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茶言茶語安小詳,昏頭昏腦希羅娜
她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像全身閃著聖光的神明,而我偏執病/態的心理,只想褻.瀆神明,讓她永遠留在我身邊。Google搜索
——安詳
……
成功投入懷抱,安詳腦袋伏在希羅娜肩膀處,鼻子輕微聳動了一下,忽然發現自己聞到了上回還不曾察覺的香味。
他眼含笑意,悄悄拱了拱,柔軟的黑髮撓得希羅娜只覺得下巴痒痒。
「竹蘭,我沒事的,幫我包紮吧!」
安詳雙眼變得通紅,眼角泛著淚花,看起來故作堅強地說道,聲音卻是哭腔中夾雜著一點軟軟糯糯的,再配上他那本來看起來就小的年下極品容貌,只會讓人覺得心疼。
「哦……好。」
希羅娜愣了愣神,戀戀不捨的鬆開懷抱,沒有察覺到安詳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換了一個更加親密的稱呼,打開醫療箱翻找藥品和繃帶。
不遠處的九尾和路卡利歐同時捂住了鼻子,略帶鄙夷的目光落到了連身上的樹果清香都遮掩不了綠茶香味的安詳身上。
其中,路卡利歐嚴重懷疑女媧捏安詳的時候,用得是上好的茶葉。
這也太做作了吧?
烈咬陸鯊的神情已經不像原本那麼激動了,反而兩隻手托著牆面緩緩的癱坐在地上,淚汪汪地看著找藥品的竹蘭。
哦,我的老天爺阿爾宙斯,我該用什麼拯救我誤入歧途的訓練家?
有什麼辦法能把這隻茶言茶語的安小詳趕走?
竹蘭,你一定要看清這小子的真實面目啊!
當初那麼大那麼重的傷勢都沒有喊一點疼,現在怎麼就知道疼了?
「怎麼沒有碘伏?全是酒精?」
希羅娜蹙著眉頭,看了眼現在哭唧唧的、柔弱到好像一碰就碎的安詳,攥著手裡的酒精猶豫不決。
雖然之前早就看過安詳面對那麼大的傷勢都面不改色的樣子,可在希羅娜心裡,這小孩脆弱的很。
那當然了,我來的路上早就讓他們把碘伏收起來,只留下預備用的酒精……安詳暗暗回答希羅娜的問題。
然後直接他果斷的嘴一撇,鼻尖似乎被哭紅了,眼中帶著點點堅定,很貪婪的又換了一個更親密的稱呼:「姐姐,沒事,有時候迫不得已我也會用酒精的,都習慣了。」
「啪嘰!」
凱西晃晃悠悠的轉了一個圈,瞅著九尾的尾巴趴了下去,一邊喝著懷中抱著奶瓶,一邊傻呵呵的看著天花板。
從現在開始,他醉茶~~
同樣沒臉看的九尾也默默的趴了下來,柔軟的尾巴把她腦袋包裏,獨獨留下一雙烏黑的眼睛露在外面。
路卡利歐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把剛剛錄下來的視頻發給了嘉德麗雅,希望這位大小姐能及時放下,不然光論段位,絕對玩不過安詳。
沒看到竹蘭已經被這一聲「姐姐」叫得心都軟了嗎?
恨不得抱在懷裡,使勁磨蹭。
到時候別賠了夫人再折了兵,哭唧唧地跑回城堡。
烈咬陸鯊把四處晃悠、以為這裡有抹茶冰淇淋而路過的冰精靈拽到了懷裡,腦袋埋在了她冰藍色的絨毛中,大顆大顆黃豆大小的眼淚滾滾而流,沾濕了毛髮。
冰精靈:(x_x;)
我只是路過而已。
「那你忍著點。」
希羅娜只覺得整個人從腳底到頭髮根都麻酥酥的,再加上安詳『不經意』之間透露出他用過很多次,原本就已經夠溫柔的聲音變得更溫柔起來,用著哄孩子的語氣,棉簽沾著酒精,開始塗拭傷口。
有時候還很幼稚的吹了一口氣,似乎這樣就可以把疼痛吹跑。
安詳認真的點點頭,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看著希羅娜低頭拉著他的左手處理傷口,安詳舌頭舔了舔牙根,原本哭唧唧的樣子變得恍惚起來,還有一絲絲占有。
不得不說,查爾薩從一開始就是奔著把他弄瘋了去,各種壓迫心理的手段都上齊了,也不知道是哪邊的人。
安詳當初的確壓抑的很,甚至有了厭世的想法。
本來稍微歇息歇息,再加上自己摸索出來的獨特方法完全可以緩解這種情緒。
奈何,希羅娜在這種特殊的階段點突然出現,像一位神明,更何況曾經明確的表示過饞他。
心理防線壓根繃不住,「砰」的一聲全部毀於一旦,哪怕是前任飛行系道館主的下場都沒有用。
至於先來的是九尾和烈咬陸鯊?
——取向是他為數不多正常的地方了。
……
「以後不要總是幹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也不想想自己還是個孩子。」
包紮好傷口,希羅娜拉住安詳的手,指肚輕輕撫摸手腕上的白色繃帶,滿是心疼的開始講起了大道理。
不過核心意思三言兩語就可以概括出來,大抵是不贊成他去做危險的事。
安詳往前挪了挪,豎著耳朵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還乖巧地點了點頭,眼睛還殘存著一點點淚花,好像是剛剛忍受疼痛留下來的。
明明這些道理大吾每回打騷擾電話的時候都說過很多遍,但是為什麼希羅娜說的卻這麼有道理?
一定是語言的藝術!!!
沒想到希羅娜竟然還有這種本領。
「啊欠!」
某一個不知名洞窟辛苦挖礦、爭取早日把收藏庫再一次填滿的大吾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濺起了一陣灰塵。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心好寒。
「姐姐,你一定渴了吧?我去給你拿瓶水。」
乖巧的聽著聽著,安詳突然臉色一變,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注射的藥劑,默默的背了一遍副作用,又看了看時間。
應該是排毒時間到了……安詳心中瞭然。
要是給身體排毒的話,左右不過是那一種方式。
「不礙事,我不渴的。」
聽著安詳乖巧軟糯的叫姐姐,希羅娜喉嚨輕微的滾動了一下,很想告訴安詳只要再多叫兩聲姐姐就行。
不過她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這樣顯得有點……痴。
而且她可是堂堂神奧冠軍,這像什麼樣子?
安詳搖了搖頭:「姐姐說這些也是為了我好,要是姐姐渴到的話,我會過意不去的。」
某安說這些的時候,顯然忘了被他拉入黑名單的某礦工。
希羅娜最終還是沒有阻止安詳給她拿水。
不過,在注視著他走遠之後,希羅娜小跑著到了路卡利歐身邊,抱著自家的狗子使勁互蹭臉頰。
「路卡利歐你聽到了嗎?他叫我姐姐唉!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把他拐回去了?」
路卡利歐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烈咬陸鯊哭的更厲害了,抱著不斷抗議的冰精靈不鬆手。
「而且他現在這副茶言茶語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好對我胃口啊!當初在神奧談判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要抱抱他了!」
希羅娜爆了一個猛料。
路卡利歐依舊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不過默默的伸手把自己剛剛脫臼的下巴給扶好。
想來也對,竹蘭旅遊了那麼久,什麼妖魔鬼怪都看過,一個區區疑似綠茶成精的安詳怎麼可能瞞得過去?
更何況,希羅娜遠比安詳想像的了解他。
只不過竹蘭你現在明顯是色令昏智了啊!
烈咬陸鯊終於捨得把腦袋抬起來看了一眼,然後嘴角一癟,哭的更凶了。
她本來以為只要揭穿了那小子的真實面貌,竹蘭好歹會收斂兩分。
結果沒想到訓練家早就知道,而且還縱容!
九尾則是低下了頭,仔細思考剛剛希羅娜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蓄謀已久?
……
「噗——」
「小爺果然不同凡響,就連這方面都是一連十二響,聲音洪亮如鍾,餘音繞樑三日。」
「玫瑰!」
安詳咬了咬牙,聽著那不堪入耳的拍馬屁聲音,直接大步上前踹了一腳玫瑰。
人體想要排毒的方式也只有那麼一種——放屁!
本來已經就夠羞恥的了,結果沒想到這玩意兒,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還把全程都給聽了一個遍!
「小爺明明是在誇你啊!」
玫瑰委屈地揉著屁股,伸出手指開始一掰扯起來:「放的越大越響越多,說明體內的毒素就越厲害,而小爺身中這麼厲害的毒,還行動自如,不就說明您的本領大嗎?」
「我寧願本領不大。」
安詳哼了一聲,抽出一瓶看起來比其他好的水就大步離去,等到越來越接近希羅娜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就越來越乖巧。
「姐姐,給。」
餘光撇到了路卡利歐和九尾的奇怪神色,安詳明白是希羅娜估計在他離去的時候說了些什麼,想來左右不過是他剛剛茶言茶語的事情。
安詳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去,畢竟有時候漏了一點破綻,之所以這樣的主要原因,還不是某一位道館繼承人給他描述的言情小說裡面,年上姐姐一般都喜歡乖巧之餘又帶點綠茶的年下弟弟。
希羅娜想來也不例外吧?
「嗯。」
看著小孩現如今乖巧的樣子,又想到之前在遊戲裡描述的什麼情況用什麼性格的事情,希羅娜只能在心中不斷的念著矜持二字,遏制住想要抱過來的欲.望,微笑著接過礦泉水,擰開瓶蓋抿了一口,潤潤嗓子和嘴唇。
嗯,清新綠茶味的。
「姐姐,我好睏啊!」
安詳在希羅娜身邊坐了下來,雙手抱住她的手臂,右側臉頰托在了肩膀上面,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哈欠。
好想多抱抱她。
希羅娜不動神色的嗅了嗅在鼻腔周圍徘徊的樹果香味,又看了看安詳乖巧的側臉,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新月之羽給他帶上。
「我來之前,特地帶上的。」
希羅娜笑容中微微帶著一絲得意,她想著小孩經歷了這麼多,還受了苦,肯定會想要睡覺,所以才特地帶過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她果然有先見之明。
小孩現在肯定很感動吧!
離成功拐回家又近了一步!
「神奧冠軍的情商是不是也不太行?」
終於從醉茶中緩過來的凱西咬著橡膠奶嘴,懷疑的拍了拍兩邊耳朵,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抬起頭看著路卡利歐問道。
路卡利歐捂著臉,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
竹蘭能想明白自己的心思,念叨著把安詳拐回家,不像科拿天王三十還單著身就不錯了,還能指望什麼呢?
「姐姐好好哦。」
安詳同樣欲哭無淚,但是捕捉到希羅娜求誇獎的神色,也只能做出一臉佩服的樣子。
希羅娜頓時神清氣爽,朝路卡利歐揮了揮手:「路卡利歐,麻煩你給新月之羽刷一發波導。」
原本已經開始慢慢閃著微光,打算辛苦工作的新月之羽聽到這話,光亮猛然放大。
波導按摩很舒服的!
安詳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眼睜睜的看著路卡利歐漫步走過來,手裡托著一團波導塞給了新月之羽。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從陸卡利歐眼中看到了一絲憐憫和同情。
一股難以言明的困意慢慢湧上心頭,安詳緩緩鬆開抱著希羅娜手臂的手,反而環住她纖細的腰肢,抬起逐漸睡眼朦朧的雙眼看著她。
眼含熱淚,開始哭訴譴責道:「希羅娜,你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過來呢?
「你知不知道在個人心理防備薄弱的時候,很容易把心偷走的?」
所以快點對我負責吧!
希羅娜笑容溫柔,撓了撓安詳柔軟的黑髮,灰黃色的眼瞳與純黑色的眼瞳互相對視。
她怎麼能不知道?
畢竟小孩你可是讓我親自體驗過的。
沒有聽見回答,安詳無奈換了一個方式:「你知道伸手想要摸我的時候像什麼?」
「什麼?」希羅娜配合的詢問。
「像全身閃著聖光的神明。」
你知道在我心裡是什麼了嗎?
那還不快表示表示?!
「所以你想幹什麼?」
「我想褻/瀆神明,讓你永遠永遠的留在我身邊!」
安詳縱使昏昏欲睡了,也沒有忘記茶言茶語,一張臉委委屈屈、哭唧唧的,做出了『明知道這樣的行為很不好,卻還是忍受不了』的樣子。
眼神卻是認真的。
「不可以哦……」
畢竟……
神明早就解開了自身的枷鎖,跌落王位,墮入深淵。
希羅娜伸手戳了戳安詳充滿委屈的臉蛋,看著他緩緩閉上眼睡著的樣子,輕笑著附在他耳邊說道:
「更何況,你以前也很像一位神明呢。應該換成我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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