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舌戰

  「你好像很高興看到我出手?」黃泉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看見一個要殺自己的人卻很高興。

  「當然,你出手,說明你趕著時間弄死我,由此可見,裡面的人就快成功了。」雨魯殘忍一笑。

  「哦?原來你知道裡面在幹什麼?」黃泉微微有些差異,剛剛還想用這個來打亂他的心神。

  「呵,當然知道,那個小傻瓜把想法都寫在眼睛裡了,我能不知道?只是既然是她的意願,我自然是要尊重的,不然即便強行帶走了她,也只會讓她愧疚一輩子罷了。」雨魯自嘲一聲道,他沒有想到他自己也會變成一個自願赴死的白痴。

  「我以你的角度分析,她一旦成為了大巫女,你就會永遠失去她,這不符合你的利益。」黃泉緩緩分析道。

  「你是魔物化身自然不懂人的想法,安離又不是死掉,不過是關進了籠子,那我便陪著她一起關進籠子又如何?她若不接受我,我便化作一隻鳥,一隻貓,纏她一輩子……」雨魯微微揚起嘴角,仿佛見到了什麼美妙的場景。

  「看來我真的不了解人類,不過你真的不怕死嗎?我甚至能夠嗅到你的恐懼。」黃泉緩緩搖了搖頭,將三月鐮擒在手裡。

  「雨隱刺客乾的就是刀鋒上起舞的活,越是恐懼越是強大。」雨魯還是編織出了一把狹劍,還是這玩意最稱手。

  兩人瞬間化作兩道流影碰撞在了一起,黃泉全身騰起黑霧,使得力量無比強大,每揮一擊都能砸出破空的爆炸聲,劃在地面如同切豆腐一樣,輕易將白玉石板切成兩截。

  雨魯卻身法靈巧,如同無骨之人,可以以各種反關節的姿勢躲開黃泉的攻擊,還能有空反擊一二。

  卻不想黃泉越打越急,仿佛感知到了什麼不對勁,幾乎以搏命之姿態發起了攻擊。

  當一個人開始焦急,他的破綻便開始展現,雨魯終於找准了一個機會,將銀絲狹劍刺入了他的心臟,同時黃泉也抓住了劍身,揮舞過鐮刀。

  雖然雨魯及時將劍分解成銀絲收回後撤,卻也被鐮刀划過前襟的衣裳,皮膚露出一條細微到難以察覺的紅線。

  這條紅線在雨魯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中簡直不能算是傷。

  「居然沒事?」雨魯皺起眉頭,剛剛的手感明確無誤的刺入了心臟,他如此殺過數十人,絕對不會感覺錯。

  「信仰魍魎吧……你會得到永生……」黃泉胸口甚至沒有流出太多鮮血,便被黑色的霧氣所填充修復。

  「呵……變成他們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豈不是一輩子享受不到快樂?」雨魯嗤笑道。

  「若能永生不死,這些東西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你的意志很強大,臣服於我,我會將你改造成永生不死的戰士!」黃泉張開了雙手,仿佛要擁抱蒼生。

  「切,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力量應該來自裡面那條章魚溢散出來的邪氣吧……等它被封印了,你就等著我把你腦袋掛城樓吧!」雨魯絲毫不為所動。

  「是嗎?也許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呢……你以為我是如何得到血腥三月鐮的?」黃泉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容。

  「是石音老巫婆嗎?草!我早就覺得她有點不對勁!」雨魯愣一下之後就反應過來,轉身就向宮殿奔去。

  「呵呵……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黃泉持起三月鐮,伸出舌頭輕輕舔舐過上面的一抹鮮血,手緊緊握住胸口金屬三角吊墜,口腔緩緩蠕動,仿佛品味著什麼極致的美味,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為什麼我總是會寫出一些變態?)

  「是情義的味道呢……」

  「邪術?化屍憑血!」

  轟!

  雨魯整個人的靈魂仿佛被狠狠捶了一下,呆滯在原地,摸著自己的心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吧……我的信徒,臣服於我,我將解除你的詛咒……」黃泉緩緩張開懷抱。

  「詛咒?」雨魯摸遍了全身,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但是總覺的哪裡有些不對。

  「沒錯,來自魍魎的詛咒,你的心臟會越跳越慢,血液越流越緩,看著這具身體慢慢腐朽惡臭卻無能為力,路人的排斥,親友的歧視,愛人的背離,你的靈魂卻仍舊要停留在這個污穢的世界遭受苦難……」

  「來吧,向我獻上你的信仰,我還你自由。」

  黃泉篤定雨魯會屈服,沒有能夠忍受這種痛苦。

  雨魯喉結上下滾動,咽了口口水,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得沉重,覺得他說的不像是假話。

  「黃泉大人,我向你獻上忠誠和信仰。」雨魯屈膝跪下,將額頭放置在地磚上。

  「很好,去將那個女人殺死,我接納你的信仰。」黃泉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

  嗖……

  一根銀絲織成的矛槍從手中擲出,與三月鐮交擊在一起,一拉尾部的繩索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老東西敢消遣本大爺……」雨魯咬著,將兩把武器拉的嘎吱直響。

  「愚蠢的人類,仍舊停留下享受肉體情感這種低級趣味的層面,你們根本不知道投入邪魔懷抱的快感,當大人的觸手撫過你的身體,粘稠的力量灌輸進你的口腔,哈……那是何等的澎湃的力量……」黃泉閉上眼睛,身上黑霧如同沸騰一般的雀躍的跳躍起來。

  「噁心的瘋子,你應該把自己腦袋塞進你媽菊花,看看是不是生你的時候,把腦子忘在裡面了。」雨魯大口咒罵著排除恐懼,如果他真的中了詛咒,後果不堪設想,這種無影無形的力量最為麻煩。

  「弱者的無能憤怒,除去污穢的詞語,你這句話沒有任何意義。」黃泉波瀾不驚,他本就不是人類,又如何會被人類的詞彙所激怒。

  「你這麼能說,為什麼不坐你媽墳頭慢慢講?」

  「我沒有媽。」

  「裡面那坨章魚不是?」

  「它是我,我就是它。」

  「你自己生自己?」

  「……」

  「呸,跟我鬥嘴你也配?你都沒見過我們村酒館裡,那個雨荃風和雨巴狗,一個說黃段子,一個罵人,一個能把死人說硬,一個能把活人罵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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