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倩,已經死了好幾個時辰。
炎炎夏日,穿上了那件,被父母早已扔掉的土氣虎襖。
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也是向父母、向那些討厭的人,表達不屈不願的唯一方法。。
小胖眼眶辣紅,很快就淚如雨下,
二人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一起闖禍,一起挨打……
能夠回憶到的喜怒哀樂,太多太多,多到七天七夜都講不完。
突然,他止住了眼淚,
憤怒望著身著天蠶綢緞、珠光寶氣的劉父劉母。
「賣女兒,求富貴,你們……簡直不配為人父母!」
聞言,場面一陣沉默。
這兩口子什麼德行,大家再清楚不過了,也懶得再說什麼。
夫婦二人相視一眼,滿是不在意。
婦人雙手抱胸,鳳眼微眯。「呵,小屁娃一個,你能懂什麼?平日就會玩。」
「你……你…」
春子安被懟地說不出話。
劉父嘆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憑我夫婦二人的能力,這輩子都無法供她走出鎮子,
所以,找戶好人家嫁了,並無過錯。」
「好……好人家?」春子安氣抖冷。「好人家,會把人活活逼死??
好人家,會讓她寧死不嫁??」
夫婦二人無言。
眾目睽睽之下,劉父面色難堪,怒喝一聲。「混帳,
區區毛頭小子,也敢教訓老夫,誰給你的膽子和勇氣?」
「你……」
春子安剛欲有所動作,其父母悄然趕了過來,一把將他攔住。
春旺盛訕笑上前賠罪道:「劉家哥,實在對不住,娃子家家不懂事,淨瞎胡鬧,看……」
「俺沒有瞎胡鬧!!」
春子安打斷開嗆,一時讓誰都下不來台!
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怒指著劉父劉母的鼻樑,說個痛快!
「你劉東春就是個雜種,
五年無所事事,就在家裡喝大酒,對雪倩生母又打又罵,
最後,為了給你還債,活活累死……」
「夠了,別說了!!」春旺盛制止道:「這是大人們的事,你一個小娃子家家的,別瞎湊熱鬧!」
「大人的事?」春子安沉默少頃,搖搖頭道:「爹,俺現在突然對你好失望,
你現在的行為,和你當初告訴俺學武的意義,完全不一樣,甚至,背道而馳!」
「你……」春旺盛不禁有些臉紅,更是難堪。
一個當老子的,居然被自家小子,當眾指著鼻子懟,教子無方啊!!
「走,跟老夫回家……」
說著,便拽著春子安的衣領往外走,但卻被後者大力掙脫,險些讓他蹌踉倒地。
眼見人們都在憋笑,春旺盛怒火中燒,暴吼道:「你小子,還反了??」
春子安不理會他,冷眼望著那對光鮮的夫婦。
「雜種就是雜種,雪倩生母前腳剛走,後腳就找了這個爛婊子,
得虧雪倩心軟善良,
換做俺,直接上廚房提刀,砍死你個雜種玩意兒。」
「混帳,混帳!!」
劉父忍無可忍,像是發狂的獅子沖向了春子安,提起重拳霸烈砸下!
然而。
春子安不以為然,
更是毫不留手,胖手直接怒轟而出!
接著。
兩者狠狠碰在一起。
咔—咔咔——
劉父的手骨爆裂!
臂骨直接被打穿,粉刺血肉從肘部冒了出來,看得人頭皮都要炸開!
緊接著。
劉父便如一顆炮彈倒飛而出,狠狠砸在了十數丈外的百年老樹上,搖搖欲墜,葉如雨下!
鎮上的人們,
看了看意氣風發的春子安,又看了看狼狽如狗的劉東春,痴痴傻傻,難以回神。
其父春旺盛,也是露出複雜的神色,一時無法開口。。
死寂間,春子安朝著美婦步步緊逼,後者惶恐不已!
「你……你想干……」
啪——
一記響亮清脆的耳光,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
因為力道過大,整個人也是倒飛而出,很久方才重重砸在地上,骨頭都裂斷了幾十根!
「這一巴掌,是俺替雪倩還你的,
人家生母,都不捨得打,
你一個沒照顧過她的後娘,又憑什麼打她?」
場面數千男女老少,愣是沒人敢說話,也是無話可說。
「還有你這個小雜種!」
春子安欺身而上,抓住了一個綁著長辮兒的圓潤孩童。
「上次就是你,通風報信,害得雪倩被打,
你爹娘把她賣了,看來也是為了你這小雜種!」
說著,硬生生將孩童的長辮兒,連同頭皮全給拽了下來,慘叫悽厲,魂不附體!
不過,這些傷痛,比起雪倩受到的委屈,又能算得了什麼?
要不是沒有殺人的勇氣,真想把他們全宰了!
「大石頭,咱走吧!」
春子安也不在意眾人驚駭的目光,毫不嫌棄地抱起了死去的劉雪倩,跟著大石頭緩緩離去了。
也直到過了好久好久,所有人方才反應過來,立刻朝春旺盛圍了過去,
子安,怎麼就這麼厲害了?
春父對此不做回答,帶著一臉擔憂驚怕的春母,匆匆離去了。
他開始後悔,讓子安加入了武道,
有些問題,也是該好好反思反思了。
…這邊,春子安抱著劉雪倩,一路哭著,來到了鎮後的荒山。
「嗚嗚,雪倩也真是的,一點都不堅強,什麼坎兒過不去,非要自盡呢?
大石頭,你說,俺是不是做錯了啊?俺是不是不應該動手,嗚嗚……」
大石頭搖搖頭,負手道:「如若你認為,動手是有意義的,那就沒有錯。」
春子安想了想,一把擦去了眼淚。「俺認為,非常有意義!」
其後,也是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停了下來,動手挖坑!
「嗚嗚……倩啊,你走好,每年的今天,俺都來看你,俺會一直記著你的……」
「大石頭,你幹什麼呢?怎麼不吱聲啊?」
春子安好奇回頭。
發現大石頭手上的戒指,閃閃發亮。
還來不及反應,他手上就憑空出現了一個紫色小瓷瓶,空氣都在不停轉圈圈。
「臥槽!」
春子安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錯了,
可眼都揉腫了,發生的還是在發生著。
他趕緊湊了過來,望著小瓷瓶好奇上看下看。「大石頭,這……這是個啥啊?」
大石頭不作回答。
『啵——』
打開了瓶蓋,
將一粒雙色藥丸倒了出來,放在了死去的劉雪倩小嘴之中。
緊接著,
殘忍撕裂春子安認知的一幕出現了,
劉雪倩俏臉上的灰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退,春紅盎然。
乾癟的肌膚,也是如同注水了一般,吹彈可破,無骨柔弱。
接著。
「咳咳——」
劉雪倩咳嗽了一聲,口中吐出大量紫血,
雙眼一睜……
醒了!
「媽呀,鬼啊啊啊!!」
春子安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隻小胖手不停往後抽,渾身直打哆嗦!
至於醒來的劉雪倩,則一臉迷茫困惑。
虛弱地道:「我……我不是死了嗎?這……這裡是……是哪啊?」
大石頭不作回答,
一連又拿出好幾個瓷瓶,不斷倒出,為她服下。
眨眼,
她連虛弱都再沒有了。
生龍活虎,
更是感覺輕飄飄的,或是可在空中漫步起舞~
「這……這……」
二人,皆迷茫地望著大石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後者神情依然,徐徐道:「你二人,也算是經歷了人生起落,從此,一起修煉吧。」
…剩下的整整七天,劉雪倩與春子安二人,都在努力消化,並適應著死而復生的神跡。
至於鎮裡,則一度陷入了死寂,實在想不通春子安身上的巨變。
而天上的黑洞,似乎又大了一些,
照這樣的進度,半年之後,必將吞沒整個大日!
…接下來,整個夏季,劉雪倩與春子安都在山上刻苦修煉。
小胖練刀,虎妞練劍,刀劍合璧,同心同力。
日子久了,兩人的修為越來越高,
而同樣,
精氣神智意會……無不都有了極大的變化,真正意義上的脫胎換骨。
到現在,
小胖再也不敢直呼大石頭了,
他本以為,修為的變化,能夠拉近兩者認知的距離,
可是,時間越久,入道越深,就越是看不透他,可怖的無以復加!
這天,二人修煉結束,虎妞雪倩好奇問道:「石頭師父,您當初,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小胖也是豎起了耳朵,眼睛直勾勾的。
大石頭目視遠方,微微一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普通平凡,且,善良的人。」
「哦哦。」雪倩呆呆點頭,卻突然色變,弱弱道:「那您,殺過人嗎?」
大石頭頷首。「殺過。」
「殺過幾個?」
「這個……記不得了,似乎也沒多少。」
「哦哦。」
「對了!」身旁小胖突然想到了什麼。「石大仙兒,你手上的戒指,到底是什麼寶貝啊?」
大石頭看了看手上。「此物為,空間戒指,存儲東西而用。」
哇!
二人眼冒星星。
「那……那,能存多少東西?」
大石頭想了想。「把整個鎮子搬空,沒太大問題。」
「啥?」
二人驚然起身,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把整個鎮子搬空??
沒太大問題。。
那他娘的得有多大啊?
虎妞呆呆道:「像這種寶貝,一定很值錢吧?價值連城那種。」
「少了!」春子安分析道:「要俺看,至少能買下一個國度,甚至還要更具有價值!」
說著,他就是看向了大石頭。「石大仙兒,俺說的對不?」
後者想了想。「也許吧。」
隨手一揮,出現了兩枚戒指。「送你們了,神念注入,綁定即可。」
「啊?」
二人頓然沉浸在狂喜之中,難以自拔。
…夏去秋來,萬物枯寂。
天上的黑洞,已是遮蔽了太陽的一部分,更隨著不斷變大,漸漸有了些許輪廓。
虎妞與小胖,盤膝坐在雲崖之上,身上多了些許殺伐之氣,力量不斷凝練。
春子安目視遠方。「看起來,這應該是座會漂浮的山,也許山上,有著神秘強者也說不定。」
劉雪倩不置可否。「你說,石頭師父的仇人,會不會就在上面?」
春子安攤了攤手。「這就不是你和俺,能夠接觸到的了,
而且石老仙兒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頹氣與怒氣,或許,根本就沒有仇人呢?」
「唉。」劉雪倩輕輕一嘆。「咱們,還是太渺小了啊。」
「所以,才要跟著老仙兒好好修煉,爭取有一天能夠報答他,為他做點什麼。」
而就在二人正聊著的時候,
山下的鎮裡,突然響起聲聲鑼鼓鞭炮,不勝喧鬧。
說起來,千里之內,都是藏劍山莊的地盤。
它們每隔三年,便會前往各城各鎮,挖掘招收異稟之人,擴充新鮮血液。
「要不要下山看看?」春子安突然提議道:「藏劍山莊可是老厲害了,咱也藉機看看,咱和他們之間的差距?」
劉雪倩也頗為心動。「那就去看看,但切記,不可魯莽,更不可胡來。」
「好!」
山下,鎮裡。
各家的男女老少,好幾千人,全都聚在了廣場上。
人群中間,臨時搭建著一座木製高台,
上面一道道青年男女,神采奕奕,氣質超然,
給人仙人縹緲之感,膜拜之意油然而生,心虔志誠。
這一道道璀璨華麗的身影,自然就是藏劍山莊的弟子。
來此鄉井僻壤,難免心生優越,傲氣十足。
有女弟子伸出纖纖玉手,遮住烈日,不悅道:
「哎呀呀,真是曬死人了,這些鄉巴佬們,就不會搭個頂嗎?」
「呵。」身旁女弟子抱肩譏笑。「他們要是真能注意細節,就不會是鄉巴佬了,將就點吧。」
「哈哈,既然如此,就讓這些小民們,開開眼!」
有男弟子突然起身,雙手結印,低喝一聲:「土岩,起!」
轟隆隆——
一塊灰褐色岩石自地上躍然而出,眨眼變幻為房頂的形狀,與木台合縫相接,遮蔽了天日。
至於下方,可想而知,
各種驚叫振呼根本停不下來,一雙雙目光無比狂熱,別提有多崇拜了。
這使得上方各位弟子,心神愉悅的同時,心中更加鄙夷。
鄉巴佬,果然就是鄉巴佬。
「正午了,也是該開始了。」
高台之上,一位頗具威嚴的鶴袍師兄,縱身躍下高台,穩穩落定。
揮袖之間,一個人形木樁,自納戒憑空顯現,又是掀起一番驚呼,不絕於耳。
「好了,都靜靜!」
鶴袍師兄徐徐道:「此木樁內含小型陣法,重達一百鈞,也就是三千斤,
你等,不論用任何辦法,只要能將其移動,即視為過關,
每人僅限一次機會,且年齡限制在十五歲以下,現在開始!」
場面為之靜止。。
三千斤,十五歲,一次機會,
這根本就沒有可能。
也使得在場大部分少男少女,連參加都未曾參加,便選擇放棄了。
至於剩下的一百來號人,
有人拿杴翹,有人拿棍別……
總之,各種手段都使出來了,卻都無法撼動木樁半分,又談何挪動。
就這樣,短短一炷香不到,天水鎮選拔便結束了。
使得藏劍山莊弟子們,喜悅不已,終是解脫。
而眼看又要白等三年,鎮中有少年忍不住道:
「三千斤,十五歲,這對我們凡人而言,根本就不可能!」
他也是說出了所有人一直想說,但又沒敢說的。
歷年考核,一直都是測試靈根為主,
其次,才是力量測試,後者只是個加分項。
可現在,一上來就堵死了所有人的路,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們加入,又何必拐彎抹角。
而他們的想法,鶴袍師兄自然能看得出來,冷笑道:
「自己不行,就不要怪路不平,不要找那些沒用的藉口。」
隨即,揚了揚頭,
立刻就有一位十三四歲的白衣少年,自高台跳下,走到了木樁前。
他露出鄙夷的目光道:「睜大你們的眼睛,看好了。」
隨即,兩手不完全地抱住木樁,低喝一聲。
「起!!」
青筋暴起之間,三千斤沉重的木樁,被這瘦弱少年,生生抬起離地,往前挪了整整一步!
這……
場面一陣死寂。
每個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無法理解。。
少年氣喘吁吁,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轉身道:「別拿你們狹隘的見識,去想像這個廣闊的世界,
能舉起三千斤,並不是什麼難事,天底下一抓一大把,要勇於承認自己的平凡,才對哦~」
男女老少紛紛沉默,
也不得不感嘆這些人的強,真不愧為一方霸主。
「怎麼樣,這下服不服氣?」鶴袍師兄淡淡問道:「要是還不服氣,儘管說,總有辦法讓你徹底服氣!」
任何人都為之垂下了頭顱,感到十分無力。
不過就在這時。
「俺來試試!」
熟悉久違的聲音響起,鎮裡人不抬頭都知道是誰!
尤其是春旺盛夫婦,在聽到這個聲音,當場落淚。
這小子,終於回來了!
春子安闊步就朝著木樁走了過去,擼起袖子,抱住木樁,往上一提。
轟——
木樁離地,沒啥難度。
「這……」
所有人完全驚呆了。
尤其是春旺盛,險些昏迷過去。
他家小子這才入道多久啊?一年都不到吧?就……就這麼厲害了?
『天吶,這夢裡的神仙,也太厲害了,我春家,三生有幸啊!!』
死寂間,春子安說道:「誒,好像也沒啥難的啊?難道是俺太強了嗎?」
他說話時費解撓了撓頭,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已然可以做到單手抬起,輕鬆愜意。
這讓得葬劍山莊所有人,目光大亮,如獲至寶。
鶴袍師兄,也是趕忙上前,笑著邀請道:「小友如何稱呼?不知可願意加入我藏劍山莊?」
這使得所有人別提有多羨慕了,
各家各戶,恨不得把春旺盛夫婦給吃了!
至於夫婦二人,也是滿面紅光,笑得合不攏嘴,
兒出息了,出大息了!
就見春子安將木樁放了下來,先是朝著鶴袍師兄鞠了一躬,隨即撓頭憨笑道:
「稟告大哥,要擱以前,俺肯定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但現在,俺不能同意。」
什麼!
他的拒絕,使得鎮裡人也好,藏劍山莊眾人也罷,都完全出乎了意料!
也讓春家夫婦,一瞬跌落谷底,腸子都捲地疼!
鎮裡人則一臉釋然,並忍不住偷笑,
真是白給的機會都把握不住,又蠢又傻。
殊不知,這種拒絕,對於鶴袍師兄來說,無疑是有些下不來台,
不過,若與這少年計較,屬實有失身份,
也是強忍不適,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問道:
「那小友倒是說說,你為何拒絕?總要有個理由,不是嗎?」
所有人也都豎起了耳朵。
春子安也沒啥好隱瞞的,拍著胸脯自豪驕傲地道:「俺已經有師父了。」
這點鶴袍師兄倒也不驚訝,只是心中好奇,此子的師父究竟何方神聖?
春子安剛欲回答,其父春旺盛趕忙道:「大人,別聽這小子瞎說,
他那根本就不是啥師父,不過就是個夢,給夢裡學的一身本事。」
「夢裡?」鶴袍師兄微微詫異。「這倒是相當有趣,說來聽聽?」
於是,春旺盛就把當初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講了出來,使得春子安的火,越來越大!
「所以說大人,他夢裡的師父,並不算數,
與加入藏劍山莊並不衝突,小人先替他答應了。」
「啊啊啊!!」春子安再也忍不住了,咬牙怒道:「俺的事情,你憑啥幫俺做主!!」
剛才親戚們的冷笑,本就讓春旺盛心中生怒,
如今又被這不孝子公然一吼,徹底爆發了。
情緒激動道:「因為,老子,是你老子!
老子生了你,就有資格給你做決定,也是天經地義!!」
春子安眼中甚是失望。「所以,俺在你眼裡,就是和親戚攀比的工具唄?
這才是你一心想讓俺加入武道的初衷吧?」
「你……」春旺盛如鯁在喉,老臉通紅。
「看來,是被俺說中了。」春子安慘笑。「想不到俺的父親,像別人的父親一樣討厭。」
「你……你個不孝子,混帳東西!!」
春子安無所謂地聳肩,轉身就要走。
「小友莫急!」
鶴袍師兄攔住了他。「小友還未回答我,你是否加入我天劍山莊呢?」
「不了。」春子安搖頭道:「俺已經有師父了,且是個大活人,不信的話,俺帶大人去見他老人家。」
他這話,使得鎮裡人全都呆住了。
大活人?
這要真是大活人,那豈不是神仙在世嗎?
這才是最可怕的!
而鶴袍師兄,同樣心驚,更是充滿了期待。
『看來是一位雲遊的老前輩,否則,怎能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呢?』
『如若能與前輩交好,定是大功一件,我在山莊裡的身份,必然升上一大截!』
想罷,他笑如春風,更是抱拳道:「如若方便的話,在下想立刻拜訪這位前輩。」
「那俺得先回去問問,如若方便,俺再回來。」
【作者題外話】:這次去西安太坎坷了,作者是河南洛陽人,去的時候,就經歷了4小時的晚點,
到了以後,去了西安的大唐不夜城,那真叫一個人山人海,鋪天蓋地,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為何是古都之首。
作者19號晚上,買的西安到華山北的高鐵,9:43發車,15分鐘就到了,怎料鄭州出事,高鐵突停,作者在高鐵上坐了整整8個多小時,信號還賊差,人都垮掉了,
最後,終於是返航了,等於作者這一天時間,就是白給。。
只能再住酒店,次日坐大巴去華山。
之後登了山,作者感到了人的渺小,也發現神仙的力量有多麼可怕,
蒼白的文字,是無法描寫出大山的雄偉與磅礴的氣勢的,那個時候,作者整個人都升華的,太好了。
去完了華山,作者就犯愁回家的路。
因為高鐵,火車,全停運,
通向洛陽的連霍高速,也都封了。
眼瞅著22號了,再不回去,我怕大家給我寄刀片,
於是,只能打出租回了洛陽,雖然價格非常的心痛,但往好處想,至少一個星期,甚至更久,運輸才能恢復。
就不說酒店了,就算最便宜的賓館,也要100一天,再加上回來的路費,還不如打車了呢。
最後說一下,因為請假,所以作者沒全勤了,這個月就不再10000了。
等下個月,作者給你們日萬!!拼了老命,也得給你們奧利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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