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弟子
夜已深，泡溫泉的人都回去休息了。
鼬和止水也走了。
他們對隼葉的話很不忿，也卻沒留下來與他爭辯。他們只以為隼葉是對他們的行為感到不滿而故意惡語相向。就跟其他對宇智波抱有意見的村民一樣。
對此，隼葉笑而不語。
躺在榻榻米上，感受著深夜的靜謐，陷入了沉思。
鼬在試探無果後與止水再次前來……
毫無疑問，他們發現了什麼。
經過這一次的試探，想必他們已經能確認紙是自己放鼬課桌里的……
雖然被發現了也無所謂。
可是，隼葉自認為這次行動沒有露出破綻，卻還是被鼬和止水察覺到了什麼……
這讓隼葉重新審視自己，正視他人。
穿越，金手指……
自己變得傲慢了些，也膨脹了些……
「以後行事得再小心謹慎才行。」隼葉朝月亮伸出右手，好似要將月亮握在手裡一樣。
……
「要進去嗎？」
一隱秘的地下入口。
兩名宇智波的警衛隊員互相對視，眼中有些猶豫。
他們跟蹤著大蛇丸而來。
親眼看見大蛇丸從這個入口進去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貿然進入，很大概率被發現。
所以躊躇不前。
「入口在這裡跑不掉，先回去報告富岳大人再說。」
「嗯！」
兩人達成共識，就欲離去。
剛轉過身來，掛在樹枝上有手臂粗細的大蛇俯下身來，張開腥臭的血盆大口。
「啊！」
「啊！」
兩聲欺凌的慘叫在林中迴響。
一隻隱藏在灌木叢里的小青蛙瞪大了眼睛，急忙的轉身離開。
一柄鋒利長劍落下，貫穿了它的身體。
大蛇丸抬起草薙劍，看著穿在劍鋒上掙扎的青蛙。一雙蛇瞳露出了寒芒。
「看來最近抓捕實驗素材太頻繁了，不僅宇智波的人發現了線索，就連自來也都察覺到了什麼……」
實驗已到最關鍵的時候。
他不可能在這時候停下，只能在被徹底查出來前完成研究。
大蛇丸抬頭看向天空，看著那輪殘月，嘴角微微上揚，「自來也，我唯獨不想殺你，希望你不要阻礙到我……得加快速度了。」
（還有，逃離木葉的計劃也有儘快準備了。）
……
回宇智波聚落的路上。
鼬與止水並肩前行。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一路沉默的，回想隼葉的話。
雖然將其認定為與其他厭惡宇智波的人一樣的惡言相向……
但他們總覺得不是這樣的。
那人說話時對他們的厭惡不加以掩飾，卻並沒有盲目憎恨的情緒。
即便說著詛咒的話語，卻也不像是在咒人時那般惡毒的語氣和表情。就好像是……在闡述自己的觀點一樣。
這讓鼬心裡總是很在意。
家族最近很不正常……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一些族人的行為，還是能看出他們很不正常。
頻繁拜訪父親的三名部下，父親每日晚上都去南賀神社參加的族人會議，族人對村子的日益不滿。還有村民對族人的厭惡……
「止水……」
鼬突然開口。眼眸卻是有些迷茫的看著昏暗的前方。路燈下，有飛蛾圍繞飛舞。
「家族真的會引來滅頂之災嗎？」
「想什麼呢！」
止水摸了摸鼬的腦袋，笑道：「雖然家族和村子確實存在誤會，但只是誤會而已，將來會好起來的。」
「這樣啊！」
鼬想起了還在牙牙學語的弟弟，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笑容。
他沒有看見，止水那黯淡下來的眼眸。
（誤會，真的能解開嗎？）
已經是正式忍者，夠資格參加族人會議的他遠比鼬了解得更多。
那些大人們很不正常，快要走到極端的邊緣了。
……
豎日清晨。
隼葉一早便退房上學去了。
途中買了一份早餐吃。
來到學校，與小夥伴們聊天玩耍等待上課鈴響。日子一如往常。大蛇丸的事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日常。
鼬來到了教室。
他看著正在聊天的隼葉，猶豫了會，向他走去。
「隼葉……」
來到桌前，鼬喊了聲。
聊天聲靜止。隼葉與一眾小夥伴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有什麼事嗎？」
隼葉笑著問道。那模樣，就仿佛昨晚發生的不快是做夢一般。
鼬猶豫了會，道：「昨天的事，我告訴父親了。」
「所以呢？」
「放學後，會有警衛隊找你問話。」
「知道了。」
隼葉很平靜的回答，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一般。
但一旁的小夥伴們卻不幹了。
梅丸一拍桌子，惡狠狠的瞪著鼬，「鼬，你是不是抓著隼葉的把柄去告狀了？」
另一個壯碩的小夥伴更是粗魯的抓著鼬的衣領，威脅道：「告訴你，你要敢對我朋友不利，我就狠狠揍你。」
鼬沒有反抗，只是皺眉看著他。
胖子被看得不爽了，提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隼葉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不要衝動，鼬沒對我做不好的事。」
胖子看向隼葉。
隼葉點點頭。
胖子轉回頭看鼬，鼬依舊面色如常，擰住衣領的手不由鬆開了。
但也沒忘了威脅，「警告你，鼬，不要對我朋友做不好的事。」
「我沒那麼無聊。」
說完，鼬看了隼葉一眼，回自己位置去了。
胖子則跟小夥伴們吹噓起來。看得隼葉直翻白眼。
也就是人家不想理你，嘚瑟啥啊！
……
第一節課依舊是複習查克拉提煉術。
第二節是體能鍛鍊。
第三節是講暗號文。
第四節是講苦無的廝殺技巧。
第五節……
很快，一天的課程結束。
隼葉跨上包準備繼續去溫泉街住一晚。
卻被一人攔住了。
一身棕色和服，面容嚴峻，如刀削斧刻般，雙手負於胸前。滿滿的威嚴。
「不用緊張，我現在是以父親的身份來接孩子，想與兒子的同學聊一聊。」宇智波富岳這樣說道。
隼葉望著富岳，沉吟了會，點頭應下了，「好的。」
「這邊來吧！」
富岳帶著鼬向附近的六號訓練場走去。不想，又一人攔住了去路。
紅大褂，木屐，白髮……
「自來也大人！」
富岳驚訝的看著來人。
「富岳，你找我弟子有什麼事嗎？」自來也雙手環於胸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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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