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任以道桀桀怪笑著拿著燒紅的鐵棍捅老頭屁股。💢🐳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台下,眾人一片沉寂。
「……啊這,這對嗎?」
很多人之前對任以道並不算了解,最多只是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跡,初次了解就見到這一幕倒還好,世界觀沒有多崩塌。
只是感嘆萬分,這北冥神州居然出了一個能夠以煉虛修為強行逆伐無相的天驕。
這可不像剛才對戰鷹騰蛟時是靠著投機取巧,而是真正靠著硬實力將一名成名多年的無相硬生生捶成這般悽慘的模樣。
但當那些與任以道熟悉的人看到,他們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采。
「陛下,你原來是因為知道任道長有這般實力才跟他結拜的嗎?」冉貴妃眨著眼睛,跟李隆低聲詢問起來。
「朕……嗯,朕早就知道他的實力。」
李隆咳嗽了一下,一副早就清楚的表情,輕描淡寫地點點頭,「但朕跟他結拜並不是因為實力這種理由,朕結交好友從來不看實力,反正他們的實力都沒有朕強。」
這個,大概也……
咳,要是朕拿上乾劍和乾鏡,任老弟絕對不是朕的對手!
劍新新眯著眼睛,目光靜靜地追著任以道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身邊的梅倒是最為淡定,她對任以道的實力算是這些人中最清楚的。
而最熱鬧的,當屬神道宗前來觀禮的幾位長老。
臥槽。
好猛的小伙子!
這是誰的部下……臥槽。
還是特麼我們家的!
幾個老頭子心中都快炸開鍋了,但表面上還是維持著平靜,但還是忍不住跟段紅低聲詢問。
「段峰主,段峰主!任以道他,平日裡就是如此的嗎?」
神道宗中有和任以道不算熟悉的長老對段紅詢問起來。
對於這些問題,段紅一個腦袋能有兩個大。
我知道什麼啊我知道?
我是跟荊月沁熟,跟任以道的關係也就一般般,我上哪知道這些?
我也很震驚好嗎?
誰能想到他私底下居然是這副狂野的模樣啊!
誰知道荊月沁那個小娘皮偷偷吃的這麼好……咳。
但作為少數和落月峰交好的峰主,她這個時候當然知道該如何回答。
「……嗯。」
不管段紅之前知不知道情況,這個時候她作為神道宗此行的帶隊人,只能為任以道的行為進行擔保。
沒錯。
任師弟他平日裡就是這幅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模樣……嗯,真的。
有了段紅的肯定,其他人瞭然點頭,紛紛感慨起來。
「段峰主可是小氣,明明早就知道,居然不提前給我們透個底,還讓我們擔心了一下,哈哈哈。」
段紅表面上微笑,但心裡忍不住罵娘。
老娘上哪知道那麼多啊!
在感嘆了一會兒後,一位鬍子全白了的老者搖頭感慨:「英雄出少年啊!我們可比不上年輕人咯。」
「落月峰這是將要復興的跡象啊。」
「誒,你這說的是哪裡話,這哪裡是將要,有了任以道這種才俊,這不已經是復興了嗎?荊師叔的在天之靈若是能見到這一幕,怕也是會欣慰吧……」這位長老感慨著,一時大意,竟然把心裡話給一通說了出來。
!!!
「噓!梁師兄萬萬不可胡言亂語啊!」
另一位長老連忙捂住梁長老的嘴巴,表情十分嚴肅地警告,「荊師叔雖然失蹤多年,但魂燈未熄,現在只是生死不明,可千萬不能亂下定論!」
「你這番話若是落到落月峰弟子的耳中,可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亂子!你小心你峰上的花花草草!」
梁姓長老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慌張地扭頭看了看,但又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荊邀月失蹤多年,早就已經默認已經隕落了才是。
但看著其他人像是避瘟神一樣默默跟自己拉開距離的樣子,又有些心虛,低聲問道:「什麼花草?這跟花草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那荊月沁還敢對我們出手不成?」
荊月沁雖然現在繼承了她師尊的峰主之位,但長老也不是吃素的,難道還怕她不成?
「什麼關係?」另一位長老撇撇嘴,長長地嘆息一聲:「你難道忘記四十年前的那事?圖靈峰上一個弟子酒醉後的失言傳到了落月峰,第二日圖靈峰上所有的靈植都被荊月沁那個傢伙給卷到落月峰上燒了個乾淨,全當養料給揚了……」
「她當時還說,要是下次還有這種事,她揚的可就不只是花花草草的草木灰了。」
「至於敢不敢對你出手,呵呵,梁師兄你這些年一直在閉關吧?」
「確實如此,難道她真敢動手!?」梁長老閉關多年,直到兩月前才出關,還是第一次聽到剛才這些。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不相信荊月沁敢對他動手……
不至於吧!
在他的印象中,荊月沁還是那個羞怯的,會為了師尊失蹤而黯然神傷的小姑娘,怎麼現在聽著好像變成了一個混世魔王啊?
段紅和其他幾位長老面面相覷,然後扭頭示意他看向台上的任以道。
「喏,你看到現在任以道對那於洪健下手的樣子了吧?那都是跟他師姐學的!那對老者出手毫不留情的狠辣,絕對一脈相傳!」
落月峰真傳·對老登特攻
「而且梁師兄你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你別忘了,你和荊月沁其實是同輩,她動手更不會有什麼顧忌了。」
「……竟有此事,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後,變化有這麼大,還是多謝諸位提醒。」
梁長老將從同門那裡聽到的種種事跡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長長地嘆了口氣。
張長老同樣嘆息一聲,忍不住道:「還好荊月沁那傢伙不在此地,不然……唉!」
還好!
那個混世魔王不在此地。
……
就在任以道暴打老頭的時候,一道蒙著面色的紅髮身影從秘境中走出。
而就在她走出的瞬間,原本躺在地上昏迷的斷臂鑄劍廬長老忽然睜開眼睛,憤怒地罵道:「你出來做什麼!!?誰讓你出來的!?」
他正是之前與賊人正面交戰後慘敗於此,並為公羊代指明方向的鑄劍廬長老公冶池。
「不是讓你在秘境中躲上幾日,等我給你消息嗎?你現在出來,之前的計劃就全部敗露了!你讓二位大人該如何……」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這位鑄劍廬叛徒的身上綻放了三朵血花。
他剩下的手腳被瞬息碾碎,徹底成為了一個人棍。
「啊!!!唔——」公冶池剛剛慘叫出聲,嘴裡就被塞進了一塊染血的黑布,一身的修為也被直接封印。
為什麼!?
她為什麼會背叛?
「呵呵……我本以為還要費點勁才能找到內鬼,結果你就這麼直接找上門了。」
!!!
她能開口?
聽到這聲滿是玩味的低笑,公冶池才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好像想錯了!
也是在這一刻,公冶池才注意到了這女人拖在身後的黑袍,似乎有些眼熟。
她……
她真的是那個魔頭!!!
荊月沁滿意地欣賞了一下他眼中的恐懼,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吹了個口哨。
「好了,人贓俱獲,跟我走吧~」
一步邁步,荊月沁帶著兩個人棍直接從鑄劍廬深處躍到了擂台賽的場地上方。
轟!
當她出現的瞬間,原本一直保持平靜的公冶大昌氣勢一變,沉聲開口:
「是哪位道友?」
一瞬間,風雲變色。
鑄劍廬上空的整片天空仿佛憑空坍塌下來,成為一個巨大的熔爐。
這便是問道之威,雖不及天地之威,但儼然相差不多。
「喲!是我啊!」
荊月沁沒被這大場面嚇到,笑嘻嘻地跟他打了個招呼,接著像是送禮一樣將兩手抓著的人棍丟了過去。
「喏!人我給你們抓回來了!」
「一個內鬼,一個冒充我的賊人,都交給你了,你自己處理哈。」
兩個人棍在空中飛過,那四肢被碾碎的悽慘模樣落到了所有人的眼中。
人群中的梁長老神色大變!
公冶池他不認識,但那蒼老的樣子和他如今的慘樣可是將他嚇了一大跳,心臟都停了一拍。
臥了個大槽!
他們不是在唬我!?
她真對老頭下死手啊!!!
在扔完證據之後,荊月沁怕公冶大昌沒懂,補充了一句:「我不知道她殺了誰,但是她乾的,可不是我哦!另一個則是接應她的內鬼。」
「唉……」
在見到荊月沁和這兩個人棍之後,公冶大昌又如何反應不過來?
宗門中出了叛徒,還差點被人耍了。
可就在他開口之前,天地之間又響起兩聲轟鳴般的抱怨。
「嘖!真是一群廢物,非得要讓老夫出手。」
「別抱怨了,誰讓你手下人那麼不爭氣,出手吧。」
下一刻,原本被公冶大昌占據的熔爐天地居然被人直接擠得縮小了大半,一水一火的恐怖異象占據了天空
那兩道人棍在落到公冶大昌手裡前就被火焰點燃,在半空化為了兩道飛灰,形神俱滅。
公冶大昌沒有試圖阻止,皺著眉頭開口:
「是何方宵小在那裡藏頭露尾?既然來了,何不報上名來?」
水火異象中走出了兩道戴著面具的身影,他們對公冶大昌拱了拱手,朗聲開口:
「補天盟,玄枵。」
「補天盟,鶉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