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跡象,毫無半點徵兆,一片神秘的大陸出現在了神州中央。ඏ🍧 ☺👮
不是一座城堡,不是一個城市,而是整整一塊大陸!
面積雖然不足四神州最小的北冥神州的三分之一,但也足夠龐大,是一塊真正的陸地。
它就靜靜的漂浮在高空之上,像是憑空出現,也像是從未消失過,亘古不變,一直就停留在那裡一般。
祥雲環繞,有仙禽在大陸周圍盤旋飛過,整片大陸都瀰漫著肉眼可見的靈光,靈氣的濃度極為驚人,甚至比絕大多數宗門都要高上數倍。
而在大陸之上,與四大神州接壤的部份都立有一道橫亘萬里的高大城門。
東、南、西、北四大天門。
其下還各立有一塊巨大的界碑,能夠讓人從地下看清上面的文字。
其上的大意為,此地乃是天門重地,後面便是中央神州,閒雜人等不得擅自闖入,若有違背,則會神魂俱滅,受到無休止的追殺。
而碑文的落款,則只有三個字——補天盟。
看到上面的文字後,各方派出來的人員第一時間不是因為碑文上的文字而震怒,而是感到了深深的吃驚,甚至是不可思議。
中央神州。
一個只在已經消失的古老歷史中出現過的名字,被無數人認定為只是傳說。
而現在,一個只在傳說中的陸地,卻走進了現實,飄在了高空之上!
很不現實,但這偏偏又是現實!
而在震驚之餘,他們也看到了那落款,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補天盟在背後搞鬼。
在這一刻,他們之前的輕蔑全部煙消雲散,剩下的便只有深深的忌憚。
能夠展現出這樣的實力,這補天盟或許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強大太多太多。
而且既然對方會選擇展露出來,那這肯定不是他們的全部。
此外,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之前一直隱藏,到現在卻忽然就不藏了,這又是因為什麼呢?
是時機已到了?
還是說,覺得這份實力已經足夠讓他們不用再繼續隱藏下去了?
既然主動現世,那想必是會有所訴求。
他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之前玄鴞在鑄劍廬時的那份宣言。
補天盟,要回歸人間,並且要召集天下能人異士。
先是在北冥神州展現肌肉,又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展現實力,這是要招兵買馬啊!
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等待補天盟在弄出這麼大陣仗之後,下一步又會有什麼動作。
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中央神州在出現之後,補天盟卻沒有任何的表示,並沒有任何人從上面走出。
中州大陸就靜靜地停留在天宇之上。
俯瞰人間。
在中州現世後的半天后,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後試圖登上天門繼續窺視。
東荒神州,一名化神強者在準備完全之後小心地飛上了那片大陸。
一路上他沒有遇上任何的危險,那些實力不弱的仙禽也並沒有主動攻擊他,將他視作無物。
而在謹慎地飛行了一個時辰之後,他成功落到了界碑之前。
因為一路上過於順利,加上在天門前檢查了好久都沒有發現任何危險,那人終於是放下了警惕。
他沒有見好就收,而是選擇繼續前進,決定向更深處進發。
但一切,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順利,在那名化神實力的強者穿過東天門後的下一個瞬間……他的身體無聲無息地化為了虛無。
沒有一絲波瀾,沒有任何徵兆,就那麼平靜地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他留在的魂燈當即破碎,神魂俱滅。
那人的死亡為在場的所有人敲響了警鐘,迅速後撤了數十里才安下心來。
但不管他們如何避退,那東天門也沒有絲毫反應,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各種動作。
那人的死亡並非個例,各神州都有悍不畏死的莽夫衝上去,打算做那個先登。
但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修為最高者甚至達到了煉虛巔峰,距離無相只有半步之遙,但也沒有逃過那個結局。
而直到第二日午時,安靜了整整一日的中央神州中傳出了一道響徹天際的鐘鳴聲。
嗡——
接著,各處天門外的守候的眾人都聽見了一句話:
「吾等欲效仿古之天庭,於人間再立天庭,爾等可有異議?」
此言一出,天下皆驚。
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了補天盟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明白了為什麼在鑄劍廬失利後會果斷退走。
因為補天盟不在乎。
他們不滿足於占領一州一地,對那一定的點得失並不在意。
他們想做的,是成為這人間真正的主宰者!
他們要再立天庭!
……
……
這等爆炸性的發言震驚了四大神州的所有人,他們不明白,也不理解補天盟到底是發了什麼瘋。
這也對上了中央神州的名字,因為中州在傳說中正是天帝所居之地,是天庭所在。
北冥神州。
李隆在聽到這句話後眉頭輕輕一挑,接著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絹帛燃盡,將腰間的乾劍重重拍在了案上。
「朕倒是要看看,這補天盟如何做這天下之主。」
東荒神州。
一向紛亂的諸王在這一刻都停了下來,看向了同一個地方——楚國。
他們在等待那位名義上的東荒王庭之主做出指示。
而在楚國行宮中的楚海仁眉頭一動,接著眼中亮起了異樣的光彩,對著身邊閉目調息的孩童道:
「張蟒,去收拾東西,我們要出發了。」
「是,師叔。」張蟒睜開眼睛,如常人一般看向了楚海仁,道:「是師傅要來接我了嗎?」
「不,是天下將要亂了,我們的機會要來了。」
楚海仁的眼中燃燒著瘋狂的色彩,沒有注意到身後盲眼少年有些擔憂的目光。
此刻,在張蟒的眼中,自己這位楚師叔的,那頭巨狼的身上忽然纏繞上了黑色的不祥火焰。
南疆神州。
神皇城中央,那座受著無數子民崇拜的四臂神皇像,忽然緩緩轉動了頭顱,目光穿透千萬里,落到那界碑之上。
【呵,想當天帝?還不夠格。】
→
【就連我,也不夠格的……】
西漠神州。
被稱作信眾稱作萬佛之山的靈山山頂閃耀出一片璀璨的七彩光芒。
接著,無數在大小廟宇中修行的僧眾紛紛睜開了眼睛,他們聽到了佛主的指示。
中方出妖魔,妄稱天庭,欲要壞人間道統!
我等必須懲惡揚善,還人間一片晴朗!
現在努力備戰,準備為了天下蒼生而奮起,為來世積攢無上道果!
……
這消息甚至通過一些隱秘的手段傳到了海外神州,就連妖皇城中的凰煌都有所耳聞。
「欲立天庭?」
凰煌眯著眼笑了一下,接著偏頭看向身邊正在低頭盯著自己小腿看的少年,問道:「你覺得如何?」
「肌膚粉白透紅,纖細而不失有力,光澤耀眼,實乃人間極品。」
凰煌瞪大了眼睛,當即將小腿收回,臉色緋紅地啐了他一口,惱怒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補天盟的事情!」
「哦?哦哦,無所謂啊,反正有神州之人頂在前面,短時間內跟妖皇城關係不大。」任以道隨口說完,接著繼續看向那半遮半掩的小腿。
一定很好吃……
凰煌看他這樣子有些無奈,心中有些不安。
「真的會跟妖皇城關係不大嗎?」
……
……
而對於外界的震動,有人徹夜難眠,但有些人卻一點都不在意。
神道宗的態度就和司空煜跟玄武主說的那樣,覺得這事兒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根本就連理都懶得理。
在仙門大比的各項事宜結束之後,神道宗眾人早在十餘天前就已經在段紅的帶領下踏上了歸途。
除了……落月峰一行人,選擇集體留在了鑄劍廬。
不過劍新新沒和眾人在一起,在五日前和從萬劍峽秘境出來的梅二人攜手離去,他們要同游北冥,一起找尋記憶中的各處回憶場所了。
荊月沁則是成天纏著蒼蘭,恨不得把她當成一個抱枕抱在懷裡。
荊峰主是舒服了,但蒼蘭則完全是另外一番感覺,從最初的緊張的敬畏,慢慢到後來變得嫌棄和厭煩。
這兩個人在一起,不知道是誰更狗一點……
這人吶,要是狗起來,可真是比狗還狗啊。
魚鈺和李靈靈也沒離去,她們在冉貴妃的要求下留在鑄劍廬配合鑄劍師的工作。
冉貴妃出面為她們聯繫上了鑄劍廬的一位長老,準備為她們姐妹二人量身打造一套與功法配合的雙劍和配套的甲冑。
鑄劍廬的長老雖然專精鑄劍,但觸類旁通,簡單的鑄造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區區地境甲冑,根本不在話下,隨手就能打造出來。
於是,這二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成為了公孫長壽的換裝木偶,成天只知道懵懵懂懂地配合她的擺弄,不斷調試各種參數。
而作為主張落月峰眾人留下的罪魁禍首,任以道則是悠閒起來,靠著自己的這段時間贏得的好感,在鑄劍廬四處遊蕩。
一會兒看看鑄劍廬弟子的選拔,一會兒去審訊堂參觀對叛徒的審訊,最後還抽空去藏經閣中翻閱了五天,查閱了不少的資料。
而在等待了半個月後,任以道終於等來了他作為仙門大比榜首得到的獎勵——進入萬劍峽谷底。
萬劍峽是鑄劍廬重要的秘境,而其中的谷底,更是重中之重,有真正歷代掌教和長老們刻下的劍意留影,能夠大幅度提高感悟之人的劍道天賦。
萬劍峽秘境曾對外人開放,但谷底,在此之前卻從未開放過一次。
別說是外人了,就連鑄劍廬弟子,也需要花費大量的代價才能進入。
鑄劍廬的賞罰方式是貢獻度積分制,除了日常的任務,鑄造出個等級的劍也有對應的積分。
像是鑄造出剛入品的劍刃,可以獲得一積分,而鑄造出天級重寶,則是能夠獲得十萬積分。
在萬劍峽谷底感悟,就需要花費三十萬積分,相當於鑄造出三柄天級重寶,並且還需要執事以上的資歷,每年的感悟還只有一次機會,哪怕是所有條件夠了也得在後面慢慢排隊。
而這一次,不知道公冶大昌出於什麼想法,竟然將今年的谷底感悟名額當做了最終的獎勵交給任以道,讓其他所有排隊的弟子向後推遲一年。
而他這樣的插隊行為,自然是引起了一些排隊之人的敵意和不滿,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惡意。
不過任以道向來是不在乎這種的影子都沒有的威脅,欣然接受了公冶大昌的好意。
蒸饃?你們不扶器?
嗨~
你們要是不服,那就去找公冶大昌師兄去問啦,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啦!
於是他依舊我行我素,甚至故意湊到那些心有不忿的弟子面前晃悠,甚至找他們噓寒問暖。
就喜歡你們那種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屈辱樣子.JPG
而在鑄劍廬橫行了半個月後,公冶大昌終於派人通知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交給了他一塊護身令牌,靠著它就可以安然地進入萬劍峽的最深處。
而在進入萬劍峽後,任以道卻沒有第一時間跳入谷底感悟,而是走到了峽谷邊的一處廬棚前,衝著裡面閉目盤坐的女子笑了一下。
「喲。」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是一個人嗎?」
砰——
「誒誒誒,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打人啊!」
任以道側頭躲過像是炮彈一般砸過來的劍鞘,微笑著女人道:「那個,在你繼續動手之前,我覺得還是應該把話先說在前面哈。」
「秋水啊,你要認清一個現實,現在的你是打不過我的。」
「你如果硬是要動手的話,我……」
任以道頓了一下,有些猶豫,但最後,在心底的衝動下,他還是把原本的話說完:
「我怕傷到你……的自尊。」
玩歸玩,鬧歸鬧,要是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了,那可就不好了。
李秋水:?
本來呢,李秋水只是佯裝惱怒來掩飾自己在看到任以道之後的激動和害羞,但現在……她有點真的怒了。
我會傷到自尊?
好好好!
鏘——
臭男人,看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