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83.餘波
其實幾個學長學姐想問一問陳默論文演講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畢竟第一次在這樣的大場合上，陳默年紀又小，第一次挑這麼大的梁子，大家都有些擔心他。
但是又怕他們問了，給陳默小學弟太大的壓力，最後大家都溫和默契的沒有多問。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但是他們微信上不好說，只能到D國開始研討會的時候，再和小學弟說……
……
其實今天直播的事情，雖然沒有把直播的視頻完整的放出來，因為當時的畫面才刺激，當時幾乎沒有幾個人想起來去錄屏，但還是有少數的人，比較奇葩，或者說是膽子大，看到拔槍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錄下來。
具體腦迴路，可能和那種遇到車禍現場，第一反應是拍視頻發朋友圈那種有點像。
因為今天直播流量和實時觀看盧禪直播的人數很多，人多了，總會出現一兩個這樣的奇葩，以至於盧禪他們今天的直播還是有些小片段的視頻被發了出去。
但是這樣的東西播出出來畢竟還是不和諧。節目組那邊反應還是很快的，畢竟背靠有後台，雖然只是掛靠，但熱搜撤下去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只有一些小眾的八卦論壇上，一直在聊著這樣的事情。
某某天涯論壇上。
網友x：你們聽說了嗎？據說今天有個很火的綜藝拍攝的時候，嘉賓居然在國外遇到了槍殺。
網友c：哎？真的假的？！哪個綜藝啊？誰啊？
網友g：我去，國外也太危險了吧！你說好好的去什麼國外拍綜藝。那嘉賓還好吧，人還在嗎？那這件事肯定鬧大了啊，一個大瓜啊，是剛剛發生的嗎？我去某度上搜一下。
網友f：這事情我也聽說了，那嘉賓沒事，他們把槍奪過來，反殺了，還順帶破獲了另外一起謀殺案件。聽今天看直播的朋友說，那司機把嘉賓和攝影師騙進車裡說順路送他們一程，其實是想要殺人滅口。但是好在被他們反殺了。但是你們知道最恐怖的是什麼嗎？那司機的後車廂，也就是攝影師坐著的后座後面隔著一個座椅靠背後面藏著一具屍體。
網友z：臥槽！！我他媽有畫面感了！這麼驚悚的嗎？！那現在那個攝影師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嚇死了，要是擱我我肯定要嚇死了！這是什麼綜藝啊？今天肯定出圈爆了吧！
網友a：我來說我來說！我今天剛好看了直播！攝影師？他沒有被嚇死，他把司機手擰斷了，然後把槍拿過來，指著司機的腦袋了。哦對，我安利一波，說明下我沒收錢啊，純屬自來水，那個綜藝就是一個出國旅行類的綜藝，前段時間很火，你們墊帶各大視頻播放軟體，裡面排行旁前十裡面肯定有這個綜藝。我就不說名字了，自己去找吧。
網友z：樓上你知道從前有個人他發電影片段，安利綜藝電影不放名字，他後來怎麼樣了嗎？
網友l:我去！！攝影師這麼叼的嗎？！我要綜藝名字啊，求綜藝名字，我要去看！！
網友x回復網友z：這你就錯怪你樓上了，他不是不給你放名字，現在論壇放那個綜藝的名字，會直接和諧掉的。你自己去網上找一下，很快就能找到的。
網友g:莫西莫西，怎麼回事啊？我去百度搜了下，還想吃瓜來著，怎麼沒有搜到啊？！
網友k：搜不到才是正常的，全都被壓下來了。今天的直播畫面裡面涉及到一些不讓播的畫面，被河蟹了。這事情也不能鬧大了，你們也知道那綜藝背靠的是誰……影響不好。不過你要看視頻的話，我這裡有一些短的GIF的動圖，我今天在QQ群裡面吃瓜的時候，保存了不少。要的話我存網盤裡面，發出來。
網友i：感謝樓上，讓我吃個零碎的瓜皮也行。你們說的那個綜藝是《***，**》嗎？
……
QQ上。
**：我去，這可真特麼刺激啊！花少的節目是吧？好的，我成功被安利了，我明天也要去吃瓜！
阿柒：是盧禪的直播間嗎？明天一早我就去蹲。
阿巴阿巴：啊？怎麼會是盧禪的直播間啊，我之前就是看到有人說節目組後來把郁俊浩換成了盧禪，就沒有去看了。我看到這名字就生理性的厭惡。
阿柒：你是盧禪的黑啊，那你還去看嗎？要不還是別去了，我吃完瓜給你轉述。
阿巴阿巴：算了，我先去看看吧（捏著鼻子jpg.）。
**：啦，別裝了，你還是想要去看的吧！明天早上我們三個直播間見。
……
某宿舍。
一個女生一邊對著化妝鏡輕拍著爽膚水，一邊護膚，一邊跟身邊的桌子上同樣在護膚的舍友說道：
「麗麗你看花少了嗎？」
「我在看另一檔綜藝，這個還沒來得及看，聽說花少這次節目組採取了直播的形式好像，怎麼了？」
「嗯，是直播完，後續剪輯。但我今天看直播差點看蒙了，你知道前段時間被黑的很厲害的那個明星盧禪嗎？他今天在D國直播的時候，差點被槍殺了……」
「我去！怎麼回事啊？」
……
於是在網上看上去風平浪靜的樣子，其實私下裡今天的直播還是在某個範圍內口口相傳的傳播開了。
某A市的一所別墅內。
「俊浩，你還在家裡躺著呢？」
「不是你們說我生病了嗎？我也不是什麼多刻苦敬業的人設，做戲得做全套，生病病的很嚴重不就是應該在家裡躺著嗎？」
男人裹著個白色的浴巾，一頭染成藍色的頭髮濕漉漉的垂下來，雙腿翹在桌子上，散漫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電視說道。男人正是之前刷屏的眾人口中的那位郁俊浩。
「這倒也是。」
「來找我什麼事情？」
「俊浩啊，你知道你昨天退出的那個花少的劇組嗎？」
「嗯。」
「他們做的直播的嘗試似乎挺成功的，今天第一期播放量和話題量居然比起同時期的綜藝，爆了不止一星半點。這節目似乎有爆火的可能，看數據的趨勢，這一期應該會比它以往的每一期都要火爆。」
「怎麼？你們後悔了？昨天不是說不想和王策劃合作嗎？」男人搖晃著紅酒，漫不經心的說道，說話的聲音很虛，眉眼態度都是一副很輕慢的樣子，好像萬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輕笑著道。
「後悔倒是不至於，一期的節目火起來，不代表後續也能起來，之後怎麼樣還兩說呢。
讓你解約是公司那邊做的決定，本來就是為了給王策劃點教訓。
之前公司本以為脫離了你，這節目組多半的受重創。但事情出來好像有點打臉，沒想到脫離了你，他們也給做起來了，就是有點驚訝而已。而且你知道後來頂替你的人是誰嗎？
居然是盧禪。盧禪你知道嗎？就是前段時間全網黑的那個演員。他名聲臭的都要爛大街了，那邊節目組居然讓盧禪頂替你的位置？他們什麼意思？」
……
月光如瀑，異國他鄉，陳默看著窗外的明月，躺在床上，今天難得的懶散，因為把儲存卡給了李導演的緣故，他今天不需要剪輯視頻。早早地躺倒床上睡下了。
腦袋難得的放空，往柔軟的被子裡面鑽了鑽。異國他鄉睡下的第一天晚上，總會有種很說不出來的感覺。
哪怕是跟組，也有一種自己是個漂泊的風箏，高高的飛在高空中飄蕩的感覺。無限的自由，但卻搖擺不定，神經都集中在那根牽起自己的線上面。被飛吹拂的時候，身體仿佛在想要掙脫那根單薄的線，但其實內心還是不敢掙脫，害怕掙脫，怕掙脫後自己就沒有根了，掉落到地上，或者被風吹向不知名的遠方。
老陳在他在警局的時候給他打了好幾個視頻電話，他當時在給D國的警方解釋，手機沒有拿出來，沒看到。
當他拿出手機的時候，已經是他回到房間洗漱完的時候了。這邊的時差和Z國那邊差了有近乎六七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現在正是國內的凌晨。他之前說今天到了給老陳打電話的。
沒想到耽誤到了晚上，是他食言了。
本來說是他給老陳打過去，最後讓老陳他打過來不說，他還沒有接到。微微有些自責，回了用命做科研的夜貓子學長學姐們的消息後，陳默便把手機調到了撥打電話的頁面，看著老陳打過來的電話號碼，遲疑著要不要現在給他回過去。
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他老爸他知道，他現在肯定已經睡了。
「哎，算了。」
就這麼躺在床上，靠著枕頭，望了良久，最後嘆了口氣，將手機屏幕關上放到了床頭柜上。明天在給老陳打過去吧。老陳可能是年紀大，或者是關節痛的原因，睡覺一直很難睡得很沉。基本上晚上有什麼聲響將他驚醒了，後半夜他就很難再睡著。陳默也不想給老陳吵醒了。
「嗡——~嗡嗡——~」
但是剛要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就感覺到手上傳來的震動的觸感。
「餵~」
打電話過來的正是老陳。陳默淺色的眸子微凝。
「這玩意兒？怎麼用來著？哦，撥通了。嗯，看見你了。這是在床上？收工休息了？」仿佛罩在缸子裡面帶著濃濃的後鼻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老陳？你這個點怎麼還沒睡呢？」看著那邊頭髮凌亂因為靜電刺激，頭頂上齜著毛的老陳，眼底有些熱意，一瞬間是說不出來的感覺，從頭到腳都暖暖的。一種既心疼，又有種被寵著愛著的溫暖的感覺。
「這不是等你電話嗎？算著點這時候，你也該休息了，我就給你打個過來看看。」
視頻那邊老陳似乎是用他給買的那個大平板打過來的，畫質呈現的很清晰。躺在床上，房間裡面的燈是關著的，屋內的忽明忽暗、光線跳躍，老陳多半是開著電視等到了現在。看著陳默的時候眼睛用力睜著，但也能看出來很疲倦了，不一會兒就眯縫成了一條線，但是不一會兒就用力撐開一下，不停地和生物鐘以及瞌睡蟲做著鬥爭。
老陳很困了，說話都暈暈乎乎的，帶著一股醉意半夢半醒的迷糊感。不像是平時那麼嚴厲，帶著一種頓頓的質感。
「你那裡都凌晨兩三點多了吧，早點睡。有什麼明天再講。我明早給你打過去，現在早點睡啊~」陳默看著老陳眼睛一耷一耷的樣子，心疼道。
「嗯嗯~不急，我現在不……困~之前怎麼打不通你電話啊？」
「之前錄製的時候把手機放兜里了，一直沒拿出來。」
「嗯，那工作還挺忙的，別把自己搞得太累了。」
「那邊國外還安全吧，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今天我還挺幸運的……」陳默把給梁老師發過去的話，又給老陳換了個說法說了遍。
「嗯，那就好。」
「你別掛。」
「嗯？」
「我想多看看你。」
陳默指尖微頓。
似乎是因為很困的原因，躺在床上老陳本夢半醒間，沒有平時堅硬的外殼……老陳以前從來不會和他說這樣的話的。
「兒子，我這兩天特別高興……我跟你說個搞笑的事情，你前段時間不是跟我說你論文通過發表的事情了嗎？前兩天我跟你李叔、王伯伯他們聚了聚，就是我說以前跟我關係很好的兩個同班的戰友，好久不見，他們身上多了一些我覺得很陌生和不適應的東西，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但兒子你知道嗎？後來我覺得特別爽，特別開心。你老子我比不過他們，但是他們的孩子也比不過我孩子。
他們聊到自個家小孩成績的事情的時候，都說自個小孩考到了哪所大學，獲得了什麼獎項。哈哈哈，我當時內心就在想，那可怪不得我了。
當時你那兩個伯伯的孩子也在，在你叔叔伯伯的介紹下，說得了什麼什麼獎項，我就微笑著聽著。那兩傢伙不著痕跡的問我的時候，我就特別淡定的跟人家說，說你上大學後發了兩篇核心論文，你是沒看到你那兩個叔叔的表情，哈哈哈哈，是他們給我機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