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要你助我修行!
「結界?沒問題,一切正常,從外界確實無法探查。😲♧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有無目擊者?無人看到動手的瞬間,路上的目擊者都能看到她是自願帶路的。」
「指紋?嗯,反正也沒人會查這個。」
「嗯,行,差不多都沒問題了。」
最後用神念掃蕩了一圈,犯人將房間內的燭火全部吹滅,做出了一副已經歇息了的樣子。
就算有人發現了胡耀耀的失蹤,大概也只會當成天香樓樓主的惡習發作吧。
「一直在當獵人的你,有沒有想過有天自己會變成獵物呢?」
身後探出四根潔白的尾巴將胡耀耀的四肢纏住,以一個X的姿勢吊到面前,任以道仔細觀察著這位昏迷過的美艷女子。
從頭到腳,從外到內,從黑看到白。
還抬手翻了翻她的眼皮,觀察了一下渙散的眼瞳,在耳邊親昵地補上了幾句命令的狐言。
當一切保險都確認無誤後,任以道忽然冷不丁地說道:
「你,還醒著嗎?」
胡耀耀:「……」
天香樓樓主一言不發,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還證明著她的生命之火尚未熄滅。
「喂,裝死嗎?」
在等待了一會兒後,任以道咂了咂嘴,無語道:
「你知道我沒在問她,我是在喊伱的對吧?」
「妖神大人。」
【那你也知道,我沒回答你就是在拒絕你對吧?】沙啞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滿滿的怨念。
「嗯,我知道。」
【呵!強行打擾別人休息,你覺得你禮貌嗎?】
對此,任以道非但沒有抱歉的覺悟,反倒笑了起來。
「我就是知道才叫你的,不然你以為呢?」
「別扯那麼多,你還住在我身體裡呢,我都不要你支付房租,就要求你陪我閒聊一會兒而已。」
「這怎麼想都不過分吧?」
【哼!】
妖神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祂已經明白了,這個傢伙想做什麼,是根本不會在乎他人的感受的。
以及更重要一點,和他爭論,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個小子雖然從外表上看似和善好說話,但其實骨子裡根本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我行我素,只在乎自身喜惡。
王道?霸道?
還是說……神道?
【所以你特意把我叫出來,有什麼想說的?】
「你沒看到這個傢伙嗎?」
任以道指了指被尾巴扯著的胡耀耀,笑眯眯地籠著手道:「你再仔細看看,你難道不覺得有些熟悉嗎?」
【不過是一個女人,有什麼好……咦?】
妖神本來還是不屑一顧,但當祂掃視了一下之後,忽然輕咦了一聲。
【這是?】
接著,任以道的左手忽然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動了起來,原本隱去的狐狸妖紋也開始再次浮現。♬💢 💘♧
左手向前探出,一把抓向了胡耀耀的胸膛。
「喂!」
手指在觸碰到肌膚的前一刻堪堪停住,任以道抱怨道:
「朋友,這可是我的身體,借你用一下而已,你給我注意點影響啊!」
【……呵,有什麼關係,又不會有人看到。】
「有關係的!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用得著那麼饑渴嗎?
而且這行為,不但沒品,還很丟人。
要是讓師姐知道了,她比起生氣,怕是要先狠狠嘲笑我一番……
家裡又不是沒有!
「再說了,那麼大個地方哪裡不能摸,你非要挑這麼危險的地方。」
任以道接管了左手,接著主動按在了胡耀耀的額頭之上,繼續碎碎念:
「我說,妖神啊,你也該是個老江湖了吧?怎麼還不懂江湖規矩啊?」
【什麼規矩?】
「不買是不能摸的!」
不過,這個約定俗稱規矩通常兩種應對方案。
第一種,你沒錢。
這個時候你可以觸發【莫欺少年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任務。
暫且避退,等攢夠錢了之後再回來大肆消費,狠狠打店員的臉。
第二種,你有錢。
你可以觸發【我有錢!我有的是錢!】事件,當場將貨櫃清空,猛抽狗眼不識泰山的刁蠻店員的狗臉。
不過,任以道覺得這兩種方法都有點問題。
他懷疑,這很可能是店家的陰謀。
因為不論是選擇哪一種應對方案,最後一算,店家好像都是賺錢的!
有人出了氣,店員被打了臉。
唯獨店家賣出了貨,還沒有惹上什麼麻煩。
至於店員跟店家有什麼關係?
哎呀!
一個剛來的臨時工,跟我們沒關的啦!
甚至,他還可以憑藉店員藉此的失誤而將他優化。
就算遇到零元購的主,捲走了他的貨,他也可以將債務轉移到店員身上。
這波純賺。
唯一要做的,便只是給他們灌輸平日裡要多說「買不起別摸!」這種話。
這人啊,只要沒有了良心,這錢啊,來得就很快的啦!
【……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歪理啊!】
「呵,你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妖神聽了半天任以道的歪門邪說,感覺有些頭大,無語道: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
左手從胡耀耀的額頭移開,在她的眉心輕刺,留下了個微乎其微的創口。
一滴晶瑩的鮮血從中滑落到指尖上,屈指一彈,將其彈向了任以道的嘴巴。
「我要是不配合的話,你不是很沒面子?」
雖然任以道這麼反問著,但他的身體很誠實地張開了嘴將血液吞下,靈巧的舌尖將鮮血裹住。☢🐠 6❾Ŝ𝓗ⓤˣ.ⓒσⓜ 🎉🏆
「所以,你確定到了?」
【嗯,她不是人族,至少不是純粹的人族。】
「你終於發現了。」任以道額頭裂開的天眼閉合,愉悅點頭,「不算太愚鈍。」
妖神沒理會任以道的話,祂似乎還在回味著胡耀耀的血液,語氣中帶著遲疑和不解:
【雖然血液中的妖息被壓制了,但她是……半妖?】
【半妖?可為什麼會是半妖?難道現在人族和妖族還在通婚嗎?】
祂不解。
非常不解!
在祂的印象中,人族與妖族已經不是某段時期的蜜月期,早就把臉撕破了啊。
那時候,諸神州戰火連天,可是將彼此祖祖輩輩的腦漿子都打出來了才對。
那種仇恨應該隨著血與魂流傳下去才對,怎麼會消失了?
怎麼還會有人與妖敢通婚?
這不可能啊!
【你從哪裡找到的她?】
妖神失態地質問著,然後不等任以道回答,自己就否定道:
【不,不對!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祂像是想明白了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對,你是在騙我!】
【不要以為你拿一個僥倖活下來的幸運兒就可以欺騙我。】
而任以道在妖神大笑時並未發怒,任由祂一個人自言自語,最終等祂安靜下來之後才無所謂道:
「騙你?我為什麼要騙你?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沒有好處的話,我為什麼要騙你?」
【你……一定有所圖謀!】
「我圖你啥啊!你就剩個殘魂了,腦子裡的記憶都不全,你就說你能給我提供什麼吧?」
任以道不屑地撇嘴,屈指數了起來:
「功法?我看不上。」
「隱秘?你記不住。」
「戰力?你也沒有。」
「數來數去,你剩下的價值也就只有陪我聊天比較靠譜了。」
【你!】
左手劇烈地抖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被筋膜槍抵著開了最高速率一樣。
很有讓人問一句「防水嗎?」的衝動。
妖神震怒,但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祂的狀態很不對,在被封印了那麼久之後,祂雖然甦醒過來,但記憶很多地方還是一片朦朧。
祂甚至連自己「為什麼被封印?被誰封印?」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我有直覺,你一定沒說實話。】
任以道哈哈一笑,輕鬆地聳聳肩:
「哈哈,隨你怎麼想,我無所謂的。」
事實上,任以道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很簡單的話術。
甚至,任以道從一開始就沒有主動解釋什麼。
他深深地知道,什麼是言多必失。
說得越多,錯的越多。
所以,他所做的,僅僅「只是」讓妖神看到了這個體內含有妖族血脈的胡耀耀。
至於後面的一切,其實都是妖神自己的猜想和發散。
我給你看,至於你怎麼腦補,那就全都是你的事嘍~
什麼人與妖還在通婚呀,什麼現在兩族的關係沒有那麼極端啦,
這些統統……跟!我!無!關!呀!
情報一經售出,概不負責。
任以道奪回來左手的掌控權,直接將妖神蠻橫地壓了回去,重新封閉了祂對外界的感知。
在將妖神徹底封死之前,任以道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裝死隨意地問道:
「既然你醒了,跟你順便問個事,你聽過大荒神榜嗎?」
【大荒神榜……】
妖神沉默了片刻,忽然篤定地說道:【你現在在東荒。】
嗯?
任以道眉頭一挑,心中有些驚訝。
「哦?這你猜到啦。」
【你既然能知道這件至寶,我又豈能猜不出來?】
妖神終於找回了一些自信,輕哼一聲:
【不但如此,我還知道你現在已經上了大妖榜,擔心被人發現自己的真身。】
【你會問我,就是因為你想要知道瞞過神榜的方法!】
【哈哈哈!你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即使只是殘魂,妖神也不是蠢笨之徒。
能夠稱宗做祖的,又有幾個會是白痴呢?
不過……
任以道表面驚訝,但其實心中暗笑:
呵呵,聰明好啊!
我可太喜歡聰明人了。
這世界上,最會腦補的可不就是聰明人嗎?
事實就是如此,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不願意相信別人,就越是喜歡自己腦補。
這或許在大多時候都沒錯,但有的卻會將他們引入一個奇怪的怪圈之中——他們自己圈定的怪圈。
不過,光忍耐不反擊,可從來都不是任以道的性格。
於是,任以道在妖神冷笑完之後,忽然問道:
「那個,你當過大妖榜的榜首嗎?」
?
要是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不屑地冷笑道:
【榜首?呵!】
「你別光呵啊,說詞兒啊!」
【……】
見妖神沉默,任以道面露揶揄的笑容,點頭道:
「行,我懂了。」
「你沒當過。」
【你!!!】
這妖神是不是有點過於實誠了?
祂的反應有些好懂到讓任以道感到有些無趣。
但還是那句話:
無趣歸無趣,但迫害,可是不會停下的!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懂的!是我不好,刺激到你的痛處了!我下次爭取改正。」
【……哼!這一次,不論你說什麼,我都是不會上當的。】
說完,妖神竟然主動隔絕了任以道的窺視,直接陷入了沉睡。
打不過,那就撤!
任以道:?
「喲?你這是吃一塹長一智啊?」
狐狐我的激將法居然失敗了?
任以道感覺有些好笑,沒想到妖神居然當了怯戰蜥蜴,直接脫離了戰場。
「也行吧,反正樂子有了,信息也拿到手了。」
妖神雖然只說了一點點,但這一點就足夠了。
畢竟,任以道他自己,就是最喜歡腦補的聰明人啊。
「這大荒神榜的存在時間要比很多人想得還早啊。」
「就連祂也沒有避免上榜的辦法,或者因為沒有躲避的必要所以從未考慮過。」
「以及……祂不是最強大的妖神,只是妖神之一。」
任以道在推論出這個結論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再繼續深究下去。
他轉頭看向失去了用處但仍然在沉睡的胡耀耀,歪了歪頭,詭笑道:
「那麼,該怎麼處置你呢?」
「……讓你助我修行?」
……
……
一夜無話。
當任以道精神奕奕地出現在兩個酒蒙子面前的時候,他們兩人都有些意外。
這就來了?
不多睡一會兒?
酒精並不能對兩位地境的修士造成多大困擾,他倆早就已經清醒過來。
並且,他們已經聽說胡耀耀在送任以道去廂房後並未離開,一夜未歸的消息了。
「嘿嘿,不知道長昨夜睡得可好?」
「還不錯,挺安靜的。」
任以道知道他們那曖昧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但並沒有解釋的想法。
他裝作什麼都沒注意到的樣子,看向胡萬萬,問道:
「聽說,你想要和我們同去死亡谷?」
胡萬萬昨日也已經知曉了這驚人的巧合,但話已出口,沒辦法再收回,只能咬著牙抱拳道:
「是,此事關乎我在族中的地位,還望道長能夠相助。」
任以道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直接點頭道:
「你我一見如故,我自然會幫你,對了,那另外的兩人呢?」
胡萬萬被任以道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慌,咽了咽唾沫,說道:
「我找的兩位幫手是楚海仁和公孫……」
任以道:?
公孫?
「等等,他姓什麼?」
胡萬萬一愣,接著恍然道:
「哦!道長你也許認識,那人也是北乾神州出身,自稱是鑄劍廬的傳人。」
「他自稱……」
「公孫長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