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
雲舒正在修煉之中,驀然間感受到體內的靈氣一空。
靈氣空了倒是無關緊要,雲舒也從修煉之中退了出來。
隨後睜開眼向著遠處看了看,倒是也收回了目光。
祖師能夠為他攔阻一切的查探。
「一個第八境,我把一些東西放給他看了,再多的東西,他燃燒實力也能夠看到,不過,也僅限於此了,至少,想要憑藉氣息查探到你的身上,還是沒什麼說法的。」祖師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懶洋洋的。
卻讓人覺得極為的可靠。
雲舒一點不懷疑祖師的水平和操控仙器的實力,也只是道了聲謝,就繼續的補充靈氣去了。
等他的仙道水平到了第八境,可能到時候也就不太需要仙器來隱蔽自身了。
現在還是需要的。
至於說體修的實力,那倒是阻擋不了查探,但卻可以通過查探的源頭,直接將那查探之人鎮殺,這也是體修的一種優勢,修煉到了他這種地步,真正的可以做到萬法不侵。
他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大部分的超級強者了。
不過現在倒是沒什麼必要。
第八境。
雲舒思索了一下,秦家還是有那麼一位第八境的,當然,可能也只有這麼一位了。
除了老太爺,也就是這位能夠撐的起整個家族。
也是老大一脈的底氣所在。
也不知道裡面的情況如何了,雲舒依舊是靜觀其變。
等待著一舉將其覆滅的地步。
大教級別的勢力,反而是容易從內部瓦解。
至於說他們的仇恨到了哪一步,那就要之後再看了。
而他的下一步,也要慢慢的尋找機會,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一定要快。
要接二連三的出手,但也僅僅是集中在某個時機的節點。
不能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機會,讓他們在猜疑之中,繼續的加深誤解,所有的矛盾才會在一瞬間爆發開。
連綿不絕的攻勢,誰能反應的過來呢。
況且內部還是本來就有著各種各樣的矛盾,無論到沒到那種地步,直接點燃了之後,也算是沒有了餘地。
雲舒想到了這裡,繼續的進入了修煉之中。
「你這麼出手,就真不怕被發現,到時候就是一整個大教的勢力,你還真別說,他們真的想的話,也能應付的來人仙實力的。」祖師倒是說道。
雲舒依舊是在運行功法,一邊說道,「出手了,就不怕被發現,如果真的有什麼破綻的話,他們也不傻,但卻會被仇恨和一些利益得失計較沖昏頭腦,就要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反應過來了。」
「但即便是能夠反應的過來,又能如何呢,他們即便是能夠奈何的了人仙級別,但那也只是防禦,攻擊如果有如此實力,他們也就不止眼前這個地位了。」
雲舒倒是覺得無所謂,既然做了,就不怕被發現。
當然,即便是發現了,又怎麼能夠猜到是他做的。
這天地之間,除了有數的幾個人,其他哪個知道他雲舒有這個實力的?
退一萬步來講,他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被發現了,那就真刀真槍的干唄。
他又不怕什麼,光腳都不怕穿鞋的。
「該怕的是他們。」雲舒隨後道。祖師並沒有多說什麼了。
顯然也對他這種脾氣有些無奈,好吧,他可能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有些時候看起來是極為魯莽,但卻都是謀而後動,才二十歲的年紀,但很多時候都不能將他作為一個毛頭小子來看待。
他似乎永遠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永遠有著最後的想法來兜底。
祖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這種性格真的適合在修仙界達到很高的程度,一切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只要能夠獲得資源,可以冒一些險,並且凡事都會思考很多。
雲舒說出來這兩句話,讓他很安心。
可見他並不是那種魯莽的,甚至做好了哪怕沒有退路的打算。
這就是一個合格的修煉者了。
破釜沉舟而已。
而且他並沒有覺得雲舒殺了那一個後生晚輩有什麼值得覆滅秦家的,至於自己和這種無上大教對上麼。
甚至可以有很多的方法,來規避這種情況。
但他偏偏就選擇了最為艱難的道路。
不過看起來他的許多謀劃也都是有效果的,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是沒有效果,他還有別的謀劃。
很認真的說,他沒見過比雲舒心思還要重的人。
並且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神奇的地方,似乎所有事情都難不倒他一樣。
就按剛剛的事情來看,可能這天底下也就只有他能夠做到這種情況之下,用這種方法來離間兩大勢力。
也只有他能夠修煉的這麼快,能夠將這種功法在幾日之內修煉完全,如果說別人和他這麼說,他肯定會直接給他一個大嘴巴子,伱比那些宗門典籍還會講故事。
但在雲舒身上,似乎這些事情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做到。
這就是不服不行的原因了。
雲舒啊,這是一個可以創造奇蹟的人。
秦家。
老大看著面前的族叔,族叔也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畫面你們可以拿去自己去看,我能夠追溯出來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似乎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靈光,在阻擋我進行查看。」
「如果燃燒修為的話,可能會查看到更多,但是……」
「眼前的這些已經足夠了,或者可以說,眼前的這些是能夠推演到的極限了。」
老大的眼皮一跳。
這是一位第八境的強者,推演到的極限。
就連這等的強者也能夠感受到一些若有若無的阻擋,那可能背後真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就讓他的心境極為的複雜。
這種別人在暗地裡跳你,你卻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的感覺,真的是讓人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但這些畫面已經完全足夠了,結合這些畫面,他一定能夠推斷出來什麼。
他先前問過了老三和老五,不過他們顯然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甚至還一臉的疑問,覺得是不是他親自派遣出去的。
簡直是荒謬。
如果說此前的話,他是半點沒有這種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