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下相談

  第8章 月下相談

  「啊,這酒真不錯呢!」

  將喝空的酒杯放下,自來也面色紅潤,舒坦得嘴角都歪了。

  「那就多喝點吧!」

  隼葉端起酒瓶給空杯續滿。

  「你這人啊,該說沒有眼勁好呢還是有眼勁呢?」自來也笑呵呵的拿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右手拿起筷子在桌上豐富的菜餚里掃蕩。

  這是在隼葉住下的庭院裡。

  兩人在屋子靠近庭院的邊上的矮桌相對而坐,上面是隼葉點的豐富菜餚與美酒。

  在偷窺被人發現後,自來也準備逃走。卻被隼葉拉住腰帶,邀請庭院赴宴。

  為了躲避酒店老闆和妹子們的追殺,自來也沒有拒絕。

  不過,也沒給隼葉好臉色就是了。

  直到豐富的菜餚美酒上來,自來也才一改之前的不悅,變得風爽灑脫起來。

  「出此下策,情非得已,還請見諒。」隼葉道歉。只是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點也看不出誠意。

  「所以,你找我什麼事?」

  「救命。」

  「救命?」

  自來也以為聽錯了,整個人看著隼葉愣住了。

  「其實,我是木葉的村民,在村子裡有自己的家,只是為了自救才臨時到這裡來的。」

  「哦!」

  自來也摩劣著下巴,來了興趣,「那你為什麼不找警衛隊?」

  隼葉無奈嘆氣:「沒有根據的事,就算跟人說了,也沒人相信吧!」

  「說來聽聽。」

  「最近村子裡不是接連發生了孩童失蹤案件嗎?」

  「嗯。」

  「我父母是村子裡的忍者,在半年前阻止九尾暴亂死去。所以目前一個人居住。」

  「所以你擔心自己成為目標?」

  「我家在郊區,附近人煙稀少。」

  「嗯,案件失蹤人員確實大多住在偏僻地方,也沒多少親人……」自來也微微頷首:「可這樣的人也不少,你怎麼確定自己成為了目標?」

  「直覺。」

  「直覺?」

  「沒錯,就是直覺。」

  「啊哈哈……」

  自來也拍腿大笑,「難怪你說沒人相信。你要用這種理由去找警備隊,少不得要挨一頓罵。」

  「所以我才躲到這裡來了啊!」隼葉拉聳著肩膀,嘆氣道:「恰好撞見了自來也大人,所以就想請大人幫忙。」

  「知道找我幫忙還算有些眼勁……」

  自來也得意大笑了聲。拿起隼葉續滿的酒杯一口飲盡,舒爽的打了個飽嗝後,『啪』的放下。直言道:「可我也不相信。」

  「發生了這樣的事,會讓人害怕恐懼也屬實正常。不過……」自來也端正坐姿,嚴肅的看著隼葉,「你是忍者學員吧。普通人害怕還情有可原,可你是忍者學員,將來要成為忍者,保護那些擔驚害怕的人……你自己都害怕了,又要如何保護弱小的人們,又要如何讓他們不害怕。」

  隼葉不屑的癟癟嘴,「那是以後,我現在只是一個學員,還是被保護的對象。」

  「額……不是,我是在……」

  「我知道你在教導我。」

  隼葉打斷了自來也的話,「這些我都懂的,但我的害怕並非平白無故,而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絕對無法抵抗的危險到來。」

  「嗯?」

  隼葉猶豫了會,說道:「你知道共感覺嗎?」

  ……

  鼬修行的場所,就是他家旁邊的一片樹林。

  林立的杉樹上,只要是他能達到的地方,都掛著木質的標吧。靶子都是人頭大小,每個上面都塗著兩個黑點。

  鼬一個人佇立在靜謐的樹林中。他的每個指縫都夾著一把苦無。一共8把,這就是鼬的武器。

  「呼……」

  他合上雙眼,將氣息從丹田緩緩吐出。

  膝蓋彎下的同時,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

  在空中的他將身體倒轉。

  一直抱在胸前的雙臂,迅速左右伸展。

  八道閃光,向八個方向直奔而去。

  咔,咔,咔……

  落地的鼬的周圍響起清脆的聲音。

  戰術上掛著的所有標靶都被利刃貫穿。

  見狀,鼬皺起了眉頭。

  以往,他每一個都能命中標靶正中的,現在……

  「你有心事?」

  突然從背後傳來的聲音,讓鼬立刻屏息回望。

  一個黑髮少年站在那裡。額上繫著木葉的護額,銀光閃閃。

  「止水。」

  鼬看著來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原來這就是最近聲名鵲起,有『瞬身止水』之稱的宇智波止水。也是鼬唯一的朋友。

  「看來在學校你所獲不少啊!」止水笑一邊說一邊伸手在鼬的肩膀上拍了拍。

  「為何這麼想?」鼬疑惑不解。

  「你以往雖說懵懂無知,卻也純粹,從來不會在修行時迷惑,現在卻心不在焉……」

  說著,止水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難道是在學校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了?」

  「……」

  鼬沒有回答。

  「難道說中了?」

  止水瞪大了眼睛。

  鼬還是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咳咳……」

  止水左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轉換一下表情,正色道:「好了,好了,不開玩了。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心不在焉。」

  「今天早上上學……」

  鼬把今天遇到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止水恍然,「人確實很在意自己的缺陷,若是得知自己有什麼缺點,一定會費心得知。」

  「這樣嗎?」

  鼬似懂非懂,「不過,我確實很糾結那句話,我到底什麼不懂了!」

  「他前面的那句話。」

  「嗯?」

  「就是人有喜怒哀樂等複雜情緒的那句話。」止水指明道:「他之所以生氣並不是你道歉時鞠躬不標準,而是太標準了,以至於讓人覺得只是形式化,而非誠心。」

  「是這樣嗎?」

  鼬有些不懂。

  自己明明用了最標準的禮儀道歉了,為什麼反而會被認為沒有誠心。

  「我猜你道歉時也一直面無表情,語氣生硬,就跟你父親一樣。」止水笑著說道。

  「你怎麼知道?」

  「猜的。」

  止水笑了笑,旋即語重心長的說道:「聽著,鼬。所謂禮儀是人與人之間互相的尊重。但所謂尊重並不是禮儀能全部體現的,還有內心。而最難體現內心的便是表情與語氣。」

  「……」

  鼬沒有回答。

  這些他都知道。但他覺得僅僅是認識的同學而已,而自己也確實是真心道歉的。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盛氣凌人啊!」止水如此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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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