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意外2/5

  二福號只是一艘上了年紀的小型商船,是雨牙在賭場上出老千,外加威逼利誘,這才從一個老傢伙手裡奪來的,事實上它並不具備跨海航行的能力,只能求著海神賭一賭這個月風平浪靜。

  兩人站在甲板上,看著漸漸遠去的碼頭,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受傷了?」雨夜問道。

  「小傷,死不了。」雨時回道。

  「進去休息吧,上面我守著。」

  兩個人都不是很擅長交流的人,在暗雨院也不過是互相毆打的關係罷了,說過的話不超過百字。

  雨時進入船艙休息,敷上傷藥,邪惡能量緩緩流淌,它同樣有修復身體的作用,效果還不錯。

  一路之上有驚無險,只不過有一艘海盜船航入視野,嚇得水之國的船員們哇哇大叫,整個甲板一片騷亂。

  雨時並不想惹事,只不過站在船尾釋放了一個水龍彈,破破爛爛的海盜船便知難而退,大家都是出來混口吃的,沒必要打生打死。

  「水之國竟然還有這些海盜?」雨時有些不敢相信。

  「是留著給忍校畢業的學生當作畢業考核的。」雨夜說的話讓雨時恍然大悟。

  水之國擁有大海作為天然的屏障,周圍沒有敵國外患,全部運去陸地執行任務顯然不合適,留著這些海盜磨礪一下刀鋒,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近些年出現了一波極為強大的海盜,據說是當年滅了渦之國之後,漩渦一族的遺民招募組建的……」

  「嗯」雨時並不關心這些,短時間內不會再來水之國。

  ……

  無風無浪的度過了半周,雨時大多數都只躲在船艙里養傷,偶爾跟白說幾句話。

  是夜,雨時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全身無法自主行動,一隻手卻拿向了自己的長刀縫針,倒轉針尖向著自己心臟刺去。

  雨時聚起全部意志全力抵抗,手卻還是顫抖著緩緩將針尖遞進胸膛,鋒銳的針尖已經刺破了皮膚,鮮紅的血珠滾滾落下。

  「雨夜……」雨時全身力量都集中在手上,沒辦法扭過脖子,但是也能猜到是誰。

  「不,我叫心野……」雨夜的聲音卻是從心裡傳來的。

  「心野……心轉身之術……你去過木葉了……」雨時艱難的說道,緊握的縫針還在緩緩的深入。

  「不,是我的父親找到了我,宇智波金木,你借用我的身份,欺騙利用我的父親,這個仇……將由我來報!」

  「山中亥倉沒有死?!」雨時一陣心神震盪,縫針又刺進了半分。

  「父親自然沒有死,甚至還讓我過來復仇,我找了你兩年了……想不到你自投羅網來了!」心野聲音漸漸變的兇狠。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家……」

  「但是……」

  「我也不會就此死去的!」

  雨時爆發的強烈求生意志重新將縫針向外拔了拔,卻又被一股巨力推了回去。

  兩人的意志在雨時的身體內開始爭奪控制權,經歷過無數苦難的兩人精神能量都非常的強大,一時之下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殺了你……殺了你我就可以回家了……離開這該死的雨隱村……」心野淡漠的性格之下仿佛潛藏著瘋狂的意志。

  「……對不起,我也想活著……」

  「哥哥……」白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被吵醒了。

  「雨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殺人是幾歲嗎?」雨時突然問道。

  「六歲不到……」雨夜清楚的記得。

  「你覺得三歲的他,能不能殺了你?」

  兩人都沒辦法說話,依舊坐在床上握著縫針不斷的顫抖,重傷未愈的雨時本就虛弱,縫針幾乎已經貼在了心房上,隨著心臟的劇烈跳動,已經能夠感覺到一抹寒芒。

  白窸窸窣窣的下了床,點燃了油燈,見到了雨時驚險的一幕,連忙爬上來,幫著雨時拔了拔縫針。

  兩人的意志如同鋼鐵,白完全無法撼動這股力量。

  白這才發現了船艙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動不動,正是雨夜的本體,他將精神能量全部通過心轉身秘術灌輸進了雨時的身體。

  白不明所以,只覺得他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好像一切危險都來自於他,不斷的用小拳頭砸,用牙齒咬,卻不能造成一點傷害。

  「看來……他還是太小了……」雨夜內心嗤笑一聲。

  「……」

  白看著雨時的樣子終於開始慌了,最愛他的母親被父親活生生打死,他全看在了眼裡。

  繼而父親又想燒死他。

  是雨時救了他,帶他離開那個夢魘,是他在恐懼中唯一的依靠……

  「不要……」

  白小小的身體卻爆發出來無盡的寒氣,每一次呼吸都反覆要在空氣中凝結出冰霜。

  一把冰錐就這麼憑空浮現在面前,猛的刺入了雨夜的身體。

  雨時整個人驟然一松,長刀縫針拔出了身體,鮮血如同溪流射出,卻顧不上這些,猛的從床上彈起來,縫針刺向雨夜的肩膀。

  「很可惜啊……」雨夜並不閃躲,只是豎起來一個簡單的印式……

  引爆之印……

  轟隆隆!!!

  整艘船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頃刻間大火吞噬蔓延,本就不堅固的木船,瞬間土崩瓦解。

  雨時僅僅來得及抓住白的手,便落入了海中,片刻掙扎之後終於浮上了海面。

  「即便這樣也要殺了我嗎?……」放眼望去,整片海面到處都是燃燒的碎木,在黑夜中如同顯得格外悽慘。

  二福號碎的非常徹底,仿佛雨夜在船身上每一寸都貼滿了起爆符,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木片,船員大多數也死於爆炸中,僅剩下少許人在水中掙扎著,雨夜更是不知所蹤。

  白莫名的爆發了血繼限界,身體已經透支昏厥,僅靠著雨時的托起,向著一個方向游去。

  雨時第一次覺得,仇恨是應該被化解的。

  雨夜仿佛算準了要雨時的命,直接將二福號開到了大海中央,無論回火之國,還是去水之國,距離都非常的遠。

  情況到了第二日白的醒來才有所好轉。

  這小傢伙竟然沒有經過任何查克拉提煉,自主的擁有了查克拉,並且在雨時的指導下用冰遁凝聚出了一片薄冰。

  雖然薄的讓人擔心一個屁都能融化,但是起碼雨時能夠從海水中浮起來,傷口泡水的感覺就像是鈍刀割肉。

  「白,節省體力,不要玩了。」雨時看著白坐在冰面上,不斷的用冰霧凝聚出不同形狀的冰塊。

  白好像做錯了什麼事,連忙把手藏到身後。

  「哥哥……」

  「叫大哥。」

  「大哥。」

  「繼續說……」

  「我們還要漂多久?」

  「不出意外,一路順風的情況下,一個月。」

  「那大哥……可以跟我講講話嗎?」白覺得這樣的空寂的大海很可怕。

  「……好。」雨時勉為其難,他並不喜歡講話。

  「你要帶我回家嗎?」

  「……算是」

  「家裡人嗎?」

  「有條蛇。」

  「男蛇還是女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