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一脈相承的凡爾賽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算是馮不知的前世，又不算是他的前世。」
虎人茫然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老者也沒有不耐煩，繼續講解道：「馮不知曾經覺醒過關於太上道德天尊的記憶，但我並不是那個太上道德天尊。
那個太上道德天尊已經消亡，是屬於馮不知的轉世記憶。
而我，應該是消亡之前的太上，又或者說是復生的太上……」
虎人又一次撓了撓頭，沒有聽明白老者說了什麼，倒是公交車內的王辰分析出了一些東西。
隨著老者的對話，公交車內的乘客們也逐漸再次發現老者。
虎人也沒有與乘客們討論，因為老者很快繼續對他解釋了起來。
老者道：「怎麼說呢，你可以理解為，某種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方式，讓我得以出現在這個世界。」
虎人若有所思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你是馮教主的前世太上道德天尊，但你現在的狀態是在轉世之前？」
老者輕捏著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老者捏下巴的動作有著一絲馮不知風格，但仔細觀看卻又與馮不知有著許多差別。
相比之下，馮不知的【三頭六臂】中的那顆太上道德天尊腦袋則完全不同。
【三頭六臂】狀態下，馮不知的三顆腦袋雖然氣質各不相同，但無論是哪一顆單拎出來，都是妥妥的馮不知本尊。
而此時出現的這名老者，卻給他一種不是馮不知本人的感覺。
老者沉思道：「……轉世之前，你這麼理解有些不準確，不過大概的含義倒是差不多。」
虎人深吸了一口氣道：「那你……您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已經說了啊，這對我來說是性命攸關的事情。」老者將病例又一次拿在手中攤開道：「因為這份病例是真的。」
「？？？」
虎人只感覺有些跟不上思路，他再次抬頭，卻發現老者已經在房間中消失了，至於老者剛剛拿在手中的病例，此時正緩緩的從半空中向地面飄去。
「這……」
虎人神情驚疑，他只感覺大腦不斷嗡鳴，有種錯亂的感覺，同時有種讓人心悸的詭異在他周圍縈繞。
他拿起了自己的平板電腦。
就在不久之前，那名老者給他的平板電腦充了電，他還向狗子辛巴展示，順便罵了狗子是個傻*。
而此時，平板電腦正處於黑屏狀態。
難道說，他認為老者是虛假的之後，老者便會不存在？
可是……
虎人的視線忽然再次發生變化，他手中的平板電腦忽然閃爍了一下，由黑屏的狀態忽然變回了之前的滿電狀態，然後又再一次熄滅。
虎人按了一下開機按鈕，低電量無法開機。
下一刻，平板莫名亮了起來，變回了滿電狀態。
虎人瞳孔放大，就見到平板電腦的屏幕再次熄滅，然後屏幕就在熄滅與亮起的狀態不斷切換。
不僅是平板電腦，他前方的場景也不斷發生變化。
原本的病例報告已經掉在了地上，而此時老者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那張病例也回到了老者的手中。
與不斷閃爍的平板電腦一樣。
那那份病例報告也不斷在空無一人的地面與老者的手中轉移。
恍惚之間，虎人再次注意到了什麼，那名老者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一切都隨之恢復正常。
平板電腦始終處於滿電的狀態，病例報告也一直在老者的手中。
老者笑道：「不用擔心，雖然這份病例報告是真的，但我並沒有那麼容易消失，你剛剛感受到的，只是我讓你感受到的，便於你理解我現在的狀態。」
虎人揉了揉有些頭皮發麻的腦袋，此時的狀況實在是過於不可思議。
良久，虎人道：「所以你出現在這裡，是想要銷毀這個病例報告。
不，不僅是銷毀。
你是想要這些人認為，馮教主真的有前世，這樣你也就不會消失。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剛剛說了性命攸關，如果馮教主的前世真的是虛假的，那你也會隨之崩壞消亡！」
虎人感覺自己已經想通了一切，但他看著老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卻又有種不是那麼確定的感覺。
忽然，虎人意識到了什麼。
虎人驚愕道：「不對，這不對！
因果關係不對，你剛剛已經說了馮教主的病例是真的。
除非你剛剛在說謊，否則你都知道了這份病例是真的，知道馮教主的前世是臆想出來的，那你……那你為什麼還存在著！？
如果你知道了馮教主的前世是臆想出來的，你就會知道自己是虛假的，你也會自我崩壞才對，你怎麼會出現在我面前？
難道……你是馮教主的敵人？
不對，不對，你不可能是馮教主的敵人……」
不僅是虎人，虎人公交車內一眾成員，包括智商擔當王辰與地獄火，也全都感覺事件的離奇。
老者是太清道德天尊，他自稱是馮教主的前世，又說病例報告是真的，是被馮教主臆想出來的，屬實不符合邏輯。
思索之間，虎人就見到老者開口道：「臆想出的前世，就不能是前世了嗎？
真實與虛幻，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遙遠。」
老者說著又一次拿起虎人手中的平板電腦，剛剛亮起的屏幕再次熄滅，然後又亮起。
如此反覆了幾次，虎人忽然發現了外界的變化。
此時的房間中，馬臉人、狗子辛巴、西裝精靈依然在對峙，但房間的外面已經發生改變。
這處房間外面已經不是地星的洛倫茲鎮，似乎變成了一個滄桑龐大的世界，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好像已經離開了地星世界。
房間外面的一切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真實與虛幻在他的眼前不斷流轉。
虎人感覺自己已經分不清真假，但有一點他分清了——他服了。
虎人茫然道：「這……既然這樣，您剛剛為什麼要說性命攸關，即便這個病例是真的，您不是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嗎？」
老者搖頭道：「變數太多了，還是一些概率會受到影響的，也有可能讓我隨之消亡。」
虎人疑惑道：「有一些概率？」
老者微微頷首，「嗯，大概有七十六萬分之一的概率，我可能會受到影響，所以我過來查看一下……」
隨著老者的話語，虎人嘴角不自覺的抽動起來。
他一直感覺老者與馮教主之間有種隔閡感，此時這種感覺已經徹底消失。
他從這名老者身上，感受到了與馮教主一脈相承的凡爾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