂的時候，其他人都離他們遠遠的。
沒有人會想到自己口中光鮮亮麗的大佬，會就這麼坐在幾人之中，就像是工地裡面趕工坐在路邊扒飯的水泥工，沒有一點點什麼文雅，都是怎麼快怎麼來。
「老大我看了，今天的那個病例是少見的Bb 類色盲，患者對藍色信號低下，而對紅、綠信號比較強……另一份是常見的Br類色盲，患者對紅色信號低下，而對藍、綠信號感知比較強……咳咳，咳咳咳！」
「唔——行了，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吃完再聊……算了，回去把它的三基色光譜曲線做給我，哦對，還有異常曲線還有矯正曲線也給我。」陳默一邊扒著飯一邊說道。
「孫慶你去再跟老溫磨一磨，讓他把機子借咱們用一下……你跟他保證絕對不會給他用壞的，那機子都放那落灰了，不用白不用。還有，你跟徐志鵬一起盯一下那個數據，你用電腦繪製完三基色光譜曲線後，按照補色原理設計出一條與色盲三基色曲線相反的矯正光譜曲線，最後以這條矯正曲線為標準，把有關參數輸入真空鍍膜機中，製作出符合矯正曲線特徵的模擬色盲矯正眼鏡……晚上把數據發給我看。」
「啊？老大……要不還是你去吧，我怕被溫老師打出來，我們都快給他搬空了。」
「不行，今明兩天我不在，這兩天我得出國一趟。」
「啊？出國？老大你走幾天啊？別太久啊，你可是頂樑柱，走太久我們吃不消，我倆就是薅禿了頭髮，也頂不上你的工作量……」
「放心，我只是出去了，項目不會停，實時把進度和實驗數據傳給我，我會給給你們安排任務。也就是兩三天就回來了，搞實驗實在是太費錢了，我得去搞點錢。這兩天只能麻煩你們加點班，頂一頂了。」
「唔——好。」
「完全沒問題，老大，不吃不喝我也會完成任務的！」
「嗯！」我也是！
兩人都差不多猜到了陳默要去幹什麼，但是兩人都沒有什麼意外，起初剛得知陳默就是黎曼猜想的證明者的時候，他們都是很侷促的，但是後來相處久了，逐漸也就習慣了，或者是麻木了。只有和陳默在一個實驗室內，才能懂他有多恐怖，以至於後來他們都被刺激的習慣了。
他們也明白能有興進入到陳默的團隊意味著什麼，他們其實自問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也知道陳默帶他們做項目是在幫他們。能和陳默一起做項目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很多人要是知道一定會為這個機會爭破了頭，有很多比他們強的人，他們沒有什麼其他的優勢，只能拼命的去努力，再去努力，努力到無能為力，才能去牢牢的抓住這隻伸到他們面前的手，牢牢的抓住！很累是真的很累，但能跟著陳默，他們再怎麼累，也能堅持下來。
陳默笑了笑，兩人其實挺讓他驚喜的，他當初國慶節假期出去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他給兩人分派的任務，那可是遠高於他們現在學習層次的知識內容。他回來的時候，兩人誰都沒有說放棄的意思，能看出來那段時間惡補了不少知識，眼球都充滿了血絲和疲憊，但是眼底都在發著光，只能看到對知識的喜歡和迫切想要繼續深入研究下去的渴望。
不得不說，他喜歡這樣的。雖然起初兩個人跟的都很慢，甚至因為很多東西不熟練都磕磕絆絆的，但是陳默很有耐心，因為他磨合期，說過的錯誤，兩人都不會犯第二遍。不得不說相性很合，自助者天助，雖說一開始是想要拉他們一把，但是不得不說相處起來還是很順心的。
兩人吃得了苦，非常吃得了，他起初覺得人手不夠是想要繼續招人的，但兩人真的太能幹活了，一個人基本上都可以頂得上其他團隊好幾個人了。加上陳默也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一個項目，除卻他這個核心的項目發起人和主要把控人，其他的項目成員，當然是越少含金量越高，對於參加項目的人員來說。
而且這種高強度的實驗項目研究，鍛鍊下來，堅持下來，對兩人的能力成長也有很大的好處。他敢說只要這次的項目結束，他倆都最起碼可以單挑起一些難度不大的項目了。所以陳默最後便放棄了招人的想法，最起碼這個項目是。
也是兩人自己爭取來的。
……
「你們也別直接去幹活兒了，我過會兒要去趕飛機，你們也別直接趕回實驗室了，先去洗個澡吧，你們現在就像是垃圾桶裡面撿出來的一樣，徐志鵬你都住實驗室很久了，回去洗漱下吧，洗完了換一身衣服，腦子也清醒一點，孫慶別笑，你也是。」
「老大，別說我們了，你也回宿舍洗漱下吧。你可是去領獎的，那可是千禧難題的獎金啊，你就這麼過去？？」
陳默：……
「好吧，我也回一趟吧。」陳默不耐煩的揉了揉自己一頭捲髮，要不是獎金必須本人去才能領到，他絕對不會在項研究最緊張的時候過去。
唉，誰叫他缺錢呢？
他錯了，他不該覺得錢夠花就行，以前偷懶不去賺錢。現在想要錢買實驗設備，那叫一個心塞。好的，他覺得他又多了一個未來規劃，什麼時候能做到實驗設備自由啊？
……
「()我去！！你嚇死我了，徐志鵬你這段時間幹啥去了？我去，你這一身的味兒！」
徐志鵬推開虛掩著門的時候，一個站在宿舍門後鏡子前的人猛地往後跳了一大步，捂著鼻子說道。
要是擱在以往，徐志鵬肯定低頭默默說句抱歉，就低頭走過去了。但此時他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
「你也嚇到我了。」以往他是不敢說的，哪怕被嚇到，也是被人先發治人說一頓，但是他現在沒有這份膽怯了，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也許是每一份努力都被陳默看到，每一次細心做完一個實驗，都會被陳默適時的說好的時候。
李靖宇微愣，沒想到徐志鵬會這麼說，以往徐志鵬基本上不會抬頭和他們說話。王宇和他們說他變了，他還不相信。等到徐志鵬找到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具風風火火的去洗漱時，他都有些微愣，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說呢？徐志鵬變了好多，前段時間他一直和以前一樣泡在圖書館，他還沒有發覺，直到今天突然見到，怎麼說呢？樣子還是那個樣子，一身穿的還是以前那種老土到扔到垃圾堆裡面都沒人撿的衣服，一身沒有任何一個牌子，臉面也是一副苦相和窮酸相，但是人好像哪裡變了，就是感覺沒那麼壓抑了，看人的眼神不再陰鬱，好像陽光了很多，眼睛裡面都帶著光亮和希望的感覺。
「嘖~」
輕嘖一聲，李靖宇眼底有些閃爍。或許是固有的偏見，生活習慣的不同，他是真的很討厭和他完全不一樣，他也完全接受不了的徐志鵬，不喜歡一個人就是不喜歡，第一印象不好，他就是不喜歡這個人。他從小就是這樣。和他玩的來的會覺得他很好相處，玩不來的，就是他單方面討厭那個人，刻意的畫個圈子疏遠孤立他。就像是他討厭細菌沾到自己一樣。
特別是自己的東西丟了後，徐志鵬又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一開始是覺得徐志鵬老土，根本買不起這麼好的模型，起初他看到模型是憤怒的，但是後來其實仔細看的時候，他發現了徐志鵬的模型和他之前買的模型不一樣的地方……但是當時腦子一瞬空，可能因為有很多圍觀的人，宿舍裡面其他兩人都在為他出頭，他沒有選擇說出來。
直到徐志鵬因為這個事情被舉報，丟掉了推優和扶貧的名額……他內心其實是恐懼，且有些愧疚的，更加閉緊了嘴巴。他有想過和在那之後一蹶不振的徐志鵬道歉，但是看到那雙陰鬱的眼睛後，害怕和陰冷讓他完全不想開口，甚至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心理，他跟著王宇一起更加放縱的排斥和欺辱起徐志鵬起來，仿佛只要這樣，他就從來沒有做錯什麼。
逐漸繼續整理起來頭髮，準備今天晚上的社團活動的造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