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忍
馬克選擇的第一個目標是法蘭西。
哈利跟隨在馬克身邊，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馬克看著煩的要死。
男子漢大丈夫，又不是女人，能不能有話直說，別讓猜啊。
就算是女人，馬克也只願意猜女朋友的心思，其他女人愛怎麼想怎麼想，與他無關。
哦，馬克沒有女朋友啊，那沒事了。
斯內普看著哈利綠色的眼睛，整個人心都化了。
他早就對哈利有想法，只不過後來馬克告訴他復活石的存在，斯內普琢磨原裝正品更合適，想著想法子讓莉莉復活再續前緣，雙宿雙飛。
沒想到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取來的復活石沒了。
煮熟的鴨子飛走，看這節奏能不能找回來不好說。
斯內普目光放在哈利身上，既然如此，是時候啟動備胎了！
「校長，哈利年紀還小，他應該想問，咱們說好給古靈閣一個晚上時間考慮，為什麼不講武德，連夜偷襲。」斯內普解釋道。
哈利：「……」
我沒想問這個來著，我只是想知道聖杯戰爭還比不比了。
才比了一場，後面應該怎麼玩？
「我們向古靈閣宣戰，跟召開聖杯戰爭矛盾麼？」馬克眨眨眼睛，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風馬牛不相干的兩回事，哈利為什麼要放在一起。
「打古靈閣的本質是為了奪回復活石……順便打擊妖精在魔法界的經濟霸權，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將金融權力收歸巫師所有。」
哈利有點懵。
他咋聽咋覺得，馬克要以復活石為藉口做大事。
相當於為一點醋包了頓餃子。
「而聖杯戰爭則是培養新的天才巫師，由霍格沃茲主導的新興項目，目標在於推出新的傳奇巫師。」馬克說：「一個面對外部敵人，一個在於內部競爭，完全兩碼子事嘛。」
哈利左右張望，周圍密密麻麻的巫師緊鑼密鼓行動起來，他們要突襲法蘭西古靈閣。
馬上打仗了，到時硝煙四起，四面燃起戰火，內部競爭怎麼搞的起來。
何況，還有邪惡的黑魔王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誰也不知道，邪惡的伏地魔肚子裡有什麼壞水。
「啊？」馬克打了個噴嚏。
晚上天涼，風大，馬克連忙叮囑大家注意防寒保暖，身體要緊。
「放心。」馬克安慰：「我們閃擊古靈閣，不給它們反應時間！」
「明天回來繼續召開聖杯戰爭，不耽擱事。」
哈利：「……」
難怪人家能當校長，真是卷啊！
晚上帶人出兵摧毀古靈閣，回來不睡覺，緊接著立刻當評委，這是什麼精神？
馬克校長為魔法界付出太多，他功勳卓著，從不利己，專門利人，為魔法界奮鬥終身的行為讓人敬仰。
不過話說回來，參賽選手好像更辛苦。
哈利看到卡珊德拉，凱文，塞德里克，赫敏，羅恩都在出征隊伍。
歷史上，妖精曾發動多次叛亂，它們實力強悍，即便沒有魔杖，也能用它們充滿魔力的身體為巫師帶來極大的麻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英國古靈閣全體妖精選擇自焚。
哈利懷疑多半是為了毀滅證據。
它們擔心轉移復活石的蛛絲馬跡被巫師們發現，甘願一死。
哪怕站在不同的角度，哈利也為妖精們感到深深的欽佩。
而法蘭西古靈閣不同，它們沒有負擔，輕裝上陣，可以發揮全部戰力。
哈利憂心忡忡，面對妖精全力反擊，勝利固然毫無疑問，但戰爭中會死多少人？
萬一明天參加聖杯戰爭的勇士死了……那也太那啥了。
「所以我們才深夜突襲啊。」馬克右手向下狠狠一划：「以有心算無心。」
「至於說好的給它們一個晚上考慮時間，作為霍格沃茲校長，一口唾沫一顆釘，我說話當然算話。」馬克義正辭嚴的說：「可是，晚上過去了啊。」
哈利抬頭望望天，月亮在笑。低頭看看地，浪花在跳。
四周黑漆漆，還好月光皎潔，他小時候生活條件不好，吃了不少蔬菜，沒得夜盲症，勉勉強強能看清周圍環境。
他咋看咋是夜晚。
等等。
哈利突然想了起來，馬克校長是跟燈塔國古靈閣總部說的一個晚上考慮時間。
眾所周知，這個世界存在時差。
或許，我們這兒還處於晚上，而燈塔國已經白天了？
好像還是不對。
哈利好歹在麻瓜學校上過小學，擁有基本常識。
根據老師的教導，我們這兒應該比燈塔國時間過的快才對，我們這兒深夜的時候，燈塔或許剛下班。
哈利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雖然一般意義上，現在屬於深夜，但很多時候，這個點兒也有另外一個稱呼。
凌晨。
十二點鐘聲敲響，晚上就已過去，凌晨到來。
絕大多數人凌晨陷入熟睡……
但偏偏馬克還真沒說謊。
說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就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
晚上過了，我第一時間過來找你，你不能說我偷襲啊，我可是堂堂正正，提前告訴你進攻時間，放到古代，我可稱王者之師，光明正大。
就是這個沒說謊比說謊還讓人感覺蛋疼……
「那黑巫師怎麼辦？」哈利問，所有人都看的出來，有很多自稱心懷正義的巫師滿臉橫肉，陰沉著臉，說不是黑巫師都沒人信。
斯內普陰沉著臉搖了搖頭。
滿臉橫肉的大鬍子海格憨厚的揉了揉腦袋。
「哈利，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馬克深情的說：「可惜，我們安內的時機還不成熟，只能聯合黑巫師共同對抗妖精，現在，我們必須把敵人弄的少少的，把朋友弄的多多的。」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我知道他們是黑巫師，但黑巫師也是爹生娘養的，他們成為黑巫師一部分是自我選擇，另一部分是社會原因，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應該互相理解。」
「誰天生想當黑巫師呢？」
哈利腦子一懵，隨即擊節讚嘆。
不愧是馬克校長，字字珠璣，句句真知灼見。
他站在白巫師最巔峰的位置，依然能俯下身來，理解敵對方黑巫師的難處，換句話說，他當然更明白自己人面臨的困難。
跟著這種好領導，大家應該感激涕零，感慨上帝保佑。
大晚上的，法蘭西古靈閣妖精們正在休息。
兇猛的巫師們破窗而入……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開玩笑，鬧出動靜來，妖精反抗怎麼辦？
人家拼死一個不虧，拼死兩個穩賺，自己這邊可就血虧。
升官發財大傢伙兒爭先恐後，有死亡風險兄弟們達咩達咩。
還好，經過馬克多年訓練，無論霍格沃茲的小巫師還是黑巫師都精通潛行技術，沒辦法，他們業務決定必須把潛行點滿，不然辦事不方便。
成百上千的巫師行走在大街小巷，他們像一群群幽靈，在睡夢中將妖精們殺死。
這是能給予妖精最後的慈悲。
過程可以用摧枯拉朽來形容。
一方有心，一方無意，根本沒法打。
只有少數法蘭西古靈閣高層避免在睡夢中被殺害。
作為高層，它們知道今天馬克對古靈閣總部宣戰，說今晚過後不交出復活石，就覆滅古靈閣一個分部。
法蘭西跟英格蘭距離太近，它們為了以防萬一，連夜開會商量對策。
沒想到對策沒商量出來，卻避免了死亡。
「堂堂至高魔法學院院長，居然當著全世界的面說謊！」法蘭西古靈閣分行行長拉扯緩緩走出，它身後跟著十幾個高層以及十幾個負責安保的年輕妖精。
這是法蘭西碩果僅存的所有妖精，其他妖精已經通通死了。
數百位巫師將它們團團包圍，魔杖惡狠狠指了過去。
「我們雖死猶榮！」拉扯驕傲的說。
能死在傳奇巫師的奸計下，它覺得不冤。
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對方太狡猾。
「偉大的馬克校長從不說謊。」哈利跳了出來，他被馬克的榮光感召，最看不得有人……妖精說馬克的壞話。
「夜晚已經過去，現在屬於凌晨！」
哈利義正辭嚴，身後仿佛閃耀聖光，他為所有巫師做出正義宣言。
「胡說八道！」拉扯氣笑了。
擱這跟我玩呢？
「我們沒有復活石的任何消息，你們找錯妖精了。」拉扯強忍著憤怒，它還不知道，整個法蘭西除了它們幾個外，所有妖精都已經涼涼。
它寄希望於用三寸不爛之舌勸退巫師。
「或許吧。」斯內普走出，他臉色陰沉的嚇人。
提起復活石他就生氣！
該死的妖精，破壞他復活心愛女人的最後希望。
一個單身三十年男人的怒火，誰都無法想像！
江湖傳言。
麻瓜活三十年還是處男，會變成魔法師。
那麼，三十多歲本就是魔法師處男的斯內普，法力又會澎湃到什麼地步？
沒有人能夠想像。
「自古以來，妖精跟巫師之間就存在深遠的友誼。」拉扯仍然在嘗試，它希望通過自己的極限拉扯解決今晚的災難。
「我可以命令手下，幫你們尋找復活石。」
拉扯說：「我們不能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那位栽贓陷害古靈閣的幕後黑手，說不定正在哪個角落瘋狂大笑呢。」
啊這。
拉扯說的話槽點太多，巫師們一時居然無槽可吐。
妖精跟巫師之間從不存在友誼，雙方仇深似海，恨不得將對方亡族滅種。
只是誰都奈何不得誰，才保持脆弱的平衡。
由妖精掌管金融大權，巫師掌控其他權力，相輔相成，形成既合作又敵對的詭異生態。
至於命令手下幫忙尋找復活石……
斯內普扯了扯嘴角，你哪還有手下啊。
你的手下就眼前這二十來號，其他妖精全部涼涼。
二十來號妖精能幹個啥？
至於栽贓陷害古靈閣的幕後黑手……馬克走來，他哈哈大笑。
我不在角落笑，我就當著你的面笑！
你能咋滴？
狂笑吸引了所有巫師跟妖精的目光，他們看到馬克蒞臨連忙行禮。
無論敵對與否，傳奇巫師前來，總該有相應的禮數。
「妖精亡我之心不死！」馬克聲音中滿含殺氣，居然說我是幕後黑手？
作死！
他伸出兩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輕輕注視。
妖精，你仔細看看，我的手是白的……實在不行說我是小紅手也行，就是不能說我是黑手！
不吉利！
「天下一切有識之士共擊之！」馬克慷慨激昂：「昨天，妖精偷走我們霍格沃茲的復活石，今天它們會做什麼？明天呢？」
「說不定，在某個角落，妖精們正發出狂笑，用復活石復活古代妖精的戰魂，藉助它們的力量反攻，跟巫師爭一爭魔法界主角的地位！」
巫師們神情肅然。
馬克校長說的有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人家都主動出招了，自己這邊居然還跟拉扯玩拉扯，簡直浪費時間！
真正的猛士，就是要莽！
所有巫師舉起魔杖。
「閃電風暴！」
「火焰熊熊！」
「速速禁錮！」
「多重冰凍咒！」
無數道魔咒朝著妖精們砸了過去，瞬間，以拉扯為代表碩果僅存的法蘭西妖精被打成齏粉。
世界安靜了。
馬克滿意的點了點頭，死掉的妖精才是好妖精。
妖精這種生物非常團結，它們能以極少的數量跟古代巫師發動戰爭，最後雖然輸了，但雖敗猶榮，搶到了掌控金融的權力。
如果說英格蘭妖精自焚而死，其他妖精可能顧忌大局，加上英格蘭妖精犯錯的原因，把這事忍下去。
那麼今夜，馬克率領巫師突襲法蘭西古靈閣，將全體古靈閣妖精殺死，則是妖精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妖精勢必群情洶湧，跟巫師徹底開戰！
種族之爭，非同小可，對外統一戰線的成立勢在必行。
只有成立統一戰線，馬克才好順理成章接過大權，徐徐掌控各國。
不然，主動朝他國魔法部出手，面子上太難看。
「我就不信，你們還能忍！」馬克微笑，掌控全球巫師的時候不遠了！
而在燈塔國古靈閣總行。
拉拉還沒睡覺，它得到法蘭西的消息，氣的渾身冷汗手腳冰涼。
「行長，打吧！」
「行長，下命令吧，讓巫師們知道，我們妖精不是好惹的！」
妖精們面紅耳赤，它們感覺非常羞恥。
拉拉深深吸了口氣，閉上雙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忍！」
(本章完)