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病人
自來也也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勸大蛇丸回頭……
從他開始拿同伴生命做實驗時，就已經不可能回頭了。
不然，那些被他害死的同伴的親人朋友們又要如何面對？
「通知我的暗部說老師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麼事？」
「關於你修行的事……」
自來也看著問話的隼葉，說道：「我原本是留想在村子裡一段時間教你些東西。但現在恐怕不行了。」
「因為大蛇丸嗎？」
「對。」
自來也點頭道：「大蛇丸是個危險的傢伙，放任不管的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等養好傷，我就會去追查他的下落。」
「隨便你吧。」
「誒，你不想要我指導嗎？」
隼葉那毫不在意的態度讓自來也愕然。雖然他不是自戀之人，但也明白自己的實力地位。村子裡有很多忍者都希望得到他的指導。
「當然想了。」
說著，隼葉無奈的聳肩，「但就算我請求你留下來教我，你也不會留下來吧。」
「額，說是這麼說，不過……」
「而且都是些基礎中的基礎，你教和學校的老師教有什麼區別嗎？」
「額，說是這麼說，不過……」
「就算你想教我一些厲害的忍術，但我連最基本的都沒學會，也掌握不了高等的忍術吧。」
「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啊！」
自來也被搶話搶得三屍暴跳，差點把石膏板給砸了。
見此，隼葉也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你說。」
自來也深呼吸，平緩了心跳後才好整以暇的說：「就算事實如此，你這滿不在乎的態度也太讓人傷心了吧！」
隼葉愣了下，旋即偏著腦袋，雙眸直直的盯著他，「就這？」
「哈？」
自來也瞪大了眼睛。
「哈什麼哈？」
隼葉無語道：「特意發火，結果就為了說這種事？」
「什麼叫這種事？這可是我受傷需要安慰的心靈啊！」
「你是小孩子嗎？」
「你才是小孩子吧！」
「分明……」
病房裡，響起了兩人的吵鬧聲。路過的病人或醫護人員聽後，都是會心一笑。
良久，兩人吵累了。
安靜了下來。
自來也大口大口喘著熱氣，好一會兒才平復了氣息。
他看著隼葉，驚奇道：「真是不可思議呢，跟你吵一陣之後，心情舒暢了很多。」
「心情煩悶的時候，大聲吵鬧發泄一陣就會好很多。」隼葉好似過來人一般的語氣說道。
聽得自來也都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哈哈……你這傢伙，跟水門完全不一樣呢！」
水門的話……
雖然同樣從小就很懂事，卻不會像隼葉這般與他打鬧。是個很正經的人。
「人都有不一樣的地方。」
「是啊！」
自來也想起長門他們。即便在一起成長，性格特點也都不一樣。
不由感慨一聲。
「差點忘了。」
思議良久，自來也收回思緒，從懷裡取出三個捲軸遞了過來，「雖然不能親自教導你，但我將從忍者學校畢業後需要修行的內容都記在了上面。」
「嗯。」
隼葉接過捲軸收好，沉默了下來。
兩人是在機緣巧合下成為師徒，只見過三次，並不是那麼熟絡。
他對自來也的了解也是來自於動漫。
因此，一番調侃和正事談完後，並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自來也也是如此。
他對隼葉的了解源自那天晚上的相遇相談。之後雖然也看過他的檔案，卻沒有更進一步的了解。
此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明作為師父，該好好教導徒弟才是。卻因為其它事，丟棄本該盡的責任。
「沒事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沉默了片刻，隼葉說道。
「好，回去上學吧。」
「告辭。」
向自來也躬身行了一禮，隼葉離開了病房。
……
「咔嚓。」
病房的門打開。
穿著病服的少女扶牆走出。
可少女太虛弱了，只走了兩步，便跌倒在地。
望著這一幕，隼葉停下了腳步。
「沒事吧。」
關心的詢問著，隼葉蹲下身來，將少女扶到一旁的休息椅上。
「謝謝。」
少女道了聲謝，才抬起頭來看向少年。在看清少年面貌後，不由微微張大了嘴巴。
「怎麼是你？」
「我來看望自來也老師。」隼葉淡淡的說道。
「……是嗎，這樣啊！」
少女怔了怔，眼眸中閃爍著哀傷的晶瑩。在今天，她也是關心在實驗室待了很久的老師，去看望他。
結果……
望著這樣的少女，隼葉默然不語。
想了想，提議道：「你身體狀況不太好的樣子，我扶你回病房吧。」
「這樣不給你麻煩嗎？」
少女自嘲笑了下，「當初你可是讓我不要再來找你麻煩的。」
「這是我自找麻煩，跟你沒關係。」
說著，隼葉扶著少女起來。
「你這滿肚子壞水的傢伙，其實也沒那麼壞嘛。」少女哀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隼葉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不過看到少女蒼白的面孔，最終還是把話吞回肚子裡。這個時候與少女爭吵，無疑會加重她的傷情。
將少女扶回病房床上躺好，隼葉看了眼空曠的床頭櫃，不由問道：「你一個人嗎？」
「我父母在上次戰爭中死了，也沒什麼親戚，至於朋友……」
少女自嘲的笑了，「出了這種事，他們一個個避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來看我。」
少女是大蛇丸的學生，且對大蛇丸極為尊敬崇拜。
平日裡，這層身份無疑會讓人高看她一眼。可現在……
大蛇丸拿同伴的身體做人體實驗……
這種背叛同伴，遭萬人戳罵的事暴露後。他身邊的人也會遭到懷疑猜忌。
哪怕紅豆也是受害者，但鑑於她以前對大蛇丸的仰慕，尊敬，崇拜。人們也不會毫無保留的對她信任。
只是，讓隼葉難以接受的是……
火影動漫里，明明一個個對友情、親情、羈絆什麼的無比看重。
結果現實里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又或者說，能成為王道熱血漫主要角色的，都相當看重情誼。
這些隼葉都知道。
只是對於美好的嚮往，他還是期望這個世界能更多的展現出好的一面。
「以後我會每天來看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