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至極的力量,讓三人此刻都是心中發寒。
他們是頂尖的大魔頭,但也沒能夠做到這種談笑間殺人,並且還沒有當一回事的地步吧?
「你到底是誰,你是被人奪舍了吧,你是萬劍閣的哪位祖師?」穆影神色驚恐。
只有他最了解血魔的實力了,自己在他的手中,就連一個回合都走不過去,更不要提擊敗了,那就是天方夜譚。
況且還是動用了陣法之後,那種滔天的陣法,再加上三人加持的話,恐怕就連合道境界的強者都能夠困死在裡面。
這是壓箱底的底牌了,沒想到半點收效也沒有做到。
眼前之人僅僅是化神期麼?
他不這麼覺得,化神期能夠有如此實力?
劍閣開啟之後,誰知道會不會是有哪位老祖奪舍重修了,能夠讓他在化神期發揮出如此實力。
更何況,還有仙器在手。
這本身就是不合邏輯的。
化神期這個階段,無敵倒是也罷了,能夠跨越大陣,輕而易舉的捏死血魔,這實力,就太過恐怖了。
「奪舍?」雲舒倒是嗤笑了一聲,「你會選擇奪舍一個三靈根?」
穆影,「.」
「祖師哪怕重修,能有我這個修煉速度?」
穆影,「.」
幻仙珠內某仙尊,「.」
確實。
穆影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這話倒是把他問住了。
雲舒也太真誠了。
不成體統就是不成體統,三靈根本身就是沒人要的。
雲舒想,可能要奪舍也要奪舍楚凰月吧?
只是,這些祖師恐怕沒有那個想要轉女身的心思。
不過,祖師轉女身也不知道是何等的風華絕代,雲舒看了一眼幻仙珠,收回了目光。
此刻,仍然是血色的空間內,三個大魔頭也沒有了剛剛的蠻橫,都是後退了數步。
手段強大到了能夠讓這些殺人如麻的魔頭膽寒,可能也僅僅只有雲舒一人了吧。
「給你們個留全屍的機會,問你們幾個問題,搶答。」
「第一個問題,這赤霞域和歸元域的上面,是誰在管?」
「天都城和青陽魔教。」
「好。」雲舒看了一眼搶答的穆影。
微微的拂袖,一道劍氣彈指間揮出,沒入了他的眉心之內。
穆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周身被氣勢所攝,早就被壓制的一點魔氣都提不上來。
「送你個全屍。」
隨後照常,將穆影的元神取了出來,再將他的儲物空間收起。
這一幕看的兩塊骨頭都是頭皮發麻,當然,如果有頭皮的話。
這人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就像是做了好多次的事情一樣,而且,殺人就跟踩死個螞蟻一樣,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動?
「接下來的問題,就剩你們兩個了,也是搶答。」
「誰讓你們過來的?」
「青陽魔教碧琅尊者。」骨頭架子首先回答,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牙齒都在打顫。
「好。」
雲舒依舊是照常,一掌揮動,一道強大的氣勢瞬間將骨頭架子瞬間崩碎。
「你就沒有必要全屍了,這骨頭靈氣也很強大。」雲舒盡數的吸收了。
「最後一個問題。」雲舒看向了那骷髏頭,神色微微的一頓。
骷髏頭也在震顫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誰放你們出來的?」
最後是一個骷髏頭,極為的巨大,甚至占了血海的一角,此刻,空洞的眼眶之中露出驚恐之色。
「你是怎麼修煉到這種境界的,你是合道,你不是化神!」
「二十歲的年紀,達到這種境界?」
「你應該被天劫所殺,你的天賦足夠讓天地忌憚!」
骷髏頭雖然神色驚恐,但口中卻快速的說道。
「你也別得意,上面的人很快就會下來,到時候整個邊荒,包括你,都會成為血祭的葬品,甚至,你這種天賦,應當是主祭,也未可知。」
骷髏頭本想著嘴硬一下,但云舒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將其崩碎。
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其轟的渣都不剩下。
此刻,四道魔頭盡數的殞落。
也只是在一瞬間而已。
展現出來的實力,也並沒有達到合道期,僅僅是平等實力,就足夠應付他們了。
在骷髏的記憶當中,雲舒依舊沒有找到他們要祭祀什麼的答案。
哪怕是那些大教的真傳弟子都不清楚。
這倒是顯得有些神秘了。
雲舒不禁再一次的想起來那位左護法。
左護法實力強大到了極點,應當是對那等隱秘了解的很深的,並且也是直接的參與者。
只可惜,當時仍然是有所忌憚,沒能夠將之擊殺,或者是留下來。
雲舒現在的實力仍然沒有達到第九境。
照著這個進度,可能要半年之後了。
半年的時間,也要拖延一下,到了第九境,才有了初步面對那些超級強者的資本。
現在也僅僅是有一點自保的能力而已。
完全不敢太過張揚。
大劫也並非是一日兩日。
哪怕他達到了第九境,能不張揚出去,依舊不會張揚出去。
雲舒依舊是對那左護法念念不忘。
走到了大陣的中央,雲舒將兩柄長劍取了下來,這血色的長劍煞氣濃郁。
似乎極為的銳利,讓人看一眼就感覺心神震顫的感覺。
雲舒將東西取了下來,拿在手裡,血色的劍氣如虹,但卻未能傷了雲舒半寸的手掌,「還算是不錯。」
下方,是一道陣圖。
這是一個古陣。
創建陣法之人恐怕早就作古了,現在能夠有人習得,也頗為不易。
雲舒收起來準備拿回去研究。 祖師卻是道,「這大陣不全,殘缺的可以,似乎僅僅只是一角,從陣圖上就能夠看出來。」
雲舒沒有著急收攏了,擺在面前觀看了一陣,「確實,這兩把劍應當也是仿製的,根本發不出強大的威勢來。」
雲舒想著,此前自己使用化神巔峰實力,都能夠將攻勢擋下來。
可見強度沒有那麼高。
但,這種攻勢是連綿不斷的,哪怕是他也招架不住,只能是全力出手之後,乾脆就無法奈何了。
還是有一些力道的,陣法一道強大至極,雲舒鑽研的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祖師是其中的行家。
自然是能夠一眼看出。
雲舒翻了翻血魔的儲物空間。
「沒有了,現在的大陣只有這麼一小部分,也不知道完全體是什麼樣子。」雲舒也是頗為的感嘆。
未能夠得見全貌,應當算是一件遺憾的事情了。
能夠讓祖師都讚嘆的,那應當是了不得的東西,但他現在所掌控的東西還實在是太少了,也就僅僅只有這兩柄劍和殘破不堪的陣圖而已。
當然管中窺豹,能夠見得,這如果是完全體的話,可能真的就是上古仙人所使用的了。
即便不是仙人,也是仙尊那一個層次的。
現在這個實在是沒有什麼參考價值,也只能算是稀鬆平常的而已,但陣圖是頗為古老的,應當是原版,只是只有一小部分,可能在整個陣圖上,也屬於那種微不足道的。
不過沒關係,可以繼續的去推演,把整個大陣布置出來。
這就相當於是一個契機和一個引子。
能夠從無到有的布置出來,而且這陣法還算是比較強大的,剛剛所使用出來的,就連他都能夠困住。
而且是瞬間就形成,哪怕是合道期的強者,可能一不留神也會中招。
這是一個陰人的手段,如果能夠復原的話,那自然是能夠成為底牌之一。
只不過這可能是需要很多的人血,才能夠養成這兩柄絕世凶兵。
雲舒並不介意殺人,只是那種漫無目的的殺人就簡直是喪心病狂了,而且為了一柄魔器,讓更多無辜的人所送葬,那他做不出來。
無辜的人,應當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那些來招惹他的人,就不論什麼無辜不無辜了。
他將這件事記了下來。
「祖師在幻仙珠內左右無事,不知能否幫我推演一二。」雲舒隨後開口說道。
「小傢伙還吩咐上我了,已經上千年沒有人敢這麼交代我做事了。」祖師的聲音之中帶著笑意。
「祖師想啊,等小子修煉有成之後,可以帶祖師去仙界也逛一逛,祖師也不虧啊。」
「這是保命的手段,祖師也不想等到小子被人殺了之後,幻仙珠落在別人的手裡吧?」
祖師隨後倒也乾脆的說道,「我只能夠復原出一絲陣法的威勢,肯定是不能和原來一模一樣了,這應當是仙陣,而且看起來和古礦有著相當的關係。」
雲舒心頭一震,怪不得能夠引起祖師的注意,原來是這陣圖確實是極為的寶貴。
從古礦之中出現的東西,那每一塊都是仙品,也不知道古礦之中有沒有完全的陣圖。
這個就只能留待以後再做打算了。
他現在仍然處於對古礦有陰影的心態之中,可能一時半刻是真的走不出來了。
那裡面的東西實在是太強大了,他現在就連外圍可能都有些費力。
別的不說,就那個陸君,也就是那個大蛇,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可能就連第九鏡的強者都很難與之匹敵吧。
這還僅僅是外圍的霸主,裡面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樣的。
但無論如何,他現在也沒有膽量去探索了。
好在祖師答應了幫他復原陣圖,他將陣圖放到了幻仙珠內,等著祖師去慢慢的琢磨吧。
需要什麼材料的話,他到時候再送進去,或者他自己就能夠煉製。
這倒是一點也不打緊。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能夠有祖師這位陣法集大成者在幫他復原陣法,那簡直是太爽了。
這天底下可能很少有人能夠達到祖師這個層次,不能說沒有吧,因為他還沒有去外面見過,但至少祖師已經達到了天地之間的最頂尖了。
陣圖收了起來,再加上兩柄絕世凶劍他也一個一個的放進了儲物袋之中,只不過是提前封印好的,不然的話儲物袋可架不住這種強大的靈氣威壓。
無邊的血海也就就此散去了,只是在散去之前,雲舒將一些血氣淋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隨手布下了一道陣法,使得那裡看起來極為的猙獰,看起來像是重傷了一樣,他的面容也轉為蒼白,氣息也極為的不穩,忽上忽下的。
對於修煉了斂息術的他,控制氣息,那簡直是不要太簡單。
如果不受重創的話,將四人擊殺了,好像說不過去。
他也只是一個化神期而已,那幾人都是成名已久的老魔頭了。
如果毫髮無傷的話,恐怕說不過去。
他只能表現出一副瀕死的樣子,不然的話麻煩就太多了。
他看了這裡一眼,直接飛身向著戰場中心走去。
剛剛到了戰場中心,那邊正在不斷的打鬥著,他在空中一個不穩,直接向下方跌落了過去。
丹元子正在對敵,但是見到他之後,面色大變。
只是剎那之間逼退了眼前的對手,向著空中迎了過來。
雲舒正在下落的過程當中,被一道靈氣接了下來。
「雲閣主!」丹元子面容極為的緊張。
雲閣主何等的人物,何等的風華絕代,但是看如今這個樣子,似乎也僅僅是靠著一口靈氣在吊著了,就連體內的元神都有些逸散的痕跡。
這是動用了極為強大的秘法,燃燒了血和魂之後,才會進入如此虛弱的地步。
而且看起來是遭受了巨大的重創。
他連忙向著雲舒的體內注入靈氣,試圖穩固住他的元神。
過了很久,雲舒方才迷離的張開了雙目。
他看到丹元子蒼老的面龐上露出了極度驚喜的面容,同時也是大鬆了一口氣,「雲閣主,你總算醒了。」
「這是哪裡?」
「歸元域,還沒有打完,但是結果已經差不多了,雲閣主,你……何必如此拼命呢?」丹元子一臉的苦澀和嘆息。
「幸不辱命……他們輕敵,被我一劍滅殺了一個,剩下的幾個,被我用秘法……咳咳……重創了……」
說著,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甚至好像還連帶著一些塊狀。
丹元子連忙的注入靈氣,面容上露出了焦急之色,「雲閣主你先別著急,你先穩固一下,你先別說話了。」
他的靈氣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什麼都做不了,他都感受不到雲舒體內的靈氣波動了,可見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