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324.驚訝
……
然而這一切陳默都不知道，在幾人的請求下，給幾人簽了名後，他便由盧禪扶著回到了公寓。
感冒是真的不太能喝酒，最難受的是晚上還有點低燒，但是因為宴會上喝了不少酒的緣故，他連頭孢都沒法吃，喝了一點止咳糖漿後，陳默回到公寓便直接去了自己的住處。
看到盧禪兩人回來，今天雖然在其他地方直播，但也被迫在網上直播彈幕上，吃了兩人一天的瓜的幾人，此時見到兩人回來神情都抑制不住的複雜。特別是對盧禪，他們之前討厭盧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網上評論的影響。對陳默的話，則是……懼怕。沒錯，就是懼怕。
……
「他……他怎麼了？」
聽到門鈴聲，幾個坐在大廳里聊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的眾人打開門，果不其然看到了盧禪，還有他攙扶著的陳默。
「有點發燒。」
盧禪一邊把陳默扶進來，一邊說道。
聞言節目組的眾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
「沒事吧，需要藥嗎？我帶了，我去給他拿。」
「還好吧，快扶他到這邊坐。」
「算了，我幫你吧……你手臂還沒有好。」
說著趙嵐傑就想上前從盧禪手中接過陳默。
「不用了。」
盧禪下意識側身避開，但恍了一瞬後，面上緩緩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略帶歉意的說道。
「抱歉，我先帶他回房間休息，過會兒出來，我們再聊。」
盧禪也說不出來自己是個什麼感受，他以前覺得只要自己身正就不怕影子斜。什麼事情都隨性而為，因為內心向善所以他願意去做善事，但平心而論他不是一個多好相處的人，因為不善表達，甚至很多時候不願為自己辯解，性格又擰巴又悶，不是多好相與的人。
但他這段時間從陳默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都擊中在今天下午炸了開來。他其實有能力讓身邊的人，還有自己過得舒適一些。其實有時候也不是演，而是在適當的時候給別人舒適的情緒，別人也也會回饋你同樣的情緒。
……
陳默不知道的是，直到他回到房間，一道視線也隨著他的背影緩緩仰視看向了二樓，目光中帶著微微的懼意，正是坐在沙發角落裡的田彩妮。
她此時的視線都還是有些顫抖，本來張揚的眉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顫慄著。看著不遠處的青年，她下意識瑟縮了下身子，裹緊了衣服，貂毛的大衣總算是讓她身體恢復了幾分暖意。
今天的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反轉再反轉，網上的網友可能看不清楚，他們這些娛樂圈的老油條，混了這麼久的人怎麼會看不清楚。比起網上網友的臆測，他們是清楚知道圈內各股勢力的能力差不多在哪。也知道能讓上面下台來控評，是怎樣的實力和地位才能做到的，一般的娛樂圈公司根本沒這個面子。
而盧禪也不太可能有這個能力，所以……只能是他了……
田彩妮反應過來只感覺一道打心底的冷意，凍得她背脊發涼。今天白天她閨蜜林嘉怡的黑料被放出來，那麼全面的消息，恨不得把林嘉怡所有黑料全部一差不差的放了出來，這是背後代表著什麼，她不敢想像。和節目組眾人猜想的差不多，她也覺得是陳默乾的。
如果說之前是喜歡偏多，現在她想到看到青年都是害怕居多。想到青年冷漠雷厲風行的樣子，她就害怕的腿軟。雖然林嘉怡動到他身上是咎由自取，但是林嘉怡畢竟是她的閨蜜。她知道林嘉怡曾經有些事情做得過火了些，但不免還是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更何況其實她混圈子這些年，雖然沒有林嘉怡那麼過火，但是黑料也是有不少。
而她也沒有比林嘉怡好多少，林嘉怡是水軍帶節奏，她可是直接真人上去撩人家，還隱晦的當他面，表示過要包養他。
她今天想明白其中的聯繫後，一整天頭皮都是麻的。
完犢子了。
她今天因為思慮過重，也沒什麼胃口吃飯，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晚上導演叫他們出來前，一直抱著頭蜷縮在被窩裡，都不敢刷手機，深怕一打開手機，就會看到頭條上爆出她的黑料和緋聞。
她閉眼等了半天，也忐忑了半天。都已經做好了打開手機，就有許許多多的人罵她撕她，給她發恐怖威脅的簡訊，出門被砸臭雞蛋了。
但是一直到晚上，她預想中的黑料卻遲遲沒有到來，網上林嘉怡的事情過後就是學術界黎曼猜想的事情了，她悄悄翻找了許久確實沒有翻找到自己黑料。
頓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此時看到陳默，內心極其複雜，說不出來，又畏懼，又害怕，也帶著一些感激，但確實不敢往陳默身邊湊了。
節目組其他眾人也是這種複雜的想法，都能感覺出來他們這個攝影師身份有些不一般，但是他自己沒有提，眾人也不敢去問，雖然沒有石錘證明他們的證據，但是現在節目組的眾人，都有點怕他。
……
在盧禪出去後，陳默收拾洗漱了下後，並沒有睡下，貼了一個冰涼貼在腦門上，一邊攉著感冒藥，一邊打開帶過來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文檔，回憶起今天的證明過程，緩緩的一個個敲下了字符。
等到整理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將文件郵給今晚宴會上說的幾位大佬後，合上電腦，陳默便攤在了床上。
頭疼欲裂。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鼻子不通氣，呼吸不過來，所以睡得很難受，輾轉反側，腦海中莫名想到了白伊彤……也許是生病讓人變得矯情，也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很痛快和開心，也是是喝了酒，醉醺醺的。
迷迷糊糊間，陳默撥通了白伊彤的電話。
電話放置在耳邊，腦袋向著電話的方向微微偏著，眼睛微合，嘴角扯起淡淡的弧度。
「餵~」
「阿默？！」
白伊彤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懵，阿默居然給她打電話了，她原本今天得知阿默證明了黎曼猜想後，還恍惚了好久，又開心又悵然，開心她家男朋友真是太厲害了，悵然的是她家男朋友太厲害了，她都感覺自己配不上他了┭┮﹏┭┮。她怎麼這麼厲害，在哪裡找到這個厲害的男朋友啊！嗚嗚嗚，感覺要更加努力了呀，命都給你呀！！
她沒想到自家男朋友，在會在黎曼猜想證明之後，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嗚嗚嗚，什麼神仙男朋友！
這也太好了叭！
白伊彤忽然想到什麼，迅速把手中的文件往前一推，抬起手錶看了下時間，果然，現在阿默那邊現在已經是凌晨了，而且夜很深了。但接到電話還是很開心，直接從辦公椅那站了起來，走到沙發哪裡，窩了進去。
「阿默你那邊是凌晨吧，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你聲音怎麼了？」
「感冒了~我想你。」沙啞的聲音傳過來，白伊彤覺得她今天一切動盪的情緒都安定了下來。
本來聽到陳默聲音，緊皺起的小眉頭，也緩緩的鬆了下來，聲音真的好溫柔啊，根本無法抵禦的溫柔。白伊彤靠在沙發上，下意識聲音也溫柔了下來，「我也想你了，我去看你好不好。」
「嗯~別過來跑一趟了，我馬上就回去了。」
「唔，好吧。」
「……」
「別說話了，難受就別說話了，你閉上眼睛，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嗯~不要你唱歌，我就想和你說說話。白白你知道嗎……我今天好開心啊，特別特別開心，好久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我好厲害啊~我開始之前根本沒想到自己能證明出來，我居然做到了，我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你知道嗎？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證出來了……
好開心啊，開心的睡不著……好吧也有鼻子堵著睡不著的原因……我今天喝了特別特別多的酒，很難受。但白白你知道嗎，我心裡好開心啊……」
陳默絮絮叨叨的囈語著，在白伊彤這邊放下來所有人偽裝和防備，就像是一個年輕氣盛的青年小伙子一樣，展露著自己的驕傲和脆弱。一如年少時的大白兔奶糖，一如每次轉身永遠都在的嬌軟身影。
「嗯，阿默最厲害了！」青年說一句，女孩回應一句，聲音溫柔寵溺，但是每一句回應都帶著朝氣和開心。仿若回應這少年的開心，仿若比少年還要開心。
就這樣一個深夜裡酒鬼胡言亂語的訴說，一個女孩陽光下抱著電話甜笑著點頭應答。
直到酒鬼的聲音越來越輕，就在白伊彤以為陳默睡著的時候。
「白白，我喜歡你，好喜歡你。以後我一定要把你護在羽翼下，我想要成長起來，快點成長起來，變成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人……」而不是讓你在我弱小的時候，保護我。今天……是你對吧……
繾綣的呼吸聲在手機那邊傳來，酒意和疲憊終究還是讓陳默睡了過去。
……
第二天，陳默同學，就戴著口罩和揣了一卷手紙，和節目組告歉，請了一天的假，沒有跟組。
一部分是頭有些疼的原因，另一部分則是因為今天還得去一趟M大，參見今天的交流會，之前就就答應過溫卿教授，計算機的交流會他怎麼也得去一趟，聽一聽。
他這狀態也跟不了組，他在A大成立的那個團隊，過段時間也要開始第一個項目了。他也想要去交流會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相關報告。
主要想要看看有沒有醫學成像這塊的講座。除了昨天證出黎曼猜想，還有會感冒生病的意外，其實這些天的行程都在他預料之內，今天聽講座之行本就在他原定的計劃之內。
節目組的眾人當然也表示了理解，以為他是感冒發燒的原因，要在公寓休息，都吩咐他好好休息。
看著驟然熱情的節目組成員，陳默還有些懵，他詫異的看了盧禪一眼，也不知道盧禪昨天做了什麼，今天眾人和他關係都好了很多，別說討厭了，此時對盧禪都熟稔親切很多，仿佛一夜之間都和盧禪打成了一片，其樂融融的感覺。
盧禪衝著陳默笑了笑。
陳默看著他，也緩緩的笑了笑。唔——還不錯，看來他也不算是白忙活，總算是開竅了。
那他以後找盧禪拍照會不會簡單很多啊？
能不能看在朋友份上，給他便宜點？
想到此，陳默的眼底也是滿滿的笑意。
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準則和生活方式。與其一直保護他，不如讓他學會自己去保護自己。
……
A市某大院內。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這是我查到的消息，您過目，」
從旁邊人手中拿過查詢到的消息後，老人戴上老花鏡垂眸看了許久。
「這……這……」
面上的訝異久久沒有褪去。
「哈哈哈哈！！」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看著對面老友驚訝的神色，老人眼底的開心都止不住。
沏了一壺茶，緩緩倒入了對面老友的茶杯中，半晌還是沒有壓住心中的激盪和開心，哈哈的笑著道。
「哈哈，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孩子，怎麼說呢，好啊！好啊！！」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
「你過過眼，就懂我為什麼這麼開心了。我開心啊，難有這麼開心的時候，去幫我把我書房壓在箱底的那盒茶葉拿來，我今天高興！葛老頭，你有口福了！」
「嘶……黎曼猜想？這孩子真的是……讓我怎麼說呢？」
「我只以為他是武力好，以為是個頂好的兵苗子，現在看來，他這學術上的造詣可不比武術上的差，這孩子是怎麼解出來的啊？這孩子腦瓜子是怎麼長的啊？」
葛老也是訝異了許久，要不是他們之前關注了陳默，因為一直關注知道這些事情都是這孩子做的，他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
PS：陳·莫名其妙成大佬·默：我就是個兼職多了點的攝影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